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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长大了啊。”虞子苏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夜凌霄的异样,笑眯眯地道:“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又不好意思和娘亲讲的话,就可以把玉佩送给他啊。”
“这样娘和爹就可以知道了,虽然咱们景国不允许什么男女私相授受,可是我虞子苏的女儿,只要和对方是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不可以?”虞子苏声音虽然轻,可是语气掷地有声。
夜凌霄总觉得虞子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微微低着头,脸色一片惨白,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抬起头笑道:“娘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敢?”虞子苏摸摸夜凌霄的头,轻笑道:“娘这是希望,凌霄可以和娘一样,找到一个对方喜欢你的,你也喜欢对方的人。”
夜凌霄红着脸点头。
虞子苏见她有些倦了,便让她再休息一会儿,守着她睡着了,才走了出去,就看见夜修齐已经醒了,估计是没有睡多久,现在又在屋子外面站着。
虞子苏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道:“走吧,过来给老娘讲讲,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还有你……”虞子苏冲夜修浚努了努嘴,冷笑道:“别以为你就可以无辜地幸灾乐祸了。”
“娘!”夜修浚苦着一张脸,他怎么站着也躺枪!
夜修浚想要让自家爹帮忙说说好话,却见他爹早就远离“战火”中心,跑到书房去了,心中略微鄙视。
另外一边,虞子苏很详细地得知了夜修齐做的事情,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可看着他一脸自责的样子,又不忍下手了,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她家老大成熟吧,偏偏在这事上幼稚,说她家老大不对吧,偏偏感情这事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还真的不知道该作何评判!
不过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女儿控,尤其是特别心疼夜凌霄的虞子苏,肯定是坚决无比地站在自己女儿这边的,骂起夜修齐来,丝毫不嘴软。
“王妃……”就在虞子苏停下来喝口茶的空档,含情在外面道:“右相府的老夫人过来了,说是为了凌霄小姐的亲事过来的。”
夜修齐脸色一沉,不善地道:“不是前两天才过来一次了吗?”心中暗自不满,这丞相府的消息也挺快的,这么早就知道爹和娘回府了。
虞子苏冷哼道:“我昨日回来的时候,在京都外碰见了温祁然那小子,那小子对凌霄挺有意思,估计是又回府催了老夫人一次。”
夜修齐脸色更黑了,不满地道:“凌霄是我的。”关温祁然那个毛头小子什么事!温祁然有他了解凌霄吗?温祁然有他知道凌霄的事情多吗?
虞子苏斜斜睨了自己儿子一眼,挑眉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夜修齐一下子泄了气。耷拉着耳朵,就像是打斗败了的大狗。
虞子苏心软又心烦,不耐烦地道:“别做出这个样子给老娘我看,自己想想怎么和凌霄说吧,你要是能搞定凌霄,我就和你爹进宫给你和凌霄要张赐婚的圣旨,早早定下来。”
虞子苏今天也算是确定了,凌霄其实对夜修齐也是喜欢的,之前她之所以没有插手这件事情,就是想知道凌霄是不是也喜欢夜修齐,毕竟在她眼中,两个人相互心悦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知道了,也就放心下来。
夜修齐眼睛一亮,“娘!你和爹不反对?”
虞子苏这个时候已经吩咐含情去先招待一下子温老夫人,转过身就看见夜修齐的眼神,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番,才白了他一眼道:“我和你得什么时候反对过?”
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儿子这么蠢?不是早就表明过她和夜修冥的态度了吗?
果然啊,不仅仅是恋爱中的女人有点傻,男人其实也差不多,虽然她儿子只是个毛头小子。
虞子苏看着夜修齐摸着头傻傻的模样,啧啧两声,无语地出门去招待温老夫人了,她还得想想,怎么拒绝温老夫人才不伤情分,毕竟这几年他们和右相府的关系还不错。
凌霄阁之中,夜凌霄其实并没有睡多久就醒了,毕竟之前昏昏沉沉睡了那么长时间。
她发现外面天色尚且还早,忍不住将枕头旁边放着的木盒子又拿出来打开了,手指摸上温润的白玉,抿了抿唇。
白玉摸着十分的舒服,温温凉凉的感觉,顺着指尖慢慢传入心底,夜凌霄盯着白玉的目光一滞,猛然发现白玉之间,居然有字。
她看着那字的模样,有些不敢拿起来细看。
定了定心神,才缓缓将其中一块白玉拿了起来,却见上面的白玉隐隐约约泛着光彩,仿佛在流动一般,而流动之间,形成了一个“霄”字。
夜凌霄心中一颤,才又拿起另外一块玉佩,白色的蚕丝穗子在手中划过一道弯月般的弧度,夜凌霄将玉佩抓在手中,定定看了好几眼,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又缓缓睁开,看着连理枝间不变的字迹,小声道:“果然是知道了啊……”
那上面,赫然是一“齐”字,若非不知,又怎么会送她这样的两块玉佩?景国向来有以玉定情的传统,在玉佩上刻字是慎之又慎的事情,夜凌霄不相信爹娘不知道。
一时之间,夜凌霄心中复杂无比,微微懊恼,早知道刚刚就不拿出来看了,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夜修齐的那个吻,也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夜修齐的好,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看见夜修齐……
会不会夜修齐生自己气了?
夜凌霄想起前几天的事情,翻来覆去总觉得心中不舒服,动身穿了衣服下床,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夜凌霄想了一下,还是披了一件披风,免得又生病了,还得让爹娘担心。
她抿了抿唇,推开门,刚刚走出两步,就发现了站在屋子外面的身影。
屋子外面一个下人也没有,拱门廊桥处挂了两盏红鲤戏水的月牙形灯笼,那个人站在光影处,抬头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