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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芷青被萧烨以配合审案的名目留在宫里多日,她每天总要问一遍:“陛下几时要我在审讯中作证?”
新帝的思维完全是标准的本地土著,对女人的认知多年如一日的紧跟传统步伐,毫无进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抛头露面?”
大魏名门闺秀都是养在深闺,一辈子从这个深宅大院里移到另外一个深宅大院里,碰上叶芷青这个异数,实在是让他既想亲近又想约束她。
叶芷青实在无力吐槽他的直男癌思想,决定不跟他起正面冲突:“陛下不是说留下我是为了出庭作证嘛,等萧炜逆案审完之后,我就可以早点回家了!”
萧烨:“……听说周家为周迁客订了一门亲事,女方家世不错,你确定要回去?” 叶芷青一点都没有丈夫要被人抢走的紧迫感,还非常感兴趣的向他打听:“陛下可知道那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对方家里父母怎么也不长点心,怎么想到要周迁客做女婿呢?这是跟自家闺女有大仇,才
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吧?”
“如果朕所记没错,你似乎已经跟周迁客育有一子,且对他不离不弃,怎么到了别人身上,就成了坑人家闺女呢?”萧烨还当自己听岔了,实在想不通在这丫头口里,周迁客居然也有成为“火坑"的一天。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周迁客对我来说是好丈夫,我儿子的好父亲,可是对于别的姑娘,还真是火坑。”她答的振振有词:“陛下您想,他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无论是谁也不能取代我的地位,对于我
来说是夫妻情深,但对于别的姑娘来说,嫁一个心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岂非火坑?” 萧烨每次听到她提起周鸿的甜蜜,总觉得刺耳又刺心,恨不得让这丫头闭嘴:“朕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朕的?”话赶话勾起了他的新仇旧恨,让他顿时连前债一起清算:“当初你在朕王府里,朕视你如
珠如宝,在婚前都不舍得动你一指头,可是你竟然跟着周迁客跑了……实在太伤朕的心了!” 他这话前半句叶芷青也承认,后半句完全是在臆测:“陛下当初在王府里待我不错是事实,可是当初我离开王府,却不是跟周迁客私奔,而是自行跑了的。比起嫁给陛下做一妾室,婚后要向王妃卑躬屈
膝一辈子,不但自己要低眉下眼一辈子,就连生的孩子也永远只能低人一等,我宁可嫁一市井小民,一夫一妻的过日子。”
萧烨:“……你会不会想的有点多?” 他既然要清算旧帐,叶芷青索性一次性清算完毕:“陛下是待我不薄,可您只有一颗心,您待自己后院别的女人也不薄,陛下一颗心分成了十七八瓣,恩爱有限。而我太过贪心,想要独占一个男人。如果当真爱上了陛下,到时候只会痛苦,您也知道当大夫的总是知道一些奇奇怪怪致人于死地的方子,万一我太爱陛下,嫉妒心起,容不得陛下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陛下觉得……用我一个人换陛下后院那一
群女人,您可会愿意?王妃是头一个不能留下来的,她是头号情敌,地位还高,让我天天跪拜自己的情敌,不是我杀了她,就是崩溃到自杀。到时候我会变成一个不择手段恶毒的女人,陛下觉得可好?”
萧烨实话实说:“虽然很可惜王妃的性命,可是听起来……居然有种满足。让你为了我而手上沾血……”他竟然沉迷在自己的男性魅力之中不可自拔。
叶芷青:“……”跟神经病谈话,要随时做好逻辑崩盘的准备。
正常男人听到这话,难道不应该是后心直冒冷汗,吓的赶紧将她送出宫去吗?
两人的谈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叶芷青真是无可奈何:“……原来陛下喜欢的是个毒妇啊?!”
萧烨纠正:“不是毒妇,是一个为了朕而变成毒妇的痴情女人!”
叶芷青:“……”陛下您这是要把天聊死的节奏吗?
她直接变哑巴,以微笑表示了心里的鄙视:都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负,难道男人为色所迷的时候……智商也会直降到水平线以下吗?
两个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叶芷青照旧每日一问,萧烨这次的回答换了花样:“……不急,等你几时为了朕而变做毒妇,等朕见识过了你的狠毒,就可以考虑放你回去了。”
他这是准备要无耻到底了吧? 指望他良心发现放自己出宫,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叶芷青认清这一事实之后,就开始为自己逃出宫做准备。她每日以游玩为名,在宫里凡是允许她自由走动的地方转悠,尽可能的扩大活动范围,顺便
用心记着各处禁卫军轮值换班的时间。 但通常她的活动范围都很小,每日身边总是跟着两名孔武有力的宫人,粗壮的婆子能一只胳膊把她拎起来。天晴的时候偶尔允许她去御花园,萧烨也会抽出空陪她散散步,叶芷青就猜测今日定然是休
沐,朝臣们没有进宫来烦他,新选的帝师也良心发现回家休假去了,于是新帝神情雀跃,好像大考结束的学子,轻松而有惬意。
有时候她清晨起来就被禁锢在寝殿里,半步都不许迈出去,叶芷青总要旁敲侧击问侍候的小宫人:“今日陛下很忙?哪位大人进宫回事?”私心里希望是周鸿进宫,说不定两人就隔着几道殿门。
她倒是想大喊大叫试试,可万一不是周鸿,岂不白喊了。
萧烨倒是对她的心思琢磨的很透,拨给她的小宫人们都练成了哑巴功,能从早晨陪着她到傍晚一句话不说,萧烨回来之后向他回禀今日之事。
叶芷青嘲弄道:“我还当陛下给我配了几个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啊。” 萧烨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包容她:“她们哪是你的对手,万一你套话,她们岂不连底子都抖搂干净了?你要是觉得闷,明儿找个说书的进来替你讲故事,可好?先帝还未入寝陵,若是现在寝殿里传出来鼓
乐声,言官们就有事可做了,他们最近正闲的发慌呢。“
叶芷青很是不能理解:”陛下以前做王爷的时候,可不是这副畏手畏脚的模样,何曾怕过言官?“
等到自己坐了江山,竟然规矩起来,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萧烨一屁股坐到榻上去,竟然愁眉苦脸向她诉起苦来:”以前总觉得皇伯父高高在上,为了江山连亲兄弟也相疑相杀,还从来都是一副疑神疑鬼愁眉苦脸的样子,半点也不见开心。朕才做了多久的皇帝,现在白头发都快出来了,这皇帝可真是天底下第一号苦差事。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跟做牢又有什么区别?”他起身走过来,拉住了叶芷青的手,一脸认真:
“叶子,要不咱们私奔吧!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做一对野鸳鸯!”
“野鸳鸯?”
叶芷青的声音里含着恼意:“我好好的正头夫妻不做,做什么野做什么野鸳鸯?难道陛下看我就是个私奔的料?您也太瞧不起人了!”
她生起气来可是疾言厉色,气势一点也不弱,娇俏的脸蛋上满是怒意,完全不似后宫宫人见到他畏首畏尾的模样,或者暗抛媚眼,再或者娇滴滴暗示却隐含卑下之意。
真是奇怪,分明是个市井丫头,却好像野地里不受修剪长荒的野花,勃勃生机令人注目,哪怕与富贵园中牡丹芍药相比,似乎也从不自惭形秽。
萧烨紧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精致如画的脸蛋,不知不觉间气息就急促了起来。 ”朕……许久不曾沾过女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