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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要娶秀儿的表妹,这大出我的意外。
本来秀儿的男人高占祥同志要把她表妹说给我,不料其出师未捷身先死,让我占了便宜,也就把她表妹忘脑后了。
现在麻子提出这事,我也没法说别的呀,就闷声道:“秀儿是我媳妇,你再娶她表妹,咱这不差辈吗?”
三麻子嘴一撇:“差你个头,咋的了,你小子还想让我叫你表姐夫呀,切!各论各的,就这么定了,你回屋跟秀儿说说,让她下山提亲,不成的话老子就带人抢回来。”
我靠,标准的土匪逻辑呀。
我无语了,只好怏怏地回到‘家’里,见秀儿已脱衣盖着毯子躺下了。
听见我进屋,转头问道:“咋才回来?三爷找你啥事?”
她以为山上又要派人出去劫掠呢。
我闷声道:“他不是你三爷了……”
秀儿一愣:“你说啥?”
“以后是你表妹夫了。”我叹口气,走过去坐到了床沿上。
秀儿忽地坐了起来,满脸困惑地望着我,以为我是在跟她开玩笑呢。
“你可别瞎说,这种玩笑开不得。”她有些不乐意了。
我认真地道:“真的,这种事我敢跟你胡说吗,死麻子真要……”
我刚说到这儿,她忙一把捂住我的嘴,下意识地转头望了眼门口。
我借势握住她丰满白嫩柔软的手臂,按捏着,小声把事说了一遍。
她懵了,瞪眼张嘴地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自嘲地摇了摇头,脱衣钻进了毛毯下,顺手刚要搂她,她一转身,给了我一个大后背。
这是近一个月来,她第一次耍态度,看来,她是真生气了,那可是她的表妹呀,本来想嫁个年轻英俊又有才华的地主少爷,可被我们灭了门,现在老目卡哧眼的三麻子要娶她,老就老吧,差距三十多岁也凑合了,可还没了条腿,你娘,别说看,就是听听也磕碜的慌。
“咋了,生气了?”我从后面把手搭在了她的胸上,问道。
“你同意了?”她不动,问道。
我道:“同意个屁,可不同意又能咋的,他认了死理了,还把我骂了一顿。”
“真的?”她听我跟她一条心,这才转过身来,搂住我,“那你说咋办?”
她说着,身子就紧贴了上来,嘴也轻轻吻着我的鼻尖,这是讨好我呢。
我叹道:“我也没想好,麻子决定的事,咱也改变不了呀。”
“可……总不能眼瞅着让我表妹嫁他呀,要不,真被人笑话死了。”她道。
我心眼一转,坏道:“要不,让你表妹嫁给我吧,嘿嘿……”
她一听,用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膊,眨了眨眼,喜道:“哎?这事我看成,她若嫁你,就是二房,我还是大的,她还是小的,我看行,嘻嘻……”
我晕,她竟认了真了。
我索性把玩笑开到底,就嬉道:“那睡觉咋办?你们姐妹一边一个?嘿嘿,那我跟她做的时候,你看着不急?”
她娇嗔地道:“又瞎说开了,哼,就是做,你也的先和我做,要不我不答应。”
“那还不得把我累死呀。”我叫屈道。
“嘻嘻,活该,”她轻轻笑了起来,又道,“你跟个牛似的,还知道累?”
话说到这儿,接下来就是逗玩了,情到浓处,皆把刚才的烦恼事抛到了脑后……
她曾说过,在男女之事上,我必他强(高占祥),他是直奔主题,且有些粗暴,让人不适,而我却温柔有加,狂野似火,这使她的身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极大的愉悦和满足。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搂着秀儿酣睡,有喽啰敲门了,说大王叫我和夫人过去,一块吃饭。
我知道,麻子这是要跟秀儿摊牌,催她下山提亲了。
秀儿低声问道:“你说咋办?我去还是不去?”
麻子说的事,是一定要办的,我知道他的脾气。
“去吧,要不没法交代。”我道。
“那,那你陪我一块去。”她搂着我,说道,“我姨家还没见过你这个外甥女婿呢。”
女人小心眼多,我身高马大,英俊潇洒的,她领着去了,脸上也有光。
我用手拍了拍她浑圆的屁股,道:“行,小宝,我就陪你一块,不过,在半路上咱俩可的再在树林子里大战几回合……”
“去你的,嘻嘻……”她推开我,起身穿衣服,两个雪白的大奶随着身体的抖动而上下乱颤。
这,真是个好女人呀,人好,心眼好,也贤惠。
我心里不由拿她跟玲花相比起来。
玲花泼辣,痴情,也霸道,而秀儿和她完全是两个性格。
小鹅呢,我又猛然想起了小鹅,这个可怜的女人,难道还在遥远的村子里苦苦等我吗?
还有那个“大花瓶”及想象中的龙种,不知她们怎样了。
一枝梅呢,我不愿想她,但愿她经过土八路的教育,早已对我不屑一顾吧。
我俩起来穿了衣,洗了脸,这才来到了大堂里。
三麻子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但因有秀儿,他也不便对我吹胡子瞪眼。
草草吃了饭,他把提亲的事跟秀儿说了,秀儿因早有心理准备,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应了。
临走,麻子给了我们一对翡翠玉镯和一根金条,算是提亲的见面礼。
而后,我带着俩贴身喽啰,和秀儿下了山,向十多里外的海崖村走去。
海崖村,位于大珠山东北方向,近海,村里有五十多户,大多数以打渔为生,因为离海太近,不少渔民出海归来,直接把船上的缆绳拴在自家门槛上或院外的树上。
因终年与海打交道,在大海里讨生活,练就了民风的大度、朴实和彪悍。
路上,秀儿告诉我,她表妹叫萍儿,家里有俩哥哥都已成亲,姨夫早逝,还有个姨母,一家人憨厚朴实,家风很好,在村里算是个中等阶层。
山上的土匪曾光顾过该村几次,也抢掠了不少人家,但因姨母家跟秀儿这层关系,高家兄弟一直没好意思动她们。
现在三麻子当‘政’,也不动,可娶亲这事却非常操蛋。
她问我去了咋说,我说看情况吧。
我们一路边走边聊,大约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便来到了海崖村口。
街上人远远望见有人背枪进村,知道又是土匪来劫掠了,纷纷躲远,唯恐避之不及遭殃。
我们进了村,在靠近海边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
秀儿说这就是她姨母家。
五间用海草搭顶的房子,院墙低矮,院内乱七八糟地堆满了渔网和一些摆晒的干鱼等海货。
院门敞着,秀儿连叫了几声,屋里却没人应答,她说可能在海边织渔网呢。
便让俩喽啰在这呆着,领着我就向海滩走去。
一出村,我便望见一群妇女在沙滩的木架上忙活。
因怕海风很烈,太阳也毒,渔家女人都是满头满脸用围巾包住的,只露俩眼。
秀儿也不叫,就那么挎着个包袱,领着我走近了她们。
外面来了俩陌生男女,让说笑的忙活的女人们停止了手中的活,纷纷把目光聚向了我俩。
秀儿也不避羞,冲一女人问道:“嫂子,俺姨母在这儿吗,俺表哥姓佟,表妹叫萍儿……”
那女人看看她,又看看我,突然咧嘴笑了:“噢,你就是萍儿的表姐吧,啧啧,真是个好闺女,细皮嫩肉的,嘻嘻……”
把秀儿夸得不好意思了,转头瞥了我一眼,满满的得意。
“这,这小伙子是你男人?”女人不等她回答,又夸开了,说我长得高大结实,帅气啥的,一看就是个实在人。
我晕,连我也红了脸。
在秀儿满面幸福的催问下,那女人领着我们向海滩另一处补渔网的人群走去。
边走边跟秀儿说她萍儿的事,好不容易说了门有钱的婆家,不想却被人灭了门。
我听此,心里不免有些发虚,秀儿也嗯嗯啊啊的非常尴尬。
还没到那边织鱼网的人群跟前,她们早都望见了,纷纷伸头往这儿望,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啥话,哄的一声全笑了,前仰后合地打闹起来。
“婶子,你看谁来了,哈哈……”带我们的那个女人首先吆喝起来。
人群中有俩身影应声奔了过来,因头上都包着头巾,也看不清她们的模样,但从身段看,一个年老,一个年轻。
秀儿叫了声姨,也迎了上去。
接着拉我简单介绍了,一家人就匆匆返回了村里。
进了屋,她姨母和表妹萍儿才把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头巾摘了下来。
我因好奇传说中的萍儿的容颜,自然就第一眼看向她。
而她也因是第一次见我这个新晋表姐夫,就偷看,四目相对,电光石火,我心猛地一颤,呆了。
她秀发浓密乌黑,一条大辫子被红头绳拢着,松散而又不失风韵。
光洁的额头,柳眉杏眼,鼻尖挺的恰到好处,嘴唇丰润红嫩,下巴微翘,瓜子形的脸蛋略宽,更使她整个面部显的温润柔和,白皙的脖颈,高耸的……
我娘,怪不得高占祥说她漂亮呢,怪不的财大气粗的刘家能认可这门亲事呢。
这,这整个就是个仙人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