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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好!”我朝那女人打了个招呼。
在漂亮女人面前,傻子也会麻溜地讨好,何况我这个久经江湖的老油条呢。
那女人眼前一亮:“是你要买几头猪吗?”
她说着,眼光就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
我忙挺了下身板,点头笑道:“是,老板,您家有吗?”
这话有些脑残,这么大的肉铺,能没几头猪?
“有啊,要多少?”那女人看着我,眼睛就眯了起来,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我不知她是因为来了大生意而高兴的,还是欣赏我这个人。这会早特么把“大砍刀”的事忘脑后了。
“我?”我一愣,要几头好呢,少了不会引起她的兴趣,干脆说大些,就道:“十头,有吗?”
那女人笑望着我,一咧嘴:“有啊,不过今天怕来不及了,你们急着用吗?要这么多干啥?”
这个,不用过脑子就能随口说出来,跟着三麻子没学着啥本事,忽术却是与日俱增。
“不急,明后天用,我家这不是雇了些长工吗,上百人忙农活,我爹要犒赏他们......”
啥,啥?雇长工就上百人?这得多大的家业啊,土地起码有几百顷,今天算是碰上土豪了。
“少爷您是哪儿的?来来,快请进屋坐!”那女人热情地招呼道,脸上也笑开了花。
我正巴不得呢,就跟着她进了里屋。
这屋不算大,一铺炕,炕下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我和那女人一边一个对桌坐了。
那女人对我的热情,令那小伙子有些吃醋了,沉着个脸,敌意地望着我。
女人也不管他,吩咐道:“小李子,快泡茶,伺候客人。”
小伙子极不情愿地过来泡了茶,就坐到了炕沿上。
那女人一蹙眉,冲他道:“出去看看他们屠戮好了肉没。”
她这是故意撵他呢,小伙子应了一声,又瞥了我一眼,慢腾腾地出了屋,但没掩门。
我靠,这伙计是啥身份,难道觉得跟这女人有一腿就不听哼哼了?也是死脑壳。
“他......”我转头瞥了眼门口,看向那女人。
她一撇嘴:“小伙计。”
口气颇为不屑。嫌贫爱富是人的共性,做买卖的更是这样。
“少爷,您是哪个村的?”女人眯眼看着我,问道。
这地方我也不熟呀,也说不上啥村有我这种土豪,就道:“远着呢,我们本来要去县城买些细货,路过这儿,见你家铺子不小,所以就先把猪肉订下......”
女人哦了一声,有些疑惑地望望我的衣兜。
我这身衣服没问题,绛紫绸布的,是那马褂家的,她是想要猪肉订金呢。
这个,没问题,我们从马褂家走的时候,揣了些财宝。
便顺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大洋:“姐,你看这点订金够吗,不够我再拿些。”
我说着,把手就隔着桌子伸了过去。
大洋有七八块,足够买四五头猪的。
那女人眼睛又刷地一亮:“吆,少爷,您客气啥呀,够了够了,嘻嘻......”
她抿嘴笑着,伸手来接,那手又白又嫩,指头像剥了皮的葱背,让人不由心里一颤。
“那您看看真假,”我紧盯着她,轻描淡写地道,“早晨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顺手从柜子里抓了一把,这年头,假货多呢......”
那女人嘻嘻笑着,就往我掌心里抓,我假装不经意地把手一拢:“您拿好,别掉了。”
手指就触到了她的小手,轻轻摩擦了下,故意抖掉了一块大洋,咕噜噜就滚到了桌下。
那女人呀的一声,抓过大洋,又忙不迭地弯腰去捡地上的那枚。
“我来,我来......”我说着,也忙弯腰去捡。
她刚捡着那块大洋,我的大手也握住了她白嫩的手。
这一招,看似不经意,但深谙男女之道的人,都会明白是啥意思。
我不知这女人会有啥反应,若我是个穷小子,也许她会突然恼怒,但我是土豪富二代呀,长得又高大英俊,牛逼闪闪的,估计她即使恼,也会暂埋在心里。那样的话,随后就能从表情和言语中看出来,我也就死了这份心思了,只能直入主题,探听“大砍刀”是谁了。
当然,给出的大洋也就要不回来了。
我握着她的手,心里咕咚跳着,紧看着她的反应。
不料,她却并不恼,手下意识地抽了下没挣开,就干脆让我握着,抬头脸对脸地小声道:“别,外面有人......”
我赞!这是上钩的节奏呀。
我忙又把手揉了揉,放开,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她也然。
这下不用顾忌了,直接眉目传情吧。
对于男女之情,可以说我是个老江湖了,而这女人也应该是个老油条,别的不说,起码刚才她还跟那小伙子在屋里鼓捣呢。
隔着桌子,我眯眼瞅着她白白的脸蛋,她也笑望着我,丰润的嘴唇轻启,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你多大了?”她看着我,恣的合不拢嘴。
我?这得先看她多大,喜欢比她大的还是小的。不过她若不是老板“大砍刀”的话,那她男人肯定比他大,再说先前那小伙子年龄也就二十四五,估计她喜欢嫩的,因为看上去她年龄相对要大一些,能有二十七八吧。
于是,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虚岁才十九呢......”
“是吗?”那女人惊讶地瞪大了眼,“才这么小呀......”
我怕她失望,忙说虽然我年龄小,但从小练武,所以体格才魁梧结实,二百多斤的麻袋扛在肩上能走出花来,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女人一听,连连夸赞,说一看我这身板就不是一般人。
我趁机问她,她说叫杜鹃,今年二十七了,命苦。
说到这儿,她的眼圈突然红了。
我娘,这女人白白胖胖的还命苦?我不信。
但这时也不能反驳呀,要顺着她说,我说其实我也是,从小没了娘,爹又娶了个后老婆,我从小受气,这不,我现在长大了,我爹要我赶紧娶个媳妇成家,要分给我几十间房子,上百亩地,要我单独过。
杜鹃忙说,那你赶紧成亲呀,成了亲你就是大财主了,自己说了算,雇长工,指使佣人的,多好。
我脸一红,说我爹给我寻了几门亲,但我都没答应。
她奇怪地问:“那是为啥?没看上人家姑娘?”
我摇头道:“也算是吧,不过,跟你说实话,我喜欢找个年龄比我大的,大个十岁八岁的正好,也能管理起未来的家来,还知道痛人......”
这一顿忽悠,算是把杜鹃忽悠进去了,她说那我给你找个,我说找就找姐这样的,漂亮,也贤惠,也有做买卖的经验,以后小日子肯定会愈加红火。
她听了,呵呵一阵笑,突然又忧伤地看着我,道:“可惜姐有主了......”
有戏!她这是真动了心了。
我忙说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就是赴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现在是新社会了,结婚离婚的多了去了。
她叹了口气,摇头勉强笑道:“别逗姐了,你是啥身份呀,我可不糊涂,再说......”
她说到这儿打住了,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门外一眼。
难道她是怕她男人?还是舍不得外面那个和她调情的小伙子?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刨根问底的时候到了。
就试探着又问道:“姐,我姐夫去哪儿了?”
“哦,”她撇了下嘴,“他去县城了,给宪兵队送猪肉。”
给鬼子去送猪肉?这不关系户吗?一般人是搞不到这差事的,除非他是汉奸。
到这时候了,我也不用拐弯抹角了,估计三麻子在外面也早就等急了,就单刀直入道:“我听说咱镇子上有个叫‘大砍刀’的人,他开的肉铺挺大,也挺红火,你们比他家买卖咋样?”
杜鹃一愣,诧异地看着我:“你听谁说的?”
“咱县里谁不知道呀,都说!”我道。
她冷哼一声:“不瞒你说,我家那位就是......”
口气不是自豪,而是有些鄙夷。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现在“大砍刀”的身份和住址搞清楚了,他的女人不定也能顺带着上手呢。
我不敢在这磨叽下去了,再说房门敞着,再磨叽也吃不到她的豆腐,还是赶紧出去,看看三麻子要咋办吧。
便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我爹还在外面等着我,要一块去县城买东西呢。
杜鹃一听也不好挽留了,客气了几句,也起身跟着往外走。
我故意放慢脚步,等她靠近,就从背后偷着攥住了她的手,肉肉的,感觉真好。
她也不挣脱,只是小声道:“别介,被人看见......”
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娶到你。”
她娇嗔地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我的腰:“别胡说,嘻嘻......”
这就定了,哪怕给我半个时辰的工夫,就一定能上手。
走到门口,我这才撒了手,和她一前一后出了门,绕出柜台,见门前街上,那个英俊小伙站在那儿正指挥着俩伙计洗下水呢,那神态,那口气,好像他是二当家的。
小伙子见我们出来,扭头白了我一眼,那眼光充斥着满满的敌意。
这眼神,杜鹃也看到了,她脸一沉,道:“小李子,你站这干啥?去提几桶水来,把地面冲冲,弄得脏兮兮的也不嫌磕碜!”
这口气,完全没了先前对他的那种温柔,而是居高临下,颐指气使。
小李子一听,也不吭声,扭头气丢丢地就提着木桶进了店门。
我径直朝不远处的驴车走去,杜鹃紧跟。
我趁机小声道:“你这伙计是干啥的,咋不听你哼哼呀,若我,早把他开了。”
杜鹃道:“都是让那个‘大砍刀’惯的,等会我就撵他滚蛋!”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为了钓到我这个高大英俊的富二代,就是让她杀了她男人“大砍刀”,她也能干。
我心里一阵激动,看看离我们那辆驴车不远了,三麻子还坐在车上眯眼盯着呢,就道:“你回去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我要跟爹打个招呼,嘻嘻......”她偷笑起来。
我靠,还真不客气,黏上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