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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嗓子,也惊醒了三麻子和那个叫张天鹅的女人。
而丁顺溜则被我窝在被褥里咣咣猛揍。
他急了,哭喊着:“好汉爷,我是要撒尿呀,我冤枉呀......”
这特娘的也不结巴了。
三麻子一蹙眉,冲我道:“掀开被子!”
我一把掀开,惊讶地发现,丁顺溜还趴着,但背上捆着手的绳子已经松动,他极力把绳套绷紧,装出一副没动的样子。
我娘,好险呀,幸亏我睡觉不踏实,否则就被他逃了。
难道尖嘴猴腮的人心眼天生就多?我不明白。
“你特娘的,”三麻子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屁股,冲顶顺溜骂道,“老子本来想留你条狗命,没想到......”
丁顺溜身子猛一哆嗦,头埋在炕上哭喊道:“好汉爷,好汉爷,我真的是要下地撒尿呀,我,我都尿裤子啦,不信你们看看......”
他说着就晃动身子,想让我们验证。
三麻子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抡起胳膊,咣地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那小子身子一颤,咕咚趴在炕上不动了。
三麻子咬牙盯着死去的丁顺溜,大手就抓着张天鹅的屁股动了起来。
这下,把张天鹅吓坏了,以为也要杀她,头扎在被褥里忙呜噜着叫道:“大哥,兄弟,我可没要跑呀,一直在这趴着没动呀......”
三麻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安慰道:“没你的事,只要听话,我们绝不会杀你的。”
张天鹅忙谢了。
我气吼吼地道:“其实早应该杀了他,娘的,差点坏了咱的大事。”
三麻子叹了口气:“你知道个啥,老子想让他出点力的,唉......睡觉!”
三麻子叹了口气,仰身又躺下了。
我却没法睡,身边还躺着个死尸呢。
便下炕把丁顺溜的尸体又送到了院子墙角处,跟那个死光头作伴去了。
回到屋里,我却吃惊地发现,三麻子正单腿跪在炕上,扒张天鹅的裤子呢。
我靠,这家伙又不困了?
再说,再说还守着我,就......也太令人尴尬了吧,我不是说我和三麻子,而是那个叫张天鹅的女人,因为手被反绑,一直高高地撅着屁股呢。
“三爷......”我厌恶地白了他一眼。
三麻子奇怪地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想跟她睡?”
我脸唰地一红,忙摇头。这种做法,我可下不去手。
“那你咋呼个啥,去东屋歇着去!”三麻子骂道。
我也不想在这看他们的丑相,便转身来到东屋,爬到炕上,仰头盖被,闭眼想睡,却又怎么也睡不着了。
又想起了玲花,不知她现在哪儿,还当尼姑吗?还是还俗了?仰或是嫁人了?
还有“大花瓶”和不知冒没冒芽的‘龙种’,若有机会,真的非常想去探听下,当然还有我表叔梁大牙。做为一个远亲,他真把我当自家人看待,还给我讨媳妇,我突然的离去,真是不应该的。
还有,还有那个李冰冰,她人很好,只是不知她说话算不算数,但愿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要不可就苦了......
我正翻来覆去的想着,突听西屋“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重物砸地的咕咚声。
我脑袋轰地一炸,倏地从炕上一个蹿跳下了炕,几步抄到西屋,一看惊懵了。
只见三麻子弓身窝在炕下,手捂着肚子连连颤抖,而张天鹅则赤身坐在炕上,吓得脸都白了,但双手还反绑在后背。
这,这是咋回事?
“三爷......”我急叫着一把把他掀翻,以为他肚子上中了刀,或被张天鹅一脚踹下来的。
随着三麻子的仰身,我却发现,他的双手仍死死捂住胯裆。
咦?这是......难道他被张天鹅一脚踹中了下面了?有可能。
我不由大怒,冲张天鹅一瞪眼:“你......”
她吓得一哆嗦,连叫:“大兄弟,不怪我呀,我,我......”
“那他到底咋的了?”我又把眼光转到了三麻子身上,脑袋一团迷糊。
三麻子呲牙咧嘴,脸紫的吓人,浑身哆嗦着,咬牙道:“没事,用热水泡点干艾草洗洗就好了。”
我也不知他是啥毛病呀,弯腰伸手用力拽开他捂着胯裆的手臂,一下又惊愣了。
我娘,那玩意咋又红又肿且紫的跟个黑茄子?这他娘的,突发病症?还是......
“折了下......”三麻子强忍着剧痛,被我架到炕上,吐出了这几个字。
原来,这家伙想玩个花样,自己四仰八叉地躺着,让张天鹅在上面。
你想想,她双臂被反绑在后背,身子就不稳,晃着两个大奶,跨上去刚低头要对准下边,三麻子被白花花的大奶晃得乱眼,伸手就去抓,张天鹅身子一颤,咕咚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只听“咔嚓”一下……,三麻子嗷的一声,腾空一头扎到了炕下。
这他娘的,唉,三麻子呀,三麻子,你个杂种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玩女人无数,却死在一个女俘身下,报应啊!
把他塞进被窝,安顿好后,我赶紧又把张天鹅手上的绳子解开,让她穿上衣服,去院子墙头上拿了些艾草,放进锅里用水煮开,要给三麻子疗伤。
可他这时又开始装逼,让我们去东屋,他自己呲牙咧嘴地鼓捣。
我和张天鹅来到东屋,她以为我跟三麻子一样呢,拖鞋上炕,又准备脱衣服,可能是刚才把三麻子一屁股坐伤了,她急于讨好我吧。
我却没心情,摆手道:“你自己睡吧,我去那屋再瞅瞅。”
她一愣,忙应了,又说了句她绝不会跑的话。
我知道她心里怕的要死,也不愿再跟她磨叽,就拔腿返回西屋。
我一步闯进,三麻子显然没料到,下意识地一哆嗦,一碗热水就浇在了胯裆上,痛的他忙挪屁股用手扒拉,嘴里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吭不响的,又进来干啥......”
“我不放心你呀,你怕个啥?”我忍住笑,反问道。
他脸皮一抖:“这不伤的不是地方吗,隔谁都会脸上挂不住的。”
我帮着用抹布把炕席抹干净了,坐到炕沿上,小声问道:“三爷,咱真要在这儿长住下去?”
三麻子说不在这儿,现在还能去哪儿?
我担心丁顺溜说的那个“大耳朵”回来,或高家人来,那我们就跑不了了。
三麻子说她问过那个女人,每年除了清明节和过年,高家人一般不来这儿,另外,那个大耳朵明后天才能回来,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在这好好休息下,养精蓄锐,待把大耳朵擒住或打死后,再把高家那个墓群掘了,弄些财宝,然后逃离,有了钱,只要不往鬼子枪口上撞,到哪儿咱都是爷。
我说那那个黄王八和他儿子呢,咱赶紧灭了他们,我也有时间去寻玲花了,要不这啥时是个头呀,整天东窜西跳,心惊胆战的。
三麻子叹了一声,说咱刚把济南府的鬼子搅乱了,现在也不敢再去呀,等天暖和了,他们放松了警惕,咱爷俩再悄悄摸进城里,一鼓作气杀了那俩王八。
三麻子最后承诺:只要灭了他们,你小子想要啥咱就有啥,什么三妻四妾,深宅大院,女佣长工的,统统都有了,这老子下半辈子还指望着你小子养我的老,给我送终呢。
他这话,我听了多遍了,就像在空中画了个金黄灿灿的大饼,刚开始还激动,但现在早已疲了,我不想要杀三妻四妾,深宅大院了,只要能找到玲花,就是跑到山沟里去吃糠咽菜都乐意。
第二天早晨,我帮着张天鹅做好了早饭,端到三麻子那屋吃了。
他给我俩吩咐了一项任务,就是让天鹅领着我先去西边墓群里实地察看一下,看看那些个墓有价值,并画张草图,拿回来让他研究研究。
三麻子吩咐完,又无奈地说道:“唉,我若是不伤着,这事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的......”
天鹅脸色唰地红到了脖子,忙低下了头。
我心里却暗骂,活该,都这么大年纪了,谁特么让你得瑟着玩花样的,嘿嘿。
我拿了纸笔,和天鹅出了屋,从屋檐下抄起一把铁锹,就出了院门,跟着她沿着山坡,顺着上坟的小路,向西边走去。
其时,太阳早已老高了,远处铁青色山峦连绵起伏,山谷里,又野兔匆匆跑进路边的草丛,山坡松树上,一群不知名的小鸟发出的鸣声,或叽叽喳喳,或宛转悠扬,令人心旷神怡。
天鹅走在前面,她个子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因穿着棉裤,屁股并不太显。
但昨晚我看到过,其实不小,且很白很丰盈,尤其那两条大白腿,圆滚滚的,很令人动心。
只是可惜了三麻子,这还没上手,就出师未捷,兄弟先死,要不......
我正想着,她突然转头道:“到......”
可能是见我眼光紧盯着她的背影吧,脸色又唰地红了。
我也忙尴尬地抬手挠头,问道:“到了?”
其实我们已来到了墓群边上,我这话就是一句欲盖弥彰的屁话。
我抬眼望去,见这墓群不算太大,数了数,大小共有十几座吧,皆依山望山,中间有两座墓很大,给人感觉好像是家长领着一群孩子似的。
大白天的,艳阳高照,视野也开阔,又有两人作伴,所以我并没感觉到墓地阴森或诡异,这应该与环境和天气及心理有关吧。
我们绕过边上的几座墓,来到那两座大墓前,见坟脸上都立着一块花岗岩石碑,但因我不认字,又羞于问天鹅,便故意装着有学问样子,凑近前,看了看,转头问她:“你认识这些字吗,我考考你,看能不能一字不差地念下来!”
张天鹅望着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她也不认字。并要我念给她听听。
我晕,这想装逼忽悠,反被她套上了。
在女人面前,尤其在这样的美女面前,咱不认字也必须装着认字呀。
我就硬着头皮,瞅着墓碑上的字,高声瞎说道:“大清知府高老大人......”
话刚到这,忽听那边墓群边缘“呜......”地一声风起,我转头看去,惊见一股漏斗式的怪风挟着杂草碎石,疾速旋转着向我俩扑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快跑!”
拉着她转头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