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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所有的故事一样,反派往往只能猜中开头,猜不到结尾。
当然,有的正面人物也猜不到,比如苏昕也没猜到。
她本来以为陈临只是上去露一手,震慑震慑宵小,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陈老爷玩的这一手,居然是连她也镇住了。
一旁的妙妙,更是痴痴傻傻的看着陈临,又摇了摇苏昕:“喂喂,你这个男朋友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不会是卖艺的吧!”
“胡说,你见过哪个卖艺的水平有他这么高,姐姐,陈叔叔是不是在茶楼专门沏茶的,就跟咱们上次去的庆云阁一样?”苏小燕第一个就不同意妙妙的说法了。
街头卖艺的,亏她想的出来,哪个卖艺的有这么一门手艺,还愿意在太阳底下卖艺?
而苏昕楞楞的看着陈临,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来话。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陈临的身份了。
这小子好像浑身上下就是一团迷雾,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虽然觉得这人还不错,但是未必配得上玉灵,简单的来说,第一次的印象,无非这就是个还不错的学生。
但在两人掉落悬崖后,陈临第一次展现出了他的不同,那么大一条大白蛇,结果对陈临还那么友善,两人在那深山老林里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获救了。
要说陈临是个猎人的话,没准苏昕会相信一点,但后来的发展跟她的预期,又完全在相反的方向,这家伙居然是个医生,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医生。
苏昕在中医大医院住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没少听说关于陈临的故事,这横空出世的家伙,貌似在医院里的威望,就是一些主任都没法子比拟。
但现在,苏昕却又看不明白了。
如苏小燕所说,陈临这一手似是而非的中国式调酒,其实用的就是最单纯的一项本事,中国茶艺。
只不过这家伙很贱的把茶换成了酒,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观赏性上边,比起江源那一手,要美妙的多。
陈临手腕轻悬,一双并不如何秀美的手上下抖动之间,那两只铜壶就如同滴溜溜的葫芦一般,时快时慢,快如两团铜色的云烟,慢时又有那空谷出尘之气,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移不开眼睛。
“我……我也不知道。”顿了顿之后,苏昕只能喃喃道。
“太帅了,苏昕,你介不介意多个妹妹?”妙妙突然盯住苏昕,脸上笑得很谄媚。
“干嘛?”苏昕一下警惕心就上来了。
“我也想做他女朋友哎,要不然咱们两商量商量,一做单数,我做双数?”妙妙坏笑着捏了捏苏昕的脸。
苏昕眼一瞪,但片刻后却没还击,只是笑而不语。
妙妙哪里知道,苏昕这男朋友都还是西贝货色,哪里能帮着收小的。
只是妙妙这么一提,苏昕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神往来。
原先她还说玉灵跟陈临之间,玉美人吃了大亏,不过现在看来……只能说自己眼光不行吧。
在一片惊叹声中,陈老爷身子也是热了起来,他没有关注苏昕的眼神,更不会去理会江源那跟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他只是很专注的盯着手中的那两只铜壶。
陈家要说家学渊源,未必能算,但别人口中的文远公,在过世之前确实教了他不少东西,比如他现在鼓捣出来的这个中国式调酒,其实就是陈文远小时候让他玩耍的一门茶艺。
中国茶艺源远流长,虽说现今并不如随处可见的调酒那般盛行,但比较起来的话,茶艺的观赏性远胜于那如同猴子跳脚的调酒。
将一只只杯子传来传去,跟杂耍又有什么区别?
陈临现在做的,是真正的技术活。
小时候陈文远懒得生火烫黄酒的时候,便是教了陈临这么一门技术活,名字很粗俗易懂,就叫黄鹤烫酒。
所谓黄鹤烫酒,便是要将凉黄酒倒进壶里,然后通过高速旋转和震荡摩擦生热,将这一壶黄酒给混匀到温热。
用这法子烫酒,陈临小时候还未必能做到,但此时做来,却是得心应手了许多。
更诡异的是,陈老爷发现这手腕上的动作,与五毒戏中一些法门,有着极为相近的地方。
心沉入其中,时间自然不觉快慢,直到场中酒香四溢之时,陈临也是恍然如悟,手腕轻轻一松,那长嘴铜壶中,顿时洒落一片醇香。
“竟然是热的!”场中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显然是瞧见了那酒杯上浮现出的丝丝热气,而在场人也不禁都仔细的瞧了过去。
而陈临是调酒之人,自然晓得自家的酒是怎么一回事,他原先幼年之时,摆弄个一刻钟才能让那酒并不如何冰凉,但估摸着是年纪力气见长,又有那五毒戏真传,当下效力也是强了不少。
这杯中黄酒温度,与正常烫酒的温度也是差不多,而且由于是纯摩擦生热,这酒液也是打的浑圆均匀,黄酒中那一丝丝酸涩尽去,算得上是佳酿一壶。
这酒是他无心之作,不过也没有藏私的心思,当下笑笑道:“不慌,这酒大家都有份。”
说着,陈临也是将那大杯中的醇黄酒液给分作十来杯,只是留了点酒底。
瞧瞧看还觉得不太服气,又拿了只小杯给倒了一些,而手中微微一抖,一些暗红粉末被抖入了那大杯之中。
当下他冷笑着迎上了面色铁青的江源,面露嘲讽之意。
江源是想让他出丑,但谁知道陈临竟然还有这样子的办法给拧了回来,用专业点的术语来说,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
不过江源也没让陈临开口,他站起身来冷淡道:“你调完了,虽说是取巧,也算你过关,不过你别忘了,咱们比的是喝酒,既然是我先调的,那我就先喝吧!”
说着,江源便走上前去,准备随便取用一杯。
然而还没等他碰到杯子,陈临便伸手拦住了江源的爪子。
“你什么意思?”江源瞪眼看着陈临,怒声道。
但陈临人畜无害的笑道:“你拿错了,这杯是我留给别人的,你要喝的,是这一杯。”
陈临指了指那海波杯,然后手腕又是一抖,一泓带着热气的白色酒液,又是将那杯子,给注了个满满当当。
江源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