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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苼颔首，徐徐道：“他好像一早就算到了你所有的行动。瑶瑶被送走，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似乎只想让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至于他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他似乎已经不在乎了。”
陆霆川想到秦漠那荒诞的条件，心底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瑶瑶的事情麻烦你了。我再去审他一次。”
莫念苼点头，看着陆霆川匆匆离开的步伐，心中的疑惑，始终没有问出口。
他总觉得，那个答案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陆霆川让人将秦漠带来。
秦漠脸上带着淡然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来找自己。
“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
陆霆川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冷着脸沉声询问。
秦漠也不在意，淡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是想问白芷瑶的下落罢了。”
陆霆川沉默。
“我都送了一个给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装傻收下呢？”
秦漠戏谑的话语，让陆霆川不由蹙起了眉头。
“呵，那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直接将假货送到我面前？反正都失忆了，一切不合理，都有合理的解释。”
秦漠眼中浮上一抹遗憾，“可惜，你们俩在错误的时间，相遇了。”
陆霆川冷笑：“错了。在那之前，我已经找了她整整一年。你觉得，出现相似风格的设计，我会不注意？”
秦漠稍怔。
他只想到，用白芷瑶赚钱，却忘记了这一茬。
“呵，那我还真是失败。”
陆霆川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只是冷声又问：“他把瑶瑶带到哪去了？”
“看来你已经查到黄乐身上了。”
“你根本就没想过要隐瞒。”
秦漠这次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至少最后，是落在你的手上。我也死而无憾。至于白芷瑶，我爱莫能助。黄乐的性格，没有人能掌控。他想要的，也只是白芷瑶这一个人罢了。”
一个猜想被证实，陆霆川脸色愈发阴沉。
他冷冷的睨了眼前人一眼，不再废话，转身离开。
他回去后，莫念苼告诉他，已经与莫晓晓联系上了。
“只是，姑姑有两个要求。”
陆霆川从来不觉得找莫家人帮忙，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莫念苼看着他眼底的阴驽，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她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陆霆川看出他的顾虑。
莫念苼深呼吸，缓缓道：“姑姑说，事成后，要你跪地同我父亲道歉，还有就是，娶七七为妻。”
陆霆川面无表情的挑挑眉，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呵，你们莫家人，还真是护短。”
莫念苼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的，姑姑很宠七七的。每年都会过去。”
“那不如，你将DNA检测报告，送一份给她，再看她要不要帮忙。”
莫念苼呆住：“你怎么……”
“呵，若你连这点手段都没有，我们就根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报告还没看吧？自己好好琢磨吧。”
陆霆川说罢，也懒得管他有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眼下的情况，就是一场与时间的博弈，谁占了先机，谁就赢了。
莫念苼心中那个答案更加明显了，自嘲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就如陆霆川说的那样，将报告传真了一份给莫晓晓。
对方的电话来的很快。
“阿笙，这不会是你为了让我帮忙而伪造的吧？”
莫念苼眼底满是苦涩：“姑姑，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不愿意承认它是真的。”
曾经最爱的女人，现在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呵，还真是讽刺。
莫晓晓听出了他话语中失落，不由叹气：“这或许，就是命。我会让你姑父留意的。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家里那个怎么办？”
莫念苼顿了一声，将所有的情绪压下，轻声道：“交给我父亲吧。”
那毕竟是他疼了许多年的女儿。
两人将事情商定好后，将电话挂断。
莫念苼回家，正好遇上要出门的莫之七。
他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儿，想到被困住的白芷瑶，脸色倏然一变。
莫之七正准备打招呼，见状脚步不由一顿，心头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哥，出什么事了吗？”
莫念苼敛了敛心神，摇头：“你要去哪？”
“约了以前的同学吃饭，我回来以后，还没有出去玩过。”
莫念苼一下抓到了她眼中的闪躲，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不过他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嘱咐对方注意安全，便让对方离开了。
莫之七走时，不由自主抚了抚心口。刚刚那一瞬，她觉莫念苼想要撕了她。
她走了两步，长舒一口气，摇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太敏感，才会这样。
她不知道的是，她一离开，莫念苼就派人跟着她了。
莫之七自己开车，没有让司机跟着，一路绕弯，最后来到了邺城最穷的西城区。
这里是贫民和流浪汉集中的地方。
跟着莫之七的人，不由好奇，将她的行踪报告给了莫念苼。
“少爷，小姐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小六是莫念苼的近属，胆子比较大。
“你跟紧了，不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吗？”
莫念苼心中有同样的疑惑。
小六领命挂断电话跟了上去。
莫之七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有尾巴。
她一脸嫌恶，却又很熟练在杂乱的房子中间穿梭，然后进了一家。
小六觉得，幸亏自己一直集中精神盯着的，不然真的会丢。
莫之七一进门，一对夫妻谄媚的迎了上来。
“妞妞，钱来了吗？追债的一会就要来了。”
“陈大伟，我说过的，上次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你没脑子是怎么样？那废物自己欠下的钱，让他自己去还。我不是你们陈家的取款机！”
陈大伟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狗腿的笑着：“丫头，你有今天，也是因为我们，你这样，爸爸可就不开心了。”
小六听到这句，心底不由咋舌。
这人怎么可能会是小姐的父亲？
他心里觉得，接下里的话，已经不同听了。
他转身离开，跑出去后，第一时间给莫念苼打电话，告诉了他自己听到的东西。
“在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