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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婉将一切看在眼里,这时候说道,“也对,你裴黎辉怎么可能有时间大老远的去英国度假呢,英国是带着美人去洽谈合作的吧,哎对了,怎么这会儿不见任然染同行呀?”
“哦,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裴黎辉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的品味呀,玩具买一模一样的这还可以理解,但是这女人一模一样,难道就不会视觉疲劳,亦或者在床上叫错了谁的名字,那岂不是尴尬?”李小婉戏谑的再次说道。
我不以为意,知道李小婉是在刺激我。
可是裴黎辉却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上去和她拼命似的,“李小婉!这里是南市没错,你猜猜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动手,杜家的人会不会因为你而来找我报仇,再敢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哦!”李小婉惊讶的捂着嘴,但手指缝中发出咯咯的笑声,让她不由更像是在嘲笑,“我真的好怕怕哦,算啦,既然你这么强势,我今天就放过你女人了,领回去好好教教吧,在南市杜家,可不是她能够撒野的地方,还有别再企图染指君忆惜了,杜家二爷可没有和你们这些小辈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好,你回去告诉杜二爷,我会将人从君忆惜撤出来,就不劳他老人家出面了。”
“裴黎辉,君忆惜是爸爸留给我的,你拼什么为我做决定,你怕死我可不怕!”君忆惜撑在爸爸对妈妈的二十多年的思念,是他们曾经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据,我怎么可能妥协!
“李小婉你回去告诉那什么杜二爷,我冷佳琪是不会怕他的,想要君忆惜那也要从我尸体上才过去!”
“冷佳琪,你闹够了没有,这没你说话的份,现在给我滚回房间去!”
我满心怒恨,可是裴黎辉却对我吼出了这一句。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我的决定不需要你来参与。”
苏彦熙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别这么激动。
可是我又如何能不激动。
君忆惜是杜天明留给我的东西,可以说这和裴黎辉没有任何关系,他当然可以无条件的交出去。
说不定这别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存在,他何乐而不为?
李小婉得意的勾着红唇,“那么你俩到底谁说了算?”
“我!”我和裴黎辉同时开口,语气同样的坚定,只是这话听起来却又显得滑稽。
毕竟李小婉只是随口一说,可能在她看来,我和裴黎辉谁说的都不算,只有她说的才算。
我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而裴黎辉却是对着带来人招了招手,“把她给我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同样,谁让她踏出房间半步,我要他好看。”
看吧,话都说的这么像,还说他和杜家和李小婉没什么关系,恐怕打死我都不信!
“放开我,你们胆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斜眼瞪向裴黎辉,“你这是绑架!”
“那又怎么样!”裴黎辉怒吼一声,随即又是将怒火给压制了下去,“佳琪别闹了好吗,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你先上去好吗。”
他还想给我解释,解释什么?
“不用了裴黎辉,无非就是一些谎言嘛,我听的已经够多的了,你就别在我的面前装了好吗?你背后肮脏的交易谁不知道呀,无非就是名利嘛,我不想听!”
我扔下话,甩头向客房走去。
苏彦熙跟在我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里是南市,佳琪你别任性,裴黎辉说不定有他的考虑。”
“是吗?那又怎么样。”我停住脚步,冷冷的回头,“苏彦熙你忘了你在手术台上看见了什么吗?我想问问你当时你捧着我孩子的时候,那血淋淋的是什么样的感觉。”
苏彦熙目光闪躲,喃喃着说道,“我只是个医生,见惯了生死离别,可是你这样为难自己真的好吗?”
“好不好不用你来说教。”我深深的皱着眉头,话一出口我便觉得有些重了,“你看不过去就离开吧,我已经会回不了头了。”
电梯一直向上,除了单调的机械音,狭小的空间里一片沉默。
出了电梯,我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重重的关上门,尽管我知道苏彦熙就站门口。
曾经我好怕一个人,觉得那是孤单恐惧的,而我现在只想要一个待着,因为这样就不会再有伤害。
静静的看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没有回头,单单是脚步声,我便能够判断,来的人是裴黎辉,因为我对他是那样的熟悉,也同样觉得陌生。
“佳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走到我身边,和我同样看着窗外。
在他站定脚步的那一刻,我转身走进了卧房,“你敢跟进来,先想想后果。”
他伫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直到我关上门,并上了锁之后,他的声音才带着一抹悲伤的传了进来,
“你别听别人胡说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任然染会在飞机上,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都说不知道了,还用得着解释吗,别在我面前提任然染,你和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冷冷说道,走到床边,靠在床头,又是一夜。
清早阳光暖洋洋照进房间,外面一层薄薄的白雪,阳光下反射着圣洁的白光,让我想起了那十二米裙摆的婚纱。
我揉了揉额头,将脑袋清空后打开门,一抬头却还是裴黎辉那一脸温柔的笑容。
“佳琪你醒啦,我为你点了早餐,黑椒煎蛋,还有一杯温牛奶,你的最爱,快吃吧,别等一会儿凉了。”裴黎辉客房服务生似的介绍着早餐。
我冷冷一下,“你记错了吧,我的早餐一般的都喜欢豆浆油条。”
“是吗,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吃这些吗?”我嗤笑,却被心中那一份卑微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那是因为你喜欢不是吗?”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给你去买。”裴黎辉楞了一下,随即拿上外套春悲出门。
我心中一滞,揪心的疼,“裴黎辉你够了,我爱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天,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现在我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潇洒离去,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憋过头,不去看他那带着神情的眼眸,“去找任然染吧,别来烦我了,我现在不想见你。”
“好!”裴黎辉沉默了很久最终赌气似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才离开几天,你会对我改变这么大,任然染是吗,她到底和你说过什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
裴黎辉的语速越来越快,说着便走过来扯住我的手向外拉。
被牵动的伤口,再次传来钻心的疼,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放手!难道我还会傻乎乎的去相信你的鬼话吗?你还想让我亲眼见证你和任然染亲密无间,狼狈为奸的温情一幕吗?”
“我受够了裴黎辉,你别再我面前惺惺作态了好吗?你不在乎我没关系,反正我在你面前永远是那样的卑微,就连让给杂志做专访,我都想要先问问你的意见,因为我在乎你!”
“可是你呢?什么时候将我当作/爱人的,派人调查我,很好啊,我不在乎,毕竟两人在一切本来就是因此公开的嘛。”
“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呢?任然染去电视台,反将我打成小三的时候,在我最需要的你保护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英国,还是和任然染在一起,拜托,就算我是香蕉皮,你没法下咽也请将我甩了行吗。”
“我醉酒彻夜未归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知道,不但知道,还知道整个过程,可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对我发火,我就是受气包,还是你可有可无,在你需要恩赐的时候配合你表演的小丑?”
“你凭什么为我决定决定君忆惜,那是我的君忆惜,是我的嫁妆,我信任你才给交给你的,可是呢,你却将它给了任然染,现在爸爸去世了,独家人当方面撕毁了合同,你眼看没戏了,就义无反顾的交出来了吗?”
“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不停的说着,不停的发泄着。
但却可笑的发现,原来他根本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值得去爱的优点。
我的爱原来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可有可无,甚至可以是乞求。
“怎么不说话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去和吴倩鬼混一夜,给我一个经纪公司,将君忆惜毫不怜惜的给出去,难道就换这一顿早餐吗?那搞大了任然染的肚子,你又该给我什么样的补偿?”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充满了我的胸腔,将胸口的伤口再次出现湿润的感觉,那黏糊糊温热的液体,像是从心房直接溢出来的一样,渐渐抽空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