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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顾辛松说的话还会有假吗?这时候你除了相信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阿标,你们去把他们的车开来。秋寒,快带孩子上车离开这里。”
秋寒抱着米奇钻进了车的后座,然后焦急地对米柔说:“少夫人,小少爷受伤了,快送小少爷去医院。”
米奇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紧紧闭着嘴。因为刚才他哭的时候,被爹哋骂了一句:是男子汉就不要哭鼻子。所以尽管受伤的大腿传来难以忍受的痛,他也只是苍白着小脸蛋,上下牙关紧咬着。
听到米奇受了伤,米柔转过头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惊慌失措地颤声问:“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我看看。”
“是腿被流弹擦伤了,没伤到骨头,但要赶快去医院止血,我现在去把少爷换下来。你们一起走,我留下来断后。”秋寒的额头已涔涔流下冷汗,但都顾不上擦一下,把米奇放在座位上,忍着痛准备下车。
这时,外面忽然枪声大作,原来四个黑衣人接到自己堂主的命令,不用顾及阮慕香,一定要把顾辛松几个人杀了。否则,放虎归山,双刀会将饶不了他伍爱国,权衡轻重,他最后还是舍弃了阮慕香,不顾她的生死,执意要杀了顾辛松他们,以绝后患。夫妻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在黑道果然是要狠才能站得稳啊!
阿标他们几个上了车走了,因为没有武器,再转回来也是送死。以为刚才的情况本已掌握大局了,谁也没料到口口声声爱阮慕香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伍爱国竟然放弃她,所以局势一变,顾辛松这方就很被动了,特别是车上有妇孺。
顾辛松一边用阮慕香的身体挡着,一面快速后退到车边,秋寒已把后车门打开急道:“少爷,快上车。”边说,边跨到副驾驶座还击掩护。
阮慕香被身上的剧痛刺激着醒来,睁开美丽的眼睛看到的是对面伍爱国的手下正朝她开枪扫射,惊恐万状地印着最后的情绪,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垂下了优美的头颅。
顾辛松借着她的身体掩护,还有旁边秋寒还击的火力,安全地跨进了车子,悻悻地扔了手上没子弹的微冲。然后从座位底下翻出一把新的微冲抛给秋寒,自己手里就拿着两支小手枪,瞄准外面的黑衣人就摞倒一个。其他三个黑衣人的火力还很强,并且有个还占在楼梯比较有利的位置端枪扫射,令他们都抬不起头来,无法还击。
“快开车……。”这时米柔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一踩油门,车子才急速地往前冲。可能是太过紧张了,车子又该死地撞到了车间里面的设备。冲击力太强,弄得坚固防弹的车子都经不起这一撞,米柔惊叫着头惯性撞向方向盘,“砰”的一声车前盖都掀了起来,一股白烟从车头冒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笨啊?”顾辛松真是无语了,上次被人绑架的时候逃命看她还挺冷静的,这次的表现怎么这么差?他当然不会想到米柔从没经历过枪战,当看到孩子受伤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吓得愣了,就连顾辛松带给她的伤痛在此时都统统不记得了,唯有担心孩子的安危。
秋寒还在用枪还击,车子一冲击,他人差点就直接翻出车外去了。
“少爷,你带少夫人和小少爷先走,我来断后。”秋寒急道就打开车门滚出去了,躲在设备后面还击。
“秋寒……。”顾辛松在后面手一捞,没抓住秋寒。
“少爷,快走。”秋寒疾呼。
“爹哋……。”米奇终于痛得在叫出爹哋一声时晕了过去。顾辛松大手抚上孩子冰冷的手,心急火燎。
这时,米柔已重新启动了车子,还好,不幸中的万幸车子还能动。
“米柔,不能抛下秋寒,一定要带他走。”顾辛松斩钉截铁地沉着说。
“嗯……。”米柔小声地应答。这时,一梭子弹扫了过来,钢化玻璃碎了,米柔的手臂也受伤了,鲜血星星点点地溅向车前面空调口上面,顾辛松看得心惊胆战。
秋寒看到他们没走,更是心急如焚:“少夫人,快开车!快啊!”
“怎么办?”米柔的心挣扎了起来,顾辛松的心也在作拉锯战,痛得人都要撒裂开了,暗自咬牙大声吼叫:“快走。”
米柔眼角飞快地瞄了一眼秋寒,然后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泪水,手快速地打方向盘,加油门往外冲去。
下辈子再见了,少爷。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就让我成为你身上的一块肋骨吧,一生一世再也不分开,永远溶合在一起,骨肉都粘连着,让你一辈子也抛弃不了我,放弃不了我,即使你对我的选择代表着死亡,我也无怨无悔地期待下辈子能成为你身上的那根骨头,珍惜着我,即使死亡也带着我一起灰飞烟灭,生生世世都不离不弃。
阮慕香在房里的那句话:“我要戴迪卫克这辈子都不能拥有最爱的人。”那早有预谋暗算的话终把他惊醒了,下意识去争夺黑衣人的枪时,在那一刻的恍惚间,他的侧腰中了流弹,但黑色的衬衫把其受伤流血的痕迹都掩饰了。
黑色,可以吞噬一切,掩盖一切,将所有真相隐藏其中。少爷的选择,原来代表的是死亡,并非是生门。他应该想到的,他应该明白的,因为米柔才是他至爱的女人啊。少爷在阮慕香的面前演的这场深爱戏,只不过是沿着他以往的那种风格:暧昧不相爱的闹剧罢了。秋寒在恍然大悟时心在胸口轰然炸碎,撒了一地,血肉无存。但不自由的人啊,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明白生死关头一定要保全少爷的性命。
惨然的笑开在绝望的妄想里只能藏在心底,结束了!都快结束了!期望,期望下辈子还能再见到你,少爷,我不再希望是与你相遇的那个人,而是你身上的某一根骨头,一辈子都抛弃不了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