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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徽吓得一个激灵,抬头就对上一道阴森森的目光,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啦?”
顾留政将本子往沙发上一拍,声严色厉地道:“这就是你记得笔记?”
夏徽疑惑地拿起来,一看之下面如红霞,飞快地别开眼睛,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本子里画着两个人在亲吻,这不是关键!关键那是两个男的!这也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两个男的是留政师兄和程弈白!
顾留政脸都青了,强忍着怒气才没有打她屁股,“你整天上学就学这个!”
夏徽看到顾留政举起了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屁股往后退,嚅嚅地道:“这……这不是我画的……不是我本子……”
顾留政阴沉着脸,压迫力十足。
夏徽都快哭了,“师兄~真不是我的。”
顾留政余怒未消地盯了她半晌,果断地撒了本子上的画,暴燥地道:“我怎么会喜欢程弈白那家伙!我喜欢的是你……”到这里嘎然而止,见夏徽缩着小肩膀,圆溜溜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满是八卦,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你这样的女生。”
——算了,她还是不懂!
他上回让程弈白一起去接她,本来是想着转移那帮小女生的视线,让她们花痴程弈白去,怎么知道现在有腐女这种生物呢。
第二天夏徽垂头丧气地将本子还给赵丹,赵丹心虚地问,“那个,你……不会……又被打屁股了吧?”
夏徽嘟哝着嘴,“幸好他知道我不会画画。”将本子递给她,“喏,你的画被他撕了。他说虽然擅动别人的东西不应该,可你也算侵犯了他的肖像权。——你以后不要再YY他了,我师兄他真是笔直的,笔直笔直的!”
赵丹心疼地抱着本子,“哎呀,我画了好久呢,都没有备份。不是说天下美男都是基么?我觉得他们俩很登对啊,只是二次元YY而已。”
那种被人侵占了领地的感觉又升起来了,她声音里近乎带着怒气,“我师兄他肯定不喜欢男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丹都能看出夏徽和顾留政之间的感情,只是当局者没有明说,她这个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夏夏情窍未开不懂这些,留政大哥似乎也有所顾忌,她就更不好多说了。
“那个……”夏徽忽然转向她,犹犹豫豫地道,“你可不可以帮我画副画?”
“好啊。”
夏徽凑过去与她讥讥咕咕一阵,两个小女孩儿很快又打得火热。课间去小卖部买零食,经过小树林的时候看到张露被一个男生压在树杆上,她以为是打架准备上去援手,被赵丹拉住了胳膊,下一秒就见那个男生亲了下去。
夏徽:“……”
赵丹扯了扯她的衣袖,两人从旁边绕过去,夏徽吃吃地问,“她们……”
“那男生是她男朋友啊!”
夏徽想到那男生嘴贴在张露的嘴上,就觉得一阵寒恶,“那样不会恶心么?”
赵丹疑惑地道:“情人之间接吻怎么会恶心呢?如果是留政大哥吻你……”话脱口而出才意会到说错了,但已经收不回了。
“师兄的话……”夏徽蓦然想起顾留政的唇,浅浅的粉色、弧线的完美,若是……能尝尝他的唇……她的脸不由得涨得通红,心如小鹿乱撞。
结果一整天她都没有心思听课,晚上放学后顾留政来接她。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看他,他侧脸的弧线极其的完美,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仿佛看到一个熟透的水蜜桃,夏徽不由得悄悄咽了咽口水。
顾留政听见了,回头看她,“饿了?”
夏徽大窘,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顾留政轻笑,摸了摸她的头,“酒会七点才开始,晚上少不了要喝酒,先吃喝点粥垫垫。”
“嗯嗯。”
喝完粥顾留政又带她到了个做造型的店里,店员认识他,热情地打着招呼,领着夏徽进去,一会儿了件礼服过来,“这是顾先生给您定的礼服,您看看合不合身。”
夏徽去更衣室换了,一会儿出来长裙裙摆在地上,她在些沮丧地道:“我太矮了,衬不起来。”
店员又拿了双高跟鞋过来,“穿上这个就好了,您身材很好。”
是练舞时的那双水晶鞋,师兄刻意让穿着它练舞,就是怕不合脚。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穿新鞋子参加舞会。
换好了衣服店员打量了她一阵,做她做了简单的造型,带她到楼下。顾留政这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目光不由得一滞。
她穿着一件白色抹胸的礼服,蓬松的公主裙以蕾丝作内衬,不规则的裙摆拖在地上,纯洁、优雅,仙气十足。一字领的设计完美的突显出她精致的锁骨、弧线优美的天鹅颈。梳着简单的花苞头,鬓边垂着两缕卷发,甜美得令人心尖儿颤抖。
顾留政不由得站起身来,见她小心翼翼地下楼来,水晶绑带高跟鞋衬得两条小腿修长而白皙。一抬头看见了他,整个眼眸都亮了起来,水波荡漾,“师兄!”
顾留政还没来得及叫她小心,就见她一步从两级台阶上下来,身子一晃。他赶紧扔下书将她揽在怀里,纤腰楚楚,不盈一握。垂眸对上她狡黠的笑容,灵动的双眸,粉色的咬唇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明知她是故意的,还不禁悬起了心,苦笑着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真摔了就该哭鼻子了。”
夏徽娇嗔地道:“有师兄在,才不会!”
顾留政觉得心尖儿又狠狠的颤了下,要甜齁了。
夏徽的目光几乎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他也换了身黑色的西装,合理剪裁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身、修长笔直的大长腿。领口打着蕰莎结,一举一动都透着绅士的优雅。
顾留政从口袋里拿出个盒子来,取出一款项链给她戴上,白金的链子吊着简单的四叶草,垂在锁骨中间,便不再显得空荡了。
顾留政这才满意,拿来厚厚的羽绒服将她裹起来带她上车。车上就停在门口,里面暖气一直没有关,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