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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按理说,即使殿内没有主子在,一般也是会有一两个太监负责守殿的。更何况祁若堂本尊还在殿内,却殿内殿外一个人都没有,这也太不正常了。
这样的发现让初栀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继续和祁若堂待下去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顿时心生退意,想要离开。
祁若堂不知道初栀心里在想什么,但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不满地皱起眉头。
见初栀放下茶壶,准备后退,祁若堂突然伸手抓住了初栀的手。
初栀吃了一惊,抬头看向祁若堂的同时,试图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却没想到祁若堂的力气大得很,初栀根本挣脱不开,反倒是自己的手被握的生疼。
“本王让你随身伺候,你怎么倒了水就想走?”祁若堂粗声粗气地质问。
初栀见抽不回手,也不敢反抗太明显,只得恭敬地回复:“奴婢是奉召而来,为教贵妃娘娘舞技,怕是不适合在这里随身伺候堂王爷。”
“你三番五次说不适合伺候本王,那你怎么能伺候祁若玉的呢?”祁若堂的声音很大,在偌大的正殿里都有了些许回响,“同样是王爷,难道本王与他还有什么不同吗?”
初栀被问的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哼,不过一个低下的丫鬟而已,能让你伺候就是你的福气,难道你还想挑三拣四吗?”祁若堂鄙夷地看着初栀,“即使挑三拣四,本王也不可能比祁若玉差!”
初栀这下有些明白了,祁若堂果然是看祁若玉不顺眼的,因着这份不顺眼,他现在把气撒在了她的身上。
这么一想,初栀的心倒是安定了下来。
如果只是想骂人撒气,她就当是耳边风,吹吹就没了。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总要识趣地示弱一下的。
初栀暂时放弃抽回自己的手,对祁若堂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道:“堂王爷说的对,奴婢只是个低下的丫鬟,当然没有资格挑三拣四。而堂王爷是玉王爷的兄长,自然是不比玉王爷差的。”
说到这里,初栀露出一个恭敬的表情:“只是,奴婢是皇上赐给玉王爷的,既然进了玉王爷的府,自然就是玉王爷的人,伺候好玉王爷就是奴婢的本分。”
似乎没有想到初栀会这么回复自己,祁若堂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片刻又恢复正常,他哼了一声,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容:“所以,你就伺候到祁若玉的床上去了?”
初栀表情一僵,对于祁若堂这样的诋毁有些火大。
祁若堂没注意初栀的表情,只是满脸不屑地继续说:“难怪祁若玉会为了你拒绝万俟皇帝的要求,怕是你为了讨好他,也费了不少手段吧。”
这样低俗的话语让初栀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脸上掠过一丝不耐。她趁祁若堂手上力度减轻,猛地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后退一步,对祁若堂福了福身。
初栀声音冷淡道:“堂王爷若没有别的事情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祁若堂立刻大喊一声:“站住。”
然后跑到初栀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祁若堂的脸上满是愤怒:“本王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跑。”
“奴婢已经听完了,”初栀仰起头,直视着祁若堂,眼里没有丝毫的畏惧,“所以奴婢觉得自己可以离开。”
“好大的胆子!”祁若堂脸上露出狠厉的表情,“你就不怕我治你不敬之罪,砍了你的脑袋吗?”
“堂王爷说笑了。”初栀不卑不亢地说,“堂王爷若是不想让奴婢活,即使奴婢没犯错,也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罪与不罪,都不重要。”
祁若堂没想到初栀居然敢这样说话,一时间倒是有些怔住。
初栀却没有再给祁若堂反应的时间,直接越过他就想离开,却没想再次被祁若堂拽住了手。
“想走?哪那么容易!”祁若堂冷哼一声,更用力的握紧了初栀的手,毫不客气地说,“你以为凭你的舞技就能吸引到母妃屈尊来做你的学生?哼,今日也是本王提出想要见你,母妃才替本王宣你入宫的。”
听到这话,初栀暂时忘却了手上的疼痛,她惊讶地问道:“堂王爷要见奴婢做什么?”
“不过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勾引得一向冷情的祁若玉居然为了你不惜得罪异国皇帝。”祁若堂上下打量初栀,“相貌确实不错,但也没看出其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明白了祁若堂的目的,初栀回道:“堂王爷说的没错,奴婢没什么值得吸引的地方,何况奴婢从未勾引任何人,而玉王爷也并没有对奴婢有任何的想法。”
“现在还说这样的谎话,你也不觉得晚了!”祁若堂完全不相信初栀的说辞,身上戾气四溢,手上也不自觉下手更重了。
初栀感觉自己的手骨都快要被捏断了,疼痛让她的额头不自觉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甚至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显然祁若堂也并没有想要初栀说什么,他凑近初栀,粗犷的声音带着毫不怜香惜玉的意味:“不过,你和祁若玉有奸情可真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只要制住了你,还怕控制不了他吗?”
初栀没想到还真有人会认为控制了她就可以控制祁若玉,看来这个祁若堂的智商不怎么样啊,难怪看起来就是个粗鲁莽夫的样子,原来确实是个粗鲁莽夫。
可现在初栀根本没有心情跟祁若堂好好解释用她做人质根本没用,因为她已经疼的觉得自己的手快断了。
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祁若堂的手,语气急促:“你放手!”
祁若堂眼里戾气更甚:“好你个贱婢,居然敢在本王面前不使用尊称!你的礼数呢?”
“堂王爷在这昭阳宫的大殿里直接抓住一个女婢的手,难道没有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初栀已经开始疼到麻木,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嘴上却不再那么恭敬,“这就是堂王爷的礼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