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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下床了,就让我烂死在这儿吧!”萧安安躺在床上,被顾予恒再一次折腾之后,说话都有点儿吃力了。
“那中饭给你拿进来?”顾予恒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萧安安眨了眨眼,表示同意了。
“妈。”顾予恒走进客厅的时候,萧母正在看报纸,顾予恒礼貌地冲其点了点头。
“起来啦。”萧母放下手中的报纸,“安安又赖床了?”
顾予恒眼中闪过宠溺的光,“恩,中饭都不肯起来吃了,我帮她端进去。”顾予恒打开冰箱,看见里面还有昨晚剩下的冷饭,便拿了出来,又拿了些鸡蛋火腿肠之类的配菜,准备做炒饭。
“中饭我就随便炒个饭吧。”顾予恒转头,尊重地询问萧母的意见。
萧母颔首,“你决定就好啊,反正安安那么喜欢你做的饭,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顾予恒熟练地处理着原材料,说道,“只是刚好会一点儿罢了。”
“小顾你真是谦虚了。”萧母和蔼地笑着,“安安嘴巴可挑了,每次回家的时候都嫌弃我做饭太难吃了,以后……还麻烦你了。”
“应该的。”
顾予恒看着油锅里渐渐升起的青烟,“有件事我一直想问的,只是怕问安安让她伤心,所以,现在想问问您。”
“恩?”萧母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安的爸爸……”材料倒入锅中,滋滋滋地迸发出一阵声响。
“没有安安说的那么坏。”萧母打断他的话,“只是她个人的偏见罢了。”她语气中透着无比的坚定。
顾予恒翻动着锅中的炒饭,听着萧母娓娓道来,“不是我有心袒护她爸爸,事实确实如此,只是很多事情,安安不知道罢了。
“我和她爸爸,是中专里的同学,感情还不错,比普通男女关系要好上一点儿,我也对他有……恩,爱慕之心,我们老家能进城上学的人不多,家里人也赋予了我不少期望,希望我能嫁一个城里人;她爸算是那个时候,城里头最普通的人,就像现在的工薪阶层,家里的收入比支出略微多了那么一点,不过也比我老家要好多了。
“那个时候,中专毕业还工作包分配的,可他爸却放弃了去国企的大好机会,选择了当时才兴起不久的民营企业,我毕业之后,在一家纺织厂工作,我们俩工作地点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见面有点儿困难,便通过书信来往。
“你或许没有那种体会吧,每时每刻都在期待他的来信,然后收到后便无比兴奋地打开,阅读,回信,然后再等来信……周而复始。
“有一天,我收到了他的来信,那一天的心情我至今都无法忘却,他居然恋爱了,那时候我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原来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最简单的男女关系。哦,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他所在民营企业老板的女儿。
锅中的炒饭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回信,我以为我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是呢,命运永远不缺乏转折点,半年后,我失业了,本来我都打算回老家了。没想到他居然得知了消息,在他所在的公司给我找了个岗位,甚至和我越来越亲密……
“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很温婉文静的一个女孩子,完全没有大小姐的架子,两个人也确实是真心相爱的。只可惜,那个女孩的母亲并不同意这一桩婚事。安安他爸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头催得紧……
“后面的我不想再说了,他也不是傻啊,自然是看得出来我喜欢他的,我们两个人简简单单地结了婚,婚后吧,他对我也还算不错了,虽然他和那个女孩来往少了,可他的心依然还在那儿。”
听到这儿,顾予恒不禁心生疑问,“那为什么还是离婚了呢?听安安的意思,是出轨?”
“不是。”萧母缓缓摇头,“那只是安安自己看到的那一面,其实那个女孩和我的关系还不错,没有情敌之间那种拔剑弩张,她从小身体不好,没什么好朋友,我们在一个部门工作,甚至还会一起出去逛街。可是无论家里人怎么逼迫,她就是不肯嫁人,为了什么我想你也能明白。因为这样,我对她也挺愧疚的。她爸爸还挺欣赏安安她爸,只是她母亲的等级观念太重了点。后来,她母亲因为车祸不幸去世,那个时候安安也不小了,起码有记忆了。
“我知道,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终究留不住,我便主动选择了退出,只提了一个要求,要安安接受最高的教育。
顾予恒关了火,依然翻炒着,锅内的余热还未散去,油烟机发出隆隆的声响。
“安安呢,总以为是她爸爸出轨在先,这些年对她爸爸也不待见,可如果真的有罪人,那也应该是我才对,你说是吗?”
“爱情之中,无罪人。”顾予恒将炒饭装盘,摇了摇头。
“后来那个女孩子也死了,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萧母眼中流露出很遗憾的神情,“也是个女孩子,身体比她妈妈还要差。小顾,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恩。”顾予恒不假思索地点头。
“安安再怎么不待见她爸爸,也不会恨他,只是那个女孩,很可怜,别让安安恨她。我见过她一次,真让人心疼,她说,她最大的愿望是沐浴在阳光下,可是她却对阳光……过敏。”
“不会的,安安那么善良。”金灿灿的炒饭装在盘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希望吧。”萧母释然一笑,“那个女孩叫夕冉,夕阳的夕,冉冉升起的冉。”
顾予恒手一滑,锅铲落在锅中,“叮”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顾予恒端起了一碗炒饭,“那我端进去和安安一起吃了。”
没想到萧安安还真一副我就要烂死在这儿的样子,闻着如此美味的炒饭,都完全不为所动。“你不会想躺着吃吧?”顾予恒皱着眉看着她,“真的很累?”
“非常累。”萧安安强调。
“好吧。”顾予恒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床边,把萧安安给捞了起来,让她赈灾自己的大腿上,“张嘴。”
“啊——”萧安安很听话张嘴。
顾予恒以前最看不过眼地两件事: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以及在床上吃东西。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在最心爱的女人面前,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吧。他喂萧安安一口,自己吃一口,偶尔有饭粒掉在了床单上他也不在意,心中有完美的理由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等下就要洗了。
“感觉自己幸福的要爆炸了。”萧安安吃完饭,直接用手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手中的油揩在床单上顾予恒也没有在意。
“嗯?”顾予恒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你的幸福是什么?”
“幸福啊……”萧安安思考着,“幸福就是有人疼,有人爱;有一个可以向其吐露心中的*、梦想、悲哀、喜悦的朋友;可以向他□□裸地暴露自己的灵魂,把自己可爱的缺点和美好的优点全盘托出,不必担心被出卖……”
顾予恒心中阵阵暖流涌动,怎么会有这么好满足的女人?这是多么简单的要求啊!
“阿恒啊,我问你,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啊?”萧安安眼骨碌骨碌转动着,突然问。
“你。”他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
萧安安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人,是其他的东西。”
“恒美。”他依然没有犹豫。
“那如果要你从恒美和我之间选择呢?”
顾予恒汗颜,还不是给问回来了吗。“我没有办法做出取舍。如果没有恒美,那么我什么都不会有,所以什么都给不了你,包括这钻戒。”他轻抚着萧安安手上的戒指,“恒美是我的心血,你是我的心肝。没有恒美我没有办法给你好的生活;而没有了你,我也没有经营恒美的心。”
他说的深情,句句直击心扉。萧安安听得眼眶都湿了。伸手去捧顾予恒的脸,“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真乖。”顾予恒躺下,将她搂入怀中,“长胖点儿吧,我抱着你硌得我直疼。”他嫌弃地说。
“好。”萧安安往他怀里挪了挪,满足的不得了。
如果说这样甜蜜的生活让萧安安还感觉有什么不满的话,那一定是顾予恒太欲求不满。
周日早上,那战斗力极强的男人在她身上……勇猛的、狂野的——战斗。手机却不识好歹响了起来……
“顾……顾予恒……”萧安安的声音袅绕,“电话……”
床头柜上的手机正震动不已。
顾予恒趴在他的身上,含弄那两棵怒放的花蕾,口齿不清:“……没空!”
“啊……”萧安安被他随之而来的一记噬啃挠的心都缩了起来,“不要啊……让我接一下就好啊……”急了的小兔子极不配合地扭动着。
“哎……”
顾予恒无奈的松开了口,眼神委屈。
萧安安抻腰,给了他一记甜头,柔声的哄:“我接一下下就好……应该没什么事的。”
“那你快一点,”顾予恒挺了挺深埋在她体内的昂扬某物,“我忍不了多久……”
萧安安撑起身去够手机,交合处入的更深,细腻的浪潮顿时深埋了顾予恒,那感觉太迷惑诱人,他忍不住一记重重的顶回去,把她撞的软在床头,潮红着两颊又是一阵的失神无力。
磨到最后还是顾予恒替她拿来了手机放在耳边。
不是别人,正是胡禹暄。
“胡……胡老师……”萧安安压抑着,艰难地开口。
“诶,萧老师,你怎么还没来啊?就等你了!”
萧安安这才想起来今天约了学校的老师去西湖边骑车。
“我……”萧安安不知如何解释,“我来不了了……”看着顾予恒这不肯松口的趋势,想着就算他放了自己自己也没力气去骑车了,“早上起来发现那个了……肚子痛……”她随口编造着谎言。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胡禹暄有点奇怪,萧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还想再问一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予恒一边辛勤耕耘,一边夺过手机,捣鼓了一番,屏幕便陷入长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