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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他冰冷的眼眸里此时是无助而害怕的泪水。
拼命的忍着不让它掉落,拼命的告诉自己,爷爷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已经不能再承受又一次失去亲人。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害怕孤独的人,但是,人都会害怕孤独的,当世间的亲人都一一的离他而去,只剩他一个人,这种滋味,是很可怕的。
其实他很羡慕席锦锐,席家有那么多的亲人,那么多……
时间在消逝,然而抢救室的灯没有灭,池墨不知道这样的姿势他维持了多久,只知道身体都麻了。
而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来了,医生摘下了口罩,看向他,“池先生,池老先生暂时没有生命大碍,但是……”
“但是什么?”池墨看着医生,整个人都没有多少的力气,但依旧强撑着。
“池老先生毕竟年岁大了,受不得刺激,池先生要让池老先生保持愉悦的心情,还有就是池老先生的身体器官都在呈衰竭现象,池先生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池墨怔怔地站在那里,良久他才反应过来,“我明白了。”
医生在提醒他,爷爷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年龄摆在那里,身体的器官寿命都快要到头了是吗?
医生的意思是,爷爷……没有多长的时间了是吗?
“呵,呵呵。”池墨想哭,但是他只能这样轻轻地发笑,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眼泪忍不住的落下,他终究,要变成一个人了是吗?
偌大的池家,只剩他一个人了,是吗?
医生已经离开,池老爷子也已经转入了VIP病房,但是池墨却就在抢救室的门外,这样傻傻的站了许久。
…………………………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沈一萱听到房门被敲响了,起初她还以为听错了,但是,真的是有人敲房门。
她住的是酒店,会不会是某入住的客人记错房间了?
但是不停的敲门声还是让她下了床前去,她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
池墨?他神经病吧,这么晚的来找她?!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连她住哪间房都知道!果然J市是他的地盘么,所以这么的清楚。
她不想理他。
但是该死的他就是敲个不停……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开了门,劈头就讽刺的开口,“池墨先生大半夜的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你知不知道你……”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池墨却忽然的把她抱住,他的头埋在她的脖子间,紧紧地抱住她。
这个举动把沈一萱给吓傻了好么,“你干什么,放开我,非礼啊!!”
在酒店里喊非礼似乎一般人都会当作笑话?
沈一萱挣扎,但是池墨的力道太大了,她根本挣扎不开,而且他听到他疲惫的声音说,“让我抱一下,求你。”
“……”疲惫?笑话,他疲不疲惫关她什么事情?他毁了她的幸福,她还关注他疲不疲惫?
但是他这是什么意思?求她抱一下?
应该冷血的把他推开,但是……她却无法这样做,因为她感觉到脖子的冰凉。
等等,哭了?他这种人会哭?
那么是……
靠之,不会是口水吧?想想太恶心了,“池墨,你放开,你别把口水往我身上擦啊,太恶心了。”
池墨本来很伤心的,这会听到她这话,却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口水?”
她倒是挺会想那么恶心的东西的。
因为她的话,他难过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丝缓解,他松开了她,“你想象力真丰富。”
沈一萱看向了他的眼睛,然而他似乎怕她看出什么,直接的越过了她进了房间。
酒店倒是蛮干净的,但是以他这种一出生但凡出门非总统套房不住的人来说,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于是他更加的确定,她身上没有带钱。
沈一萱关上了门,她很确定她刚才的那一瞥看到了他还被泪水洗涮过了的眼睛,他这是哭了?
抬手摸了摸湿湿的脖子,然后她转身看向背对着她的池墨,“喂,你……”
“住在这种地方,你身上没钱么?”他转过身,他的脸上已经半点也看不到他刚刚哭过的神情,而是很讨人厌的嫌弃。
沈一萱怀疑自己刚才真的眼花了,看看这眼前的贵公子,深色的衬衫扣得紧紧的,配的是合身的西裤,双手插在裤兜里帅气的动作,再看看他的脸,冰冷?认真?总之跟难过是完全挂勾不上,这样的他怎么在前几秒是哭了的样子?
“我有没有钱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她摆出很强的敌意,“池墨先生不用睡觉的么?”
“所以,果然是没有钱是吗?”他下了定论。
“……”他神经病吧!!
环顾了周围,他最后坐在了床沿,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书籍,“准妈妈的注意事项。”封面是个挺着肚子的女人,笑得有些难看。
他这么自来熟的坐在床沿,沈一萱表示真的很不爽,“池墨先生,请问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到J市还习惯吗?”
“……”她再一次觉得他神经病。
“喂你……”见他突然的沉默下来,她很不耐烦。
“抱歉,虽然我高高在上,但是,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所以来打扰你了。”他突然卸了伪装,看向她,眼神深邃里却夹着难过。
所以,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她眼花了?
高高在上?呵呵,他倒是蛮会给自己定位的。
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一分钟两百。”
“什么?”池墨抬起头看她,什么一分钟两百。
“倾听费用。”她双手抱胸,有些冷漠的看着他,“我是个孕妇,熬夜对我和宝宝都不好。”再有,觉得贵的话他可以滚出去啊,谁还爱听他的八卦么?
听到这话,池墨轻笑出声,“挺便宜的。”
“是吗?”沈一萱冷笑,“池先生钱多的话,可以在后面加个零啊。”反正她又不介意。
“好。”他说。
“……”再次认定了他就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