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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知道,因借不到钱,母亲不得不跑到医院卖血。那是她唯一的出路,也是凑足儿子学费,唯一的选择。
始指望上了最好的大学,美好的前景开始向他张开了双臂,没成想因家景贫寒,生活视野狭窄,一度骄傲自大的他,面对那些家庭条件优越,见多识广的同学,连一点儿抬头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全班同学当中,家里最穷的一名学生,老师知道他的情况,找他谈话说可以申请特困补助,而好强的他,宁可一天吃一顿饭,也不肯接受。
然而,饥饿的肚子可以隐藏,破旧的衣服,却无时无刻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昭示着一个骄傲孩子心灵的脆弱。
一天,宿舍一个很不错的同学见他实在没衣服可换,虽送给了他一件半新的夹克衫。没想到,敏感又好强的他,顿感受了侮辱般当即一口回绝。
最后,犹豫再三,通过邻居联系到母亲,说自己想买一件夹克。
电话打过之后,他很后悔,可不几天,便收到一个包裹,里面刚好就是一件崭新的夹克。
为了确保他是否收到,好心的邻居打电话给他,并再次告诉他要好好学习,因为那件夹克衫,是她母亲编了三天三夜的柳条筐换来的。
那一刻,他泪流满面,悄悄将衣服收藏在柜子里。直到他兼职得到第一笔钱,才穿着母亲买的夹克,到照相馆照了一张照片邮寄回家。
还记得第一次穿着夹克站在母亲面前时,她眼中的笑,眼中的泪,以及眼中掩饰不住的幸福。那一刻,他在学校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与痛苦,瞬间击得支离破碎。那天,他深深地记住了母亲的一句话:“我儿子穿夹克衫的样子最帅了。”
于是,他当即承诺,从此以后,每天都穿漂亮的夹克衫给她看。
母亲无私的爱,让丁莫变得坚强起来,他知道,对于一没家境,二没关系的自己,成绩是唯一改变命运的跳板。
终于,三年后,他被学校推荐作为优秀交换生前往美国深造。
谁知,就在他把好消息准备告诉母亲时,却接到邻居的电话。他的母亲得了“胃癌”,看他能否回家一趟?
病床上的母亲见儿子突然回家,惊得赶紧下床走出门。当听说是邻居告诉了儿子自己得病的消息,而请假归家后,当场便找到邻居,和人家大闹了一场。
望着慈爱的,从未与人发生过任何口角的母亲,丁莫哭得肝肠寸断。
毫无疑问,母亲需要治疗,可上学时欠下的债务,以及高昂的医疗费用,岂是他那点兼职打工的钱所能负担的起的?
就在一筹莫展时,他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知道了他的情况,正好有一位老师的孩子,成绩仅在他之后,也想出国做交换生,如果可以,愿意出30万请他放弃这次机会。
丁莫一听,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自己发展的平台重要,可母亲的命更重要不是么?
好在因为治疗及时,母亲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安顿好母亲,丁莫再次踏上了求学之路。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机会还会垂青。然而,由于性格内向,大学毕业后,他在学校里的那些荣誉证书,瞬间贬的一文不值。
毕业即失业的事实,残酷地摆在面前。
就在此时,他一位不错的同学,知道他有强烈的出国欲望,于是推荐了一个办理出国手续的机构。
国外打工,每月从收入的百分之五十中扣除高昂的出国抵押款等费用。条件苛刻的令人咂舌,但想着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盼来了出头的机会,他咬牙签了合同。
没成想,到了美国,所谓的工作,不过是洗碗打杂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一天到晚,累得贼死不说,还活得没有一点儿做人的尊严。
最要命的是,为了省钱住在偏远地方的他,一天晚上加班迟归的路上,被一帮流氓洗劫身上的所有钱财后,还被打成了重伤。
昏迷一晚后,他在第二天的黎明被冻醒,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断掉,根本没办法再回住所,更要命的是,因为没钱,他甚至连最基本的伤口处理都做不了。
一个名校高材生,难道就这样死在异国他乡,甚至变成一个残废?
来来往往皮肤各异的人,在他身边匆匆而过,皆是陌生和不相干的面孔。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梦想中的天堂,竟然如此冰冷。
那一刻,他真希望不如就这样死去。可想着年迈母亲那切盼的眼神,以及多年来忍辱负重的担当,不得已,他含着泪,咬牙跪了下去……
叮叮当当的硬币,如一把把带血的利刃,生生将他脆弱的自尊,一点点凌迟。只痛得他浑身颤抖,几近崩溃。但此时,他只能忍,为了多年来没日没夜的努力,更为了远在家乡盼儿归来的老母。
就在他的双手紧紧抓地,抓得十根指头破溃流血时,一辆漂亮的红色法拉利跑车突然一个急刹,停在距离他的手不过十多公分的地方。
他一惊,猛抬头,只见一双精致的高根鞋,从车上缓缓走下来。接着,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东方面孔,凑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这个女人的资助,他得到了有效的治疗,身体也很快得到了恢复。然而,从他第一次和那个女子见面到出院,她竟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打工的餐馆干活儿,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找到他,说救他的人在国内遇到点麻烦,要他出面帮忙,他才当天乘飞机来到这所陌生的城市。
“那么,你怎么和那个人联系?不用问,林晓颜这个人,也是鸭舌帽的男子跟你提到的?”
听了男子的成长经历,再看看视频中那个慈祥的老太太,楚默宣大概相信了他的话。
“邮件联系。平时连个电话都没有。”
“单线?”
“单线。其实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这样的人,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条狗。他们不会信任我,无论我怎么做。只是,虽然与富人而言,她的出手相助,不过是一顿饭的消费,可与我而言,却是一生的恩情。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听命!”
“你大可以另一种方式偿还。”一向沉默的季初突然发了话。
“可是,我还有退路吗?”
“告诉我,巨龙大酒店施工意外致人死亡的事儿,你有没有参与?”楚少赞赏地望一眼季初,继续问。
“好歹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样的事儿,怎么可能做得出?”丁莫抬头望一眼三人,又垂下。
“那么,这个女人长相上有没有其它特征?”沉吟片刻,楚少突然问。
“你这一问,我想起来了。”丁莫说:“她的身高大约一米六的样子,算不上苗条,但匀称。印象比较深的是,她的嘴角右下方,有一个黑痣。”
“黑痣?”楚默宣听了,当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