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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颜回到医院不久,楚默宣再次打来电话。他告诉林晓颜,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担心。一切由他全权处理。
林晓颜情绪低落,她望一眼病床上沉睡中的小果,不由泪湿衣衫。
“冷面鬼,对不起!”她突然冲口讲出六个字后,按了关机。
没办法打通林晓颜的手机,楚默宣原本再打电话给左鹏。但最后,却又把手机无力地丢到了沙发上。
也许,需要给她一点时间去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根据楚默宣的安排,楚母第二天一早便乘飞机飞离德国,可当陈叔送走楚母再次回到医院,却发现林晓颜带着小果,已经消失不见。
一问才知道,林晓颜一早就结算完出院费用,办了出院手续,带着孩子离开了。
为了不让楚默宣担心,陈叔不仅和阿松、詹妮弗分头去找,且派出所有昔日熟悉的朋友一同打探。可整整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他们的下落。
不得已,陈叔给楚默宣打电话说出实情。
听说林晓颜突然从医院里消失,楚默宣从不曾乱过方寸的大脑瞬间停止了转动。
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他断了线的思路才重新搭上桥。于是,第一时间给方坤打电话,给林晓颜学校的校长打电话,最主要是,给医院的朋友打电话。
以他的判断分析,小果手术还在恢复期,林晓颜绝对会以小果的健康为第一位,先找一家不错的医院住下来,等小果的身体完全恢复后,再做进一步打算。
接下来,楚默宣又打电话给左鹏,让他立即安排最早班的机票,自己要尽快飞德国。
飞机上,楚默宣说不出心中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恐慌、失落,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担心。这种感受,在他多年的成长中,从不曾有过。
那一刻,想着在德国两个人的点点滴滴,那种心头纠结的痛,更加清晰地徘徊在心头,直搅得他焦急的心,一刻不得安宁。
原本是为了让林晓颜自信起来,以奖金的方式让她赚足小果的医疗费,没想到母亲的出现,小果的失踪,让林晓颜有了改变生活轨迹的勇气。
为了小果的安全,她最终决定离开他,而选择向往中艰难的自由。
楚默宣到德国的时候,恰好是午夜。
下了飞机见到眼睛布满血丝的陈叔,以及一脸疲惫的阿松,楚默宣不由双眉紧锁。不用问,他便猜出个八九分,一定是林晓颜还没有消息。
面对站在一旁低泣的詹妮弗,楚默宣当即发了怒,他警告她,晓颜的出走,皆因她而起,从现在开始,如果她不能在24小时之内找到林晓颜,那么他就将她告上法庭,让她一辈子蹲在监狱里,永生不得翻身。
听了楚默宣的话,詹妮弗当即双膝跪地。奈何楚默宣已经失了耐心,转身大踏步上了楼。
没有哗啦啦的流水声,更没有想象中的灯火通明。
二楼的卧室里,躺在黑暗中的楚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大脑飘忽的思绪又转到林晓颜身上。
她爱他吗?她喜欢他吗?一向自信的他,反反复复问自己同一个问题。如果爱,如果喜欢,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无情地,一下子就放弃?
她从来不曾表达过对他的情感,就像他一直以强硬的姿态掩饰内心对爱的渴望,一次次与她吵得天翻地覆。但她的内心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他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依旧对她存有一丝幻想,也许她是爱他的,只是,她像他一样,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表达。
想着想着,楚默宣合上沉重的双眼,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不久,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妹妹,竟然在开满油菜花的田野上,手牵着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走来。她们不停地笑着,笑的轻松而坦然,笑的仿佛世间没有哀愁,甚至笑的他,仿佛也突然之间闻到了幸福的味道,并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油菜花香,直浸进自己潮湿已久的心。
仿佛用了很长时间,她们才走到他面前。他看到,妹妹将女孩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尔后,一路蹦跳着,消逝在烂熳的花海中。
他叫着妹妹的名字,大步向妹妹跑去,而女孩,则叫着他和妹妹两个人的名字,从后面追赶过来。
“冷--面--鬼。”那女孩突然改口。他一愣,猛转头,却见身后,扎着马尾辫的林晓颜,正笑着望过来。
一下从梦中惊醒,楚默宣感觉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虽然疲惫,但辗转之下,却已然没有了睡意。
索性穿上衣服下了楼,来到一楼林晓颜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粉色的床、粉色的窗帘、粉色的书桌、粉色的洋娃娃……房间的一切,他完全按照妹妹生前梦想中描绘的方式进行摆设,从来没有问过林晓颜,她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他一直主导着她的生活,左右着她的选择。却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打开台灯,他随便翻了翻她做的大量学习笔记,无意间打开一个练习本,却见上面用铅笔画了一幅男孩的素描。
散乱的头发,削瘦的脸宠,大而长的眼睛。这幅画,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人物原型。正准备翻过去之际,却见画的背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冷面鬼。
他瞬间惊到,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幅德性?可他不得不承认,那画中人冷冷的眼神,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头,确实像极了年少时的自己。
他接着往后翻,发现几乎每个本子上,都有三两张这样的画。只不过,有时画得他面目清秀,眼睛烔烔有神,有时仿佛泄愤般,故意丑化他的形象。一路看下来,直搞得他哭笑不得。
看完这些画,他刚刚一颗毫无着落的心仿佛找到了依靠般,轻轻松松地落了地。只是,当他百无聊赖地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纹丝不乱,连包装袋都不曾打开的衣服,又不由发自内心地长叹一声。
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叔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