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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替夜重华针灸诊疗第一次后,并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
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唇上的紫色虽仿佛褪去了一些,却依旧没有一丝生气。
欧阳舞又替他的胸口换了药,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恢复不错。可望着那狰狞的疤痕,指尖微颤抖,心里一阵刺痛。
许是这些日子身子更重了,刚替夜重华换完药,欧阳舞便觉得有些困了,看了看昏睡中的夜重华,便躺在他的身侧休息。
之前,云殇已令人在夜重华的旁边添置了床铺。欧阳舞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夜重华的手,他的手掌冰凉,也削瘦了许多,几乎能看得清楚手背上面浅蓝色的青筋。
他很久未能进食,每日里只不过是被喂了一些水和药,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肯定受不了,想着,欧阳舞起身空间里拿出挂水,给夜重华输起营养液来。
接下去的两日,欧阳舞都在夜重华的身旁照顾,替他翻身,替他擦背,凡事亲力亲为,云殇几乎都为她腹里的孩子担忧,欧阳舞却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如今你们还要关心前方的战事,这里就由我来吧。”
她用了不少的方案替夜重华诊治,给他注射解毒针,喂解毒丸,给他泡澡去毒。
她自己研制的药,她很有信心,五日之后,再次替夜重华把脉,发现他体内的毒素都解了,可——
心里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
他仍旧没有醒过来!
欧阳舞找不到任何原因,怎么会这样子?当下便抽了血样拿到空间里化验,当化验结果出来之后,欧阳舞几乎都要崩溃了!
各项指标都正常,她找不到任何原因!
如今的夜重华就像一个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能说话,连呼吸也是安静的。她面对各种疑难杂症都是自信满满的,可这是第一次,面对着自己的丈夫,她的脑袋几乎空白,淡定的眸子中出现了惶恐和不安,她第一次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自她来到军营之后,经历了狂喜、心疼、欣喜、惊恐,如今只剩下迷茫。她呆呆地坐在一旁,小声地呢喃着:“重华,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
云殇端着食物过来,欧阳舞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云殇有些期待地问道:“嫂子,夜二现在没事了吧,很快便会醒过来了对不对?”
欧阳舞低垂着头,也不看他,只是点了点头,握着筷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泛白,她现在不敢将真相告诉他,夜重华不能倒下,也不能倒下!
不,她一定会找出方法令夜重华醒过来的。
然而,事情却远不止这样。
当日晚上,夜重华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浑身都泛着红,唇色干涸,有一丝丝细细的裂纹。
欧阳舞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给他施针、打退烧针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她一项项地排查过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从不落泪的她心中焦急,眼泪汹涌地落下来,她不停地摇晃着夜重华:“怎么样你才会醒过来,怎么样你才会醒过来?重华——”
云殇本一直都期待着夜重华醒过来,突然掀开营帐走进来见到欧阳舞这个样子,面色也是发白。
夜重华的脸色明明好看了许多,从欧阳舞这里知道,毒素也已经清除干净,伤口也好了一些了。他愣愣地站在帐营内,望着欧阳舞的样子,胸口弥漫出绝望的味道。
他相信欧阳舞的医术的……若是连她都救不活,要么就是病入膏肓,要么……
“总不会是诅咒吧?”
云殇无意识地念叨出来,欧阳舞突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云殇,她略略皱眉:“你是说诅咒?”
“我倒是想起来北漠的军师精通五行之术,是个巫术了得……”云殇想到这里,目光落在夜重华的身上,急急上前,“怎么回事?”
欧阳舞一见也是吓了一跳,他身上的烧突然退下去了,可是身子冰冷得很,冻得瑟瑟发抖。
欧阳舞忙令云殇拿了几床棉被来将夜重华的身子按住。
如此折腾了一夜,夜重华的额头上脸上都是冷汗,欧阳舞也确信了一件事,既然夜重华身上没有病,那么便是被人诅咒了!
她现在要尽快找出诅咒他的那个人,把夜重华救回来才是!
欧阳舞的脑中急速的转着,想着该怎么去找那个下诅咒的人,
就在此刻,突然传来了一件刺耳的叫声,是海东青!
海东青在外飞行了几日,对外面便很是好奇,欧阳舞来了军营后便放它自由,让它在外面飞了几日,这是回来了。
欧阳舞走出营帐一看,发现海东青就在外边,隐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它见到欧阳舞之后,一双眼睛亮亮的,似是很是兴奋。
欧阳舞心中有些烦躁,却还是上前,伸手摸了摸海东青的脑袋,道:“回来了?”
海东青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讨好地将头蹭到欧阳舞的手旁,嘴尖蹭了蹭欧阳舞的手心。
欧阳舞低头,便见手心多了一颗透明的菱角分明的晶石,纵然在这黑暗中依旧散发着漂亮的色彩。她不由的脸色有些诧异,看着海东青,道:“送我的?”
海东青又是蹭了蹭欧阳舞,咕咕地叫了一声。确实是个很漂亮的东西。不过如今欧阳舞心系夜重华,没有功夫欣赏,摸了摸它的脑袋便道:“谢谢你,你自己先去玩吧。”
海东青见欧阳舞这般淡淡地,咕了一声,不由地低下了头。
欧阳舞叹了口气,转身就想往里面走去,却听脑海中小麒麟兴奋的叫道:“啊啊,主人,是水晶之心,是水晶之心,我吸了能量就可以出来了!”
看着手心中还在闪闪发光的水晶,欧阳舞的神色有些微妙:“这个?水晶之心?”
“嗯嗯,对,这个就是水晶之心,主人,我可以出来了哦!”小麒麟忙不迭的点头,一脸的兴奋地在空间里转圈圈。
欧阳舞将水晶之心放进空间,小麒麟一接过,便觉一阵奇异的光芒乍现,那光芒越来越亮,直看得欧阳舞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待再睁开眼睛时,便见眼前多了个白白嫩嫩,粉雕玉砌般的小人儿,冲着欧阳舞咯咯咯的笑:“主人,我出来了哦!”
说着便环住欧阳舞不住的打转。
欧阳舞被绕的有些晕,若是换了平日里,她定是很高兴的。可如今想起夜重华的事,心里担忧得很,竟无半丝开心之意,只觉得被小麒麟吵得头疼。
一把拉住还在围着她打转的小麒麟,道:“小麒麟,你自个儿去一旁玩着,我还有事。”
说着便要将小麒麟放到海东青的身侧,自己便想离开。
却在转身时,听到小麒麟委屈的声音,柔软的小手拉住她的:“主人,我能帮忙的,我能替你找到下诅咒的那个人!”
欧阳舞脚下一顿,不可置信地转身看着可怜兮兮的小麒麟,眼中流露出喜色,额上不由的青筋暴跳,怒道:“你不早说!”
小麒麟对了对手指,神色更是委屈,低着脑袋,可怜道:“我说了啊,可是你根本没理我啊……”
欧阳舞想到,许是自己刚才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小麒麟说什么吧。
回过神来的欧阳舞一把拉起小麒麟,将它放在海东青的背上,温柔地拍了拍它的脑袋道:“那还不快去找!”
“一定一定要帮我找到!拜托了小麒麟!”
直到海东青背着小麒麟飞远,欧阳舞还能看到小麒麟回头看过来的那哀怨的眼神,不安了许久的心终于安定了一些。
小麒麟的能力她是相信的,若它说能,那定是有希望的。
轻舒了一口气,欧阳舞转身进了帐篷。夜重华昏迷不醒,最高兴的莫过于军中的监军孙公公了。
他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亲信,也是皇上亲自委任的监军,拥有在打战中击鼓召集将领的权利。只不过虽身为监军,一切大权都被牢牢地掌握在夜重华的手中。
夜重华身为皇上受宠的二皇子,又是西陵战神,只要有他在,他这个监军不过是形如虚设,根本就没有实质的权利。
纵然军中有些人信服他,却更信服夜重华,有些将领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背地里都说是他没根的东西,这股窝囊气他是受了很久了!
如今夜重华昏迷后,这些权利便自然便落到了孙公公手中,一直屈居第二的他顿时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微扬起脸庞,仔细地摩挲着面前的帅印,眼中闪过一抹报复的光芒。
若是仔细说起来,夜重华昏迷这件事还有他的功劳了,若不是他,西陵的战神又怎么会倒下。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失望,他怎么还能吊着一口气,不过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五皇子也已经很满意了!
他精明的眼中流露出得意的笑意,宁王殿下昏迷了这么久想必也是醒不过来了,接下去他拿着帅印便可以随意遣动这军中的任何一个人了,再不用像之前那般顾忌。
那些对他不尊敬又看不起他的人,他可要一个个整治过来了!他替自己倒了香茗,缓缓端起,翘起了兰花指,茶水入口,清冽可口。
就在此时,帐外便响起一个焦急的声音,道:“监军大人,不好了!敌方又来叫嚣了!”
孙公公皱起眉头,心中又隐隐地带着些兴奋:来了最好,看他如何借助着这次树立自己在军中的威信!
他将帅印仔细收好,掀开帘帐,猛地往外走去,扬起脖子一脸高傲道:“那些个宵小鼠辈,待杂家去收拾他们!”
他率先走过去,径自往烽火台的方向走去,报信的将士急忙跟在后面。
待到了烽火台一看,云殇为首的几个将领早已在等在那里,等候决议。
孙公公一直被夜重华压着底下,他向来恨夜重华入骨,连带着堆他的手下也厌恶起来。如今夜重华不再,他更是不将云殇放在眼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其他几个将领看到匆匆赶来的孙公公,脸上均是一喜,夜重华昏迷,他们的主心骨没了。
如今能拿主意的便只有孙公公这个监军大人了。
“孙公公,你看,这帮人又在叫嚣,真是可恶!”说话的是邵勇,这名将领与夜非卿也是有些沾亲带故的。此人有些小聪明,不过性格鲁莽,夜重华向来对他不喜。
因此邵勇在夜重华的打压下,一直没有带军打战的机会,心中郁郁不得志许久,如今军权落入了孙公公的手中,之前又得信,孙公公也是五皇子的人,便忙不迭的巴结。
“待杂家上去看看,再与你等商议。”孙公公说完便朝着烽火台走去,爬上了烽火台便将远处的状况收在眼底。
说起来,云殇对孙公公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几日夜重华昏迷不信,他夺了军权,将军中搞得乌烟瘴气的,将夜重华这边的亲信撤下来了几个,提了几个他的自己人。
只是如今他才是监军,军令如山,他不能公然违抗,也不能说什么,所有的怨气都只能忍在心里。他向来觉得自己是淡定之人,也只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被逼疯了。
云殇望着远方上前挑衅的人,约有两三百人的样子,都在远处口中不停的叫骂着:“西陵的都这么没种吗?连脸都不敢出来露一个!”
“还说西陵的战神,我看是瘟神才对!呸!”
“一般不敢应战的龟孙子!”
一声声的叫骂声此起彼伏,直听的这边的将领满脸的怒色,就连云殇脸上都有些恼怒起来。
孙公公看了会儿,从烽火台上下来,邵勇急忙上前,道:“孙公公,他们欺人太甚了,真以为我西陵无人吗?”
孙公公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些无能鼠辈,只会这般叫嚣罢了。”孙公公满脸的鄙视。
他作为监军多年,在战场上见过的情况也已属多,这些个叫骂还激不起他的愤怒,况且对方骂的是夜重华,与他何干?
他心中本来也认为什么西陵的战神还不都是运气和人吹出来的!等这次过后,他也会成为西陵的战神!
不想才这般想着,就又听到对方继续道:“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公公,什么监军大人,不过就是个吃白饭的!”
孙公公的脸色顿时一沉,手指握拳,紧紧地拽住!他最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
邵勇看见他神色不对,马上露出一脸的愤怒,道:“孙公公,这些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公公,请下令让末将率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身旁的几个人亦是附和,道:“对,公公,一定要将他们杀了才行!”
一时间群情激昂。
云殇及身边的几人脸色却是极其难看,云殇忙道:“公公,万万不可,这是个陷阱!宁王先前吩咐过,若是这些人继续来叫嚣,万不可冲上前去。”
“那便由着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我们就像是缩头乌龟一般待着?你待的住你便待着,老子就要挫挫他们的锐气!”邵勇的眼睛都红了,他等这次表现机会也是等了很久了!
夜重华,又是夜重华!孙公公的眼中出现了怒火,他就是昏迷着,还能掌管军中事物不成?
如今,只有他才能有这个决定权!
“哼,云将军过于担心了,就这么几人,又有何惧?”孙公公看着云殇的眼中尽是鄙视,仿佛鄙视了他就能鄙视了夜重华一般。
云殇想要再说,便听孙公公继续道:“邵将军听令,马上率三千人马,出去迎战,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孙公公此时十分激动,之前夜重华吃了败战,如今他若是打赢了这场战,未来可有各种赏赐与皇上的恩宠等着他,他即便是个太监,也要坐最上等的太监!
底下的人听着孙公公如此激动,也都马上欢呼起来,叫声冲天!
云殇看着这般状况,知他无力改变,他刚到军中不久,自比不上孙公公作为监军的信服程度,更何况如今他掌握了帅印!
脸色渐渐阴沉,云殇眼中怒气满溢,一转身便往夜重华的帐中走去,再不理会身后的人。
几个夜重华手下的将领见云殇走了,便也跟着都各自的散去了。
孙公公看着云殇的背影,眼中很是得意,如今,他们能耐他何?等打完这场胜战,看他不整死他!
欧阳舞坐在夜重华的床边,听着外面的吵闹,秀眉不经意间微微皱起。
此时,抬眼便见云殇气冲冲的掀帐进来,闷不吭声的坐到一旁的矮榻上,端起一杯茶,猛的灌了一口。
“外面发生了何事?”欧阳舞不由的问道。
云殇脸色不见好,口中道:“那狗屁的监军,根本什么都不懂,便对战事指指点点,这种情况怎么能出去迎战?!”
云殇替自己倒了茶,一口灌下,显然是气的不轻:“真是气死了,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如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欧阳舞一直守在夜重华身边,刚才的情况她并不知晓。
云殇顺了顺气,将之前孙公公的所作所为慢慢道来,然后才道:“敌方刚才在外边挑衅,不过激将了几句,孙公公便派了邵勇率三千士兵出去迎战了。”
“对方多少人?”欧阳舞轻挑双眉,问道。
“约是三百人的模样。”云殇一说出这话也觉有些不对,先前只是因着夜重华的吩咐,如今也知这其中必定有异。
派三百人来打战?那岂不过于可笑了。
“来人!”云殇马上叫道,话音刚落,帐外便进来一个士兵,云殇立即道:“你马上去前面盯着,我要知道前面发生的任何事情。”
“是,云将军。”话音一落,便已转身出去。
这个帐篷里外守着的都是夜重华的亲信,云殇极为放心。
欧阳舞刚才问他便是存着这心思,见云殇已经反应过来,微微一笑,也是坐到一边去,等着前方的消息。
“真是个草包,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懂!还称什么监军!”云殇气得口不择言。
欧阳舞却是想法不同,那孙公公她之前亦是知道的,是个聪明也有才华的,若不是这般皇上也不会委以重任。
想必此时是被**冲昏了头脑,便想着在夜重华昏迷的时候钻空子。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士兵便回了来,脸上的神色凝重,道:“邵将军率三千士兵出去迎战,可那些个人只是一边叫骂一边后退,并不正面出击,邵将军很是气恼,便一直跟了过去,然后……”
“然后怎么?”云殇一听整个人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据拼死跑回来的士兵道,他们被引入了一个峡谷,对方突然冲出来五千人马,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邵将军被生擒,三千人马被杀的杀,降的降,其余的都不知所踪了。”
云殇一手猛的拍桌,神色很是恼怒,三千士兵便这么白白折损了。
欧阳舞头脑很是清醒,马上道:“孙公公那边如今准备如何?”
“孙公公似是想要派杨将军前去救助。”那士兵回道。
“你下去吧,继续去前面打听。”云殇道。
那士兵应了声是,便又转身出去了。
“邵勇此人为人如何?”欧阳舞看着云殇道。
云殇一想起邵勇便又是恼怒,道:“倒是有些谋略,只不过做事十分鲁莽,夜二之前一直不喜,并不让他出战的。”
这般,那么舍了便舍了吧。
欧阳舞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过片刻,便又传来前方节节败退的消息,云殇直气的脸色发青,只一味的道:“都是那个蠢货,什么监军,就是蠢货!”
欧阳舞的脸色亦是深沉起来,若是再这般下去,只会让士兵做无谓的折损,以后再想掰回来,怕是难了。
“帅印在孙公公手上?”欧阳舞抬眼道。
“是,就是因为帅印在他手上,他才会这么胡来!”云殇双手握成拳头,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此时的他已经气得不行。
“那,是不是帅印不在他手上了,他就不能这样了?”欧阳舞眼眸中露出一抹森冷,唇边翘起了一丝浅笑,看着云殇道。
云殇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随即道:“可他毕竟是监军……”
“那如果监军病了,卧床不起了呢?”欧阳舞似是不经意道。
云殇的脸色明朗起来,道:“那么,自然是谁执掌帅印,谁便可做主了。”
欧阳舞抬眼,唇角含笑,起身整了整衣裳,道:“走吧。”
说完便往帐外走去,她倒想见识见识,那个孙公公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几分才干,如今他这般鲁莽,迟早将这些士兵折损完。
云殇随着欧阳舞走了出去,不知为何,心里藏着隐隐的兴奋。
待欧阳舞和云殇两人到了议事的帐篷中时,便见孙公公正和几个将领商讨着战事,打眼一看,并没有夜重华手下的人。
几人看见欧阳舞均是没看见一般,孙公公的脸色更是傲慢,看了眼欧阳舞,漫不经心道:“宁王妃不好好照顾宁王,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云殇脸色一变,刚想开口,便被欧阳舞眼神示意制止了。
欧阳舞看了看孙公公那傲慢的嘴脸,心下已是了然。
这人,纵然有几分才干,性子却极是傲慢,成不了大事。
欧阳舞唇角微微的浮起一丝笑容,柔婉地开口道:“王爷刚才已经转醒,让我来请孙公公过去一议。”
欧阳舞此话一出,几人的脸色俱是一变,孙公公的面色一变,身体有些发颤,心跳也快了几拍,不可置信般道:“宁王,醒了?”
“自是,刚刚转醒,便听见了刚才的战事,很是忧心,便想请孙公公过去一起商讨下。”欧阳舞脸色温和,开口道。
孙公公的心下却极是不满,勉强压下难看的脸色,道:“宁王刚刚醒来,想必还虚弱的很,这些事就不牢他操心了,本监军自是会处理妥当的。”
云殇听了脸上布满了怒气,看着欧阳舞,只要她一示意,便会立刻开口。
其余的几人都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在欧阳舞的面前却不敢应和。
却见欧阳舞不紧不慢的走了几步,看着孙公公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王爷是此次的主帅,而孙公公你,是监军吧?”
孙公公脸色顿时一变,噎的说不出话来,没错,夜重华昏迷的时候,他还可以暂代主帅一职,如今夜重华已经醒了,他若是再霸着不放,那便有夺权的嫌疑了。
坐着的几人均是不敢吭声,这宁王妃看似柔柔弱弱,说出的话却是一语中的,听的人不由的心底发寒。
“呵呵,王妃说笑了,杂家这就去看看王爷有何吩咐。”嘴角生硬的扯出笑容,孙公公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完便甩下几人,绷着一张脸径自出了帐篷。
欧阳舞唇角含笑,转身便跟着离去,走前冲着云殇打了个眼色。
孙公公脚步匆忙,待走近夜重华的帐篷后,一眼便瞧见夜重华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马上一变,转身便想离开。
却不想一转身,便见欧阳舞正含笑站在自己的身后,只是笑的不似先前那般温和,眼中很是冰冷,笑的有几分嗜血。
脚下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孙公公指着欧阳舞尖声道:“你,你想干嘛!”
欧阳舞道:“孙公公这么厉害,猜不到吗?”
“你,你别乱来,杂家是皇上亲派的监军,不能出事的!”话虽这么说,孙公公的心中却不由的打起鼓来。
眼前看似温柔的女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冽气质实在让人胆寒。
“监军操劳军中事物,身体不适,抱恙昏迷,或是抱恙丧命,有何不可?”欧阳舞似是漫不经心道。
孙公公却是听的脸色发白,侧着移了几步便想往门口跑去。
欧阳舞朝着云殇递了个颜色,云殇会意过来,手中握起一根黑色的长棍狠狠地朝孙公公砸了过去!
他像干这件事很久了,只是军令压在他的头上,如今有欧阳舞撑腰,竟觉得自己胆子都壮了很多。
孙公公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感觉便是,自己的后颈时似是被电了下,浑身麻木。
欧阳舞冷眼看着地上昏迷的孙公公,抬起头来便发现云殇把玩着手里的电棍:“嫂子,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用。”
“好了,你现在便去做你该做的事!”
如今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在夜重华醒来之前,可不能让他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那么,放置他最好的地方,便是——空间。
欧阳舞想着便将孙公公捆绑了起来扔进了空间的角落里。
一切收拾妥当,便见云殇掀开帐篷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看了看四周,云殇的眼中闪现疑惑,道:“孙公公呢?”
欧阳舞笑了笑,道:“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了,你那边处置妥当了?”
云殇点了点头,将那黑色的匣子放在桌上,道:“这里面是帅印,放的倒是极好。”
这是他在孙公公的帐篷中找了许久找到的,开了两把锁才发现里面是帅印,说着便将匣子打开,便见那帅印正便放在中间。
欧阳舞的眼神闪烁,与云殇相视一笑。
第二日,军中便传出,监军孙公公重病,卧床不起,由云殇云将军暂代军职,处理军中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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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咯~恭喜各位考生,又写到好晚。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