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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都是她,她这个毒妇,是她害死了咱们的孩子!”许氏突然来了精神,挣扎的便想要起身去扭打陆锦阳,毫无血色的脸上更显得狰狞。
“都是你,你好狠的心,他是你未出世的弟弟啊,你怎么能下的去手呢!”
许氏哭的伤心欲绝。
陆元瞪大着眼睛的看着陆锦阳,“阳姐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苑小产是……”
“父亲。”陆锦阳冷声喝止!
“祖母在这,还请您给锦阳一个公道。”
“夫人怀着身子的事情,锦阳事先并不知情,还是今夜日,听到婆子前来禀告,这才得了消息赶来。”
陆锦阳转身盯着许氏挑眉说道,“锦阳根本就不知道夫人已经怀了身子,又何谈陷害之说呢?”
陆元讪讪的将许氏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小苑,你小产这件事情大家都伤心难过,可是……你不能赖在阳姐儿的身上,陷害母亲的名声阳姐儿可担当不起!”
陆元的反应到没有让陆锦阳失望,阳姐儿就已经受和离的名声所累,若是在添上一笔谋害继母和弟弟,那可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许氏失望的看着陆元,“老爷……妾身是说真的,否则妾身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没了……”
陆锦阳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夫人,你痛失孩子情绪失控我理解,可是您不能见人便咬。”
陆元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陆锦阳,“阳姐儿……”
陆锦阳道,“您怀着孩子的这个消息,还是今夜您突然身子不适,嬷嬷去请了大夫来的时候。才发现的。”
“恐怕您自己也是才刚刚得知您自己个是怀着身子的吧!”
许氏一时语塞,陆锦阳说的没错,她若是早知道,怎么会就这么白白的让这个孩子流掉!
陆锦阳看着许氏的表情成竹在胸,“那就是了!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孩子小产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您伤心。可是您却不能拿着已逝的孩子性命算在我陆锦阳的头上。我承受不起!”
陆元小声的在许氏的耳边劝导,“小苑,这件事情怪不得阳姐儿。大夫也说是你的身子不适宜生产,又加上没有好好保养,这才……”
“夫人可不要忘记了,安嬷嬷的伤口还在那。夫人前些日子装疯可真的装的好!安嬷嬷也险些因此丧命!”
陆赵氏不悦的皱着眉头,“许氏。也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怀着身子自己都不知道,你一天都在想什么?”
“我……”许氏算是吃了哑巴亏了,有苦也只能打碎牙咽到肚子里去!可惜了白白没了这个孩子。
“老爷。咱们的孩子没了。”说话间,许氏的泪水汹涌流到脸上,流到陆元的前襟上。打湿了一片。
陆锦阳没有退让。皱眉思考道,“或者说。您知道已经怀着身子,却不想告诉我们?”
当初陆元和许氏,便是有那么一段不太光明的私情。这段私情,让许氏狠下杀手害了何素心的命,继而作为继室嫁到陆家。
如今,陆锦阳的话含沙射影,旨在说明许氏故意瞒着有了身孕的消息,是不想让陆元知道,或者说,她可能再一次上演当初勾搭陆元时的把戏,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还是说,夫人您也不知道您自己怀了身子?不过四个月的身孕,恐怕要想不知道,也很难!”
陆锦阳不骄不躁的堵住了许氏的退路,四个月的身孕,便是再怎么没有经验的人,也不会没有感觉!况且,许氏是生产过的,对这些孕中的症状应该很清楚!
事实上,许氏是真的不知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肚子都没有动静!
许氏已经死了心,细想来这几个月的月信的确没来,但是许氏也只当做是近来焦躁导致月信推迟。
谁也没能想到许氏都到了这个年纪还能老蚌含珠。
许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夜间用了晚膳之后便觉得小腹微有异样。心中只当做是婆子们做事不伤心,给她的晚膳不干净,等着许氏看着身下鲜红一片的那一瞬间,脑海里才突然联想到自己可能是小产了。
“小苑你……?”陆元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氏。
许氏心中一晃,忙不迭的解释道,“老爷,妾身有孕是喜事,怎么可能会瞒着您呢!只是近来事物繁多,月信是好几个月没来,妾身也只当做是劳累所致,并没有想到有孕这去!”
陆元眸底深沉,却是没有回答。
陆赵氏狠狠的叹了口气,“作孽啊,作孽啊。”
陆锦阳贴心的说道,“祖母,眼下夫人这头已经脱险了,夜深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莫着了凉!”
陆赵氏赞许的看了陆锦阳一眼,点点头,这屋子里的血腥味实在让她难受的紧!
陆元有些为难的看着陆锦阳,“阳姐儿,你看着她现在的这个情况,恐怕……”
恐怕不能送她去尼姑庵了。甚至连着祠堂也是不能呆了。
许氏咯咯的笑着,“陆锦阳,你赢了!”
陆锦阳目光深邃,“要不,等着夫人的身子养好了再去,也不……。”
陆锦阳态度坚决,“父亲,还请您念及母亲!”言罢,陆锦阳行了个礼说道,“女儿也先回去了,怕是锦盛会害怕!”
迟字还未出口,陆锦阳已经离开,陆元看了看门外漆黑的夜空,又看了看许氏虚弱的样子,“来人,先将夫人送回原来的院子中!”
出了祠堂,陆锦阳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月蓉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劝慰道,“小姐,一切都是许氏的罪有应得,怪不得您,您并没有做错!”
陆锦阳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无力的说道,“抄些法华经和大悲咒吧,也算,也算给那孩子积些阴德,到底他是无辜的。”
陆锦阳虽然没有动手害他,可是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
月蓉低头,“莲生姐姐知道小姐的您的心思,现在已经带着经文去焚烧了,小姐您放宽心吧!”
“悄悄的做,别在让别人抓住了把柄!”陆锦阳交代。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