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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以为,即使你这样面对我,我也能坐怀不乱么?”
郁垒轻咬着我的耳朵说道,我一下子慌了神,他双臂紧紧环抱着我,我伸手撑着他的胸膛,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郁垒……”
“淑男,你要知道我生来便是神,不曾为人,我的身体千年以来无欲无求,我若想要你,便是我的心想要你。”
他的眼神仿佛能把我灼伤,他坚实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花纹,我记得他说过,当他的感情达到极致时,就会现出这样的真身,就像在酆都时一样。今日我被迟璃攻击时,他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救了我,彼时是愤怒,那现在呢?
他对我,可谓情?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便低头再次亲吻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快融化在他怀里。
当淋浴的温度开始降低,他关掉了水,抱着我走出了浴房,扯下一条浴巾裹住了我,用毛巾擦拭着我的头发。我就像是木偶一样任他摆布,但内心狂跳不止。
他抱着我走到了卧室,把我放在了床上,轻轻触碰我的皮肤,俯身亲吻着我的额头、脸颊、嘴唇……
我无法呼吸,那个时刻就是现在了么?我知道,我愿意接受他带给我的一切。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和郁垒都愣住了,我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急忙躲进被子里。
郁垒一丝不挂,穿上了一件长袍,愠怒地走出卧室。我听见开门的声音,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阳泉的声音!
我急忙裹上一件郁垒的睡袍,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郁垒说:“如你所见,你打扰到我们了。”
也对,刚刚我们本来就是要做羞羞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但被人撞见的感觉就像做贼一样。说起来我和郁垒好像总是被人打断,之前每次都觉得谢天谢地,但是今天我几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劫后逢生,以身相许么?这是什么古老的套路!淑男,你在里面听好了,你是要嫁给我的女人,不要被别人占了便宜!”
“自作多情。”郁垒冷冷地说着,我有些怕他们动手,于是打开卧室的门,探出了一个脑袋看着玄关,原来阳泉一直站在门外,对了,这里遍布结界,他应该进不来。
他看见我的模样,愤怒地说:“你这是要献身了?真是急不可耐!”
我血气上涌,穿严袍子走出了卧室,生气地对他说:“关你屁事!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过是因为我姓逄,所以一直纠缠我,我不知道我的祖先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没什么事情是非得要嫁人来偿还的!你干脆杀了我,是不是欠你的就还清了?”
阳泉有些吃惊,但他多少冷静下来,摇着头说:“不像,之前是我瞎了眼,你和她一点都不像!”然后他就转身走掉了,剩下我风中凌乱。他之前说过我像什么人,现在又说不像,真是莫名其妙!
我总觉得,他一直要我嫁给他也许和他所说的那个人有关。
郁垒关上了门,低声说:“神荼那个叛徒!”
果然不用猜就知道是他泄漏地点的,我突然觉得窗外有些亮,回头一看,天空竟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一晚上终于折腾过去了……
我们的兴致都被阳泉搅和了,郁垒走到我身边,搂住了我的腰,轻轻地说:“你太累了,快睡一会儿吧,周一该上课了。”
“嗯……”即使没有履行那个仪式,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已经认为自己就是他的女人。我乖乖地去睡觉,这才终于觉得浑身疲惫,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即使在郁垒身边,还是做了噩梦——我再次梦见了百人斩的迟璃,此刻她的红嫁衣已经被鲜血浸透,梦境尸横遍地,她整个人几乎癫狂,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一个破败的房间,里面停着一座朴素的黑漆棺樽,她推开了棺盖,轻抚着棺中人冰凉的脸庞,我迈动飘忽的步伐,走到她身边,看见了棺中人的面庞,是个五官端正的年轻男人,只觉得有点眼熟。
突然,迟璃走入了棺樽,她躺在他的身边,举起剑,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我一下子惊醒了,这就是迟璃生前的事情,她杀的人,都和她爱人的死有关,即使这样也不能犯下如此的杀戮!但我虽然站在道德的角度评判她,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又会怎么做?我看向身边的郁垒,内心起伏。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郁垒把疲惫的我送到了学校,路上吃了个三明治,同时把那个梦告诉了他。
“迟璃的名字我已经告知神荼,我会把你的梦也告诉他,很快就能知道她的身世因果。”
“她说她醒来后一直在找她的爱人,我没有听懂,她若一直是厉鬼,怎么会现在才有这么大的动作,她说醒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恐怕都和敌人的组织有关,我一会儿就和神荼碰面,仔细商讨对策,你如果坚持不住就请假在寝室休息。”
“不了,第一个学期这么旷课下去可不是好现象。”
他送我到寝室楼门口,说:“敌人深不可测,修罗不知身在何处,从今以后,我们必须更加谨慎。你在学校尽量多和于小雨、莫舒或者是成玄英在一起,有事情立刻叫我。”
“嗯。”
我回到寝室,和她们三个打了招呼,准备今天的书本。
小雨凑到我身边说:“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我有些心虚,干笑着说:“昨天去拍正片累到了,昨晚就是单纯地没有休息好。”
她怀疑地眨了眨眼,说:“不信。”
莫舒说:“我也不信。”
一向沉默的清雅突然说道:“我觉得她不像纵欲过度,倒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我被她们三个盯着,急忙摆摆手说:“好啦,要迟到了,快去上课!”她们终于放过了我,小雨和我嘻嘻哈哈地走向教学楼。看起来阳泉还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莫舒。
多希望和她们在一起一直这样轻松,多希望她们一直不被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