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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在最短的时间内,他就看出了土匪的破绽,这些土匪虽然起来人多势众,但是,背后的声音却并不大,只是用鼓声助威,也就是说,后面的土匪并不多,只要自己集中火力,一定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
想到这儿,张彪一咬牙,口中说道:“同志们,狭路相逢通者胜,跟我杀出去!”
“杀啊!”张彪集中了全营有的几挺轻重机枪,向着后方来时的道路猛扑了过去。
摧枯拉朽,突围出乎意料的顺利,连张彪也想不明白,土匪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又在胜利的情况下,怎么一下子就被自己冲垮了呢?
其实,这与土匪的战斗力是有限的,如果二营崩溃了,那他们就会痛打落水狗,可是二营的战士杀红了眼,他们反而不敢正面交锋,这就是乌合之众与正规军的差别,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一营的小道士与三营的彭玉鲁从背后打了一下子。(彭玉鲁此时已成为了一团的三营营长。)
内外夹攻,土匪虽然人多,但毫无斗志,被冲散,于是,二营转危为安。
杀啊!
远处,土匪们摇旗呐喊,却没有人敢近前,终于让唐少东的部队从容撤退。不过土匪虽然没有胆量去追唐少东的部队,但是,却回过头来把火全都发在了民主联军那些受伤没有撤退的伤兵身上。
“来呀,把他们的头给我割下来,挂在依兰的城头,老子要让所有人看看,这就是与老子为敌的下场!”孙老刁寒声说道。
结巴张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孙老刁是惯匪,绑票撕票,敲诈勒索的事没少干,他这么狠,也是杀鸡给猴看,有他的道理。
于是,那些正在呻吟的民主联军伤员,就被活生生的割下了脑袋,这些土匪,一身的体力血腥,火光中,犹自在那里哈哈大笑,如同恶魔在狂舞。
唐少东带着一营与三营将二营接应了回来,回到了拉拉屯,一进拉拉屯,到了屋子里,唐少东气的把帽子一甩,口中叫道:“娘的,怎么搞的,土匪怎么知道咱们要夜袭?”
“按理说,我们的保密措施非常好,土匪不可能知道啊。”彭玉鲁说道。
“可惜了我那一百多号兄弟啊,老子一定要给他们报仇,杀光这些土匪!”张彪一边锤着桌子,一边红着眼睛叫道。
“先别激动,这事儿蹊跷。”唐少东看张彪冲动,自己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们的计划很周详,全团无人外出,那么,土匪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夜袭的呢?”唐少东的嘴里喃喃自语。
突然,他与小道士对望了一眼,脑海中如同打了一道闪电。
“难道,是村里有土匪的眼线?”
“头儿,这事儿交给我去办吧,我保证,两天之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其实,我们可以利用这样机会,反败为胜,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眼线,打击一下土匪的气焰。”唐少东想了想说道。
“头儿,你又有想法了?”小道士嘿嘿一笑,唐少东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蒋大忽悠得到了一个消息,民主联军撤军了。
“土八路真的走了?”蒋大忽悠不信,趴在墙上向外看去,果然,一队队的民主联军战士开始向佳木斯的方向前进,看样子,是不打算回来了。
“叔,这下可好了,土八路走了,这依兰,又是刁爷的天下了。”蒋二儿嘿嘿笑道。
“先别急,看看再说,说不定八路使什么路子,要是他们真走了,咱们再向刁爷报信。”
“放心吧叔,这回八路是真走了,连做饭的锅都带走了。”
“嗯,那就是走走了,二儿,快去依兰向刁爷报信儿,这回刁爷一定能好好赏咱们。”
“嗯。”蒋二儿弯着腰,转身出了门儿,向着依兰城所在的方向奔去。
依兰城,城头上,近百颗血淋淋的人头高高悬在半空,而城下,横七竖八躺着近百具无头的尸体,从尸体的外衣来看,都是民主联军的士兵。
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色的雪,红与白相间,看起来是如此的刺目。
当得到蒋二的消息后,一丝喜色涌上孙老刁的脸上。
“不错,蒋二儿,你这两次干的都挺好,爷赏你十块大洋,这个女人也归你了。”孙老刁一指屋内那哭哭啼啼的姑娘,蒋二儿顿时喜形于色,脸上乐开了花儿。
孙老刁不去管蒋二儿如何云摧残那姑娘,只是走出了内屋,结巴张正在外面大厅等着自己。
“老孙,昨晚咱们算是打了一个大胜仗,干掉了一百来个土八路,不过这么一来,土八路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啊。”结巴张忧心忡忡的说道。
“放心吧,土八路已经回佳市了,这依兰,还是咱们的天下!”孙老刁嘿嘿一笑。
“走了?土八路会这么容易就走?”结巴张表示不信,孙老刁立即将蒋二带来的消息告诉了结巴张。
“这么说,土八路是真的走了?”结巴张说道。
“嗯,看来是真的,娘的,昨晚兄弟们打了大胜仗,正愁没法犒赏兄弟们,这下好了,土八路走了,咱们就把兄弟们放出去见见荤腥。”孙老刁嘿嘿一笑说道。
“也好,兄弟们这一段时间憋坏了,该是把他们放出去耍耍的时候了。”结巴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好,就这么定了,城里只留一千人,其余的全部出城,告诉弟兄们,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爱做什么做什么,好好找乐子去吧!”
依兰城的大门打开了,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三千土匪一个个经着眼睛从依兰城中杀了出来,这一天,也成为了依兰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三千土匪,如洪流猛兽,分成数股,不断的向着依兰南面的村落席卷而去,将一个个村莎吞并在这野兽的洪流之中,无数的哭泣起在空中响起。
当蒋二儿离开拉拉屯的时候,两个人影从雪地里爬了出来,他们反穿着棉袄,看着蒋二儿远去的背影冷冷一哼。
“原来是这个家伙,看来,他叔蒋大忽悠也脱离不了关系。”
“营长,现在怎么办?”另一个战士问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马上回去报信,要是土匪出城,咱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是!”那战士连忙向小道士敬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