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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四间房,虚竹一共敲了三间的门,却只有一间的主人让她进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见到对方并没有任何图腾的迹象,她几乎是从进去就低着头,也没注意对方一共多少人。只感到似乎一直有人在打量她,快要把她的头顶盯出一个洞来,她也不过是佯装镇定地放完饭菜,便准备离开。
一个男子却是拉住了她,饶有兴趣地模样,“说好给我这儿安排的姑娘,怎么还没来?”
虚竹脑袋一“嗡”,心里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了,脸上却依旧装着笑,“这就来,这就来。公子莫急,先尝尝饭菜如何吧。”
“没有佳人相伴,再好的饭菜吃下去,也味如嚼蜡。”男子似是看穿了她一般,有意刁难。但虚竹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就去叫姑娘来。”说完,也不等男子回应,便一把甩开了男子的手,脚下生风似的跑开了。
男子脸上的笑渐渐由邪魅变为了冷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心中却暗暗盘算了起来。他并未动手,面前的酒杯便已添满,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狭长的双眼半眯着,未见他动过分毫,人却已然消失不见。房内其他带着面具的随从也随之消失。
虚竹离开那个房间之后,松了口气,但立刻又泄气了。
其余两间房不是里面的客人粗暴地喝止了她,就是根本不理她。茶颜特意交代过,在这种地方如果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千万不要贸然进入。
她此时正躲在离最后一间房不远的地方偷看,不同于先前三间,这间门口还有带着刀的护卫看守。这样一来,即使她装作去送饭菜,门口的护卫也一定是亲自接过送进去了。
正愁着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混进去,耳朵忽然被人一把揪住,疼得她跳起来哇哇大叫。
“竟然在这儿偷懒!还不快给我干活去!”一个中年妇人好似要吃了她似的,揪着她就往外面扯。
“我我我我这就去干活,快松手!疼死我了!”虚竹赶紧去扯妇人的手,想到自己现在是“男的”,又赶紧收了回来。
妇人倒也不是蛮不讲理,听她喊疼,手便松了些,但语气依旧不变:“快干活去!”
虚竹疼得直咧嘴,又不敢大声叫,只得一脸讨好地说:“好姐姐,您轻点儿下手,我干活去就是。”
妇人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手,虚竹立马捂住自己的滚烫的耳朵,委屈地动了动嘴唇,又没有发出声音。
“还不快去?”妇人见她老半天不动,又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虚竹先是吓得往后一退,想到自己现在面对的困难,也顾不得耳朵疼不疼了,便说:“刚刚一个姑娘差我给那个厢房里的客人送饭呢!可我见着那门口有护卫,还带着刀,便思量着这房里啊究竟是什么人,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他们,给姐姐们招祸。”谢天谢地,幸好她的耳朵本来就已经很红了,不然撒个谎立马就会露馅。
妇人倒是没有留意她因为撒谎变红的另一只耳朵,就说:“还蛮聪明的嘛!也没有白白在这里混了这么久。那厢房里的确是个大人物,别人管他叫子楚,已经在我们这儿呆了快三天了。他以前是秦国在我们赵国的人质,现在不知是怎么着了,据说秦国的安国君好像挺看重他的,立了他做继承人。不过在我们赵国百姓眼中是顶可恨的了。”
“秦国人?那为什么你们还把他当做贵客招待?”虚竹不解地问。
“刚说你没有白混。”妇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只要是对我们有益的人都是贵客。”
“哦,”虚竹一知半解,又问道:“安国君是秦国的什么人?为什么他的继承人会在赵国当人质?现在秦国和赵国在打仗,他们为什么在这里喝酒?……”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妇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多问题?安国君就现在秦王的嫡长子,也就是未来的秦王,他的继承人自然也是未来的秦王了。里面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大商人,名叫吕不韦,是安国君为他的继承人请的先生。”
虚竹算是知道为什么百姓老早就逃出城而他们却仍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原来本就是秦国的人。若是秦国胜了,那他们二人会不会被赵国的人杀死?转念一想,既然这二人尚身在赵国,秦国应该也不会太为难赵国。
“问题问完了没有?问完了就去干活!把饭菜送了就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要帮忙的。”妇人不放心地盯了她好几眼,才离开。
虚竹这才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地暗示不要紧张不要紧张,管他什么大人物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端着菜还未走到门口,守门护卫便上前拦住她。
她朝着护卫笑了笑,“两位大哥,我是来给里面的客官送饭菜的。”
拦住她的护卫接过饭菜,“好了,饭菜我送进去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果然!虚竹仍不死心地站着不动,护卫不耐烦了,便喝道:“还不快走!”虚竹只得悻悻离开,刚走不远,又躲进一个房间的门后偷看。
那护卫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敲了敲门,耳朵贴着门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门竟是从里面打开。
虚竹心里暗叫不好。她一定没有看错,那个房间分明是有结界,所以里面的情况她一点也看不到,里面的声音她也听不到。想到刚刚那个妇人说的话,里面的人既然是赵国的人质,那么这两个护卫大概就是赵国派来的了。表面是保护,实则应当是监视。也不知里面两个人是谁居然会法术,布下了这结界,让身为凡人的护卫既察觉不到,又无法监视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回到自己厢房,虚竹变回自己的模样。茶颜见她回来,走上前询问情况。虚竹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清楚了,说:“我不知道怎么进去,只能回来找你了。”
茶颜微微皱眉,“你没看错吗?真的有结界?”
“没看错,我眼睛瞪得可大了!”虚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想此时耳朵又疼了起来,她又一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耳朵突然有些湿热的感觉,原来是自己手心的汗,“我刚刚碰到一个妇人,也不知是什么人,上来就揪着我的耳朵叫我去干活。我真是有苦难言,又是叫姐姐又是拍胸脯保证的,”她同情地看了一眼被茶颜用灵力定在一旁的小厮,“也不知这小兄弟究竟是怎么过的。”
茶颜翻了个白眼,虚竹总是能在讨论正事的时候把重点带偏,说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地把重点扯回来。
“你倒是想想办法呀!”果不其然,见茶颜半天没理会她,虚竹又说起正事了,“我刚刚想了好多办法,硬闯肯定不行,要智取的话,我们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会被结界识破,根本进也进不去。”虚竹鼓了鼓腮帮,眼睛轱辘一转,又立马把腮帮瘪了下去,兴奋地说:“既然我们进不去,就把他们引出来吧!”
茶颜挑眉,“头一次听你出主意,看来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哪有?你尽出的些馊主意,不是害我被一群姐姐围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就是被人捉起来揪耳朵,我可是怕了。要是你有主意也成,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虚竹一想到这半天的经历,便恨不得把这些遭遇全都在茶颜身上来一遍。
茶颜笑起来拍拍她的肩,“好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不过说好,不准趁机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