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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徐冉激动的问。
“然后,没多久,我就看到那个黑瘦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打铁铺跟前,把锁给打开后就偷溜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后就难抑兴奋的出来了。”仝卓说。
“他手上可有拿着那些被盗的东西?”徐曦问。
“那倒没有,他身上看不出来有带东西,定然是有乾坤袋。”仝卓摇摇头。
“于是,仝叔你就跟踪他了?”
江楚笑问。
仝卓这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本来是盯梢***的,结果没想到却意外发现了贼。
“对,我就是跟踪他找到了他家,然后在附近点了碗面,顺道打听了一下他的身份。”仝卓又喝了一口水,“没敢问太多,但已经知道他姓田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就能直接去找***了?”徐曦满是激动,“你找他,告诉他真正的贼是谁,他若领了情,那安宝不就有救了?”
“我也有这样想过,但是细想之后就觉得不可。”仝卓摇头,“那***对我们颇多戒备,而且先入为主的觉得我们不是好人,他现在东西刚丢,我就上门说我知道贼是谁,他会怎么认为?”
“他会认为这是一个局,你只是为了讨好他才自己设下的局。”徐冉说道。
“不错,到时候他甚至可能会气的一剑刺死我。”仝卓苦笑着说。
屋中不由沉默下来。
“那,这可如何是好?”
徐曦满面愁容,“明明知道贼人是谁,但却不能直接告诉提醒***。”
“我也是没想到太好的办法,所以就想着先回家来,仔细思索一番后再行决定。”仝卓说。
“楚楚,你主意多,可有什么好办法?”徐冉看向江楚。
江楚苦笑一声,“我暂时也想不到……不过如果咱们想到办法了,我倒是可以卜一卜是否可行。”
“那这也不错。”徐冉神色一松。
“要不,你直接绑了那田姓贼人,带着他去铁铺?”徐曦问仝卓。
“这跟直接告知他好像无甚分别。”仝卓摇摇头。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江楚却是想到了什么,“那***长的那般强壮,而且脾气还差,一般人就算想要偷盗也不一定敢打他的主意,那田贼是作死不成,别的人不偷却偏要去偷他的?”
“确实如此,他长的就不是好欺负的样子,偷谁不好偷到他头上。”徐冉很是赞同的点头。
“楚楚的意思是,这个人偷东西不是偶然,而是另有目的,比如,报复?”仝卓问。
“嗯,我是这样想的。那***脾气差,而且做生意还挑人,他这铺子开的挺久,中途肯定没少得罪人,但他看着凶煞,一般人也不敢惹他,就是有气也只敢憋着。”
江楚这样想,还是受到了那些路人的灵感。
像是***这样的太容易得罪人,别人平时只能忍着,但是如果有报复的机会也不会放过。
不然好端端的,偷他作甚?
“等等,你说***新得的一块炎髓石,还有铺子里的几柄好剑都被盗了?”江楚忽的心中一动,问。
“是啊,那炎髓石似乎是他前些天外出进货时才进到的,因为尚未接到订单,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加工处理。”仝卓点头,“另外几把剑是摆在铺子里展示用的,据说都是昂贵的好剑。”
“这么说,这个贼还挺会偷。”徐曦也感觉到了什么,“那剑是摆了挺久的好剑,炎髓石更是新得的东西,他只偷走了这些,明显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他八成是***的熟人,而且还有过旧怨。”徐冉补充。
仝卓眼睛亮了起来,“若是有旧怨,那他就不一定还会怀疑我了。”
假如贼真的只是个贼,与***没有旧,那仝卓自称抓到了贼这事就会让***怀疑。
但如果贼本来就是和***有仇的,那这时的告发似乎就没有问题了。
“那我这便直接上门,擒着那田贼去找***。”
仝卓腾的就站了起来。
仝卓自己就是有武功的,想要制服姓田那贼人不是问题。
“且容我卜卜是否可行。”
江楚说着就拿出了卦签。
她卜的内容就是:仝卓抓到田贼然后连人带物的带到***面前,这件事在进行的过程当中是否会顺利,而结果又是否能取得***的信任。
等到卜完,江楚却是皱起了眉。
仝家那三人对视一眼,本来还带有喜色的脸不由得都有些慌神了。
江楚这个表情……
“那田贼,不简单。”江楚抬起头来,“事有变故。”
……
“杏雨街,田姓男人,黑瘦……你是说,我丢了的东西在田胡那里?”
“正是。”
***看着站在铺子里的仝卓,眉头紧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仝卓直接找了过来,把事情和盘托出,并主动说出了他一直有在监视着***的事。
这让***目光阴沉,隐隐之中透着一丝杀气。
可在仝卓说出那田姓贼人的相关特征时,仝卓却是面露思索之色。
他和田胡有仇,两人的仇是因为一把剑的定做问题,自己做出来的成品田胡不满意,于是二人就钱款一事有了争执。
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田胡不甘心的气冲冲离开了,钱他已经给过了,剑不满意也只能收着,他又没本事从***这里把钱给抢回去。
如果说自己这铺子是被田胡给偷了,那***觉得这真是合情合理。
可是,事情却是这个男人跑过来说的,他还承认了偷偷监视自己的事情,这事不管是搁谁都会心里不痛快。
***也不例外。
“一码归一码,你东西被偷本与我无关,但我既然看到了,也不能装成跟别人一般的幸灾乐祸,现在特来提醒告知你一句。”仝卓神色不变,“你若是不信,我愿意跟你一起同去田家,你丢的东西现在肯定就在田胡的身上!”
“你与田胡是何关系?”
***却是问。
“没有任何关系,我是屿山城的人,来雨潇城不过只有月余。”仝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