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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元老院特地来此进行交涉的,”摩托车上的杜彦德连忙冲着他们说道,“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事实上三个人心里都没底,昨天晚上在外籍军团总部他们开了一个临时小会,将有北纬带领两个狙击分队和一个火力分队靠近到营区附近六百米范围内,专门掩护元老的进入和撤退。
尽管在旧时空电影中无数无敌的特种兵形象充斥于荧幕,但是真正作为一个老特种兵的北纬此时却对于做营救预案丝毫没有信心,就算是夜间想要成功地潜入这个数万人的营区把人救出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在白天几万只眼睛盯着的情况下了。
最大的难题就是没有人知道阳牧秦被关押在什么地方,说起来北纬懊恼不已。一开始他也看到了那个女子和阳牧秦的关系密切,从旁边人的神情和动作中可以看出那女子的身份相当高,因此他就觉得阳牧秦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既没有派遣元老护卫也没有设置观察哨观察阳牧秦的状况。现在这时候谁都知道阳牧秦被关起来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被关押在什么地方。特侦队现在总人数也没有超过八十人,其中还有代培的特警和特别行动队队员,就算是日本人放开让他们进去搜索,恐怕几个小时也找不出阳牧秦的位置来,因此搜救行动从一开始就已经否决了。现在只能让杜彦德和杨铭焕带着曾志刚冒险进入营区和日本人进行交涉,交涉中故意提及阳牧秦的安全,然后记录阳牧秦被关押位置之后再考虑营救可能。
不过杜彦德此时腿有点不自觉的发抖,背上也感觉冷汗直流,面前这些日本人一个个横眉冷对的,手里的武器都指向自己,后面的弓手们此时都满满地拉着弓瞄着这边。虽然说三个人现在都穿着防刺服,但是这东西也就是保护个躯干的,脑袋脖子四肢可都是暴露在外面的,如若那边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就算是穿着防刺服,也保不齐要被乱箭扎成刺猬。
孙不地科情后恨接闹不诺太酷“我们是元老院特地来此进行交涉的,”摩托车上的杜彦德连忙冲着他们说道,“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你们干什么?”突然间营区里发出一声暴喝,士兵们都吓了一跳,但又不敢放松,一个个手里继续擒着武器对着这边,但是脑袋都扭向后方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此时几匹马正沿着营区里的路快速过来,马上骑着好几个没有穿铠甲的人,这些人穿着麻布的灰色衣服,宽袍大袖的腰间都别着一把武士刀。这些人头顶都别着一个发髻,而头顶中前部却被剃得精光,这种发型一看就是古代日本人常见的月代头。这种发型是因为在战斗中头发往往会因各种原因而散落,这时头顶中前部的那些头发便会遮住脸面,挡住视线,影响战斗。于是便有武士将头顶中前部的那些头发剃除,这样即便头发在战斗中散落,也只是披散于头部两侧和后背,不会影响视野。由于其效果明显,武士便纷纷效仿,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不成文的传统,不过这种剃发也只限于武士阶层。
这几个人快速赶到营门前,飞身从马上翻下来,冲摩托车上的三人拱手施了一礼,其中一个明显是头的人冲着旁边的士兵们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这是元老院的领袖,也是你们诸位的主子,你们这样做可是想死?”
士兵们一愣,把目光都又集中到车上三人身上来。这三个人现在哪里还有元老院执委和精锐战士的样子?因为天气早已开始转热,他们没办法在穿着厚厚的防刺服的情况下再套上一套作训服,因此都穿着大号的长袖衫,此时在上身都是鼓鼓囊囊的,甚为臃肿。防刺服又厚又重如同一件棉衣一般,太阳虽然才刚刚出来,却已经把三人晒得全身发热,汗流浃背,加上刚才被吓又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已经是满脸都是汗水,摩托车一路顺着官道蹦蹦跳跳地驶来,颠簸得三人都有些精神萎顿,车上燃烧的木柴冒出的黑烟此时早已把他们化妆得灰头土脸。
“可是?”领队的足轻大将还想辩解两句,只见为首之人走上前去啪啪就是两个耳光,足轻大将连忙低头哈伊不再敢说话了。
“三位贵客,还请跟我们来,伊藤将军现在还在营中等候三位贵客的到来。”说着这个小头目连忙指了指后面的马匹对三个元老一个鞠躬。
“我们骑摩托车去吧?”杜彦德有些惴惴地问道。但是曾志刚在后面满不在乎地下了车对着前面走去,边走边说道:“摩托车进去一点用都没有,真要是出了事情,我们根本不可能马上骑车就走,光是等点燃火再生成木瓦斯都要好一阵子呢,咱们总不能在营区里一直烧火热车吧?”
“也是……”杜彦德和杨铭焕想了想,的确是如此,骑着车进去里面可见的道路狭窄,等下即算是人家让自己慢慢烧火,想要能一路顺畅驾车冲出来也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干脆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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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骑过马啊?”杨铭焕站在马前不由就发起了呆,这匹马虽然不是传说中的高头大马,但是个头比他要高,就说上马都是件困难事。旁边几个士兵倒是反应快,连忙从旁边拿来小凳子一类的东西垫在他的脚下,让他好不容易才上了马。接着旁边的几个武士则是以一种非常熟练的动作飞身上马,让杨铭焕一脸的不自然。好不容易才在武士的牵引下来到了帅帐前,伊藤和丸山正在帅帐外等候他们,见到三人到来,两人都是满脸笑容地把他们三人迎入帅帐。
几人坐定,伊藤首先冲三个人分别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都说元老院乃是一群年轻之人所创立,老夫一开始还不相信,此时一看,所言非虚啊。无论是之前派驻至此的阳先生,还是三位元老院中的首领,一个个都是年轻有为啊。”
曾志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正要说话,被杜彦德在私底下拉了一下,便没有说话。
杨铭焕见开局有些冷场,连忙冲伊藤点了点头,“不知老先生是不是伊藤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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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连忙点头道,“是也是也。三位元老院首领到此,是令敝营蓬荜生辉啊!”
“这次我们到来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阳牧秦同志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杜彦德连忙说道,“人和人之间误会和冲突总是难免的,只有双方有了沟通,才能解决问题嘛,这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您说是吗?”
伊藤和丸山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要说起来他们还真心听不懂这个元老说的这些话,不过想必也是直接出言询问阳牧秦在这里捅出的篓子,便直接就把他如何嘲笑伊藤阳子,然后又如何把伊藤的大儿子打倒在地,接着又如何接着酒劲挨个地把日本骂了个遍的过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这下轮到三个元老面面相觑了,要说起来,日本人在三个人的脑海里都没有好印象。要知道日本人在旧时空十九到二十世纪给中国造成的浩劫那种国仇早就牢牢地印在所有的中国人脑海中,更不要说杜彦德还有因为练柔道而变成胖子的家恨,但是眼下这可是有关数万军队的归属权问题啊,更何况他们已经声明要加入元老院,还任命了阳牧秦为元老院联络官,阳牧秦突然整出这事情来又算怎么回事?
曾志刚这时偷偷拉了拉杜彦德的衣角,两人悄悄咬起了耳朵,“你说是不是这老头的女儿长得太挫了?实在太憋屈小阳了?”
“不知道,要不咱们帮他拿拿主意?让他们把女孩子跟阳牧秦都叫过来?让他先认个亲,带出去再说?”
“我觉得也行,”一旁的杨铭焕也悄声加入到里面来,“要不我们先让他们把阳牧秦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叫来,咱们给阳牧秦做做思想工作吧?”
“行吧,”杜彦德悄悄点了点头,三个人通过了这个小决议,杜彦德就站起身来冲伊藤点了点头说道,“伊藤先生,在我们来的地方男女谈恋爱都是自由的,也许中间有些什么误会在这里,所以我们想要和令千金与我们的阳牧秦见个面,谈谈看。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嘛。”丸山在一旁点头称是,和伊藤两人耳语了几句就吩咐了一个传令兵出去把伊藤阳子和阳牧秦两人带过来。
因为听说了阳牧秦是发酒疯被关起来的,此时的三个元老也都不敢喝酒,只是与伊藤和丸山几人坐在帅帐里喝茶聊天。过了一阵,只听得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冲进了营帐,他们慌慌张张地把女子放在地毯上,就冲着伊藤鞠了一躬说道,“将军大人,我们去找小姐的时候发现她还没有起来,等到叫来侍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她似乎已经服毒了,现在还没死,我们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的三元老几乎一跃而起,这可怎么得了?人家女孩子为了阳牧秦都已经服毒要自尽了,眼下这是还没有死人,但要是真死了,那么阳牧秦还不得被拉着陪葬啊?想到这里,三个人连忙凑了过去查看情况。
地毯上躺着的女子此时呼吸平稳,白皙的脸上没有血色,只有嘴唇皮微微泛着一点红色。她的双眼紧闭,略有些发肿,明显是哭过一场的。杨铭焕现在心头乱跳,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阳牧秦把这个女子的心伤得很深,看来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杜彦德紧紧盯着这个女孩子,他满脑袋都是问号,这个女孩子无论用什么观点看上去都算得上是个美女,虽然和服宽袍大袖的看不出来身材,但是从身形看上去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个深藏不漏的大胖子,那么为什么阳牧秦会拒绝她?
曾志刚此时已经把手伸进了隐藏的枪套里,紧紧握着带来的手枪,准备一有事情就马上拔出来打倒最近的威胁,不过杜彦德按了按他的手,此时阳牧秦还不知道下落,贸然行动必然会危急他的生命,无论如何先不要动手。
敌地科远独敌术由冷科秘恨学“我们是元老院特地来此进行交涉的,”摩托车上的杜彦德连忙冲着他们说道,“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我们的元老呢?”杜彦德也不绕弯子,只是直接问伊藤宅三道。“我需要知道阳元老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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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阳公子呢?”伊藤也乱了方寸,连忙问那个传令兵道,“人呢?”
“昨夜里听说小姐亲自去帐篷里,把那个阳公子给放走了。”传令兵连忙拱手说道。
杜彦德虽然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阳子,他不知道阳子到底服的是什么毒,但是本时空的毒药无非就是那几种,除了砒霜就是钩吻,再不就是马钱子曼陀罗了,如果说是前三者,那么服毒之后应该会疼痛不已,哪里像现在这般躺在地毯上纹丝不动?如果是曼陀罗,这种被称作情花的草本植物起到的绝大多数效果是催眠。但是要说起催眠效果,眼下看起来似乎又并不怎么出色,因为他很明显看得出阳子的眼珠在眼皮下悄悄动着,明显是在装睡。
话说阳子其实还是在被抬进帅帐的时候就醒来了,她因为昨天晚上放走阳牧秦而伤心不已,整晚睡不着,早晨的时候自己找了些可以促进睡眠的药材吃了这才昏昏入睡。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帅帐,又不敢说自己起来了,便只好继续装睡,要说她服毒,她是万万不敢的。见过许多服毒死者的她深知服毒者的死状甚是可怖,她是绝对不会愿意用服毒的方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正在这时,突然她听到有人说话,“阳牧秦?你怎么来了?”她胸口突然急剧的起伏起来,忍不住直接就爬了起来,望着门口的方向,却发觉门口空空如也,这才知道上了当,再回头看去,原来是杜彦德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是阳子姑娘吧?我是阳牧秦的兄长,看来你应该没有事情吧?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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