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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看到鲁奇打的!”一旁又有人发出了幽幽的声音,众人连忙望过去,竟然是新闻处的赵勇,“我是特地来道歉的,”他快步走到几个执委面前,“对不起,我没有预料到没有按照元老院新闻发布条例过早发布新闻会造成这样大的恶果,这次的损失一切由我来承担。”
杨铭焕望着赵勇,跟旁边的孙文彬与依旧惊魂未定的张元商量了两句,这才走上前来,伸出右手跟赵勇握了握手,“这件事情我们执委会也有责任,首先是我们双方没有进行沟通,这才导致了问题初露端倪。”
赵勇脸上冷汗直流,而他旁边那个同样叫做赵勇的前武警现在正在冷冷地看着鲁奇,“是你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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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奇向后悄悄地退了两步,不由有些哆嗦,虽说他是元老,但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可算是远远超越了元老的范畴了,几乎已经可以用妖言惑众意图推翻执委会来形容了。“我……我……我是害怕……害怕局面失去控制。”
“对,”李杰琦在一旁走了过来,眼睛冷冷地盯着鲁奇,“如果我们真的带着武器带着士兵按照你的建议前来平叛,那么就真的是中了你的下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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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元老们此时都自动退了开去,绕着鲁奇和几个军警元老围成了一个圈。杜彦德此时正在人群中间,站在赵勇的身后,眼睛盯着鲁奇不由得暗中摇了摇头。“说吧,还有一个元老是谁?刚才在人群里面叫得挺欢的那个是谁?”
鲁奇也盯着杜彦德,咽了好几口口水,最终悄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其他人了,就是我一个人!我压着嗓子学着别人说话的。”
“嗬!”赵勇不由得袖子一撸就要上来打人,被杜彦德拉到一旁,“不能打,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我们都没有打人,这种情况打人就更不应该了。”
“可是!”赵勇相当郁闷地对着空中乱挥了好几下拳头,悄悄的凑到杜彦德耳边说道,“我当时都把部队给集合完了,都准备打开枪库分发武器了,要是真的带着武器来这里,不出事才有鬼!”现在他其实背后已经被冷汗所浸湿了,假如是当时钱龙舟没有阻挡他,他就极有可能会提前五六分钟到十分钟的样子出发,不仅一路上遇不到杨铭焕和孙文彬,更遇不上那些警察部门的元老,也看不到他们是不是带了武器。真如果按照他的战斗预案,从两路包抄直接把人群赶出执委大院,肯定是能够一帆风顺,但是自己以后的军旅生涯就算是画句号了。这些人都是元老,自己带去的兵可绝大多数都是归化民,元老此时在归化民的心目中基本上是跟神划等号的,如果今天真的打起来了,元老们在归化民的刺刀和枪口下抱头鼠窜,以后的民政工作还要不要做了?元老还怎么领导这些归化民?再说了,赵勇对自己的部队战斗力很有信心,假如是自己带部队先赶到,遇上了刚才的石头雨,他肯定会忍不住让人开始反击。双方一旦交手就收不住手了,打死了归化民还能想办法重新培养,要是打死了元老?那可是天塌下来了!自己的元老身份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是元老,”杜彦德轻轻说道,“你打他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你会因为袭击元老而受到警告。”
“可是他刚才还用石头打我们了!我们也是元老啊!”一旁的阳牧秦几乎是暴跳如雷,“我们为元老院出生入死,在南蛮北犯中,在剿匪中无不是尽自己最大努力去进行的战斗,结果到头来还要被骂成是元老院的狗!还要被我们用生命保护的元老们用石头打!”阳牧秦的话明显引起了军警元老们的共鸣,虽然一个个都闷不作声,但是此时眼中也都渗出一丝寒意来。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回去吧,都回去吧!天黑了!有事的忙事,没事的去找女朋友,无聊的去元老俱乐部里消遣!别搁在这儿了,浪费青春!”这时孙文彬也凑了过来,那边新闻处的赵勇正在跟杨铭焕商讨下一步的新闻稿该怎么写,他看着没事干脆就过来一趟把围观的元老们都叫回去。
“鲁奇你不能走!”鲁奇正打算混入人群赶紧溜号,可是还没来得及脚底抹油,就被杜彦德一把拉住了,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就喊上了一嗓子,“你要怎么样?”
听到这声喊,倒是颇有不少元老驻足回头观望了过来,但是一看是鲁奇,也都没有了过来帮忙讨饶的兴趣,都只是在远处看热闹一般。“不怎么样!”赵勇直接上去拉住了他的肩膀,“你不能走,你要跟我们去交代一下你做的这些事情!”
“你是军方的!”鲁奇大叫道,眼睛在身边的群众身上扫视着,眼中祈求的目光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帮他说话的,“我是消防局的,你管不到我!”
“我觉得我可以管到你。”一个声音在旁边冷冷地说道,鲁奇转眼过去,就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也奉劝你现在能够保持沉默。”沈彬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我不会给你上手铐,但是你必须跟我们去一趟警察总部,我们要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知道整个贪污案件的真相呢?”突然人群中有元老问道,杜彦德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脱口道,“这个大家请放心,我们会把整个审讯过程拍摄或者录音,然后等到审问完成后审问记录将通过新闻处对外进行推送,保证大家都能够看到。另外,如果大家不放心,可以推举三到四名元老参与审讯工作,以保证我们在工作中不会出现纰漏。”
杨铭焕在一旁一边点头一边走了过来,“没错!元老院不是一言堂,每个元老都有监督元老院执行工作的权力和义务,只要大家愿意,可以随时加入到这场行动中来,元老院针对**,是绝对的零容忍,绝对不允许在东方港出现这种情况,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决不姑息。”
“那么这案子是打算怎么处理呢?”还有元老对这个问题比较操心,谭冉高举自己的右手冲着执委会的几个人喊道,“对于这个贪污案件,是要用什么途径来进行处理呢?是通过法律来解决还是通过全民公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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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法律!”杨铭焕对这个问题感到很奇怪,“我们不是法治国家吗?当然是走法律途径啊,按照法律来处理。”
“但是我们并没有元老院宪法!”谭冉毫不留情地直接打断了杨铭焕,“我们一直到现在都是用旧时空的惯例来处理案件的,抓到的罪犯不是送到劳动营就是驱逐出东方港,这对于我们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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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好现象?”一旁有元老好奇地问道,“我们又没有姑息养奸,对于犯罪活动都是零容忍,归化民对于东方港的治安一直以来都是赞不绝口啊。”
“法制总是要比人治好,哪怕是不完善的法制。”谭冉大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人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往往要加入许多情绪和条件因素在其中,往往同样的案件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处理方法,这对于元老院说一不二的形象总体来说是有害的。我觉得应该要确定一部元老院法律,元老院也急切的需要一部宪法来保证元老院的正常运行。”
四个执委凑在一起,商讨了几句话,杨铭焕抬起头来对着谭冉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写一份草案给我们看看先,然后再通过元老院全体代表大会进行核定吧。”
“好的,明天我就把草案交上来。”谭冉兴奋地深吸一口气,“我今天晚上去修改一下。”事实上谭冉对于《元老院宪法》的制定还是从穿越前就已经开始了,不过是一直没有多少机会提出,上次在全体元老大会中各种提案实在太多,让他的提案被轻松淹没掉了,因而这次既然遇到了元老示威这么有震撼力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住。更何况这次事件算得上是因为执委会在处理问题上简单粗暴而产生的,因此为了挽回众元老对执委会的信任,对于提出的建议和要求,基本上都会以尽量接受和满足为主。
众多元老此时都没有了心思,执委大院里一片狼藉,几根被折断的竹竿,被撕烂的床单,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地上满是刚才混乱时踩出的脚印,也不知道谁还能这么悠闲,能在如此紧急的时刻还能安心地在喧闹和探照灯的照耀下蹲在墙角贡献了一坨翔……孙文彬和杜彦德两人还在打量今天被乱石砸了一通的执委大楼外墙,白色的彩钢板外墙上被砸得满是坑坑洼洼的凹坑,玻璃窗也砸坏了不少。
“这些东西可都是旧时空带来的……”杜彦德不无惋惜的摸了摸其中一个凹坑,“铝合金窗框,钢化玻璃,都是我们本时空短期内没办法上马的东西,可惜了。”
“我说你也是,好端端地去封锁什么消息?”孙文彬长出了一口气,低声埋怨道,“本来没有什么事情的,偏偏去服务器屏蔽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来的地方别的不会,造谣生事天下第一,一百来块不到的涉案金额给搞得给人家传出几千几万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杜彦德也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几个又不在,跟赵勇商量新闻的事情他连一点讨论的余地都没有,我还打算去拉电闸了呢……”
“拉电闸?”张元凑了过来望着杜彦德,那副表情如同看到了外星人一般,“这事情做得不地道啊,要说我们这些半道出家的‘执委’真是渣,咱们里面没有一个是真正做过领导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手忙脚乱一通瞎搞胡搞,说真的,要是你去断电,那工业区里一天要损失多少资金?而且那简直是更加坐实了执委会的贪污**传言。”
“对啊,”杨铭焕也跑了过来,在一旁搭口道,“如果不是参与贪污**,为什么要如此紧张地停止新闻传播?而且还不惜一切代价要终止掉?肯定是有问题。”
“这事情也不能全怪老杜,”孙文彬摆了摆手,“我们以前接受的教育里哪里教过我们怎么做一个领导?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领导?俗话说贵族气息需要至少三代来养成。我们这些个半道出家的能做到这步已经不错了。更不要说旧时空一直以来就是以封锁消息为主要处理办法的,对于**动不动就是直接平推过去,这些东西在我们的脑海里都养成一种条件反射了,以至于刚才城西兵站里直接就敲了集合鼓准备出来平暴……”
“那可真够险的,真要是部队开进了元老区,那咱们这次‘贪污’事件可就算是黄泥掉进裤裆了,”张元不由有些后怕地说道,“说实话,咱们这里五个人是不是太少了?”
“少了?什么意思?”杨铭焕瞪大了眼睛望着张元,接着又不理解地环视了一圈,远处那些元老们已经基本上散去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元老还在路边的沼气灯下聊天,军警部门的元老已经带着鲁奇直接前往警察总部了,几个跟鲁奇平时有点交情的元老也咕哝着跟了过去,大概是怕鲁奇在警察总部吃苦头。
“我们只有五个人啊!”张元说道,“你想想,我们平时要负责整个元老院的政务,又要经常应邀到各个部门去巡查或者直接就到各个下属部门去工作,你看我在重工业实验室,每天忙得要死,今天一天都在钢铁厂里;肖竞到现在还没见人,应该是在木材厂里忙得不可开交;孙文彬每天都要在农场里忙,我们东方港的粮仓可都在他腰上挂着……”
孙文彬顿时嚷嚷了起来,“不要乱讲好不?什么叫挂在我腰上?难道是我尿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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