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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膳,连城出了寝宫。
一路步行,来到了花园里面,虽已是秋季,不过还是有叫不出名的花,盛开在那里,颜色极淡,映衬出几缕明艳,让人不住喜爱。
浮萍与飘絮,陪在连城身侧,以防发生意外。
如今,连城不单是未来皇后,还是怀了龙脉的,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躏。
然,就在连城,赏花时。
不知,原本就有嫔妃在,还是探听到了消息,不少女子结伴而来,有意向连城请安……来者善与不善,姑且不明,不过在浮萍飘絮,这两人看来。
这些人,自是需得,打发下去的。
只是,那些女子显然有备而来,齐齐的守在那里,隔了一段距离,朝着连城看了过来。
见到这一幕,连城心下猜到几分。
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上前。
登时,一群嫔妃叽叽喳喳,过来福了福身,打扮的花枝招展,如花似玉的年纪,自是差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如同花朵一样,含苞欲放。
连城瞧着她们,只是淡淡的笑,并不言语。
手上,则是抚了朵花瓣,心不在焉的,以着指尖拨弄。
她不开口,嫔妃们互相看看,一个个有了为难,不过最终,还是推出了一人……那人顶着压力,来到了连城面前,因不了解连城,是而唯恐,一不小心犯了错。
毕竟,这是皇上宠爱着的,比之芊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关键,她还是第一个,怀了子嗣的。
“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您同皇上在东陵相识,皇上为了您,许下三座城池为聘……”
试探着的,女子缓缓道上。
同时,察看着连城神色,见她并无反感,这才壮了胆子:“臣妾还听闻,皇上有意为了您,遣散六宫……”
这一点,才是她们所关心的。
不过,也难怪,这些女子要么选秀,要么家族送进来,送入了宫里,封了名号……一定意义上,自是君墨白的女人,哪怕不曾遭到临幸,也注定留在宫里。
如今,君墨白有意遣散,她们出了宫,怕是生存不下去。
“嗯,确实如此。”
连城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登时,面前女子们,脸色变了下来,一个个诚惶诚恐,似是失了主心骨……连城抬手,微是抚了额头,果然自古以来,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最是快的。
“皇后娘娘,求您高抬贵手,留我们一条生路!”
蓦地,那名女子跪了下来,后面嫔妃紧跟,一同跪了下来。
周围沉寂,隐隐的,只能听到,女子们的抽泣,散发着无助……连城颇是无奈,还是花一样的年纪,真愿意留在宫里,等待枯萎凋谢。
“你们先起来,本宫话还未说完。”
连城虚扶了面前女子,让她先是起了身。
后面的,一一的从众心理,跟着起了身,站在了原地。
“虽然,说是遣散你们,但是,本宫会让皇上下旨,恢复你们进宫前的身份!等到,你们出宫以后,每人发一笔银子,另外安排你们嫁人,这样可好?何必,一心留在皇宫,当笼里的金丝雀,连出宫的次数,一辈子屈指可数……”
话到最后,连城微是沉了心下。
若是可以,她宁愿君墨白,不是帝王。
生活在皇宫里,等同失去了不少自由,甚至于,与着在牢笼里,并无过多差别。
连城话语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人,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连城叹了口气。
“自然,若有一些,不愿出宫的!那么,便是罢黜了名号,养在皇宫里,安然度日。”
考虑到,有一部分不愿出宫的,连城也补充了下。
对于这些女子,她说实话,在意的不深,她们不过占了名号,无有什么威胁……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皇宫自古以来,就是肮脏的地方,不能保证留下她们。
日后,指不定出什么幺
蛾子。
“皇后娘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末了,还是那个女子,小心翼翼问上。
眸里,燃起了一丝渴望,亮晶晶的,显然看到了希望,其他的女子多半是这样……她们里面,有一些女子,存着心仪之人,只是因着进宫,阻断了关系。
连城所说的,何尝不是给予了新生。
“自是真的,若是你们,寻到了合适之人。本宫到时,可以为你们许婚……”
如是说着,算是尽了一许善念。
只是,站的久了,免不得疲惫。
“本宫说的,你们回去,仔细考虑一番。到时,有了答案,汇报上来,不过最好,在那之前勿要声张!本宫会同皇上商量商量,妥善安排你们的归宿。”
一语毕,连城不想再多言,携了浮萍与飘絮,徐徐归去。
“恭送皇后娘娘。”
身后,那些女子们,齐齐的行了礼。
心下间,按捺不住的想法连连,连城猜得到,不出意外的话,多半这些女子,没有谁是不愿的……毕竟,她们同着君墨白之间,并未任何实质性进展,所奢望的不多。
加上,君墨白已是扬言,遣散后宫。
因而,她们的幻想,怕是泯灭下来。
她所许下的,对于她们而言,算得上不错的,但凡有一点头脑的,并不会拒绝,她的这等提议。
只怕是,除了一人——上官芊芊!
一想到上官芊芊,连城只觉,情绪骤然沉了下来。
若非,她是相府的后人,她曾经的堂姐,她自是不让她快活,可事实上,如何处置上官芊芊,无疑是一大难题。
那些嫔妃回去,势必互相之间,议论下来。
她猜测,上官芊芊过不了多久,定是知情。
而她,等她来到。
只是,连城耐心等待了几日,偏是上官芊芊,蒸发了一样,并未主动寻来……这不是她的性子,不过也不无可能,她是在隐忍,连城也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宫的几日,君墨白堆积了不少国事,算是忙得首尾不接……不过,他再怎么忙,总是抽出一定时间,用来陪伴连城,晚上更是早早回来。
实在不行,便是带了奏折,到了寝宫批改。
连城闲来无事,坐在他的边上,帮他看一些奏折,君墨白纵容了她,笑而不言。
浮萍与飘絮,自是那日,连城安排了那些嫔妃归宿,明白手段不简单……此刻,君墨白的这样态度,更是奠定了她的基础,甚至于,凡是连城所提议的。
君墨白似乎,从未没有意见。
御书房里,君墨白处理着朝政,身侧安置了多余的位置,自是属于连城的……连城百般无聊,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素手一抽,随意抽出了一本。
一打开,原本想着,还是普通的奏折。
只是,只消一眼,连城再也移不开来。
君墨白提笔写着什么,察觉到身侧,突然安静了下来,望了连城一眼……看她,一脸专注地,凝望着奏折,心下一凝,一时疏忽下来。
没有想到,那么多的奏折里面,连城抽到了这一本。
“我本想,过些时日,再告诉你的。”
信手从着连城手里,接过了奏折,君墨白低低的道。
连城心上一跳,手上泛起点点的冷,想到奏折上的内容,触动了心弦……她侧眸,看着君墨白,沉寂了好一会儿,后者也不急,静静地等她答案。
好半晌,连城才开了口:“小白,我想见见她。”
这一语,显然在君墨白预料里面。
而,就算连城不提,君墨白也会寻个时机,带她前去见一见……毕竟,那个人与她的关系,虽算不上亲人,但也不是一般。
是夜,君墨白安排了马车,带着连城出了宫。
一路沉寂,连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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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白握着她的手,给予一定安慰,连城想了许久,还是抬起头……张了张口,想到奏折上,请求赐死谋反之人,连带满门上下。
“你会按照,奏折上说的做吗?”
连城问了句,脸上偏于苍白了些。
“不会。”
淡淡的,君墨白伸手揽过连城,微是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发,不想她操心:“我若想,赐死他们,早已赐死,何必等到今日。不过,需要一个交代,应是流放了他们……”
流放,起码是活了下来。
谋朝篡位,这等大逆不道,死罪并不意外。
何况,若是君长卿,他是君墨白兄长,倒也罢了,偏偏最后惊天秘密……那些皇子不是亲生,这下根本无了顾忌,赐死是众望所归。
可,偏偏,那里面有一人,她疼爱着的安然。
曾经,相府初灭,她想过寻与上官安然,只是那时,传来了消息……上官安然怀了身孕,她便想,她好好的生活,仇恨之类的,不需她来参与。
连城不知,君长卿与上官安然,究竟发展如何。
只是,有了孩子,说明稳定的。
安然性子,那样的天真善良,君长卿真的动心,并不是没有可能……未想,君长卿最终还是造反,更甚至,他参与了相府灭门一案。
算不上主凶,却算得上帮凶。
连城感到为难,不仅仅是上官芊芊,还有安然,她纵是恨极君长卿……然,杀了君长卿?那么留下孤儿寡母,该是如何!
原本,一时半刻,她姑且想不到。
没想到,无意间,抽到了奏折,似是天意使然。
“我爹,他知道吗?我是说,丞相……”
想到上官明,安然不管怎么说,还是他的女儿。
只是,当着开了口,突然地,改了口。
她的父亲,不是上官明,而是华枫,尽管心里面,她亲近的是上官明……然,同着上官明的重逢,她不是傻子,上官明的态度,她明白了所有。
“我想,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曾出面过……”
换而言之,上官明清楚所有,但并不出手。
连城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不是上官明的子嗣,他的冷淡尚能理解……只是安然,那是他的女儿,他怎能这样无谓,不过似是从小到大,便是这样。
上官明对于长乐安然,从来不亲近的,连城隐是清楚,他是因着爱林诗涵……林诗梦是醉酒后,才有了长乐安然,他怕是因而不喜。
可,骨肉连心,连城微感不平。
“城,别难过。我之前,见过一回安然,她……还提过你……”
若不是这样,他当时也不会,放过了君长卿。
“是么?她还记得我……”
连城苦笑,心情略显沉重。
见此,君墨白垂了眸,不再多说什么,陪伴才是重要的。
秋季的夜,泛着淡淡的冷,枯叶飘零。
君墨白半是抱着,将着连城抱下了马车,来到了一处宅院,连城认得出……这是君长卿的住处,曾经成亲时,连城来过一回,月光的笼罩下。
整个宅院,仿佛增添了一抹神秘,忽隐忽现。
门口重兵把守,认出君墨白的身份,恭敬跪下行礼,之后打开了宅门。
连城走进,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里面,隐隐的,传来一些哭声,隐是这里的下人,自着君长卿谋反失策……君墨白控制了这里,府里上下不得出入,怕是不少人以为死定,因而时常啼哭。
进来之后,才发觉,住人的房间,皆有侍卫把守。
连城跟着君墨白,前方有人带路,一路到了君长卿与上官安然,所住的地方。
里面,灯光朦胧,闪烁着亮芒。
守门的人,将着房门打开时,映出了里面的光景。
扑面而来,浓重的酒味,让人不觉皱了眉。
房间里,一片狼藉,各种各样的东西,摔碎了一地,床榻上有着一人,躺在了那里……而,有着一道身影,瘦弱的身影,怀抱着什么坐在那里。
听到,门口有动静,传了过来。
女子轻咳了几下,抬眸望了过来,便是同一时,看清了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三岁大,身子同着女子一样,瘦小的厉害,一双眉眼像极了君长卿。
只是,里面掺杂一丝,不属于孩子的沉痛。
“安然……”
连城颤了下,近乎认不出。
曾经,跟在身后,天真无忧的女子,一转眼,沦落了这样……快步上前,俯身在她面前,君墨白紧随后面,守护着连城。
“你……你是……哥哥?”
到底,曾经相濡以沫的亲人。
纵是连城,突然成了女子,怀了身孕到来,上官安然只是迟疑了下……还是很快的,试探着认了下来,连城忍不住落泪,用力点了点头。
上官安然怔住许久,期间又是咳了不少下,俨然是停不下来,到了最后面,素手一翻。
连城眼明手快,一下子握上,手心里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血丝。
“安然……这是怎么回事?!”
仿佛,心上被人戳了下,泛起钻心的疼。
“哥,我没事!老.毛病了……”
上官安然笑了下,其实是心病,医治不好的心病。
原以为,这三年,她纵是过得不好,也吃不了什么苦,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连城心头一痛,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娘……”
就在这时,上官安然怀里的孩子,动了起来。
颤巍巍的,站起了身,伸出手来,擦过上官安然,脸上的眼泪……见此,上官安然笑了笑,将他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天赐乖,娘没事!你看,这是舅舅……不,该是姑姑!来,叫小姑姑……”
上官安然将着君天赐,推到了连城面前,温柔的哄着。
君天赐看着连城,那股不属于孩子的目光,带着一点点的冷,朝着连城袭了过来……连城无心多想,便是君墨白察觉到,揽紧了连城,感到一丝猜疑。
转而,朝着床上,看去一眼。
君长卿躺在那里,浑身的酒气,哪里还有半分君子如玉,分明是一滩烂泥……上官安然突然,慌张了起来,抱着君天赐,依偎在了君长卿边上。
“皇上,您许诺过,放了他的!咳咳……求您……哥……姐姐……帮帮我……”
上官安然说到最后,气喘吁吁地,咳嗽了起来。
连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连带着君天赐:“安然,你怎么活得这样辛苦?你不该这样辛苦啊……”
很难想象,一个还是孩子的人,抱着一个孩子,处于这样的处境。
连城一哭,伴随着话语,上官安然纵是不清楚,也确定连城身份。
跟着哭了起来,到了最后,抱在一块如泣如诉。
期间,君墨白看向君长卿,不明该是如何面对,若言曾经,因着若桃,对他感到一丝抱歉,可是如今,有着爱他的妻子孩子,守在他的面前。
他却因,追逐权利失败,从而这样醉生梦死。
作为男人,着实让人看不起!
君长卿原是迎娶一正一侧,正妃是太傅之女——傅寒烟,侧妃自是上官安然……只是,谋反时,太傅私下是站在他的这边,并未同着君长卿串通。
是而,之前谋反落定时。
傅寒烟同着君长卿和离,送回了太傅府上,脱离了这里的关系。
推算得出,这三年里,傅寒烟同君长卿,并不曾产生深刻感情……他私下曾知,傅寒烟最初心仪的似乎是连城,被着连城拒绝,这才心死如灰,嫁与了君长卿。
可惜,婚后并不如意,两人相处时常冷场。
正逢,上
官安然对于君长卿,似是一往情深,发展了下去,便是如今模样……傅寒烟离开,上官安然还在守着,君长卿怕是并无真情,哪怕对于上官安然。
他这三年,热衷的从来都是争权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