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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耳边传入这么一句。
这一语，显得过于突兀，不得不让上官安然，整个人微微一僵……不由得，抬眸看向君长卿，并无一丝玩笑意味，透着确定无疑。
心跳，不期然乱了一拍。
君长卿，就像哥哥一样，温暖阳光，让她心生欢喜……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滋味？一时之间，她如同小鹿乱撞，虽无法体会，但是已然清楚窠。
对于长卿哥哥，并不讨厌。
甚至，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心动如影随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用急着回答，这是你的终生大事。”
君长卿微微一笑，伸手抚抚安然发丝……唇边微恙，带着温柔的意味：“安然，你还小，其实同我，并不合适。”
“啊？”
止不住，上官安然惊疑一声。
对于君长卿所言，一时不甚明白，他似乎是在表达……他对她，隐隐并无喜欢，正是男子对于女子，那样的喜欢。
若是这样，为什么还出言娶她？
见她不明，君长卿并不隐瞒，道明意思……事实上，这是她应得的权利：“我已到了娶妃之年，同着相府交好，你与上官长乐，你们两个之间，我必须迎娶其一……”
之前，上官鹰已然提过，这一事情。
立为太子之前，先得娶了正妃与侧妃，正妃之选，尚且未定……但，应是兵部尚书薛府——薛瑶，或者太傅傅府——傅寒烟。
除此之外，侧妃在着相府上官长乐与上官安然，任选其一。
论着年纪，与着她们，自然有些不适。
但是，这是需定的事情，并非不是不可以，他并未拒绝，应了下来……此刻，提出不过问上，上官安然意见，他还算喜欢这一丫头。
若，她当真不愿意，便也无妨。
他娶，并非真心喜欢，而是……必须而已！
“长卿哥哥，一定要娶我或者姐姐吗？”
上官安然轻咬贝齿，犹豫再三问上一语。
君长卿点点头，目光停在她的脸颊之上，不觉覆上去轻揉……而后，思虑了片刻，温和道：“若是，当真迎娶，我想……还是娶你。”
话顿，在着上官安然澄澈目光之间，点明了心意：“你这样在着相府，怕是免不得遭，二夫人与上官长乐欺负！想来，你并未告诉小城？”
上官安然知道，君长卿口中的小城，正是哥哥。
的确，她并不曾告诉过哥哥，哥哥似乎愈来愈忙……不想因着此事，让他出面，并且那是娘亲与姐姐，夹在中间，更是为难。
“所以，你这丫头，嫁与我，可是有许多好处的。”
君长卿笑了笑，面对着上官安然，只觉面对小女孩。
隐隐的，回到了与阿若，年少那些时光……恍神之间，听得一道好奇之音：“长卿哥哥，有什么好处？”
不觉得，上官安然眨巴着眼睛，满是好奇地问上。
回眸，君长卿笑得蛊惑人心，容颜逐渐刻在了心上：“第一，脱离二夫人与上官长乐，对你的为难……”
“第二，你在我的府上，名为侧妃，实为妹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第三，我不会碰你，你我之间，年纪过于相差！日后，你若是遇上心仪男子，我会安排让你同他在一起……”
……
一字一字，君长卿说得清晰分明，上官安然听得有些懵懂，却是隐隐约约，明了君长卿的意思。
可，正是因为明白，心下略有异样。
娘亲时常说着，像她与姐姐，这样出于相府的庶女，虽嫁不得最好……但是，起码是朝廷重臣，甚至于皇室皇子王爷，侧室是一定的。
这一生，少不了荣华富贵。
若是，心机与手段，皆能跟得上，一步一步获得男人宠爱，强于正室不无可能……然，在她的思想里面，自然渴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刻意去争夺什么。
<哥哥说过，潇洒自由的过着，才是真正的自己。
哥哥也说，以后要嫁的人，必须得一心一意，坚决不当妾室……哥哥还曾说，女子与男子皆是一样，不能为了男子，就委屈了自己！
年少的她，将着哥哥的话，谨记心头。
可是，哥哥忘了说，若是遇上感觉喜欢的人，该是怎么处理？她分不清，是否喜欢长卿哥哥，可是之于长卿哥哥所言的，她确是在考虑。
“长卿哥哥，我嫁给你，你会保护我吗？”
上官安然小心翼翼，抬眸这么问上一语。
似是有些明白，她遭到二夫人与上官长乐，一直这么欺负……想来，担忧以后生活，笑了笑：“自然，你是我的小妻子，一定保护你。”
不经意一语，君长卿认真与否，并不能确定。
但是无疑，落入了她的心间，惊起偏偏涟漪。
“考虑一下，嗯？”
君长卿微微俯身，望着面前的上官安然……突兀笑容加深，不觉摇了头：“没想到，我以后娶的，会是个萝卜头！”
随着话落，上官安然一时不明，眉头微蹙。
见此，君长卿没来由，心下感到愉悦，转过了身……同一时刻，身后少女反应过来，愤愤一言：“长卿哥哥，我不是萝卜头！”
正值年少，远远还未长开。
与着君长卿相比，上官安然自然有些矮小，确实身高相差了不少。
“走吧，去寻小城。”
君长卿回眸，整个人似是散发出夺目光芒……而他站在前面，犹如神邸一样，朝她伸出手：“愣什么，小萝卜头……”
不明所以，上官安然未有驳上，而是若有所思。
将着手掌，递在君长卿手里。
正待，缓步离去，像是想到什么，认真问上：“长卿哥哥，你是不是……不会爱上我？”
她仔细想过，君长卿适才所言。
他说，若是日后遇上心仪男子，就安排他们在一起……可是，她明明不是嫁与他，不是么？
这么想着，耳边已然传来一句，淡淡一语：“是，丫头，我不会爱上你。”
他如此一说，恍然停了下来，微侧过身。
在着上官安然，略有不明之间，伸手一抚心脏：“因为，我的这里，藏着一个女子。我的心，都给了她，尽管，她已不在，我却没有多余的感情，分与别人。”
话顿，温柔笑笑，似是带着致命毒药：“所以，安然丫头，同样不能爱上我。”
一语毕，原本抚在心脏的手，突然转移了方向。
落在上官安然的发上，来回揉了下，带着些许无奈：“你这萝卜头，这么小小年纪，提什么情爱一说！乖乖长大，真正想嫁人时，我会送你离开……”
“我愿意……”
未待君长卿，一语说完，上官安然蓦地出了声……在着君长卿，满是不明之下，上官安然粲然一笑：“长卿哥哥，我愿意嫁给你。”
闻言，君长卿显然愣了下，很快回神：“嗯，好，就这么定了，丫头。”
“拉钩！”
上官安然言笑晏晏，一脸孩子气，伸出了手指。
见此，君长卿身形一僵，却见上官安然，自顾自扯过他的手掌……将着两人手掌合在一起，两个小指勾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的话……”
罚谁，爱上谁。
未有把话说完，最后半句在着心下。
无有注意到，君长卿神情微有恍惚，任由她这么道过……片刻，回了神，紧紧勾住她的手指：“你这丫头，古灵精怪。”
似是，印证了一个约定。
君长卿与着上官安然，相视一笑，达成了彼此的心意……在此之后，携手朝着连城所在之地，缓缓而去，大掌握着小掌。
逐渐的，在着前方愈走愈远。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那么，约定好了，带我出去游玩！你看，你的小指与我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女子笑靥如花，在着眼前肆意笑着。
他只是笑笑，有心逗她：“这么儿戏？怎么算数……”
话落，佯装将着手指，从她的手指上，一一松过……未几，被着女子视若珍宝，紧紧勾着：“不是儿戏，作数的作数的！”
“阿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略有无奈，伸手习惯性，揉揉她的发丝……后者，一脸受用，还在他的掌心，蹭上一蹭：“长卿，我怎么就没长大了……”
话顿，像是想到什么，一扯勾了勾的手指：“长卿，我告诉你，这个是承诺！不管与谁，做了这个动作，那么必须做到……”
女子话还未落，已然被着一把，拥入了怀间……吻，轻然落在她的眉间与额头：“长卿，好痒……”
“阿若，那么，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远离皇宫，与着心爱的人，游历天下。”
“心爱的人？告诉我，是谁……”
“是谁？我才不告诉你……你追我啊！追上我，我就告诉你……”
……
记忆之间，女子一颦一笑，恍若隔世一样，遥远不可触碰……画面一转，却是另一番画面，她笑若桃李，依偎入了别人的怀。
站在他的面前，脸上从未有过的执着：“长卿，我觉得，我喜欢墨哥哥！长卿，很多人都喜欢你，可是很多人，都不喜欢墨哥哥……我觉得墨哥哥，需要我！”
阿若，若是可以，我宁愿以着天下人唾弃为代价，换取你一人的回眸……你那么，离开了我的身边，离开了我的怀里，离开了这个世上。
留下这么多的回忆，与谁共忆？
到了最后，或许才懂，最残忍的不是君墨白，而是你……阿若，从始至终，你看似是最单纯的，却是从未表露过真正心意！
到了最后，我连你爱的人，究竟是谁，都不予清楚。
可是，爱你已经入魔，无法再有救赎！
就这么，沉沦下去。
察觉出，身边男子紧握着手掌，似是陷入什么回忆之间，用尽所有力道……不觉得，上官安然手上泛起，些许疼痛，却是一一忍了下来。
脚下随着他而走，不觉微微抬了头。
青衫如墨，半边脸温润如玉，泛着温暖的光芒，但有着似是悲伤……正从他的身上，一点一点扩散出来，犹记适才他的话语。
他不会爱上她，因为他的心上，已经有着一个女子。
似乎，那个女子，已经不在。
不觉得，伸手捂上心脏之处，那里泛起一丝沉闷的味道……不能，爱上他吗？日后，就算嫁与他，若是遇上喜欢之人，还能重新选择！
长卿哥哥，你真的很好，好到……让我忍不住心动！
惊鸿一瞥，注定缠情三世。
***
君长卿与上官安然，携手来到。
无疑，惊到了一干众人。
其间，尤是顾思雨，脸上来回变化，终是归为苍白……怔怔望着到来二人，已然超出了寻常亲密，根本似是昭示着什么。
上官雅疑惑看了顾思雨，只道就在不久之前。
她曾言过，连城已然不是她所喜，她心系的是当朝景王……且从告知来看，有着一定把握，那么现在，是着怎么回事。
连城不觉有些微讶，上官明与上官鹰只是一愣，很快归为正常。
看来，景王在着长乐与安然之间，选择了后者，两人是双生姐妹……不过安然性子，相比长乐而言，确实好上不少，同着林诗涵相像。
“丞相，老太爷，上官夫人……”
君长卿满是笑言的，一一将之唤上……之于其他人，同样点头略过，最后定格在连城身上：“我前来，正是有事，与小城相商。”
“正逢城儿，说上经过牢狱之灾，需得休息一番！庆功一事，且先搁置……”
原想，热闹庆功，不过连城精神不当，不适宜吵闹。
因此，君长卿这么一言，上官鹰接过了后，一一遣散了众人……显然不甘心的，顾思雨将着君长卿望着，最终被着上官雅拽了下去。
在此之间，上官安然随在林诗涵身边，跟着退了下去。
连带顾清之、上官雅、上官明与上官鹰等人。
星诺在着回了府，整个人失去了踪迹，不明去了哪里……对于星诺，似乎时时不在府上，藏着心事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多少回，连城暗下猜着，星诺身份定是不简单。
不过，他不愿言说，她便不与相提。
所有人退下，房间里褪去了热闹，恢复了清寂，剩下连城与君长卿……连城长长吁了口气，因着在天牢生了风寒，小病最是磨人。
虽然，被着君墨白及时喂了药，好上了不少。
还是有些残留，身心需得清净，受不得吵闹。
加之，遭了上官明一棍，后背隐隐作痛，因此适才开了口……无不是，今天暂且休息，所谓庆功不庆功，稍后再谈。
“这么急着来，可是有事？还有，你与安然，怎么回事……”
连城坐在桌边，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与君长卿，一边自己品着。
安然与着长乐不同，可是一直疼爱的，明白她们的身份，最终不过联姻……长乐，她并不想管，权当偏心，安然断是不许当妾，必是寻个好人家！
同一时刻，君长卿心明，连城关心与上官安然，将之一一道出。
无不是，合了连城心意。
若是借助君长卿之手，将着安然嫁个好人家，省去了不少步骤……只是，连城望了眼君长卿，他正在和煦笑着，如同三月暖阳。
对于任何女子，皆是个诱.惑力。
怕就怕，到时上官安然，爱上的人是君长卿！
“小城，帮我！”
在着连城恍神之际，君长卿已然来到桌边……满眼真挚，却是带着迫切：“帮我，现在就帮我！我想祭拜阿若……”
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如此疯魔。
连城想，或许就与前世，喜欢师父的时候，不相上下……当时，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师父，哪怕赌上自己的性命，在所不惜。
感情，当真是说不清的。
“长卿，我答应你，前去帮你！只是结果，不能保证……”
眼看，君长卿满是殷切，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却是手掌，被他紧紧握着：“我相信你，小城！你一定可以……”
可是，爱着若桃的，当真并非只有君长卿。
“我知道，有些话，你并不想听……”
连城伸手揉了下太阳穴，微微感到疲惫……在着君长卿微敛笑容之下，定定道上：“君墨白，喜欢无忧郡主，或许没有你深。但，他害死无忧郡主，当真不是故意……”
“小城，不是故意，一句话就能抹杀，他所有的过错吗？”
果然，一提君墨白，君长卿神情变却，不复之前的温柔。
连城想，或许君墨白，确实是隐藏着，却是与着若桃君墨白有关……他本质，并不坏，可也偏是这样，让她隐有担忧，忍不住驳上。
“可是，君墨白……”
“小城，你早些休息，我等你消息。”
淡漠打断连城的话语，君长卿微有不喜扔下一语。
而后，在着连城注视之下，缓缓地抬步离去，很快一袭清寂身影，消失在视线之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手执茶盏，轻品一口清茶，喃喃道上一语。
而后，垂眸一笑，微带些苦涩，情绪翻涌。
无法摆脱“情”这一字的，怎会只是君长卿？还有她啊！
心情微乱，饮茶之后，取出凤求凰，搁置在桌上……无有章法的，来回弹着不成调的曲子，逐渐的发.泄着情思。
<
同一时刻，君长卿正是出了连城住处。
顾思雨正等在那里，眼看君长卿出来，明明看到了她，却是目不斜视……一个闪身，挡在他的面前，满是焦急的意味，确定君长卿对于她，当真无了念想。
“长卿……”
“顾小姐，本王与你，并不熟悉。”
同时开口，却是君长卿一字一字，道出了陌生……而后，并不打算停留，向前离去：“为什么？明明以前，你对我百般迁就，还说带我离去……”
语到深处，想到那些画面，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长卿，你明明喜欢我的，为什么现在变了？你说过，带我走的……”
有些止不住，眼泪当真落下，隐隐动了情似得。
见此，君长卿并无什么情绪，只是淡淡将之望着……待着顾思雨，哭过之后，自着怀里拿出手帕：“擦下眼泪……”
“长卿……”
不由得，顾思雨满是欣喜，小心翼翼接过手帕。
未见，君长卿眼底满是淡漠，无有一丝感情：“本王确是说过，带你离开青.楼，是你先离去！后来，本王寻来相府，你当时的拒绝，忘了吗？”
闻言，顾思雨擦泪的动作，僵在这里：“长卿，我……”
“顾小姐，本王只言一次，最后一次，你我之间，再无关联。”
敛了笑意，温润脸上冷意一片，道出决绝的话语。
“不……不要……”
在这一刻，顾思雨分不清是感情还是身份……对于君长卿，当真是有着真正感情的：“长卿，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原谅我……”
顾不得什么，扯上君长卿的衣袖，唯恐他会离去。
而，事实正是，君长卿拂过了她的触碰：“顾小姐，本王从未对你动心，与你相识，不过意外。现在，你已是相府表小姐，应能寻得如意郎君……”
“你说……什么？”
顾思雨一怔一怔的，有些不甚明朗。
君长卿想到最初，见到顾思雨时，只是久久未归，想到回忆……带她离开青.楼，确实有这心思，想留她在身边，哪怕是个念想！
可，偏偏，她并不居于平凡，一心追逐富贵。
因此，便也断了心思。
如此说来，他们两人不过相欠。
“寻你，只是因为，你长得有些，像她。”
良久的，君长卿这么道上一语，算是道明了原因。
而后，在着顾思雨愣住之间，转身一袭青衫如墨，离开了这里……远远地，映衬着前方景色，犹如温暖的光芒，照进人的心房。
“原来是这样……”
在他身后，顾思雨接上一句。
并非愚笨，结合着君长卿所言，并非不明他的意思……相反，因着明了他的心，心下逐渐涌出不甘，同时清楚：她与君长卿，当真再无可能！
像谁？她，无有兴趣知道。
只是回想，与他种种以往。
可不是，他从未碰过她，连着最起码触碰，从来不曾……他是温柔的，也是残忍的，虽然是她，先离开了他，后来也伤害了他。
可从未想过，最终结果会是这样。
娘亲教导的，男子的真心，皆是无存，唯有钱财权利，才是最终的归属……这一道理，当真对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有点隐隐作痛。
或许，自尊心作祟。
但，不可否认的还是，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
睡过一觉，起来已是半夜。
背上虽是擦了药，还是隐隐作痛，勉强还能撑着，换却了一身黑衣……将着整个长发束起，整过一切，去到房门边上，打开了房门。
外面，无不是两人，正站在那里，说些什么。
“我说……”
连城踏出门槛，朝着那里望了一眼……很快印证猜想，正是南宫耀与秦碧落：“你，深更半夜，这样纠缠我家阿瑶！传出去，怕是不好吧？”
“公子，你醒了……”
秦碧落走了过来，满是恭敬问候……而后，不顾身后南宫耀道：“公子，可是饿了？我去准备膳食……”
话落，带着一丝逃避意味，匆忙下了去。
“落落……”
止不住的，南宫耀唤上一句……而后，满是埋怨上前：“上官，你醒的太不是时候！我刚与落落，说着中了榜眼……”
闻言，连城翻了翻白眼，下了台阶：“南宫耀，这是在着相府！秦碧落，可是我的侍妾，你这样整日在她身边，被人看到，不难保传出风言风语……”
“所以你劝劝她，跟我回府……”
南宫耀满是讨好的，伸手为着连城捏着肩膀……连城倒也受用，却是思绪微转，摇了头拒绝：“这点，不行！”
“为什么？难道，你看上我媳妇儿？我可告诉你，上官，这一点……”
“靠！南宫耀，你脑袋被驴踢了？我若看上秦碧落，她早就是我的人，还整日许你与她来往，给我自己带绿帽子？！”
对于南宫耀，着了迷爱上秦碧落，连城简直看不进去。
连城这么一言，南宫耀干笑一下，赔笑捏着肩膀……明人不说暗话，连城直接挑明：“秦府满门抄斩，秦碧落正值在外，避过一劫！你若将她接到府上，被人认出的话，不是害了她？”
话顿，睥睨南宫耀一眼：“而且，就算你留住她的人，能否留住她的心？”
“能，一定能！”
前半句，南宫耀听得若有所思，最后一句，立即表明态度。
见他这样，连城不觉微微一笑。
有那么一刻，竟是有些羡慕南宫耀的，不曾顾忌什么，道明心意……伸手一拍，正是他的肩膀上：“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
欲言又止，最终未去告诉南宫耀，秦碧落心里怕是有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恨之入骨的男子薛如玉。
尽管恨，由爱生恨。
“你这是出去？去哪儿……”
打量了连城装束，同时离去的行动，不觉问上一语……夜色之下，连城回眸，神秘一笑：“去探已故之人，埋在哪里……”
闻言，南宫耀一惊，不觉神情不定，朝着连城望着。
似乎，她神经出了问题一样。
连城却是，不再停留，丢下一语：“你的落落，等下就过来！你与她，花前月下，培养感情……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一语毕，连城整个失了踪迹。
留下南宫耀，在着原地，想象着美好画面：“花前月下，上官真是够意思！”
夜幕，星空遍布，翩然而下。
连城一路骑了马，直奔皇宫里面，将着马拴在宫外树旁……而后，足尖轻点，翻身入了皇宫上檐，小心翼翼，在这上面掠过。
一个跃身，抵达了宫里。
皇宫，一旦到了晚上，戒备森严。
除却，文武百官有事上报，其他人进宫，皆是需得通传……此行，自然不是寻得君龙泽，翻然跃了进来，不觉带着做贼意味。
原本而言，并未打算，此夜进宫。
只是，一方面由着君长卿，更多的还是，在着这个时候醒来……至于心下，无不是带了些许探究，探究华素与君墨白，两人可否在着一起。
在这一起，做些什么。
思及至此，不觉自身有些无聊，转念一想……可不就是无聊？而且一想到，这种行为有着偷窥意味，莫名还产生一丝兴奋！
“怎么回事？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连城一拍脑门，不觉整个人有些不正常。
不过，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一句，在这个世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偷窥心理，亦正亦邪，算不得什么病态！
三番辗转，终是远远地，到了君墨白寝宫。
路径周边，有着群花绽放，璀璨的散发着淡淡清幽……上前，将着整个人，隐藏着暗处，却是望着庭院里面，有人守在那里。
无不是浮萍与飘絮，还有两人坐在那里，不用猜该是华素与君墨白。
其间，有着琴音，如同行云流水，从着庭院里面，向外悠然传来，带着深刻韵味，令人过耳不忘。
有着桃花凋谢，正从着树上一一，桃瓣飘落下来。
粉白色的桃花，一朵接着一朵，倒映出三千繁华。
明明盛夏，即将过去。
桃花早已到了凋谢季节，怎么还是如此茂盛，而且似乎……不结桃子？不期然，一个无聊问题，浮上了心头，却是透出些许好奇！
满是小心的，正值前进一步。
这才发觉，暗处有着谁人存在，隐隐是着暗卫。
刹那间，连城将着身子，小心趴在了那里。
以为，那些暗卫并非发现，却是倏然不明，换个角度想上……君墨白亲手训练的暗卫，还是留在身边的，无不个个高手。
怎就无有发现连城存在？
同一时刻，在着下面。
华素坐在边上，君墨白十指修长，覆在琴身上，无比优雅的弹奏……隐隐的，暗处传来些许动静，正是暗卫传递了消息，似有客来。
早在那人，跃上屋檐那一刻。
君墨白已然，察觉到了些许，此刻不过是得到了印证……眸里微深，琴音加快了速，原本的悠长，转换了速度，让人逐渐为之揪心。
终是，一曲终了。
“墨白，你怎么了？”
听得出后半曲琴，有些不对劲，华素带着担忧的，出言问上。
闻言，君墨白垂了眸，有着深邃，一闪而过……表面，还是淡然出尘，无有惊扰：“无事，有些累了……”
话顿，微带了些许笑意，望上华素：“你，可是陪我？”
同着华素往来，近日进入了解毒阶段，需得平心静气……而，平心静气，其一办法，便是弹琴静下心思，不过适才房檐上。
来了一只，老鼠。
扰乱了心思，必须处理了才行！
只是，这个时候，到来的人……会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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