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新意外的不速之客

风上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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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上次那全心投入的激=情缠=绵,这次倒更像是擦枪走火的一=夜=情。

    顾忌着天宫夏树还在家里等待,天宫织子连澡都没有洗,给李蒙南留下一个告别的香吻便急匆匆离开了公寓。

    还好没在枕头底下发现留下的零花钱之类,不然真给人一种很奇怪的错觉。

    李蒙南点了一颗烟,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目送着天宫织子那辆白色的丰田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才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平心而论,李蒙南其实挺喜欢天宫织子这个女人的。

    很感性,也很理智,尽管明知无法控制对于他的感情,却能很好的用肉=欲的方式去转移,将这份感情始终保持在一个不会失控的合理范围内。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两人间的关系最多也就是能维持在眼下这种半朋友半床伴的程度上,不可能再往更深一步发展了。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天宫织子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做。

    “挺好的女人,可惜了……”

    李蒙南有些唏嘘,也不知道是在感慨什么,更不知那“可惜”是在指谁。

    但他并不觉得遗憾。

    毕竟人生从来都是不完美的,得到的同时就必定意味着舍弃。

    他心中放不下的人还有很多,不可能为了天宫织子这样一个突然出现在路边的美景,就放弃整个人生的旅途。

    浴缸里的水满得快要漫出来,李蒙南伸手试了试水温,稍微有些烫,但在可忍受范围之内,随后一只脚便踏了进去。

    浴室内响起一片哗哗的水声,雾气弥漫升腾。

    顶着一块凉毛巾缩在浴缸里,待身体完全暖透,李蒙南忽然伸出手,一把白色的武士刀凭空显现。

    逆刃刀“无牙”。

    不过这次的显现明显与以往不同,雪白的刀身并非托在他的掌中,而是稳稳的悬浮在距离他手心十公分左右的上空。

    “果然不出所料……”

    李蒙南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与他预想的一样,在经过对“飞天御剑流”的网络造势后,逆刃刀“无牙”上所集聚的愿力也跟着暴涨了一大截,等级也由原来的凡级上品,直接突破进入灵级的行列。

    尽管只是灵级下品中最次的那种,但终究也是货真价实的灵级宝剑了。

    不要小看这一个等级,就像悍马和宝马,尽管只有一字之差,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按照《剑心剑》功法中所言,凡级宝剑即便引动内在的全部愿力,其心剑技也终究脱不出一个“凡”字的境界。

    也就是说,凡级宝剑的心剑技,至多能达到常人所能达到的武力极限。

    就像“黑光”和“白牙”自带的心剑技【二刀流】,即便李蒙南的境界再高几层,能做到一打二十,甚至是一打三十也就顶天了。

    而且这前提还得是对方手里都是冷兵器,若是换成热兵器,哪怕只是几把土制小砸炮,在不动用其他手段的情况下他也一样得跪。

    可一旦心剑到了“灵剑”的程度,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灵”级的宝剑就像是《剑心剑》这门功法中的一个分水岭,其心剑技已经可以视作术法的程度了。

    打个比较形象的比方,如果说凡级宝剑的心剑技是《五虎断门刀》、《铁砂掌》之类武侠小说中谁都可以练上几手的大路货,那么灵级宝剑的心剑技至少也是《华山剑法》《全真内功》之类的大门派传承了。

    前者再出众也是江湖上打酱油的大众脸,后者就是再坑爹最少也能混上几句台词再领便当。

    虽然李蒙南还没有机会试验升级后的“无牙”比起之前究竟有怎样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但单是眼下这手意念悬浮,就已经可以从中推断一二了。

    难怪《剑心剑》中总是反复提到,灵级以下皆为童戏,只能当作是小孩的玩具。

    突然,李蒙南右耳一动,“无牙”在掌中瞬间消散。

    他听到浴室门外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走近。

    难道是天宫织子忘带了什么东西,又调头回来拿了?

    李蒙南正要开口询问,忽然意识到不对。

    天宫织子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进得了公寓的大门!

    手中有大门钥匙的,除了他和房东以外,就剩下了一个人。

    天宫夏树!

    这小丫头不是在家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李蒙南下意识起身,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洗澡,赶忙又坐回浴缸,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扯了一条毛巾围住关键部位。

    浴室的磨砂玻璃外隐隐出现一个人影。

    从高度和轮廓来看,应该就是天宫夏树无疑。

    “夏树?”

    对方没有回答李蒙南的问话,而是站在浴室门口好一会儿,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冷气从外面涌入,房间内氤氲缭绕的白雾瞬间为之一空。

    天宫夏树围着一条白色的大浴巾,一只手紧紧抓在胸口的外沿,金色的长发挽成发髻盘在脑后,面色平静的走进浴室,随手拉上了玻璃门。

    尽管她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但红得发烫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毫无保留出卖了她的真实内心。

    “夏树,你怎么来了?”

    惊讶归惊讶,李蒙南始终保持着淡定。

    天宫夏树没有回答他,弯腰从旁边搬了一个浴凳,跪在旁边似乎是命令般的说道:“坐过来,我帮你擦背。”

    李蒙南愣了愣,天宫夏树又将这句话一次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李蒙南是知道这小丫头的倔脾气的,若是他还不动,这小丫头估计敢把这句话反复的说上一晚上,只得无奈的耸耸肩,围好毛巾,从浴缸里面站了起来。

    天宫夏树一下一下为他擦洗着后背,力道不大,却擦得异常仔细。

    李蒙南有心想跟她聊些什么,可发现在这种近乎坦诚相见的情况下,聊什么都好像有些尴尬。

    最关键是,他感觉得到,天宫夏树不想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