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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儒为了还法院执行局的执行款,去房产开发商的公司。公司里只有寥寥几个人。董卿儒找到了留守的负责人。
董卿儒:“你好,我是董卿儒!…”
那负责人:“我听过,知道。”
董卿儒:“我现在负债累累,想要回我在公司的那部分钱。”
负责人:“公司的领导不在。现在公司已经以更高的价格与另一家房产公司合作,你想拿到钱,等公司房子开发出来,房子卖了之后,你才能拿到钱。这在协议里已写的很清楚。”
董卿儒:“我可以少点。因为我急需钱。”
负责人:“钱,谁不需要?看你怎么发啊?领导不在,我讲话不算。”
董卿儒:“你们把地皮又一次转让,与他人合作,怎么没跟我商量。我是有股份的啊?”
负责人:“那还需要跟你讲吗?当时给你现金,叫你脱离公司,你不肯…后来要股份,与我们公司签订协议了, 等房子建起来,卖掉,再分.而且在这之前,你是不得干涉公司任何业务。”
董卿儒:“你把公司的领导电话给我!”
负责人:“公司的领导都换了好几个了,你找谁呢?”
董卿儒无奈地离开……
正值江南的梅雨季节,天气反复无常,早上还晴天,下午就小雨,到了傍晚又下起大雨。董卿儒家里的饭桌上,酒瓶横七竖八。董卿儒酒喝得烂醉如泥,躺在沙发上。小慧坐在地板上吃干泡面。白鹭淋过雨,进入家门,走到小慧身边,心痛地拉起小慧,打了几下小慧的屁股。
“跟你说过不要吃泡面,你还吃!”白鹭边打边流泪。
“哇哇...妈妈你去了奶奶家,爸爸没烧饭...” 小慧噘起嘴,哇哇大哭。
白鹭又很生气地走到董卿儒跟前:“你有没有点责任心?!我真的是瞎了眼,嫁给你!”
白鹭说着,哭了出来。董卿儒忽然清醒了许多。
“那你可以选择离婚啊!”董卿儒说。
白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董卿儒竟然讲出这种话,哭得更伤心。一旁的小慧跟着又哇哇大哭,一边叫着“妈妈...”。窗外的雨下个没完没了,雨水不断地击打在玻璃窗上。
董卿儒这么讲,痛在心里。他又何曾不知道,由于自己做了傻事,让白鹭生活这么辛苦。但董卿儒想过,离婚了,法院假如认为白鹭确实不知情“担保”一事,白鹭就不用为自己背上债务,和小慧就可以好好地生活。这场变故,对这样一个工薪家庭是巨大的负担。董卿儒这么说,完全是违背良心的,这种痛苦只有董卿儒自己知道。而此时,白鹭不忍心看着董卿儒情绪低落,也想着董父帮董卿儒解决...迫于种种压力,白鹭最终含着眼泪在离婚书上签了字。之后,小慧随白鹭,暂时寄居在白鹭爸妈家。董卿儒的父亲也变卖了房子,帮董卿儒还清了债务。董卿儒也在山区所安心工作一段时间。
一辆警车从山区的乡村公路呼啸而过。董卿儒坐在警车的副驾驶上。
“什么警情?”董卿儒问身边的协警。
“打架!”开车的协警回答。
坐在后座的另一名协警递上了接警单,单上显示:海湾村老人活动中心。
警车亮着闪光灯,停在海湾村老人活动中心前面。董卿儒打开车门,刚下车。一名穿着时髦、风姿绰约的女子拼命挤到董卿儒跟前,指着边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说:“警察叔叔,就是他,打我妈妈!”
“她妈妈在我边上押牌九。我觉得女人晦气,我不让她押...”那中年男子解释。
现场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董卿儒为了疏散群众,降低影响,就叫当事人跟他到派出所调查。几个当事人上了警车。那时髦女子也要坐上警车。
“我妈妈不会讲话,我也去。”那时髦女子说。
董卿儒同意了。董卿儒现场简单地取完证据,就一起上了警车,离去。
夜晚,山区的天空,万籁俱寂,一片漆黑,只有派出所的灯光依旧亮着。董卿儒在派出所的值班室里,给当事人做笔录。那时髦女子一直盯着身着警服的董卿儒,看个不停。
“吆,刚才在老人活动中心,天色暗,没看清楚,原来警察叔叔也是个大帅哥啊。”那时髦女子说。
“正经点!不要讲些没用的。”董卿儒瞟了她一眼。
这时候,一名男子走进来:“董哥!”
董卿儒看了一眼,继续做笔录。
“董哥,要照顾一下!”那男子指着那时髦女子,“这是我妹子!以前我在您的监室里,您是很照顾的吆。”
时髦女子见状,急忙上前拉住该男子的手:“哥哥,警察叔叔很凶的!”
“董哥,等会儿,吃夜宵去。”该男子说。
“陈大明,你先出去。”董卿儒对着该男子说。
陈大明就走出,站在值班室外面等。
这时候,董卿儒的手机响了。董卿儒出去站在离值班室不远的地方,接起了手机。
董卿儒:“妈妈,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董母的声音:“阿儒,你不要再等了,再找个对象吧!白鹭,她已经嫁人了。”
董卿儒听到,怔了。
“嫁给谁?为什么会这样!”
“她家里人逼她嫁给了侯强了,也迫于生活压力,没房子...喂,喂....”董母在电话那头已听不到声音。
董卿儒黯然销魂,手机没讲完就挂了。董卿儒自言自语:不是说好的,等我吗?不是说好的,等我的吗?...
这时一直在值班室外等候的陈大明凑上前,也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董哥,女人一大把呐!我给你介绍,里面那个,我的妹子怎么样?”陈大明说。
董卿儒没理会陈大明,走进值班室继续做笔录。
……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董卿儒在值班室里叫拢当事人。
“你们要调解还是处理?”董卿儒问当事人。
“当然要处理,一定要处理。怎么能让坏人逍遥法外?!”时髦女子急着发言。
“要处理当事人打架,必须先处理赌博。两个案件要一块处理。”董卿儒说。
那时髦女子神色有些紧张地问:“那是不是要一起坐牢?”
“她妈妈也有赌,那就一起坐牢吧!”当事人之一中年男子说道。
“调解,调解好了,和‘平’社会(把‘谐’说成‘平’),处理什么?”时髦女子急着说。
案件被调解了之后,时髦女子离开时,还不忘对着董卿儒抛了个媚眼。众人离去。只剩董卿儒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此时,陈大明走了进来。
“董哥,这小妹怎么样?我介绍给你。”
董卿儒没理会他,坐着一声不吭。
“她叫范秋卡,还单身!改天一起吃个饭?”陈大明继续说。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静!”董卿儒说。
陈大明欲说又止,只能离去。
数日后
董卿儒由于受到“白鹭嫁人了”一事的打击,他破罐子破摔。在陈大明的引荐下,董卿儒和范秋卡,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出入陈大明的饭局、ktv等,仿然成了一对情侣。 杭州山区某ktv厅,范秋卡拿着话筒在唱《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不要说你错
……
这时候,陈大明提着几只螃蟹进来。
“董哥,是新鲜的螃蟹,刚捞上来的,我们煮了吃。”
“那好,快去煮。”
陈大明拎着袋子,往厨房方向走去。
范秋卡唱完歌,坐到了董卿儒身边,亲昵着:“董哥,人家都唱累了,你来一首吗?我去给你点歌。”
“那就祁隆的《等你等了那么久》!”董卿儒说。
范秋卡在点歌电脑的屏幕上点完歌,董卿儒拿起话筒……
这段时间的董卿儒已精神崩溃,而范秋卡在董卿儒上班的时候,混在棋牌室,一赌就一天,而且在赌博时喜欢抽烟,这些钱都是董卿儒的。董卿儒的收入不够她开销,到处想办法。董卿儒开始了借钱过日子的生活。但范秋卡并没有因此感谢,而是嫌他穷、没钱。还勾三搭四…终于有一天,在一乡间麦田边的小路上,范秋卡背着背包,董卿儒侧身对着她。
“我们分手吧!”董卿儒提出。
“你玩厌倦了,就想劈开,老娘才不干。”
“你怎么这么俗!”
范秋卡思考了一会儿:“分手也行。给我一笔分手费!”
“现在没有。”
“那你打张欠条给我!”范秋卡毫不犹豫地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写吧。”
董卿儒写完欠条。范秋卡头也不回地走了。
范秋卡拿到了董卿儒写给她的欠条,但董卿儒没钱,要没有。经多次催讨无果,打算找董卿儒单位出面处理。一天,她来到市公安局一办公室,门口挂着“纪委书记办公室”的标识牌,侯汉霆坐在办公室里,对面坐着范秋卡。侯汉霆淡然地点上一支烟,也递给了范秋卡一支烟。范秋卡习惯性地接过烟,就自己点上。
“侯书记,你可要为民女做主啊!”范秋卡道。
“细细地讲!”侯汉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
窗外,夕阳西下,余霞露出一抹肚白.....
......
“侯书记,他这是在玩弄民女。”范秋卡继续讲述,说着,拿出一张条子,故装委屈,“你看,这是董卿儒写给我的欠条。说了很快给我钱,到现在都没给我。”
“你们之间有感情吗?”侯汉霆试探问。
范秋卡吸了一口烟,吐着烟雾,说:“这个时代很现实,有钱有感情,没钱鸡巴毛感情!”
侯汉霆看完欠条,继续抽着烟,望着墙上贴着的几个字:纪律严明,听党指挥,秉公执法。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
范秋卡在公安局反映的情况,引起了局党委重视。局里决定以“局纪委”的名义找董卿儒谈话。隔日,董卿儒被叫到侯汉霆办公室。办公室里,侯汉霆和一个办事员坐着,给董卿儒做笔录。
“你知道局纪委为什么找你谈话?”侯汉霆问董卿儒。
董卿儒坐着一声不吭。
“你过着这种让人不耻的生活,我都为你感到害臊!你还配做一个人民警察吗?”侯汉霆训斥。
董卿儒还是不吭声。
过了许久。
侯汉霆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有家室的人,(停顿)不对,没家的人。你一个没家室的人,干扰人家女人生活。往小的说是干扰,大的说是触犯了《治安条例》。”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对友人的关心。”董卿儒实在无法忍受侯汉霆的侮蔑,辩解了一句。
“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侯汉霆提醒边上的办事员,“细细地记下。”
“你跟她家人讲什么,她和什么在一起,生活不检点,关你董卿儒什么事?!这是泄漏他人隐私,如果传的人多了,也是触犯《治安条例》。”侯汉霆说着,董卿儒突然起身,抓起办事员跟前的笔录纸,撕撕掉。“侯汉霆,跟你这种人是没法讲清楚的!”董卿儒说完,愤然离去...
“有本事滚出公安队伍!”侯汉霆朝董卿儒大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