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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白鹭和董卿儒大学毕业。白鹭已通过当年的公务员考试,进入市政府工作,而董卿儒依然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董卿儒和施乃金在杭州一小区出租屋内忙活着,施乃金坐在电脑前,设计网页;董卿儒在纸上画着。
“乃金,我们自己开一家快餐店,把一天所有的菜谱和样品发到我们的网页。客人就可以通过网页,点菜了。”董卿儒显得异常兴奋的样子。
“董哥,这是非常可行的!现在这种快餐外卖模式,在市面上还没有,这有点像电子商务里的‘BTOC’商业模式,肯定会火。我们是‘吃螃蟹的第一人’啊!”施乃金朝着董卿儒微笑着。
“不,我们要用‘BTOB’的交易优点,起物流沟通的桥梁作用,让资金更安全,结算更方便!”
“现在电子商务在国内也刚起步,我们是任重道远,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将上下而求索啊...”
“乃金,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持之以恒,不能死在黎明的昨夜!”董卿儒充满信心地说。
“嗯,加油!”施乃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在董卿儒大学毕业后的一段时间,白鹭对董卿儒的期望总是落空,情感复杂,爱恨交织。白鹭倾慕董卿儒的阳光俊朗、才思横溢,但家里催婚,又迫在眉睫。一天,白鹭下班回到家,看到妈妈要外出。
“这么早就回来了,工作还开心吗?”白鹭的妈妈(以下称白母)问。
“嗯。”白鹭点点头,“妈妈,你要外出吗?”
“是的。”白母脱了拖鞋,换上漆黑油亮的高跟鞋,“晚饭煮好了,你自己先吃。妈妈去见一位阿姨!”
“哦。”白鹭应声后,走进厨房。
“白鹭,买几件新衣服,穿得像样点。明天妈妈给你介绍对象。”白母朝屋里头的白鹭说道。
白鹭没理会,只顾自己打饭。
……
白母给白鹭介绍一对象,是退伍回来,在市公安局工作的侯强。侯强这个人可与众不同,小小的眼睛,消瘦的身材,戴着一副金丝眼睛,笑起来,眼睛成一条线,看不到眼珠。“强者可以改写历史”这句话贴在侯强自己的床头,时刻提醒自己。傍晚时分,他提着一篮水果去白鹭家。
“叮铛...”, 白鹭家的门铃响。白母过去打开家门,看到一个身着风衣、牛仔裤、戴金丝眼镜、廋削的男子站在门口。
“阿姨,我来了!”
“噢,是侯强啊!快进来!”白母很高心地给侯强开门,又接着朝屋内喊,“白鹭,有客人来了,你出来一下!”
“谁啊?”白鹭从卧室里出来,没化妆,素颜,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
侯强看到白鹭,手中提着篮子,站着,纹丝不动,被白鹭的美貌吸引住,一个素颜美女!侯强的心砰砰地在跳,心想:死啦死了,我侯强这辈子非白鹭不娶。就算她嫁十次、一百次,我也要娶她!
“坐坐,侯强!”白母指着沙发的位置,“晚上,你要是不忙,等你白叔叔回来,一起吃饭。”
听到白母的声音,侯强才缓过神来,赶紧说:“不忙不忙,好的好的,一起吃饭,一起吃饭。”
白鹭坐在沙发上,还想睡。侯强也坐下。白母从厨房里端出一盘水果,坐在白鹭身边。侯强看白母端着水果,急忙说:“阿姨,吃我买的水果,都是进口的!”
“进口的就好啊?进口的有疯牛病,禽流感...”白鹭拿起白母端出来的水果中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那是动物,牛啊,鸡啊,什么的,水果哪有?”还没等白鹭讲完,白母拉了拉白鹭的衣角,责怪白鹭,“你这孩子,真是的...”
“牛啊,鸡啊,...就不吃东西了?吃了野草、瓜果蔬菜,才...”白鹭辩解。
“你看这孩子,净胡说!”白母示意白鹭不要再说下去,又朝侯强尴尬地笑了笑,“阿姨喜欢吃,阿姨喜欢吃...”
侯强也觉得有些尴尬。起身,拿起榴莲。
“那你吃这个,对胃有好处。”侯强对白鹭说。
“不吃,臭死了!反胃。”白鹭答道,还不忘指指侯强手中的榴莲。侯强此时才感觉扎手,也许是见到白鹭紧张过度,赶忙一松手。榴莲落到地板上,榴莲裂开了。侯强觉得场面好尴尬,想走。
“阿姨,我有事,先回去了!”
“不留阿姨家吃饭吗?”白母也有些尴尬,赶忙起身。
“我妈妈也该喊我回家吃饭了!”侯强说。
白母送走侯强,就斥责白鹭。
“你心里还想着董卿儒,他现在连地摊都摆不住...还学你那在码头的外婆卖起便当。”白母用讥笑的口吻,“现在,董卿儒吃饭都成问题,还外卖,送给别人吃...”
“什么学外婆在码头卖便当!人家那叫网上外卖,互联网,高科技!”白鹭急得如泣如诉。
“你外婆在码头卖了一辈子便当,大字都不识一个,也不见得什么高科技!只看到码头的机器越来越多,工人越来越少,这回也不知道便当卖给谁了?!...”白母不依不饶,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了。白鹭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复多次。最终还是拨打了。
“你在哪里?”白鹭在手机里大声责问董卿儒。
“在公司楼下的小摊吃面条... ”手机那头传来董卿儒不紧不慢的声音。
白鹭还听到手机那头还有几个女孩清脆的笑声。白鹭气炸了,都哭出来了。把手机往床上一甩,就冲出家门,任凭白母劝、拦。
夜晚,杭州某小区附近的一条街,仿佛披了一条彩带,五彩缤纷,万盏灯光闪烁着。街道两旁摆着许多卖夜宵的小摊位,烧烤的烟雾迷漫着。在靠近一小区附近的一小摊,董卿儒与三个年纪相仿的男女坐着吃夜宵。桌子上,除了几叠花生和蚕豆、还有几瓶啤酒外,就是每个人面前的一碗面。其中一扎着小辫子的女孩拉着坐在身边的施乃金的手臂。
“施乃金,我问你一个老问题,我要是和你同时掉到河里,你会怎么办?”扎辫子的女孩亲昵地说。
“你们女人烦不烦?老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施乃金吃着面条,显得有些不耐烦。
另一名烫着金黄色头发的女孩放下筷子,嬉笑着说:“答案就是,想施乃金在河里,肌肤接触、亲亲我我地抱她上岸呗!咦,恶心死了!”
“说嘛说嘛,我就要你亲口说!”扎辫子女孩拉着施乃金的手臂,晃了晃.
董卿儒刚喝下一口热汤,装成一副很勇敢的样子,对扎辫子的女孩说:“施乃金他自己会上岸,我去河里救你...”
“我才不要呢!…”扎辫子女孩瞟了董卿儒一眼。
众人笑了。此时,白鹭已站在他们身边,怒目圆睁地瞪着董卿儒。谈笑声戛然而止。董卿儒一颗含在嘴里的鹌鹑蛋还没来得及吞下。
“怎么,你也饿了,赶来吃夜宵吗?”董卿儒看了看白鹭,吞吞吐吐地,又低着头吃面。
“少给我扯淡!还救人家女孩,你先救救你自己吧!”白鹭怒目圆睁。
同事见状,气氛立刻严肃了起来。
“董卿儒,你们聊,我们先走了...”众人离去。
白鹭看到董卿儒身边的女孩是同事,心平气和了许多,坐在董卿儒的身边,但看到董卿儒在碗里挑起最后一根面条,还要在碗里找面条。白鹭的气又上来了。
“好吃吗?还有汤,还没喝完?!”白鹭讥笑挖苦着。
“还可以。”董卿儒竟然也喝了一口汤,白鹭气打心里来。
“你在这里,再吃,再吃,把我们的关系都快吃没了!”
“又是你家人嫌我没出息!...” 董卿儒听了也不是很开心,用故意刁难的语气,“嗯,好吃,汤也好喝!你吃了没,要么再来一碗?”
白鹭气打不了一块出,站起来,愤怒地对着董卿儒,说“董卿儒,你给我听好了,我白鹭不是没人要,非要缠着你。如果你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不干正经事,不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我妈说了,我们没戏!”
“整天你妈说你妈说。”董卿儒接着佯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没戏就没戏,天涯何处无什么‘草草’...”
白鹭一听,咬牙切齿,涨红了脸,差点哭出来。上前把董卿儒面前的碗来个底朝天。
“人家把我当宝,你把我当草。我让你“草草”...我让你吃个够...”
“你妈老古董,我不想受这些思想束缚,我要创业。”董卿儒气愤地站了起来。
“你只想着你自己。你有为爱情牺牲过吗?”白鹭终于哭了出来,说完,噙着泪离开了。
董卿儒望着白鹭离去的身影,愣着,脑海浮现白鹭的一句“你有为爱情牺牲过吗”,时时绕着耳边。
夜市灯光的周围真是暗,仿佛被黑暗吞噬得无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