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公堂判案

萧九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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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书已写,木已成舟,汤秋瘫软在地,双目发直。王蕊更是不知所措,明明爹娘离家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爹就把娘给休了,还说自己不是爹亲生的,是个野种!

    王老四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王家兄弟三人给他擦屁股。王家是厚道人家,干不出赶尽杀绝的事,三舅舅派了马车,把汤秋和王蕊拉到汤大姐家,将两人赶下车,以后汤秋王蕊是死是活,同王家没有半点关系。

    事情结了,各人回房睡觉。王珍心中一桩心事终于放下,早早让老四休妻,便再不会发生后头丢性命的祸事了吧。

    第二天一早,李捕头兴冲冲来了镖局,说是带了好消息来,三舅舅忙将人请进来。

    李捕头进了厅,笑道:“我早上刚到衙门,就听县太爷说,今个要判了咱家的案子。我得了消息就立刻来跟大家报个喜,老三,把大家叫来。”

    三舅舅自己去叫兄弟们,叫小花上后院叫大姐和外甥女。

    “小花,我们马上就过去。”王珍隔着窗户冲外头道,而后蹭的一下站起来,略带紧张的坐在梳妆台前。

    母女两人刚刚洗漱过,王珍仔细拿了雪花膏涂了,对着镜子左右看看,叹气道:“娘看起来是不是很老?”

    “不老,好着呢!”胖丫笑嘻嘻趴在娘亲肩头,“娘,我给你梳头。”

    胖丫拿了梳子,仔细给娘亲梳了头,两人收拾妥当,便一同赶往前厅。

    舅舅们都已经到齐了,王珍进屋时,眼睛瞟到李青,表情故作镇定,可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李捕头紧张的要命,只觉得比头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想看她又不敢看,匆匆扫了眼,只觉得眼神就跟被她黏住了一般。又怕太唐突孟浪,只得强制收回眼神,索性盯着王老二看,将二舅舅看的心里一个突突。

    人都齐了,李捕头道:“今个是给大伙带个好消息,咱们跟张家那官司,今个县太爷就要判决了。这官司咱们赢了,张家要赔偿打伤每个镖师的钱,每人五两银子,共二十个镖师,一共是一百两。另张氏两个族人奸、□□女,判秋后问斩。张老四为抢侄女秘方,雇凶掳人,意图杀害嫂子,判流放二十年,罚银子一百两。张老二伙同族人谋害妻舅,判杖刑五十,入狱三年,罚银子五十两。”

    胖丫听的目瞪口呆,其余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除了张二狗、张兴那两个家伙色胆包天之外,其余的事甚至均可归结为家务事,没想到最后结果竟然是这样!

    李捕头嘿嘿一笑,道:“多亏了高讼师,要是没他在,不可能是这结果。就比如吧,张老二害妻未遂,一般情况最多是打几个板子就结了的事,可高讼师连害妻之事提都没提,只一口咬死,说张老二要谋害妻舅。和自己老婆的事可算是家务事,但谋害老婆的兄弟,就可入刑了。”

    胖丫倒吸一口冷气,在这个朝代女人真真不算人啊,被家暴算家务事,被打死也是,老公想杀妻,无论杀没杀死,都是家务事。人权什么的都是个屁。

    “这次事情能这么圆满解决,多亏了李捕头仗义相助!还有高讼师,我们定要好好答谢你们!”大舅舅拱手道。

    李捕头摆摆手,笑道:“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小时候哥几个常照顾我,那么见外做什么。”

    “李叔,那我娘和离的事……还有我宗族的事?”胖丫最关心这两个问题。

    李捕头嘿嘿一笑,王珍和离之事,他比谁都上心,道:“你脱出宗族之事基本已经没问题,组长并几个长老都打点好了。对了,你们现在写份和离书,摁了手印,一会咱们一块去衙门,等判完了就叫张老二摁个手印。正好我顺道跑一趟户籍,一块办了便是。”

    “好,如此甚好!”王珍双手合十,终于可以踹了那个恶心人的东西了!“三弟,你帮我写封和离书。”

    三舅舅立刻取了笔墨来,书写完毕,王珍摁了手印,将和离书交给李捕头,垂头道:“多谢李大哥。”

    李捕头脸立马就红了,连语气都温柔了许多,道:“不谢不谢,张家人欺人太甚,换成是谁都看不过眼的。”

    两人心照不宣,不用多言。

    留李捕头简单吃了个早饭,王家全家人一起动身去衙门。今个是判决的日子,连王珍同胖丫都一道去了。

    坐着马车到了衙门,县太爷还没升堂,李捕头带他们去偏厅等着。平日等闲人等是进不来偏厅,只能在门口候着,王家人有李捕头的关系,坐着喝茶等。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边升堂了。王家人赶过去时,张家几个主犯已经跪在堂中了。

    说是主犯,其实就是张老二、张老四并张二狗、张兴四人。其余张氏组长并其余族人只说是被张老二张老四蒙骗利用,早就摘了出去。本来凭借高讼师,是能将张氏全族都拖下水的,于是把张胖丫逐出宗族,便是作为放过族长的条件。

    李捕头带着王家人上堂,众人跪下,胖丫跪在最后,偷偷看了堂上情况。

    张二张四两个人都衣着破烂,蓬头垢面,头发上还沾着稻草梗。张二狗和张兴似乎是受过刑,身上很脏还有隐隐的血。由于涉及刑事案件,张家四人在受审期间都被关押在监牢,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张二跪着,头压的低低的,狠狠瞪了王珍一眼,恨不得将她手撕了。王珍感受到张二的目光,微微侧目扫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厌恶。

    判案结果王家人早已知道,师爷宣读审判结果时,王家人都还淡定。张二狗和张兴当场就吓的失禁了,一股浓烈的臭味在堂上蔓开,师爷赶紧让衙役将人拖回监牢收押。

    张二张四跪着,瑟瑟发抖,没想到竟然判的这么重。张四咽了口吐沫,自己安慰自己,不过是家务事,就是打了几个镖师,赔点银子便是。师爷继续读结果,当听到赔偿镖师一百两银子时,张四松了口气。银子虽然肉疼,但是只要人还在,就能赚。

    谁知,师爷竟然还继续往下念,后头赫然点了张四的名。

    张四一个激灵,竖着耳朵听,当听到判他罚银一百两,流放二十年时,彻底呆住了。

    这几日在牢狱中,他设想过无数结果,觉得不可能判的太重,可当真正的结果出来时,张老四觉得天都塌了。

    他已经四十出头,流放二十年,他都六十了。且流放之地极远,一路上能不能活着走到都是问题,到了之后终日做苦力,死在流放地的青壮年人不计其数。流放二十年,几乎跟判了死刑没什么两样。

    “不!我不服!我冤枉!”张老四恐惧的失去了理智,哭喊着磕头:“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县太爷眉头一皱,呵斥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本官判案向来依律而断,从不偏私,你有何不服,又有何冤枉?岂不是质疑本官断案不公?来人啊,此人藐视本官,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张老四立刻被拖了出去,带到隔壁刑房,绑起来用刑。得罪了县老爷,又是李捕头特别交代过的人,衙役们这板子打的结结实实。张老四被打的鬼哭狼嚎,张二听见兄弟哭喊,吓的瘫软在地。

    师爷继续念判词,判张老二杖刑五十,入狱三年,罚银子五十两。

    张二已经完全吓傻了,甚至听到判词都没有反应,摊在地上鼻涕眼泪横流,一个字都说不出。

    判完,退堂,干脆利落,干的漂亮。王家舅舅们同高讼师一块去偏厅,这次高讼师出了大力气,舅舅们很是感激。

    那边打完了张老四,这边正好连张老二的杖刑五十都一块打了。衙役们拖着已经吓傻了的张老二出去,刚进了刑房,张二一见被打的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弟弟,嗷的一声喊了出来,一时间屎尿横流。

    张老四受了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被人拖着直接丢进牢里。

    接着是张二,五十个板子打完,张二已经口吐白沫白眼直翻了。

    王珍同胖丫站在刑房门口,静静看着一身是血的张二。李捕头跟在她们后头,安静看着。

    “和离书呢?”王珍道。

    胖丫赶紧从怀中掏了出来,王珍拿着和离书,走进刑房。

    张老二已经昏死过去,李捕头一个眼神,便有衙役一盆冷水泼上去。

    张老二一醒,瞧见王珍,破口大骂道:“你个毒妇!你要害死我张家!你不得好死!待我好了,我打不死你!”

    王珍淡淡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和离书,道:“你在这和离书上摁个手印,我们便再不是夫妻。”

    张老二呸了一口,道:“不可能!我死都不会答应!只要一天你是我老婆,我能打你骂你卖了你!皇帝老子都管不着我打老婆!”

    胖丫皱了皱眉,真TM话多。

    王珍不欲与他废话,从怀中掏了印泥出来,抓起张老二的手逼他嗯手印。

    张老二奋力挣扎,喊道:“你个毒妇,我不摁!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由不得你!”王珍松手站起来,忽的抬起一脚,狠狠将张老二从椅子上踹了下来,道:“这一脚,是还你将我肋骨踢断的!”

    复又抓着张二的头发逼他抬起头,一只手啪啪啪的连扇十几个耳光,沉声道:“这是我嫁你多年,你打我骂我的!”

    张二本就挨了板子重伤,被王珍打的七荤八素趴在地上,口里喃喃:“我不摁,我要打死你个毒妇……”

    王珍瞥了他一眼,一脚踩在张二手腕上,狠狠踏着。张二抽不出手来,双目血红瞪着王珍,破口大骂。

    王珍似是没听见,蹲下掰着张二的大拇指,在印尼里摁了一下,而后重重的在和离书上摁了个鲜红的指印。

    “不摁?呵,由得了你?”王珍将和离书小心的揣进怀里,有了这个,从此她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