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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度没听清她哭喊的话,他弯腰则耳,想让她再说一遍,刚刚确实危险,别把她给吓着了。
“快...出去!”她哀嚎,这意外太踏马给力了!
这车停的怎么就刚好,给堵进隧道里了!
隔着一道关卡啊!
这特么都能堵车?她想都不敢这样想!
但事实就是很离谱的发生了,她受罪了,呜呜呜...可恶的情哥哥伤害了她幼小的心路。
这一刻的刺痛她会永远铭记于心......
梨初将脸埋进马背中,一只手不停拍打某人大腿。
阿度早就将马停下,打量四周确认没危险后,他疑惑的盯着她,“到底怎么了,你说?可是伤到了?”
“伤透心了!”梨初没好气道。
“嗯?”阿度坐好,怪异的拉扯,让他脸部肌肉一僵,缓缓低下头,望着二人......
他心跳极快,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往后轻轻一?,察觉不对,立即放回去。
梨初哭出声,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绿色宽阔的草地,俩人一马停留在这,白马又累又饿,主人没下达口令,它直接原地啃起了草。
“你还好吗?”静默了半天的二人,终于打破宁静。
梨初听他这句话,小小的翻了白眼,被捅刀子的又不是你,她当然不好了!
“让他..出!去!!”她字咬的极重。
阿度脸色尴尬,听话的将兄弟拉远一些,但没有完全拉走。
梨初:“......”
你小子是懂理解的。
阿度内心纠结,他真的不想走,可他这样,岂不是玷污殿下的人...
关键在于,他好像已经玷污了。
虽然隔了层。
俩人都沉浸在纠结尴尬的气氛,最终梨初睁开眼睛,不是她想说话。
而是...某人开始了。
阿度仔细观察她表情,见没被拒绝。
再也不想忍了。
他先是细心的打水洗了衣服,也不拧干,直接替她做了选择,丢在马背上挂好。
梨初面对面被他抱下马,害羞的不敢与其对视,阿度喟叹一声,走路时也不免有接触,他索性...直接让兄弟给人道个歉。
听到怀里人终于说话,用情绪严明原谅后。
阿度将自己衣服铺在地上。
“简陋了些,别介意。”他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习剑之人,手上都有老茧,他望着带她逃跑时,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裳。
“阿度大人,我冷...”她见到他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双手死死抓住衣服,担忧道,她刚刚已经浪费一件里ku了。
“不要你衣裳。”他保证道,慢慢贴近她。
梨初被他完完全全盖住,空间狭小,除了能看见他放大的脸,以外就只有看天空了。
不过有他安慰,确实不冷了。
阿度心心念念这么久,终于如愿尝试一次,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能让殿下沉迷不拔。
久……久。
阿度不舍的放开晕倒的人,替她撩开碎发,擦汗。
梨初离开他,又冷又饿,又经过一番深思理论,此刻躺倒在地,任由他喊 也不想动弹。
阿度只好拿起氅衣,把她裹好抱上马,再次前进。
到达秘地。
“我走后,你在这老实待着。”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冷硬,路上他就不停嘱咐过,他得回京一趟,他起身欲走,地上坐着的人却嘤嘤低泣起来。
他顿下脚步,面色复杂,转身看向她,殿下说了让他在这陪着她,可他担忧殿下出意外,他必须得回去保护殿下安危。
此刻却被乱世美人哭声扰的心慌,他下意识学殿下的语气安慰:“莫怕,在这待个几天,我就回来接你。”
“当真?阿度大人可不要忘了我还在这。”洞中寒冷彻骨,她抱紧双臂,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这是殿下曾经送我的礼物,你拿着护身。”阿度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她旁边地上。
梨初看都不看,她松开双臂,扑进他怀中,抱住他挺直的腰杆,泪水滑落流进她松散衣领中。
阿度伸出手掌替她擦泪,望着哭泣的小脸,保证事平后,定会回来接她。
“不要忘了我......”她努力藏住眼底的惊慌无措。
阿度点头,他忘了,殿下也不会忘,除非这一次,他们失败。
所有人都得死。
自然没人会记得这个地方,还有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存在。
“如果七日后,我和殿下都未来寻你,你带上这些东西,从这逃出去,不要再回京城。”他拿出一个包裹,里面放了干粮,一些金银。
“我等你好消息,阿度大人和殿下一定没事的。”她低眉收好,表情坚韧。
阿度见她这番可怜,心中疼惜起来,如今她也是自己的人了,阿度沉默的抱住她,尽量给予她一些温度。
梨初眸动,她冻得僵硬的唇,突然暖和了些,奔波一天,又经过...一事,她现在的脸苍白虚弱,她慢慢回应他生疏的离别。
“照顾好自己。”阿度离开唇瓣,见她脸色回暖,连忙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那边的箱子里有被褥衣裳,冷就多穿些,洞门钥匙我也放在了里面。”
“好。”
他走了。
阿度也想听从殿下的话,守在她身边,可他放不下殿下,如果宫变失败,谁都知道下场,他不能赌。
他也想未来能够天天见到她,哪怕只能在殿下身旁瞧瞧也好,他不想看见失败后,她流落在外被人欺负的下场。
京城火云连天,宫殿到处都是逃窜求生的人影。
厮杀声不绝于耳。
一场宫变居然持续两日时间,宋言礼握剑的手紧了紧,与冲上去欲拿他开刀的三弟互相厮杀。
宋言礼手持长剑,剑法凌厉,身影流动,一招一式,杀的三皇子不停后退,他惊恐中被宋言礼一剑砍杀。
三皇子瞪着双目,脑袋从脖上断裂,不敢置信的倒下。
一个书生,何时练就了武功,还力压他之上...竟然骗过他所有耳目...
“嘭!”
尸体也随之倒地。
宋言礼冷眼踹开了脑袋,朝着父皇所在的位置走去。
“还好我儿有先见之明啊!”裴父庆幸无比,也不埋怨儿子教唆他娘子打断他腿的事了。
裴母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望着处事不惊,文雅儒气的裴延,可不嘛?
她生的崽,就是聪明,不仅带着裴家重回威风。
还庇佑族人,提前预判逃离这次宫变之灾。
可谓是老奸巨猾,呸呸呸,是老谋深算!
裴延可不会被父母的马屁拍晕,他深邃的眉眼含着怜意,外面同样都是逃难的人群,他心间止不住的叹息。
裴母跟着瞧,脸上浮起悲悯之色,她感叹:“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可她又不能带着所有人逃难。
“何尝不是一场光明的降临?”裴延突然说了句父母听不明白的话。
他闭目养神。
父母也不好打扰。
远在天边受苦的二皇子听闻京城之事后,急不可耐,又无法脱身,深怕被三皇子抢了位置。
直到现在,他都不认为太子能夺位成功。
满地血迹,延绵至龙塌旁,宋言礼冰冷嘲讽的声音,郎朗诵读圣旨内容,念给龙床上的人听。
被挑段手脚筋的皇帝,愤怒与恐惧占满了他。
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削剥他母亲氏族,减少他的助力,亲自喂药废了他的人事能力,居然还是让他得逞...
偌大的江山,居然要交给一个废人......
交给他最厌恶的女人,生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