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 各司其职,重区帮手 3000大章(2/2)

瑶小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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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老葛心思已定,我没有在说话,如今已经过了凌晨,便是九月三号,这就意味着九月三号的大事件已经过去了,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一夜间,事情变得有条有理,爷爷,老葛,徐青还有我,各司其职。

    老葛将屋子里的床让给我,让我好好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起来,村子里的空气雾霭连连,爷爷和老葛拿着净身出户,准备入住天津的家。

    “这雾气极为不好,乃是鬼雾。”爷爷指着三步之外完全看不到的视线惊愣,“小曦可会卜卦?”

    我点点头,摸不着头脑:“现在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爷爷则是指着前方的雾霭:“鬼雾多产于大型墓葬附近,多半是墓葬主人不悦才生出的拦路雾霭,小曦,徐青,你们昨晚到访,身上还带着阵法,实为挑衅,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记得在阵法中绑上黄钱灰。”

    徐青睁大了眼睛,抱了拳头:“受教。”

    爷爷摆手,长寿眉一抖一抖的笑着,显然很受用:“小曦,今日爷爷就教你用占卜术算出路,将东西拿来,只用阴阳双爻便可。”

    阴阳双爻我仅用过两次,虽然很准,却极为难算,阴阳爻只有两个,所以它们二者之间微妙的位置变化都会引起卦象的变化,但实在是很简单,不只念着所求之事往下一扔便可,爷爷闭眼随后睁开将阴阳爻随手一掷。

    只见阴爻成九十度垂直爷爷脚底下,而阳爻的底部回环的搭在阴爻智商:“小曦,徐青,你们来看,这引路之法阴阳爻的单一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成的角度,随后取中垂直方向,看到没,从相交的死角处向两边延伸出直线,两个之间形成角度,角度中间位置再延展出去。”

    爷爷重复着,慢慢的讲解,很清晰,我和徐青认真听着,几乎同一时间指向去路。

    随后徐青也拿出一对阴阳爻,这侧路之法几乎是每走十步就要测算一下,以防有走错方向的情况,然后走了十步之后我和徐青同时占卜,最后方向竟然不同。

    我耸了耸肩膀,看像爷爷:“爷爷,这东西不会是靠运气吧?我怎么看怎么像随即测算。”

    爷爷面色一冷,伸出手来掐算了半晌,随即有将阴阳爻拿到手中,眼睛一闭一睁随意抛开,结果发现所测方向和我们俩测得有不一样。

    我不明所以,徐青也是很茫然的看着我,倒是老葛吓得脸色铁青,腿几乎哆嗦起来,而爷爷脸色更不好看。

    我刚要张嘴问怎么回事儿,爷爷猛地抓住我的手,将我藏在身后:“小曦将刻刀攥紧,不要动,我们可能是走到了二号墓穴附近。”

    二号墓穴?不就是那个墓主人身份不明的墓穴吗?想起邹秦的话,我不由得浑身发紧,心里满满都是害怕。

    “徐青,你现在心无旁骛的测算,然后指方向,我们沿着它的反方向走。”爷爷大声喊着。

    徐青说做就做,随后看着指了个方向,就要往反方向走,却见老葛拉瞬间拉住徐青,往测算的方向跑去,我正纳闷,也被爷爷拉着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雾气开始慢慢散去,眼前的路也清晰了,爷爷在雾气消散的边缘处从徐青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把七星铜钱剑,又找我要了一沓黄钱,在我耳边低估了半天。

    我怔怔点头,接过七星铜钱剑和一沓黄钱,深吸一口气,浑身力气汇聚于手,想着那晚濒临死亡的感觉,瞬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通透了起来,嗡的一声,七星铜钱剑震动了起来,随后我将黄钱点着往上空一抛,还没撒得多高,竟被这七星铜钱剑全都吸附过来,热力从剑柄处传来。

    我咽了口唾沫,保持着体内通透的气力,用剑指着前方大喝:“星宿斗转,命运回转,前路未卜,后路难明,财路当财,阴司为赌!”

    话毕,我按照爷爷的嘱咐将七星铜钱剑往哪迷雾中一掷,瞬间火花大绽,几乎烧出了火蛇,很难相信那是几张快燃烧殆尽的黄钱所致。

    而它就这样发声着,徐青倒吸一口凉气,爷爷和老葛没有出任何声音,我也一直呆愣,直到那烧着的大火熄灭的瞬间才发现,迷雾不仅消散,就连那柄七星铜钱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再也淡定不了了,刚才的那把火竟然把剑化掉了,烧的灰都不见。

    爷爷背着手,脸上带着释然:“终于要开始了,小曦,什么都不要问,我们走吧。”

    路上我一路无语,徐青却闷闷不乐,我猛然想起徐青那把铜钱剑应该是他师傅留给他的,越想越难受,我赶忙拉住徐青,却不知道说什么。

    徐青微微一笑:“没什么,只要最后能报仇,我们走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抿了抿嘴,到了车上回天津的路上,则是先给姜潮打了电话,让他下午的时候去我家里一趟,但终究我没有跟着回天津,只是告知了东山的地址,还有季叔叔的电话,让爷爷自己思亮选择从哪里进入东山,而我则是被徐青放在了回重区的路口。

    当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不过进了山中倒是凉快了一些,这一次,我终于有了胆量在小木屋停留,推门进去,入室森凉,我紧了紧衣服,如今是九月三号,本来也没了燥热,屋子里很黑,走近客厅,左手右手依次是房间,左手的是我之前住的房间,而右手的房间是最初发现二叔棺材的房间,也是老葛死去的房间。

    时间和成长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上次都不敢面对的。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隆起,我将两个屋子的门打开,张望了一下,没有人影,很安静,想罢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暖壶朝着门外走去,走不了多远就是之前的大河,我灌了一桶水,开始打扫屋子。

    等到小木屋没了尘土之气,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山里黑的早,拿出徐青细心为我准备的充饥食物吃了几口,今晚我没打算走,想着在二叔曾经呆过的地方住上一晚。

    晚上就睡在左手边的屋子,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屋子里越发的冷,犹豫没有被子,我终于被冻得起了身,刚做起来,就听到吱呀一声。

    我一愣,什么情况,第一反应就是看身下的床,小心翼翼的又动了一下,床没有再发出声音:“嘶,看来不是床的声音。”

    正好奇着,突然外面又一声吱呀声传来,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屋子的门,攥紧了拳头,下了床,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我心里寒意乍起,猛然一拉门,客厅的情景就映入眼帘,我只感觉四处一片黑暗,除了外面的一点光线照着近处,几乎处于半失明状态。

    我快速的将刻刀摘下来放在手里,心思则是全在蜡烛台上,回身从小包里拿出打火机,赶忙朝着记忆中的位置走了过去,客厅里有两个烛台,被我放在了桌子上,我摸索到沙发旁边快速摸到了烛台,接着打火机引燃。

    陡然,徐徐亮了起来,我看门口,才发现竟然门是紧闭着的,想起右手屋子里窗子不紧的事情,猜想是不是那屋子窗户发出的声音。

    刚想放松,身子却在下一刻绷紧了,我猛然觉得耳边一阵冷风,我惊讶的会过头去,却见一个男人正坐在我身边,森然的看着我笑,他只有半截身子,像是个残疾,但我低头一看却发现他的下半身在地上,而我的余光却陡然被桌子上的报纸吸引。

    报纸异常熟悉,正是七岁那年出逃遇见的出租车司机遇害的事情。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慌的后退:“我……不是我害的你,是你想害我,为什么还要找我……”

    那男鬼,却陡然往后一跳,对着我冲了过来,眼睛里带着恨意,像是不共戴天之仇,而仔细看去,竟然还有淡淡的不屑。

    我慌忙的躲了过去,持着刻刀对着男鬼:“别过来,你曾经载过我一程,我不想害你,我是阴司人,也许……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男鬼突然开头,语气却如同地狱一般,“当年若不是你和那个阴司人,也许我还有出路,而如今我的出路都被你们毁了!”

    “你……你别激动。”我咽了口唾沫,“你先告诉我,你明明是鬼,为什么会说话。”

    “这是梦,我能入梦,而我,也不是鬼,我是孤魂。”男鬼哈哈哈得笑了起来,我只感觉浑身森然,并没有因为这是他说的梦境让我安稳一分,’

    只觉得心脏嘭嘭的跳,几乎要跳出来,他瞪了我一眼,收住笑容:“哦,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孤魂吧?永生永世,无法轮回,永生永世,这模样飘荡着……而这些,全都是拜你们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