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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山四合院出来,上官琳带着我们顺着山路走,途中她一边走一边让我们自我介绍,原来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叫孙小寒,干练的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叫詹台心,第一轮考核窝里斗的发起者,我和季珊晴姐使了眼色,让她们小心,詹台心跟在上官琳后面,直到走出大山到了山边,我们几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可是反观詹台心和上官琳竟然大气不喘,路边停着一辆商务轿车,比起来的时候破旧长着绿苔的大巴,这辆车简直是豪华级别的了。
坐在车上,詹台心和孙小寒时不时的说着什么,而我和晴姐,季珊闷闷不乐,我是因为袁和蒋氏,柳婆婆的事情,而季珊和晴姐却因为这次集训。
季珊躺在我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这次不明不白的死了个人,学校的做法确实让人心寒,小曦,来这里是我爸给我的安排,但是我现在竟然觉得很厌恶。”
我听着,自然知道季珊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说话,坐在前面的詹台心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皱着眉头,而说话的却是上官琳,她头也不回,嘴里的话冰冷无情:“这个世界不需要弱者,你是季教授的女儿,你知道的不见得比我少。”
季珊努了努嘴,不在说话,然而上官琳并没有停下:“还剩下五个人,想必你们听说了,只有三个人能留下,我不能否认,我做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们所谓的善心鄙视,可是平心而论,我能做什么?假惺惺的哭吗?不好意思,虽然你们是我的学生,但是相处的时间恐怕只有几天,我哭不出来,没有任何感情,我们能给的只有赔偿,永远不要小瞧钱的力量,散发着铜臭,同时最能安抚人心,人心,肮脏又复杂,你们涉世太浅。”
上官琳说完不再言语,季珊撇着嘴,怏怏不乐的,晴姐拍了拍季珊的肩膀,而我心里却极其赞同上官琳的话,跟着虎叔在警局看过不少例子,犯人伏法后提出私了,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坚持将对方关起来,有百分之九十都选择要赔偿私了,我不知道这些能说明什么,在我看来是一个让人心寒的数据。
等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下车的时候上官琳告诉我们休息几天,有事情安排会马上通知,让我们不要离开学校,我,晴姐,季珊三个人吃完饭回了宿舍,洗漱了一番才躺倒床上,拿出手机,这些日子没有拿着手机,如今一拿出来竟然有三十九个未接来电,还有十七条短信,我赶紧查看,未接来电是有四个号码,最多的是姜潮,其次是李森,再有就是虎叔,另外是一个没有存起来的电话号码,是北京的号码,没有及时打过去,而是继续翻看短信,姜潮很急,只是问我在哪里,说是找到了去怡静园祭拜老葛的人,李森则是问我找他干什么,最奇葩的莫过于虎叔的那条短信:“试探一下你是不是没带手机,嘿嘿。”
我额头一阵白线,虎叔绝对是腻歪了,不过继续往下面翻看,倒是看到了丁凯的一条短信:“黄仙儿死了,临死前说你有大难,小曦,护身符别离身,我过几天去找你,还有几句话,黄仙儿交代要亲自告诉你。”
看着丁凯的短信,心里咯噔一下,我连于静如今是回家了还是依旧在北京都不知道,想着坐了起来,查找了半天于静的电话号码,奇怪的是竟然没了,我嘬了牙话:“奇怪,我手机里竟然没了于静的电话,晴姐,季珊你们有吗?”
“有有有。”季珊一阵答应,紧接着找了起来,半晌疑惑着,“咦?我明明存了的,怎么没了。”
这时晴姐插话进来说她手机上也没了,不过又说,“她妈妈的电话号码我还记得,当时看了一眼,挺好记的,不过电话怎么没了呢?还真是奇怪。”
我想了想让晴姐说了于静妈妈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对面发出嘟嘟声没有人应答,挂了电话,又给李森打了过去,这次李森倒是在电话旁边:“葛晨曦学妹?不好意思,我打完了电话才知道上官琳老师带你们出去了,估计你是忘记带电话了,找我什么事情?”
李森的声音很憨,我问了云南老师的年龄:“不瞒李森学长说,我们楼道里的确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就想通过我朋友调查一下,结果还真的查出点什么,如今需要云南老师的生平核对一下。”
“警察朋友?”李森一笑,“你别乱弄,我们本来就是刑侦科的,当时还想着破破案子,会遇到阻碍,当时我们系有一个推理天才,从学校的只言片语间就将说出了云南老师被杀论,最后这个学生莫名其妙失踪,我还记得他比我高两届,QS的推理之神,叫窦骁,后来失踪了。”
我一阵沉默,正想着查案子的为什么会失踪,李森却缓缓说出了云南老师的生平,那个老师叫赵德,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李森是他教的第一届学生,所以关系才更像哥们儿,当时二十七岁,至于家里的情况:“如果记得没错,赵德老师还有一个哥哥,也在北京,不过被一个富婆包养。”
“这件事情赵德老师也会说?”我很震惊。
李森笑了:“怎么可能,我在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没办法,小的时候警匪片看多了,到了门口总是想等一会再敲门,会有没准有意外惊喜的侥幸心理,偷听到这个秘密,还挺不情愿的。”
“也是。”如果人品没有问题,谁想知道别人的丑闻,“谢谢你李森学长,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惴惴不安,李森说当年赵德死的时候是27岁,而骨头的化验却比赵德年长,足以说明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会,季珊和晴姐已经睡了,我偷偷溜了出去,站在楼道给姜潮打了电话。
“喂。”姜潮声音沙哑,像是感冒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学校组织我们出去,不让带电话。”我解释,随后问,“你感冒了?”
“别提了。现在能出来吗?”姜潮似乎很急,“找你学校请几天假也行。”
我很为难:“我们老师才嘱咐我们这几天别……”
“你养父好像没死。”姜潮没等我说完急忙插话,“我这很忙,你不过来就算了。”
我脑子里的感觉像是被炸开了一般:“你现在在哪?”
姜潮说他回了天津,我说立马回去,姜潮让我回天津家里住,等忙完了去找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挂了电话,发慌的跑到屋子里,从箱子里拎出装着法器的行礼箱,推了推已经睡着的季珊,季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闭上,看来是累坏了,我只得将晴姐叫起来。
“怎么了?”晴姐打着哈欠,睁眼看我,“大晚上怎么又拿着行李出去?”
我长舒一口气:“晴姐我必须出去一趟,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上官琳让我们集合的时候我还没回来,你就帮我说我家里有事情,实在不行就退出,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们看着处置。”
郑晴一听,吱呀吱呀的爬下床:“很重要吗?”
我点点头,晴姐一愣,拍了拍我的肩膀:“这里交给我,你尽量赶回来,走到这里不容易,反正我是很好奇,通过考验到底能接触到什么,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