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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治郎君呢?”金俣转身向樵治郎问道。
“我们也一起吧,毕竟没有商队的话我们连路都不知道。”话说到这个地步,樵治郎也已经没理由拒绝,只好答应留下来参加祭奠。
“这位小友不是商队里的成员吗?”那个沈里长,一个头发略有斑白的中年人,稍微打量了樵治郎一眼。
“按他说话的意思,他还有同伴吗?”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商队的人和王六主仆两人以及樵治郎是分成三方站立,而樵治郎身边明明没有任何人,他却用了“我们”一词。
“又来了……”袖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没关系的……”樵治郎摸了摸她的脑袋,其实他已经有了能让妹妹感受身体的办法,但现在人多,不方便实行。
金俣就知道沈里长等人迟早会有这一问,因此一听这话后,立马牵起沈里长的手走到旁边,在他耳边解释道:
“里长您别想太多,樵治郎这人……”说着金俣指了指脑袋,“这里有一点问题。”
“他总是在和他口中的妹妹说话,其实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古怪的很……但啊,除了这毛病,其余的都是挺正常一人,听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话说的同时,沈里长朝樵治郎那边一瞟,看见樵治郎把手伸在半空好像在摸什么人的头的模样,顿时觉得怪异起来。他是不是不应该放这种人进村子?
但最终一行人还是顺利住进了村子里,沈里长把他们安排在了村西,也就是他们来时那条路的边上的空置房屋里。
炎炎烈日下行了一天路程,商队成员们无不筋疲力尽,几乎一分配到房间就到头歇息起来。
但距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是自由的,无事可做的樵治郎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在村内四处看看。
他并非不想歇息,但感受着怀里捡来的那个与这个村子十分的东西,以及冥冥之中的一股异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个村子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时候他再联想起马车上金俣吹嘘的那一番话,虽是吹嘘,有夸大的成分,但似乎并未空穴来风。
至少,村子确实一反来时路上荒芜寸草难生的景象,在一片旱地中保持葱茏之像,这本就十分反常。
更加诡异的是,樵治郎竟在进入村子后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也是一股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偏僻地方的东西的气息。
虽说是个大村子,可也只是村子而已,很快就能逛完一圈。
但村子里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
晒谷场东西两面各有一口水井,能看得出都是近几年新打的井,井内的水并不是很充沛,看样子仅够村民们的生活用水,肯定不足以用来浇灌田地。
过路客们居住的大屋:
一栋面积较大的木屋,是村内特意为过路客们搭建的住宿屋,屋子门窗都朝向晒谷场方向。
他们到达村子的时候就被领来这里了,只知道今晚就住这里。
目前屋子只有一众商队成员和其他路过客人。
路过其中一间屋子里时,能正巧听到一位穷酸书生模样的人再对另外两人说话:
“这帮愚民竟然不信无生老母,去拜什么水神,早晚要遭天谴的!”
因为是在门外聆听,也只能听清这一句话,之后的对话由于那人声音放低了,在门外听不清楚。
晒谷场:
这个场地是一块面积很大空旷场地,即是晒谷场,也是村内的广场,每个村子都会有这样的场地。
晒谷场位于村东。今天的祭奠也是在这里举行。
晒谷场北面有一间庄重典雅的标准传统法式建构的屋殿:
孤零零的搭建在晒谷场上的砖石结构的奇怪屋子,屋子只有一道厚重的木门连通内外,窗户或小门都没有。
屋子很结实,从外部看完全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屋子的大门紧锁,且晒谷场附近总有村民走过,樵治郎想要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开锁进屋是不可能的。
但樵治郎总有一个奇怪的感应,他总觉得这房间里面应该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因为他感应到的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就在附近。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件诡异的房间里。
此外他发现,有一波人也在关注着这个房间。
如果不是因为感应的原因路过了这里多次,樵治郎也本不会注意到他们和其他村民的区别。
但当他经过多次后,发现确实有人在如他一般,装作普通人在观察着那座屋殿。
不过樵治郎并没有惊扰对方,一是对方和他并没有利益冲突,二是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并不明智。
他原本想让木色王冠出来给对方做一个标记,但突然却取消了这一打算。
如果是普通人那是看不到木色王冠缚灵的,但,和他关注着同一样物品的人,真的一定是普通人吗?
如果放出缚灵,甚至可能会被对方直接当成挑衅。
因而樵治郎只是暗中记住对方的身形打扮——那人长发遮住脸,像是故意不让人看清。
“需要我去盯着他吗?”袖眼睛发亮主动请缨。
“不,你不能去。”
袖的缚灵翡银悲歌不能再离开她的灵体,一旦被对方发现,很危险。
“走,不用管他,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樵治郎牵起袖的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村内其他地方,除了能看出大多数民居是近几年新建的之外,没有特别之处。
查看田地,也只能发现来到村子时查看田地得到的线索,也就是手印的线索。不过,当樵治郎和袖在田埂上安静地走着的时候,袖突然说道:
“呐,哥,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啊?”
樵治郎扭头看向她,袖迟疑道:
“我们走来的时候,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水源,那个金俣也说距离九里村最近的溪水也有九里远,那……”袖眼睛明亮着,话没有说完,但樵治郎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田地附近并没有足以浇灌田地的水源,唯一的一条溪流也早已干涩了,根本没有水用上游流过来。
那这个村子用来浇灌田地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过,樵治郎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其实就和那些古怪的脚印一样,这个村子透露着怪异的气息,但,这和他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危害到妹妹的安全,他们在搞什么,爱搞什么,他樵治郎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