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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仰起头来看着霍去病下颚上稀稀拉拉的胡渣子道:“你说咱们要是离开长安好不好。远离这一切,找个如桃源一般的地方去了此一生。那该多好啊。”
霍去病脸上一丝为难之色:“那……匈奴还打不打了?”
唉,就知道这霍去病,一辈子就想这一件事情了。或许是霍去病想掩饰自己的抱负,转而说道:“走,走哪儿去啊,桃源虽然是与世隔绝,若是有一天被人家知道了,也就保不住了。西南诸国,东南百越,就连朝鲜皇帝都派了兵了。匈奴,西域十三国,大月氏大夏,安息,哪里不在打仗,到哪儿真能找到一个真真正正的世外桃源啊。就连那极北苦寒之地,又有人呢。”
雪晴抿嘴不说话。西域建国的事情,还是自己弄吧。没必要把霍去病和卫青牵扯进来。
这一夜,两口子聊了很久。霍去病这段时间生物钟已经形成,到后半夜已经哈欠连天的了。两口子才相拥而眠。霍去病伤口愈合,稍微有些痒,有时候睡得不安稳要动一动,雪晴也被弄醒,但始终不肯放开。
次日一早,雪晴早早起来,霍去病也起来了。雪晴打着哈欠问道:“你今天去哪儿?”
霍去病道:“要不要我陪你?”
雪晴摇摇头:“算了,今儿还要去查案呢。你就老实呆着吧。”
霍去病伸个懒腰道:“那我还是去幕府吧。”
两口子起床洗漱之后用了早膳,雪晴经过霍去病的开导,心情轻松了很多,早膳多用了一些。才换好衣服带着如花和张全旦出了门。
到了少府,中少府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道:“哎呀,殿下,昨晚一个受伤的刺客又死了。你还不赶紧的问案,要是都死了,可就没有线索了啊。”
雪晴一愣,原来还有活口啊。转头看着张全旦,张全旦小声说:“侍卫还有两个受伤的,刺客有三个,额,应该是两个。”
雪晴没想到还真的有活口啊,那他们在廷尉那儿呆了整整一个白天,会不会已经交代了什么吧,便吩咐道:“恩,先把卷宗口供送过来,尤其是审讯记录。”
中少府道:“恩,下官这就去。”
雪晴拉住中少府的袖子道:“别忙别忙,这样,如花,承包策呢?”
如花赶忙取出了简牍,递了过来,雪晴拿起来递给了中少府,对他说道:“案子你不用管,由本宫亲自审理,你先负责办好这个政策。这个很麻烦的,但本宫现在实在是脱不开身。便有你去办。春耕在即,耽误不得。”
中少府打开简牍,一边飞快的扫视一边点头道:“恩,恩,哎呀,这个事情得抓紧啊。时间紧迫啊。”
雪晴道:“恩,还有白鹿币的事情,你一并给抓了吧,那事儿要相对简单一点,别管他们买不买,还是抗拒不抗拒,你只管收钱记录就是了。别的什么也不用管,自有皇帝收拾他们,皇帝现在火大呢。”
中少府捧着奏疏边走边说道:“卷宗和人犯以及证人都在那边。殿下您就费心了。”
别的属衙不知道,反正少府是早就忙成狗了。皇帝不说加工资,丞相呢,干脆就压着少府的工资表。还让不让人干工作了?
回到办公室,屏退左右。拿过审讯记录和张全旦两个人研究了半天,逐字逐句掰开了揉碎了去理解。
张全旦道:“依卑职看来,廷尉还没来得及撬开他们的嘴。一来这被抓住的刺客身上都有伤,而且还不轻,这种重要的人犯,廷尉不敢贸然上手段。况且人数也和咱们了解的丝毫不差,他们既然敢把人交到咱们手上,他们为何要藏匿审讯记录?他们能问出来,难道咱们就不能问出来?除非说是这三个人都死了。卑职才会怀疑,是不是他们藏匿了真实的审讯情况。”
雪晴轻轻的瞧着桌子道:“要提防,要提防,不能想当然,万一真的是已经交代了什么呢?或者是人家等着在少府开口之前,便给下黑手宰了呢。这样,派心腹之人看守一切卷宗罪证以及人犯和证人。要保证不能出一点意外。同时,咱们不是还要调查廷尉在李蔡一案的首尾是否有违规之处么,这便是一个借口,你先瞧瞧的摸清楚,廷尉参与调查尤其是审讯的人到底是哪些,到时候咱们就找借口把他们控制住。这样就知道了。”
张全旦点了点头。
雪晴继续研究卷宗。所有的物证,口供。并且参照自己的情报,慢慢的梳理整个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地在雪晴的脑海里不断的清晰了起来。
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时候。明明早上吃了很多,但还是饿了。就像是回到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上午四节课一完,立刻就饿得跟狗似的。雪晴还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这不算是个征兆么,算了算了,就算是怀上了,这个时间还真是没空搭理。先别闹啊,乖宝宝,雪晴如此想道,切,什么跟什么嘛。
便叫来了饭菜。这少府的饭菜难吃得跟什么似的。雪晴十分不高兴的吃了两碗粟米饭,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好吃,只是赶侯府和听云轩有一段距离罢了。
吃过饭,很不淑女的打了一个饱嗝,拿了锦帕抹抹嘴擦擦手道:“恩,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看看人犯。”
张全旦便放下一根羊排骨抹抹嘴,吞下嘴里的肉道:“恩,先看谁?”
雪晴道:“先看看那两个侍卫吧,分开审问,先是这个,额,郎官徐庆春。走吧。”
后院里,戒备森严。一个侍卫被拉出来,推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内。侍卫还有些不服。心说老子是大内御前侍卫,岂是你们这些小兵能呼来喝去的。或许是还没有太认清形势吧。
雪晴在房前摆摆手,让两边的侍卫让开。才和如花张全旦一同走进去。坐在对面的软垫子上。几案摆在正中间,便由如花做了,案上有笔墨,就权当是记录员了。
雪晴和张全旦分做两边,桌上还有一壶酒,雪晴便端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如花执起毛笔。右腕悬空。雪晴便清了清嗓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