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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顾诺贤跟纪若回到顾爵夫妇为他们特意准备的婚房。
一张足有两米宽的大床上,铺着粉红色丝质棉被,床头很应景的贴了一个大红色喜字。纪若看着那个喜字,耳根微红,“我们今晚要住这里吗?”
顾诺贤关上门走向她,他低头目光沉沉看着纪若,眼里聚满了幸福满足。“嗯,晚上还有一个篝火晚会,今晚我们住这里。”他帮她摘下头顶那顶沉重的王冠,问道:“不喜欢这里?”
纪若摇摇头,任由顾诺贤帮她摘下头纱。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不习惯。”这庄园豪华大气,却不像是给人住的,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孤独。就像是心有灵犀,顾诺贤理解纪若的想法,他拉着纪若坐到床边,扫视一周房间,说道:“不用拘谨,我会陪着你。”
“嗯,你晚上可别喝太多,我可不想跟个酒鬼睡在一起。”纪若说着,起身当着顾诺贤的面解开婚纱绑带,深邃的冷眸凝视着纪若背影,绑带快要解开,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顾诺贤喉结滚了滚,眼里染上*。
起身走到纪若身后,他将纪若的手拿开,亲自帮她脱掉婚纱。纪若娇躯僵硬,不敢动弹,绑带松开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纪若踌躇间,有厚重的呼吸扫过她耳边。
帮她脱婚纱的双手,热情似火。
“我…我自己来。”纪若脑袋深深低下,脸红如血。
身后那只手顿了顿,就在纪若以为顾诺贤会松手时,那双温热的双手却蓦地一把搂紧她的腰。“你…”纪若身体紧绷的厉害,呼吸跟着凌乱。
“若若…”顾诺贤的掌心缓缓向上,“你真美。”暧昧的气息扑打在纪若侧脸,顾诺贤眸子一暗,伸出滚烫的舌尖在纪若脖子后面点火,纪若紧张得快要停止呼吸,却傻傻的没有逃走。
湿漉漉的舌尖从纪若背脊骨一路往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纪若身子发颤,“啊!”她惊呼一声,背后漂亮的肩胛蝴蝶骨被顾诺贤狠狠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吗?”纪若瞪了他一眼,清冷杏眼染上薄怒,似嗔似怒的一眼,差点让顾诺贤没了魂。顾诺贤幽深如狼的目光看着纪若的眼移不开眼,纪若瞪着他,不肯服输。
“真他妈的是个妖精!”顾诺贤恼怒爆了粗口,他突然弯身单手搂住纪若,将她扔向了大床。
*
粉红色的大床上,要脱未全脱下的婚纱懒洋洋披在纪若躯体上,半遮半掩的状态最诱人。
纪若墨发倾洒在真丝被单上,她抬起下颔,不服输的眸子满是倔强跟挑衅。顾诺贤扫了眼这副娇媚又倔强模样的纪若,暴躁的一把扯掉领结,然后单腿跨上了床上。
纪若明白他要做什么,心下有些惊慌。
“你别乱来啊!”纪若慌乱间,连忙翻身去扯被单,想要用被单来遮掩身体。哪知,被单还没扯到手,原本斜搭在身上的婚纱却彻底滑落下来,于是乎,她上身春光全露,好不诱人。
唰的一下,纪若全身红得像只煮熟了的小龙虾。
顾诺贤挑眉,眼里有了笑意。“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呢,还是欲迎还拒呢?”顾诺贤捂着嘴,低低笑了。
纪若倒也心宽,被顾诺贤调戏了,她不仅不怒,反倒嚣张地勾起红唇,很淡定的笑了。“不管我玩弄的是什么把戏,你顾总都招架不住。”
顾诺贤蹙眉,倏然又释然大笑。
“那你可就错了,我中的可不是你的招数把戏,我中的,是叫‘纪若’的毒。”低沉暗语,让纪若没了言语。“纪若。”他哑声唤她,语气认真。
纪若看着他,等待后话。
“我要你。”
男人突然整个人跪上床,骑在她的小腿上。纪若一惊,像是被施了法术,竟没有挣扎。床事本就是夫妻之间不可避免的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发生的差别。
纪若看了顾诺贤一眼,男人眼里有*,也有尊重。他在等她的答案,倘若她点头,他一定会很高兴,她若摇头,他也不会强迫她。纪若笃定这个男人是纵容她的,点头摇头,全在她一念之间。
这世上除了顾诺贤,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了。“好啊。”
眼睛一亮,顾诺贤眼里涌出狂喜之色。“当真?”
纪若不说话,不过眼里的纵容却表明了一切。她要学着去爱他,试着接受他,她相信,她终有一天会爱上他。交心交命的那种深爱。
顾诺贤咧咧嘴,像是拜金女见到了奢侈品一般,目光痴念念的。他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又一把扯碎衬衫,衬衫扣子哗啦啦掉下,有的散落在床上,有的滚落到床下,一时间,卧室里叮当作响,可当事人却不管不顾。
“若若,我会好好对你的。”*袒胸的男人凝望着身下明明很紧张,却故作轻松的女孩,目光温柔似水。纪若皱皱眉头,嘟哝道:“真啰嗦!”
顾诺贤瞪眼,一口含住她那让自己无比迷恋的双唇。
她的嘴,有口红的味道,但这并不妨碍顾诺贤仔细品尝它。火热的四瓣在空气中绽开炽热火花,喜庆的卧室弥漫上旖旎因子,大手扯下那件昂贵华丽的婚纱,他深爱的人彻底以最干净坦荡的样子躺在他的身下。顾诺贤望着纪若,目光虔诚的让人心惊。
在他火热专注的目光下,纪若像是受到了鼓励,她紧咬着下唇,仰起头颅,用自己的双手握住顾诺贤撑在她肩旁的双臂,在他面前呈现出邀请之势。顾诺贤勾唇笑的邪气,主动起来的纪若,真要人命。
手指探向皮带,顾诺贤刚解开皮带扣头,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Eric,你在里面吗?”安德烈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又加了两成力,继续砸门。“Eric,你该不会猴急到要在大白天干流氓事吧!”安德烈哈哈大笑,里面的主角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杀了外面那人。
纪若也在此时清醒回神,她看了眼晃动的大门,伸手去推顾诺贤。“该吃饭了,这样胡来成何体统!”纪若说着想要起身去穿衣服,顾诺贤*正浓,哪甘心就这么被人坏了好事。
他眯眯眼,压着纪若想要继续。
“不管他们,不吃饭了!”诺爷很饿,生理上的饥饿折磨的他快要疯了。
纪若推了推他的脑袋,没能得逞,她无奈,只得缴械投降。
“喂!Eric,徐老大说今天下午垒长城,他要把去年输给你的资本全部赢回来!”安德烈不知道是缺根筋还是脑细胞都死光了,一点眼见力也没有,还在那一个劲的砸门。
顾诺贤的美梦,今天是彻底被打断了。他长叹一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将纪若盖得严严实实,这才赤脚走下床,套上裤子跟掉了扣子的衬衫。
“Eric,你不在里面吗?怎么不说话?”敲了半天没有动静,安德烈转过身,准备下楼去找找。就在此时,始终紧闭着的房门从内打开,阴沉着一张阎王脸的男人走了出来。
安德烈见到一脸欲求不满就要杀人的顾诺贤,顿时瞪大眼睛。“我…Eric…”安德烈指着顾诺贤那有型的胸肌,又看看他没了扣子的衬衫,忽然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卧槽!Eric,我该不会真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吧?”安德烈搞明白了状况,顿时心虚的不行。他抠了抠自己那一头惹眼的红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顾诺贤杀人的眼神凉凉瞟了安德烈几眼,冷哼一声,骂了句:“你给老子等着,今天下午我不让你输得倾家荡产,我就不叫人!”顾诺贤又瞪了他两眼,这才退回房屋,砰地一下关上门。
那震耳的关门声让安德烈明白,他是真的惹到了顾诺贤。
安德烈一脸扭曲跑下楼,大厅里,徐漠安一等人支起麻将桌,已经开打了。见到安德烈一脸惊慌跑下楼,所有人脸上都是一脸玩味之色。
徐漠安跟裴任荣对视一眼,老狐狸一般狡猾的笑了。他们就知道,这个时候上去,铁定会打扰到人家的好事。也就安德烈这个没心眼的傻子会干这种事。
“徐老大,我刚才打断了Eric的好事,他放下狠话,说是要让我输得倾家荡产!”安德烈惨兮兮的摇晃徐漠安老大的手臂,那叫一个可怜。
徐漠安眯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同情。“没眼见力的孩子。”他啧了一声,摇摇头,指导一旁正襟危坐的宋御出牌。徐老大不理他,安德烈只好转战裴任荣,“任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裴任荣慢条斯理出了牌,这才将视线转向安德烈,他同样同情地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说道:“乖,安德烈,去一旁待着,你不上桌,自然就不会输了。”
安德烈瘪瘪嘴,憋屈的不行。他又准备去找吉赛尔诉苦,却被裴任荣用眼神给干死了,走投无路的安德烈最终选择了投靠宋御,“小御,你最了解Eric的脾气,你说说,我该怎样做才能平息他的怒气?”
“出这个?”宋御仿佛没听到安德烈的话,他木着一张脸凑近徐漠安,虚心请教。宋御不会玩牌,他除了玩枪跟必要的生存技能之外,就只会玩俄罗斯方块。这打麻将还得徐漠安在一旁手把手指导。
徐漠安宠溺摸摸他的脑袋,点点头,“嗯,就出这个。”
“哦。”宋御出了牌,这才得空瞅了眼安德烈。“你是说,你在诺爷跟夫人上床的时候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宋御一脸冷然问出这番话,整个大厅安静了两秒,接着发出一阵爆笑声。
宋御看看自己这几个兄弟姐妹,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大哥,我说错了吗?”宋御跟脑袋缺根筋似的,像个好奇宝宝询问徐漠安。
徐漠安推了推眼镜,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徐漠安违背良心安慰宋御那颗懵懂的心脏,道:“没说错,小御说的很对。”裴任荣似笑非笑的目光投降徐漠安,徐漠安跟他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宋御嗯了一声,万分可怜安德烈的处境。“安德烈,你完蛋了。”
“啊?”安德烈拉着一张苦瓜脸,“就没有弥补的办法吗?”他可不想被顾诺贤盯上,他还没从前儿那场手术视频的威慑力中走出来,得罪了顾诺贤,简直就是找死啊。
宋御想了想,给他指出一条明路:“你若真想赎罪,那你一定要讨好夫人。”宋御从桌牌上起身,将剩下的残局交给徐漠安。“跟夫人搞好关系,那比什么都重要。”
“真的吗?”安德烈仿佛看到了救命的曙光。
宋御点点头,在他看来,这么做错不了。
*
吃午饭时候,顾诺贤这一对新人并没有跟长辈坐在一桌,他们跟夜君然还有纪若所不认识的那群年轻人坐在一桌。
在餐桌上,夜君然跟身边人有说有笑,而安德列一直笑嘻嘻地给纪若夹菜,一口一个嫂子,喊得那叫一个顺口。顾诺贤心中本有万丈烈焰,却被他这一声声嫂子神奇的平息了下去。
“嫂子,你喝碗汤,我听说鹌鹑蛋百合甜汤是美容的,我们嫂子不愧是明星,看这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安德烈哈巴狗似的亲自盛了碗汤递到纪若面前,明知安德烈打的是什么主意,纪若也不戳破,很给面子喝了一口。
“真不错。”纪若赏了安德烈一个不算明媚的笑容,见状,安德烈犹如得了圣旨,整个人变得更狗腿子了。
一桌兄弟看着安德烈像个活宝似的献殷勤,眼睛都笑弯了。
在顾诺贤的介绍下,纪若总算是知道了桌子上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份,原来都是DS的高级领导人。徐漠安跟裴任荣两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城府很深睿智聪明的人,这样的人能成为DS领导人纪若并不觉得奇怪。倒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献引擎的安德烈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挑起大梁的人,安德烈一头红发,脾气火爆,脑子也短根筋,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如今地位的。
至于桌上另一位叫吉赛尔的美人,纪若是一点也看不透她,她觉得吉赛尔是个迷,没有人看得透。但最让纪若纳闷的是,身为影星的夜君然怎么会跟这几个人这么熟悉。
“在想什么?”
顾诺贤见纪若埋头小口喝安德烈盛的汤,始终没有说话,关心询问。纪若将自己的疑问说给他听,顾诺贤听完,跟她解释说:“君然从小跟我一起长大,他是丹尼斯,诺曼的儿子。”
“丹尼斯,诺曼?”纪若心里大惊,“夜前辈竟然是L,K国际总裁丹尼斯先生的儿子!”纪若是真的被吓到了,L,K国际,那可是比G&X国际更有名的国际大企业。
“很惊讶?”顾诺贤给她碗里夹了块鱼肉,耐着性子继续说给她听,“丹尼斯叔叔是君然的继父,君然的生父二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他的母亲后来改嫁给丹尼斯叔叔,君然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艾伦,诺曼。”
“君然的母亲跟丹尼斯叔叔今天都来了,就坐在我妈咪身旁。”顾诺贤指了指苏希身旁那个有着一双湛蓝眼眸的中年帅男人,“那就是丹尼斯叔叔,他旁边那位美丽的女士,就是君然的母亲。你可别小看婉姨,婉姨她曾经可是道上有名的女杀手,君然除了是演员外,也是一名很出色的杀手。”
原来如此。
纪若颔首,又多看了眼夜君然的母亲,那是一个长相端美的美妇,她穿着浅蓝色的礼服,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曾经竟然是杀手。
“对了,爹地旁边那位叔叔又是谁?”
顾探的身旁端坐着一个气势痞邪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漂亮女人。顾诺贤随意瞟了眼,应道:“是我安叔叔,我父亲的挚友。”
纪若犹豫问道:“你口中的这位安叔叔,就是炎门另一位当家人,安希尧先生?”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顾诺贤状若随口一问。
纪若心里拉起警觉,她差点露馅了。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演员,不是盗贼纪若,她一个明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妈咪今天无意跟我提起过,说顾家跟安家是世交,关系好。”纪若含糊解释了两句,不愿再多说了。
顾诺贤深知纪若还不想向他坦白真相,也就假装不知情。
——
夜晚,星辰璀璨。
盛大的篝火燃烧出旺盛的火焰,一群年轻男女围着篝火坐下,聊天喝酒,气氛安逸。
纪若看着身旁这一群明明不算熟悉,却是她亲人朋友的陌生人,心里暖暖的。她真庆幸遇到这样有爱的一家人,庆幸到想要感谢老天。
“阿若,新婚快乐!”洛彤盘腿来到纪若身边坐下,她跟纪若碰了个杯,感叹一句:“你说,你怎么说嫁就嫁了!”她仰头望着天,似乎陷入了某些不算愉快的回忆中。
纪若凝视着洛彤漂亮的侧脸,附和一句:“是啊,现在想来,我都觉得很不真实。”
“嘿,不说那些,来,咱姐妹俩喝一杯,祝你跟顾总生活美满,儿女成双!”洛彤又跟纪若碰了个杯,仰头爽快地一口喝了个干净。纪若喝了小口红酒,总觉得洛彤状态有些不对劲。
纪若放下酒杯,她很担心洛彤。“彤姐,你还好吧?”洛彤抹了把脸,甩甩脑袋,装作潇洒的来了句:“没啥,就是想到曾经有一个人,说要陪我走到白头,结果半路被人拐走了。”
“不说了,我好像醉了,我先回去了。”洛彤起身,她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头。星空在她的头顶,摇曳火光照耀得洛彤一张脸蛋伤感又落寞,纪若看着她消瘦的身躯,有些心酸。
“阿若,珍惜眼前人,趁着年轻爱得起,狠狠去爱吧!”洛彤带着醉意,在星光的陪伴下远去。纪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模样,起身想要去搀扶她,有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有了动作。
流月波单手搂起洛彤的腰,他叹了口气,责备一句:“这点酒量,还怎么做经纪人。”他将醉意朦胧的洛彤抱在怀里,稳稳地朝庄园外走去。
纪若望着这一幕,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几个月,不仅她自己的生活起了变化,周围人的生活也在变化着。有些人走散了,有些人去了天堂,有些需要安定的公主,终于等来了自己的王子。
她不知道洛彤曾经经历过些什么,她衷心祝愿未来能有一个人实现伴她白头的愿望。
“能让Eric看入眼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就在纪若走神的空当,她的身旁靠近一个人。
纪若诧异抬头,撞进吉赛尔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或许,你也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能让他看入眼的人。”吉赛尔甩了甩自己的长金发,妩媚脸颊噙着笑。
“你是说,我很走运?”纪若不懂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浅绿色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吉赛尔挑眉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纪若觉得自己搞错了吉赛尔的意思,吉赛尔想表达的,似乎是另一层意思。见到纪若一脸懊恼,吉赛尔聪颖的头脑立刻便弄明白了误会所在。“你的戒备心真强。”这个女人,真够谨慎的。
纪若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的意思是说,你很特别,能被他看上,你身上肯定有别人无法取代的好。”吉赛尔眨眨漂亮的眼睛,顿时从高冷美人化身为勾人妖精,“能找到最爱的那个人,Eric很幸福。纪若,好好珍惜他吧,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哦…”
纪若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嘴巴像没把门的水龙头,抖出一句:“他这么好,你怎么不去搞定他?”纪若这话一处口,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同时有两道凌厉的视线朝他们射了过来。
一道,来自她们话题的主角,而另一道目光来自那个叫裴任荣的男人。
前者盯着纪若,有些不满,后者则死死瞪着吉赛尔,像要杀人。纪若跟吉赛尔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你看见了,我身边有一只藏獒,领地意识太强。别看他对我很包容,一旦我踏出他规定的领地范围,他会发疯的。”吉赛尔说这话时,神色无奈又纵容。
说了声下次聊,吉赛尔转身走向那个叫裴任荣的男人。
看着吉赛尔跟裴任荣依偎在一起说话,纪若心里明白,没有吉赛尔的纵容跟包容,裴任荣根本就没有资本这么霸道。不过是两个别扭的人儿纠缠在一起,你情我愿。
*
篝火映照顾诺贤脸上,将他俊脸衬得深情款款。
纪若走近他,并伸出手,“顾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顾诺贤仰头看纪若,她头顶是一片深邃的星辰,在这个喧哗热闹的夜晚,她美丽的让人心醉。
“乐意至极。”
顾诺贤起身拍拍裤子,牵着她走到篝火旁。
搂着彼此的身子,两人围着篝火起舞。纪若身上穿了条海蓝色长礼服,她脖子上佩戴着那条名叫纪若的项链,丝滑墨发随着她身体扭动跟着飞舞。纪若身体柔软,舞技精湛,跟顾诺贤配合得很默契,他们不停地旋转、飞舞、拥抱,像是要跳到白头偕老。
凝视着身下纪若明媚动人的脸蛋,男人的目光,深情不悔。
来宾看着篝火旁起舞的新人,都停止了喧哗。
姬玄夫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欣慰之色。纪谱霖抱膝坐在草地上,他看了看纪若,又看看姬玄夫妇,老辣的眼底多了些想法。今天纪若头顶上的王冠是他们夫妻送的,无缘无故的没有人会做这个冤大头,看他们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纪若,他们跟纪若的关系,纪谱霖很容易便想到了。
丫头的亲父母,真是好看。
等他死后,丫头有人陪着,他也放心了。
*
一身白衫的闵秀庄一个人静静站在远处,他出尘的气质,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姬玄御走到他身旁,递给他一个瓷器杯子,“二十年不见,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
闵秀庄接过杯子,闻了一下,漠然的眼睛里生起异彩。“还是你有心。”闵秀庄喝下那杯酒,齿唇间弥漫着桂花酒香。
他们曾是最亲密的老友,却因身份关系疏远,二十年后再度相见,彼此之间除了沉默,竟已没有半句交谈。篝火燃烧发出噼啪响声,姬玄御将杯子放在手心转了两圈,又问道:“二十年没见你出山,这次怎么舍得出来了?”
闵秀庄没有说话,目光不经意扫过篝火旁笑嘻嘻玩世不恭的青年身上。
姬玄御顺着看去,有些诧异,他多看了顾言溪两眼,忽然笑了。“我都忘了,你怕是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你侄子侄女了。不过你怕是要遗憾而归了,你那侄女诺妍,听说正在非洲某个战场里厮杀,你这次怕是见不到她。”
顾言溪有一个胞姐,叫顾诺妍,那可是一朵真正的罂粟花。看着漂亮无害,心狠着呢。
闵秀庄将杯子递还给姬玄御,淡淡开口:“我该回去了。”
“今晚不住这里?”姬玄御诧异。
“不了,你帮我跟我姐打声招呼。”闵秀庄说完就要走,却被突然跑过来的男孩拉住了脚步。顾言溪拽着他的手臂,笑嘻嘻问:“诶,你怎么不去那边跟大家聊天,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装高冷啊?”
闵秀庄拂去那只手,轻轻启开嘴唇:“我不叫诶,我叫闵秀庄,是你的舅舅。”一丝涟漪飞快闪过眼球,闵秀庄看了眼顾言溪,忽然说道:“叫声舅舅。”
顾言溪撇撇嘴,“你这么嫩,我叫不出口。”
闵秀庄挑眉,一旁气闲若定的姬玄御差点喷出一口酒,嫩?这还是头一遭有人说闵秀庄嫩。姬玄御站在一旁看戏,这倒是新鲜。“不叫算了,我回去了。”闵秀庄不像是开玩笑,顾言溪情急之下改为抓住了他的手,“别啊,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呗,反正房间多。”
顾言溪固执起来,是很让人头疼的。
握着他的这只手体温很高,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血气方刚,体温高点也正常。闵秀庄记得刚出生时,顾言溪也是这么握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这孩子,从小到大竟没有变过。小叹口气,闵秀庄唤了声他的名:
“言溪。”
浅浅清清,言溪而字,似泉水砸落在石板上。
顾言溪星空眸子乍然亮起,“再叫一遍,我喜欢听。”顾言溪像个无赖,一张脸妖孽至极,没有绑起来的长发被微风吹动飘舞。
闵秀庄皱皱眉头,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个美丽的青年。“言溪。”他又叫了一遍,闵秀庄抬起另一只手,将顾言溪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顾言溪有些受宠若惊,仅是因为闵秀庄一个小小的动作。
“言溪,听话,放手。”
他静静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脸孔看上去有着不怒自威的严厉。顾言溪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便放了手,那个人背驰顾言溪,一步步,缓缓走出了庄园,直至消失不见。
姬玄御拍拍顾言溪的肩膀,“回去吧,他这人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你对他很了解?”顾言溪边往回走,边跟姬玄御交谈。
“谁?”
“他啊!”顾言溪潜意识里就不想叫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为舅舅。姬玄御顿下脚步,他很严肃的纠正一个问题,“顾言溪,他该叫他舅舅,而不是他。”
顾言溪不说话,姬玄御无奈,这才道:“我跟他认识了好些年了,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他这人啊,早些年还有些脾气,过了这么多年,他怕是早就没了七情六欲。你别生他的气,你气,他未必拿你当回事。”
顾言溪听姬玄御这么说那个人,竟觉得他很残忍,那个人若真像姬玄御所说的那样,又怎会前来给大哥主持婚礼。“好了!我不想听了!”顾言溪打断姬玄御还没说完的话,小跑回先前的位置坐下。
此时纪若跟顾诺贤已经跳完了舞,篝火火势减小,顾言溪拿起一块没烧完的废柴,在眼前画来画去。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用火光画出来的,是那个人的脸。
*
跟顾诺贤跳完舞纪若便回房睡了,等所有人睡下,顾诺贤这才回到卧室。发现纪若已经睡着了时候,他气馁的想骂娘。
他想,他得找个机会要好好整一整安德烈,多难得的好机会,就被他给破坏没了。
新婚之夜,诺爷抱着自己的新娘,睡的那叫一个憋屈。
*
三天后,裴任荣三人回了俄罗斯。
徐漠安在宋御家里赖了一周后,被M国那边的属下打电话给催了回去。
最可怜的是顾诺贤,婚礼结束后,无论他怎么暗示,纪若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再也没有让他放肆过。吃不到老婆,诺爷是一万个不乐意。
纪若的假期也结束了,剧组再次恢复拍摄工作,身为工作劳模,纪若理所当然的撇下诺爷,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面。诺爷对此虽然颇有不满,倒也没有说过她什么。
纪若结婚这事并没有对外宣扬,整个剧组知道她结婚的也只有洛彤、竹瞳、以及姬玄煜承三个人。经过这场婚礼,纪若跟姬玄煜承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姬玄煜承一有空就粘着纪若这个大姐姐,还常带些好东西到剧组给纪若吃。
这天,纪若剧组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探班人员——
凌菲。
看见凌菲拿出给吴樾准备的特别爱心午餐,纪若这才知道凌菲喜欢吴樾这事。
纪若对凌菲没有半点好感,她们虽曾在同一部剧里合作过,但纪若可没忘记上次录制佳英座谈会时,这女人给她使的绊子。如此想来,凌菲上次给自己使绊子,多半跟吴樾有关。
纪若摇摇头,心想,男人都是祸害啊!
凌菲是带着餐车来的,有人请吃饭,整个剧组自然高兴的不得了。竹瞳给纪若买了C市最出名的Monn—House餐厅的菜,她自然不会再去吃凌菲的餐饭。
纪若吃完饭,去了趟洗手间。低头洗手时,凌菲竟然也跟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关了洗手间门,纪若皱眉望着她,凌菲今日穿着白色女式衬衫,下体一条蓝色牛仔裤,头上却戴了一顶宽大的针织帽,四月天戴针织帽,实在是另类。
“纪若。”凌菲背靠着洗手间门板,她喊了声纪若的名,纪若挑了挑眉头,没有作答。
“纪若,对不起!”凌菲一个九十度鞠躬,纪若瞬间懵了。这跟她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可截然不同,凌菲今日这走的是什么画风?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凌菲咬着牙齿,一脸懊悔害怕。纪若以为她是在为上次录节目的事情道歉,她大方摇摇手,说道:“都过去大半年了,我早就忘了,你不用道歉。”纪若一脸的不在意,凌菲双手握成拳头,复又松开,然后又捏紧。如此反复几次,凌菲忽然摘下针织帽,纪若这才看到,她一头长发竟被剪成了板寸头!
那接近光秃秃的脑袋上,有着两条骇人的长疤。
“怎么搞的?”纪若看了一眼便别过目光,倒不是不忍心,只是觉得看了不舒服。
“对不起,我不该找人给你的机车做手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查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你那晚是上哪去找的那些人来报复我。”凌菲重新戴上帽子,颇为忌惮的再次弯了弯身,“我今天,只是想求你放过我!真的对不起,纪若。”
纪若细细回味了一下她这话,这才算是搞明白了,原来上次车子失灵是凌菲找人动的手脚,可是…“那晚报复你的人,他们长什么样?”
凌菲俏脸笼罩着不解,“不是你找人做的?”她很惊讶。
纪若冷哼,“我有哪个本事?”有那个本事早一刀捅死你了!凌菲这件事跟之前甄月那事性质不同,甄月的目的是抹黑她,凌菲是想弄死她。对付想要弄死她的人,最好的报复办法,那就是先弄死对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不假,她跟顾诺贤呆久了,开始变坏了。
凌菲默然,她动手之前找侦探仔细调查过了,侦探说纪若家庭普通,的确不像是能够找人不知不觉施行报复的那种人。可是,那些人若不是她找来的,又会是谁?
凌菲脑子飞速转动,她不愧是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好几年的老人,瞬间就明白了所有。如果不是纪若,那就是有人在替她出头。可那个人又是谁?
“说说,那晚报复你的人长什么样。”
“他们一个穿着白西装,一个穿着黑西装,两人都戴着面具。”凌菲回忆起那个场景,身体下意识的颤抖,纪若瞧见她那怂样,心里有了个模糊答案。“那个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都很高,不算瘦,但绝对不胖。”
“那他们是怎么报复你的?”纪若这话一问出口,凌菲顿时像羊癫疯发作,她双手死死拽住门把扶手,双腿不停地打哆嗦。纪若眉眼一跳,心想报复手段得多残忍,才能把凌菲吓成这模样。
腿抖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凌菲才吞吐说:“有人开车撞了我,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餐桌台上。那个白衣男人…他…他正拿着手术针线,在缝合我的…我的头皮…”凌菲打了几个摆子,接着道:“我挣扎,那白衣男人就让黑衣男人将我绑起来,后来我又昏迷了,再次醒来,拿针线的人换成了黑衣人。”
纪若后背一寒,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她家那位阎罗王了。
“你受伤很严重?”纪若又问了句废话,瞧人家那样,一看就伤得不轻。凌菲嘴皮子抽了好久,才一脸吃屎表情应道:“左右脑袋隔有十公分长的伤口,各缝了十二针。双腿双臂皆有擦伤,后背受伤严重,皮都没了一块。”
纪若眼皮子一阵猛跳,这报复手段,够狠!“你怎么就知道那些人是因为我去报复你的呢?”既然带着面具,凌菲不可能认出人来。
凌菲扯嘴苦笑,她指了指左脑袋,看着纪若道:“你跳下机车,左脑缝合十二针,右大腿擦伤、左手臂摩擦破了一块皮,背部肩胛骨撞伤…”凌菲深深看着纪若,得出个结论,“我身上的伤,刚好是你所受伤的双倍。这不是报复,又是什么?”
纪若张张嘴,无言以对。但她也不想解释什么,事件因凌菲而起,纪若并不觉得愧疚。
眼见纪若沉默不做声,凌菲心里很没底,她今天来找她,可还有其他目的。
“纪若,我求你,放过我一马!”
“放过你?有人刁难你了?”
凌菲很艰难点点头,“我现在处境很尴尬,之前早邀约好的杂志跟商业通告纷纷找上门要求换人,就连已经拿到手的电视剧电影剧本都决定不再征用我。”
纪若抹抹嘴吧,断绝凌菲前程道路,的确是顾诺贤的做派。
扑通一声,凌菲跪在了地上。“我今年已经二十八了,我不年轻了!纪若,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她没有后路了,若非走投无路,她又怎拉得下脸来求纪若?
凌菲双手抱着纪若的大腿,哭得泪眼婆娑。纪若居高临下看着她,冷冷的俏脸一片冷漠。“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你不是爱吴樾吗?爱他,你怎么对他下得了手?”
凌菲一愣,那双手颓然松开。“我…”她哑口无言,她当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奉行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的准则。她有设想过也许一个不慎,吴樾或许丧命,但是贪欲嫉妒终究战胜了理智。
“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反复说着那几句话,凌菲已是穷途末路。
凉凉的目光扫过凌菲,纪若迈腿错过她朝外走去。
“你真的不肯放过我?”凌菲猛地起身,绝望的双眼盯着纪若无情背影,语气一片凄凉。纪若没有回头,身后人滴在地上的眼泪她仿佛察觉不到。
“凌菲,人若无情,猪狗不如!”一念为天,一念为地,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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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布昨日答案:
两对CP分别为:宋御&徐漠安、闵秀庄&顾言溪。
PS:这两对描写不多,不喜这类情节的放心。喜爱这两对的,我会尽量争取在群里多放点他们的福利。
歌儿可以求个长评啥的不,为啥别人都有好多条长评,我就只有几条。孤家寡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