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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当清楚惹怒我的后果,我好言好气与你诉说,还甚讨好般给你带来诸多孤本,你倒是不识相,直将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瑶儿怒笑,双目冒火紧盯慕卿宁。
成为巫女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什么敢这么不识相对待自己,这慕卿宁是第一个,必然也会是最后一个!
瑶儿眸子压不住怒火,她微眯着眸,看着仍旧无比镇定的慕卿宁。殊不知此番模样的慕卿宁,更是惹得瑶儿不耐。
慕卿宁的平静,与她一人发怒成为对比,瑶儿心中更是生出浓郁不满之情来,她心中的怒火宛若滔天,好似下一刻便会爆发。
瑶儿理解不了,明明她才是巫女,慕卿宁不仅不捧着自己也就罢了,还一个劲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她莫非真的以为自己非她不可吗!
“来人!将她给我绑了!带回巫女府!”瑶儿退后,身后已有仆从上前,瑶儿直视慕卿宁,一字一句:“不知礼数,冒犯巫女,理应处罚蛊刑!”
话音落下,仆从都奔着慕卿宁而去。
慕卿宁跟着夜凌渊学了诸多的防身术,在一众刺杀人等面前,她都无惧镇定应对,区区一些仆从,她又怎么可能会放在眼中。
躲在暗处一直保密慕卿宁的暗一见此,唯恐瑶儿会使诈,不等慕卿宁召唤,便擅自现身,带着其余暗卫与仆从厮打。
一群仆从,压根不是暗卫们的对手,未多时,地上已经躺了许多受伤的仆从。
瑶儿瞪大双眼,没想过慕卿宁身侧还有暗卫保护,她看着又一倒下的仆从,是又慌又气,她气急败坏怒看着慕卿宁吼:“你放肆!还敢对我的人出手!你怎敢!”
她身为苗疆巫女,出门也不过才带着防身的仆从们,然因苗疆之人大多数都敬仰巫女,亦是不会对巫女出手,是以她的仆从,都是些猫狗功夫。
只是再如何,也只有像她这么尊贵的身份,才会携带仆从保护。这医馆中的一个普通大夫,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暗卫呢,且暗卫们出手狠厉,一看便就是血腥的。
瑶儿越想越气,她手指微动,下一瞬便欲要抬起。
时刻注意瑶儿的慕卿宁神色一变,想也未想便从上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快速取下腰间充当腰带的软剑架于瑶儿脖颈,她冷声:“放下你的手。”
瑶儿擅蛊,慕卿宁这么对她,就是怕她暗中下蛊毒,方才瑶儿的动作,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分明就是有了下毒之兆。
“你怎么敢这么对待我!”瑶儿声音拔高,不敢置信看着这把软剑。
当了巫女这么多年,谁不是客客气气的待她,何时有过这等生命威胁,何时有过忤逆自己之人!
“巫女大人说笑了,率先动手的人不是您吗?”慕卿宁沉着轻笑,看着和善,剑却仍旧在瑶儿脖颈,仿佛她动一下,慕卿宁就敢用力使剑。
“我本无意与您撕裂关系,是您一直紧追不舍,您要得力的人拥戴您,此事正常。但愿不愿意在我,选择权可不在您手上,你自个儿恼羞成怒要抓我,莫非还容不得我自己抵抗一二吗!”
“你是苗疆巫女不错,苗疆百姓须得听你的也不错。可我不是苗疆人,他们敬你仰你,我却不用!”
慕卿宁漆黑双眸凝视瑶儿,眼中再无之前柔和笑意,便就是语气也冷了十分,后半句话同她自己所说意思一样,未有敬仰,未有您字。
“你!”瑶儿厉眸瞪她。
二人气场冲突,谁也不肯让谁。
“都住手。”
姜灵越迈入内,看见一脸怒意的瑶儿时,再看看制服她的慕卿宁,不禁摇头失望:“我本以为你当上巫女,会比以往稳重些,却未曾想,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将巫女之位传与你,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放肆!如今我是巫女,你凭什么如此说我?又以何身份教训我!”瑶儿将怒火撒在姜灵越身上,她一直维持高高在上的面孔,岂料今日被慕卿宁摘下,还被姜灵越看到如此狼狈的一面。
瑶儿是万万忍受不了,双眸看着二人,仿佛将二人当成了什么仇视的人。
慕卿宁慢条斯理将软剑收回,目光无波澜看了眼瑶儿,继而看向姜灵越,“姜大人,你自行决定吧。”
之前姜灵越找她,她已经说的很隐晦,瑶儿此人当不得巫女,也不配旁人唤为巫女大人。而姜灵越话里话外皆是不愿百姓受苦,此番作态,倒是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说起来,今日还得感谢瑶儿,若非瑶儿任意胡闹,只怕姜灵越还不会狠下心来。
慕卿宁微勾唇角,姜灵越今日会再来目睹一切,正是在她算计之中。
姜灵越虽然心系百姓,但对瑶儿始终有一层滤镜,觉得瑶儿会理性行事,如此她派了人去寻姜灵越,她不介意引导一场戏,一场能让姜灵越狠下心的戏。
慕卿宁回避,进了里屋,给足了二人时间。
姜灵越看着被压制的瑶儿,眼神似悲似痛似怜似悯。
“你莫要用这种眼神看我!”瑶儿咬牙,不满看她,语气仍是高高在上。
瑶儿怒不可遏,双目隐隐泛着猩红之意,她想要挣脱束缚,却又无那个力气。
“姜灵越,我告诉你!你快些将我放开,我要让那个贱人痛不欲生,用她血肉来给我的蛊食用!”
瑶儿阴冷一笑,目光所到之处,仿佛是被毒蛇游走过一般,她浑身上下无巫女神圣之态,反倒是与话本子中的坏巫婆有的一比。
姜灵越迟迟没有举动,瑶儿怒火硬生生被她压制下去,她本还想说着什么让姜灵越放开自己,却在见后者波澜平静面孔时,她忽而瞪大了双眸,不置可否:“她已成了你的幕僚?今日之事是她算计我的!?”
瑶儿咬唇怒视,她总算知道为何慕卿宁对待姜灵越与对待她态度不同,原是慕卿宁已与姜灵越勾搭在了一起!
到了刺客她才明白,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二人牵着鼻子走了。
“此职位,终究是我鲁莽行事了。”
姜灵越看着她陷入魔怔模样,叹了口气,深深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已无对瑶儿的可怜,直吩咐人带下去。
她入里屋,寻着慕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