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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掌柜正热络与旁的客官闲聊,余光瞥见貌美女子入内时,微愣一瞬,他周旋完毕上前:“姑娘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莫非斗蛊大会就已经结束了不成?”
话罢,掌柜自顾自的摇摇头,又疑惑道:“不对啊,以前的斗蛊大会,没个两个时辰可结束不了才对啊。”
慕卿宁淡笑,将斗蛊大会姜灵越与瑶儿之事说明,又将自己退赛之事也说开。
掌柜一开始还疑惑的厉害,听完这一番话,态度与那姜灵越一样,只觉得瑶儿是吃水却挖井人。
慕卿宁表明自己立场,看着掌柜神色,慢慢试探:“掌柜的您也知晓我是外乡人,诸多事情不便多嘴,只是今日见了这位巫女大人,只隐隐觉得有些太过厉人行事了些。”
岂料,她一说完,掌柜便隐晦看了看四周,示意她止住话语。
“姑娘莫要言论巫女,如今民间巫女拥立者颇多,若是您这番话被那些拥立者听了,定会给你冠上一个不敬之罪。”掌柜眼神慌乱,压低了嗓音,唯恐此话被有心人听了去。
“哦?此话怎讲?”慕卿宁拽着事情不放手,追问。
掌柜哀叹,见过往都是住店用饭的客官,也深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带着慕卿宁走向了后厅。
“当年姜大人在位,民间声望极好。现在这位瑶儿巫女,便就是被姜大人一手养大的,只是不知怎得,一点姜大人的仁善之心都未沾染,偏成了个毒辣性子。”
“她成为巫女之处,姜大人还常常教导于她。可能上位的风光给她带来了无尽快感,面对教导时,便生出了不耐之情。如今更是煽动底下的人,瓦解姜大人剩余的人脉势力。”
掌柜说着说着接二连三的叹气,从他的言语中,慕卿宁仿佛看到了一个处于盛世之时的苗疆。
“她这般毒辣手段,也还有人愿意追捧她?”慕卿宁吃惊,按道理来说,这么一个人,应当被旁人忌惮才是。
“她以高位荣华相赠,自然引得无数人追捧。”掌柜嘲讽出声,活了大半辈子兢兢业业生活的男人,头一次因为巫女之事,泄露了情绪。
慕卿宁从他言语中,对这位瑶儿巫女已经有了一定了解,只不过不管听谁说,那位姜灵越大人,都是位好巫女,如此一个人,倒是引得她想结识。
想到这里,慕卿宁灵光一闪,抓住了重点:“当年姜大人为何会好端端让位?”
“据说是受了伤,一直没怎么养好,这么多年过去,只怕更是成了旧疾。”掌柜一直感慨。
“旧疾……”
慕卿宁喃喃出声,如果真是旧疾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个接近的机会。
入夜,她唤来三名暗卫,并吩咐其调查姜灵越住所附近的医馆可有招人。
姜灵越如果真患有旧疾,自然会选择与医馆相近地方居住,如此便于看诊。她的一身医术是真实存在,若是能入医馆,便能打出已经的名声,届时不用自己主动去寻姜灵越,怕是她也会来寻自己。
天破晓,暗卫归来,并成功带来了慕卿宁想知道的消息。
巳时三刻一过,慕卿宁便出发来了医馆。
医馆老板愁眉苦脸看着自己张贴的告示,也不知近来怎么回事,招来的大夫一个跑了,一个死了,现下害的医馆都开张不了。
慕卿宁上前几步,暗自打量老板几眼后,柔和笑道:“您是医馆老板?”
“正是,你是来看病的?”
“不是,我是来招聘大夫之位的。”慕卿宁弯唇,眼睛微眨,和善笑容一出,更显得人稚嫩无辜般。
长发未盘,看着便像个闺阁小姐,这幅样子让谁瞧了去,都不像是个大夫。
老板轻笑了声,只以为慕卿宁在与他说笑。
正当此时,又来了一位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男子见老板在,粗犷出声:“老板,您这儿还招不招大夫?”
老板反问:“您是大夫?”
“自然。”男子点头。
老板视线在他与慕卿宁身上流连,又见一伤者面色苍白被人扶了进来,他想也未想便拉着男子进去。
慕卿宁气呼呼瞪了瞪眼睛,怎么苗疆这里也搞以貌取人这一套,她看着不像医者,那粗犷络腮胡的大哥便像医者了?
她心中好笑,下意识跟了进去,站在老板身侧。
老板正问着病人情况,每得到一句有用信息,中年男子的眉头便皱一分。
“店老板您快让大夫给我瞧瞧,我快要被痛死了!”病人难以忍受痛楚,额头手心到处都是忍出的汗珠。
“您这伤口都已经腐烂,要治也只有去腐肉,再用药包着。”
中年男子抢先一步说着,病人的伤口被他大咧咧暴露空中,站在身旁的慕卿宁径直皱了眉。
伤口腐烂的确要去除腐肉,然,男子这么暴露他的伤口,可是会使得空气中灰尘落在伤口上,如此更加好不了。
病人吓得不顾疼痛站了起来,瞳孔缩小:“去腐肉?割肉?”
“正是,如此方能救命。”男子应着。
“这怎么可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能割肉!”病人从未听过这种治法,当下便吓得乱了头绪。
慕卿宁仔细看着伤口,伤口周边肤色发白出脓水,是明显的腐烂了,不过也不至于到割肉的地步。但这医疗条件落败的古代,是万万不能贸然进行割腐肉的。
且又没有一定麻醉之物,病人还不得活生生疼死,更不要说割了之后,后续如何保证伤口不再次感染。
不过她的医疗空间,可是蕴含了现世各种高科技的医疗器械。
男子对着老板道:“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他。”
听闻男子的话,慕卿宁来到老板跟前,自信道:“您方才是不是不相信我是大夫?若是您不信,可让我给那位病人瞧瞧,我有法子治疗他。”
“女娃娃您有办法!?还不用割肉?”
老板还没给出结论,病人便仿佛抓住主心干一样,拽着慕卿宁的袖子不松手。
“自然是有,若是没有,我也不会贸然说出这种话。我为医者,自是要以病人您的角度看待此事,解决的法子很多,不一定非要割肉。”
慕卿宁未在意那声女娃娃,说出的话给予了病人无比大的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