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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能替换的药方研制进度缓慢,她也只能先一边耐着性子慢慢找,再想好一条退路。
两三天时间过去,是夜,一只鸽子飞回方家的院墙。
方振的心腹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左顾右盼的藏进袖子里,见四下无人才匆忙往方振的书房而去。
“老爷,这是京中的回信。”
他毕恭毕敬,双手将信纸递上。
方家在京中有靠山,前两天方振得罪夜凌渊后心底惴惴不安,连夜便放了信鸽出去,如今终于是回信了,
方振顿时来了精神,展开一看,脸上表情僵住。
“祝我除掉夜凌渊与慕卿宁,事后自有重赏。”
他仿佛像是拿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直接将那张纸条甩脱出手。
那不是别人,那可是夜凌渊和慕卿宁啊。
东陵赫赫有名的战神,和千年难遇的鬼才神医,都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被视为东陵国的希望。
这是方振头一次在杀人上犹豫了,理智在于胆怯较量。
旁边两个心腹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连忙劝道:“老爷,太子不会放过咱们的,为了方家的未来,咱们只能赌一把了啊。”
“是啊老爷,太子若登基,哪里还能有咱们方家的容身之地?”
“老爷,您就别再犹豫了。”
方振双手捂着脸,老眼透出疲态和纠结。
忽然,在两个心腹你一句我一句好说歹说之下,他忽然一拍桌,下定了主意。
“影刹的人在哪儿?”
两人眼睛同时亮起,知道方振这是准备出手了。
“属下立马去为您联系。”
影刹,横跨三座都城的顶尖杀手组织,非重金绝不出手,可若一旦出手,便是万无一失不留证据。
方振下定决定后,便动了真格。
既然决定要做,就绝不会给敌人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另一边,为了整顿泽城的乱象,夜凌渊索性成立了新的组织——海上商务司。
他大致看过这些年方家靠走私海货招揽的财富,账本上记录着的,是个无比惊人的数字。
而方家不是第一例也不会是最后一例,这样的乱象数不胜数,这个商务司的存在,就是为了管理这样的乱象。
这几天为了商务司的事情夜凌渊忙碌不已,慕卿宁则在一旁,帮他完善条例和一些规章制度。
最首要的便是组织内部要有制衡,否则官官相护,又是下一个县令和方家。
夜色渐黑,慕卿宁忙完事情,便站在海岸边吹风,等夜凌渊忙完一同回府,她漫无目的的来回踱步,难得有片刻的惬意和安宁。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冷箭朝她脖颈位置射来,慕卿宁眼中闪过寒意,侧身避开。
冷箭斩断她一缕青丝,顺着海风飘落在地。
慕卿宁警觉性高的可怕,又是几支冷箭射来,这一次,她徒手接住了两三支箭矢,朝着射来的方向,猛地投掷回去。
惨叫声骤然响起,慕卿宁锁定了敌人潜藏的方向。
对方知道藏不住了,从一处破旧的断壁残垣后跳了出来,各个手持长刀,上前对着慕卿宁就砍。
过招之间,慕卿宁游刃有余,她借着海岸的地形踹下去两个,打骨折了两个,最后剩下的,都被慕卿宁要了性命。
一炷香的功夫,全军覆没。
这一战她打的不算吃力,甚至比她以往对上的大多数刺客都要轻松,这倒让慕卿宁心生疑惑。
但还没等她想通,海岸边的府邸里就有听到异动跑出来的一小队侍卫。
见躺了一地的刺客,连忙去看慕卿宁的状况,见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妃您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喏,这里还有两个活口,带回去审吧。”
“是。”
进了牢房的,夜凌渊的人亲自审问,刺客经不住拷打,虽然没有明说,但却隐隐指向是方家,最后直接咬舌自尽。
消息传到慕卿宁那里,她眼神沉了沉,“如今唯一有可能会对我下手的,也只可能是方家了。”
只是唯一让她不明白的是,明知她在夜凌渊身边,还派这种身手不怎么样的刺客过来,方家是想做什么?
但不管方家要做什么,既然敢来冒犯,那就别怪她还击了。
“暗七,方家在泽城的产业链,主要以什么为主?”
“医馆,水产,珠宝,很多产业都有涉猎”
暗七第一个报出来的便是医馆,慕卿宁心里顿时便有了想法。
至于其他的,正好他们也要开展海上贸易,她倒是不介意和方家抢抢生意。
刺杀之事夜凌渊也听说了,但刺客死的太快,死前又并未言明是方家下的手,倒是不好找方家麻烦。
但既然方家敢玩阴的,夜凌渊只会比他们更阴。
泽城一直不太平,而慕卿宁总有自己的事要忙,也不能时时都待在夜凌渊身边。
夜凌渊放心不下她,索性抽出空来,亲自指导了慕卿宁的功夫。
她的优点在于灵活,缺点在于会的招数太少。
这些年慕卿宁一心放在医术上,对武道的研究也就少了些。
但好在有夜凌渊,每日傍晚都会花一个时辰手把手教她,慕卿宁的进步堪称神速。
白日里,慕卿宁派人去查了查方家的医馆,在泽城已经经营了几十年,看个病还有一些药材和药方的定价贵的离谱,每日来往的人却依旧络绎不绝,让人有些费解。
但不管如何,她针对的就是方家。
慕卿宁吩咐人在方家医馆对面支起了顶棚,摆摊免费义诊,专给方家添堵。
带路过的人却是只看了眼招牌,再看一眼慕卿宁的模样,摇了摇头就走了。
泽城从前不是没有热心肠的大夫摆摊义诊,但几乎每次都会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伙地痞流氓,掀摊打人,不管在哪儿泽城哪个角落,只要看见是义诊,就必来砸场子。
上一次民众在泽城看到有人摆摊出来义诊,还是五年以前。
慕卿宁百无聊赖的坐在摊前,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人在摊子前停下脚步,又是习惯性的看了眼招牌再去看她。
“义诊?就你?”开口的那人是个中年男人,神情有些嘲讽,更像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