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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金刚一听来人竟揭老底的骂他,气的暴跳如雷道:“小子你找死,亮出兵器来。”
达鲁伸出手来在三金刚面前晃晃道:“打你这个熊样的,用什么兵器,一双手就够了。”
从来没受过他人如此轻视的三金刚气的面孔青紫,举起巨齿飞镰刀劈头盖脑砍向达鲁。
达鲁躲躲闪闪,拖拖延延,磨磨蹭蹭了陪着三金刚打了三十招后,一步步退到了擂台边沿,三金刚得势不饶人,一刀跟着一刀砍来步步紧逼。眼见着达鲁双脚已经站到了擂台边。
在擂台下观战的大金刚看出来了,这是达鲁在诱敌深入,急忙提醒三金刚道:“三弟小心有诈。”话音未来,只见达鲁两脚踩在擂台边沿,将身子弓箭似张开,用了一招金弓铁板桥,闪开三金刚砍来的刀锋,三金刚收脚不住,手握大刀从达鲁的身子上飞了过去,把台下正仰面观看的人吓得“轰”散开,三金刚卟嗵一声正好趴在人们闪开的地面上,这一下摔的实在不轻,笨重的身子从三尺多高的台面坠地,再加上贯冲力,把个三金刚小李牧元天熊摔的牙落面肿,六神出壳,趴在那儿,死鱼般的直翻白眼。
大金刚赛朱亥元天龙气得火冒三丈,也顾不得三金刚是死是活,大吼一声,操起开山大斧,一个虎跃跳上擂台,举起车轮般的大斧,盘古开天般砍个不停。
别看大金刚赛朱亥元天龙的武功在他们哥四个当中那是首屈一指,可同化身为达鲁的鲁达比,虽说不上是天壤之别,但之间差距少说也有百八十里的。
两人交手七八十招后,大金刚朱亥元天龙就招架不住了,被鲁达一掌击在后背上,拍得口吐鲜血败了下去,这还是鲁达手下留情,没有痛下杀手。
鲁达之所以没对他们大金刚痛下杀手,是顾及到郡王府与黑蛮将军之间的关系,毕竟以后郡王与明珠郡主还得在永洲地面居住,所以该收手的时候,还得收手。出手伤人以示警告,收手留情也算是网开一面吧。
擂台上发生的一切都被坐在附近的一家酒楼上观看的黑蛮将军,看得清清楚楚。当他看到大金刚赛朱亥元天龙被人打的口吐鲜血时,不仅怒气冲天,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带着跟在身边的八名黑鹫军驱开围观的人群,来到擂台前。
黑蛮将军走到受伤倒地的三金刚小李牧元天熊,大金刚赛朱亥元天龙面前一挥手对手下的黑鹫军道:“来人,把这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给我抬回去。”
抬走了元天龙,元天熊后。黑蛮将军看了看擂台上的鲁达道:“那来的野小子,竟敢出手伤人。”
还没鲁达开口说话,小豆子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指着鲁达道:“既然将军不认识这位好汉,那么我就给你老人家引见引见。”
“这位猛虎寨少寨主黑面韦驮达鲁,是昨天夜里特意快马加鞭从八百里远祁连山赶来比武打擂的。”
黑蛮将军道:“什么,此人是从祁连山来的。”
小豆子点点头道:“是我,我家郡主姐姐美名远播,所以这位达鲁才不辞鞍马劳顿赶来抢亲的。”
小豆子在话里特意加了个抢字,一是为了羞辱一下黑蛮将军,二是为了气气黑蛮将军。
黑蛮一听果然大为光火道:“什么抢亲不抢亲的,这叫比武招亲。”
小豆子连连道:“是比武招亲,比武招亲。将军你老人家也要上台试试吗?”
黑蛮道:“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小豆子道:“可以,当然可以了,可是你老人家贵为将军,怎么能与山里来的野小子动手过招呢。”
黑蛮将军听出来这是小豆子在讽刺自己,却装做没有听出来道:“怎么,谁规定将军就不能打擂了,我这是与民同乐。”
黑蛮将军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扔给了身边的护卫,纵身跳上擂台站在鲁达的对面道:“让我来会会这位祁连山来的英雄,猛虎寨的好汉。”
黑蛮将军身高七尺开外,狼腰虎背,挺拔如松。一身黑色衣被紧打扮,往那里一站到也是有模有样,显得威风凛凛,精神抖擞,只是那双白多黑少,象秃鹫一般的眼睛里,闪动着种令人发冷寒光,让人感到浑身的难受。
鲁达听老和尚师父曾经告诉过他,这叫摄魄神功,是藏边密宗红衣喇嘛教派的独门武功,这种武功非常缺德,寻常之人只要是被盯几眼就会手脚发麻,四肢无力,任其摆布的,就是一般的习过武练过功的强壮汉子要是被盯上半柱香的时间,也会筋酸腿软,动作失灵。
黑蛮将军之所以一照面就对鲁达用上了这种特殊的武功,主要是他从前面几个人交手的过程中,看出了鲁达是个真正的对手,所以就来个先声夺人,想先以自己邪门歪道的功夫把鲁达弄个筋酸腿软,然后再慢慢的摆布摆布,这个祁连山来的野小子,看看还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敢来与自己争夺明珠郡主。
可是黑蛮将军想错了,鲁达岂是个易于之人,不然那功夫是白练了。
鲁达一看黑蛮这小子用那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就知道这小子是长了一副坏下水,用心阴毒,于是不动声色的暗提丹之气,护住心神道:“英雄不敢称,好汉也不是,我只是祁连山的一个寻常之人,远闻明珠郡主的美貌,特来仰慕,不想冒犯了将军虎威,还请将军多多见谅。”
黑蛮将军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来了,那我们之间就一分高低。看谁能赢得明珠郡主的美目青睐。”
鲁达一伸手客气的道:“那好,请将军赐教。”
黑蛮将军道:“休要客气。”说着用了一招金鸡独立之势拉开门户。
这一招,是所有习武之人都会的招势,黑蛮将军使了出来可就不一般了。
这看似普通的一招金鸡独立,却暗藏杀机。上可用展开的双臂侧击对手的两耳,退可使屈盘的单脚,踢敌方的****,招招可以伤人,式式都能取命。
鲁达一看,黑蛮将军上来就暗中使了狠劲,因此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招虎跃高山,扑了过去。
一开始,台下的观众们还能看到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来踢出,渐渐的两个人越打越快,身子如穿梭般地来回奔跑起来,观众人只能看到一黑一灰的两条人影子,恰好两条争强斗狠的飞龙,纠缠在一起竟然掀动起了阵阵急风,把近台观看的人吓得连连后退不止。紧接着就看到空中飞起了黑一块,灰一条的碎布片子,原来两人打斗间,竟将对方的衣服撕扯成碎片。
台下的观众虽然看不清黑蛮与鲁达打斗的招式,还是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看着,生怕一眨眼就会漏过平生难得一见的较量。
静,静,静,除了静还是静,此时除了台上的打斗声音外,台下几乎是鸦雀无声。
斗,斗,斗,除了斗还是斗,两人足足打了有两个多时辰,谁也不甘罢手,谁也不甘失败,双英争雄,难分伯仲。
打,打,打,除了打还是打,打斗中只听到两声几乎同时发出的大喝声:“开!开!”缠在一起的两条影子猛然分开,大家定睛一看,只见黑蛮与鲁达,一左一右相隔着丈远的距离,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鲁达在左,汗流浃背;
黑蛮在右,气喘吁吁。
再看两个人身上,
黑蛮袒胸露背,只是在腰间扎着一根宽大的牛皮带。
鲁达原来穿在身上的灰布衣衫也不见织线,身上只穿了一件青黑的背心。
原来黑蛮与鲁达两人打斗了两个多时时辰不分胜败,最后时刻两人同时用了一招双掌开碑,四掌对在一起后又震得分了开。
两人虎视眈眈对峙了片刻,黑蛮将军朝台下一招着道:“拿兵器来。”候在台下的一名黑鹫军应声把他的赤钢弯刀,扔了了上来,黑蛮将军飞身接过弯刀,又手一拭刀锋对站在对面的鲁达道:“小子,咱们较量,较量兵器如何?”
鲁达岂能示弱,他从台柱旁拿过自己的那把大刀道:“好,达鲁今天奉陪到底。”
黑蛮的赤钢弯刀,跟他征战多年,饱饮人血,刚一出鞘,就带着一股子血腥的杀气,使人不寒而栗。
鲁达的大刀,曾经跟随过牺牲的提辖官闯荡南北,又在野狼岭斩杀过恶狼,才一解开裹在上面的棉布,就闪耀出冷冷的寒光。
人与人在对峙,刀与刀在拭锋。
鲁达得力在大刀的长度,
黑蛮得力在弯刀的锋利。
弯刀虽短,却占刃利之优。
大刀虽长,却有钝锉之拙。
一长一短,一利一钝,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也就应承的那句话: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对峙,对峙,还是对峙,谁也不敢先贸然出手。
拭锋,拭锋,还是拭锋,谁也不敢先贸然挥刀。
谁要是先于对方露出破绽,谁就会伤在刀下,甚至丢掉性命。
谁要是先于对方微示胆怯,谁就会失去力量,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
这是一场两者只能存一的生死搏击。
双方都在默默的看着,都在默默的看着对方,寻找那稍纵即逝的时机。
双方都在默默的等待,都在默默的等待对方,寻找那眨眼之间的闪失。
这是一场力量与魄力之间的对抗,
这是一场耐心与耐力之间的抗衡。
整个擂台,整个广场寂静,趋于更加寂静,人们都屏往了呼吸,在静静的等待,在耐心静静的等待,等待着那雷霆的一击,等待着那致命的一招。
没有最佳,只有更佳,黑蛮,鲁达两人都在耐心的等待那更佳的一击,都在耐心等待着那更佳的一招。
一招出手,刀必见血。
一击而中,有的放矢。
太阳高悬在中天,注视着这场尚未开始的撕杀。
风儿停止了奔跑,倾听着这场即将展开的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