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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在门口放了一挂红鞭炮,早已等候多时的送亲乐队顿时开始敲锣打鼓,喜庆的乐曲环绕四周,好不热闹。
街上的行人们见这架势立刻围过来看热闹,见是白府嫁女儿,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是白员外今天嫁女儿呀!”“哟,这是哪家小伙儿这么有福气啊?”“嫁的哪个女儿?私生女还是正室生的?”“这你就不懂了吧,两个轿子,肯定是两个都嫁。”
云絮和一群丫鬟们拥着一个戴着盖头、身穿嫁衣的新娘向外走,另一边铃兰也拥着一个相同打扮的新娘,双方并列前进,全程没有人说话。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云絮最先喊出来:“什么人?”
丫鬟们顿时慌了,那个黑影又闪出来,在四周左右乱跑。云絮看了看身边的人,丫鬟们都紧紧拥着自己保护的新娘,没办法支开她们。
这时黑影已经飞上了她们头顶的树,踩在树枝上摇晃着,树叶落了一地。
“哎呀,怎么回事呀!”“都弄到头上了!”“赶紧弄掉,外面还等着呢!”丫鬟们纷纷开始摆弄自己的头发,一群人乱作一团。
云絮正要去抓白湘湘,忽然愣住:刚才她分心看了一眼黑影,现在两个新娘的位置完全错乱,而且穿得一模一样,体态又相仿,她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白湘湘。
忽然其中一个新娘子抓住了云絮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云絮反应过来,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转头抓住另一个新娘,朝铃兰使了个眼色,铃兰立刻会意,站在那个新娘身边。
这时,黑影已经被家丁们赶下来了,不是别人,是阿牛。
“阿牛,你干什么?”为首的家丁责备道。“今天可是小姐大喜的日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可就倒霉了!”
“我、我这不是想进来看看铃兰嘛……”阿牛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云絮这才明白,应该是铃兰偷偷给阿牛送了信儿,让他来帮自己制造混乱,实现狸猫换太子。
家丁叹口气:“好啦,幸亏没什么事,你先待着吧,晚上一起喝酒啊。”
看来家丁们都与阿牛很熟,没人难为他,云絮倒也松了口气。不然一会儿还得想办法救他呢。
两个新娘走出大门,被丫鬟们挡着,不让人看到。停在外面的轿夫站起来准备分别接人,皇宫轿子的那个看了看云絮,又看了看铃兰,顿时会意,走到铃兰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铃兰点点头,扶着身边的新娘上了轿子。
云絮这边也送自己的新娘上轿,轿夫们抬起轿子,有人喊了声“起轿”,两架轿子稳稳地向前行进。
仆从们跟着轿子走,铃兰本来也想跟上,突然被一个家丁拦住:“铃兰,你还是别去了,过两天等小姐安定了再过去伺候。”
云絮明白他的意思:一定是白员外担心半路露馅,恐怕铃兰趁他们不注意代替白湘湘入宫,让自家小姐逃跑。
这种故事在各类传说话本里没少见过,想不到白员外连这都考虑到了,云絮不由得有些佩服他。
可惜,百密一疏,白员外没有想到还有自己这个“定时**”在身边。
铃兰会意,但还是假装疑惑:“为什么不让我陪着小姐?小姐一直都是我伺候的,我不在身边她一定会不习惯的!”
“这……”家丁有些为难,但很快便想到了对策,重新摆出笑脸。“小姐和自己的相公是新婚,让人家小两口独处几天吧,你去了这不是耽误人家嘛。”
铃兰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家丁们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铃兰凑到云絮身边,小声问:“云姑娘,没送错人吧?”
“放心,刚才她已经亲口告诉我了。”云絮安慰道。
铃兰不解:“亲口告诉?刚才没人说话呀。”
一路上双方都揣着心思,所以除了那群丫鬟以外没有人说话,生怕露馅或者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我和她之间有暗号的。”云絮搓搓手,想起刚才新娘在自己手里写字的情景。
“谁呀?小姐吗?”铃兰追问。
云絮摆摆手没说话,转身往白府走去。铃兰也不好多追问,跟着她进去了。
当天云絮就告别了白员外,回到自己家中,而白员外则和白夫人在白府偷着乐。
既给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找了个如意郎君,又解决了皇宫那边要秀女的事情,一举两得,白员外甚至开了坛好酒,庆祝自己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不过白员外没有出席婚礼,只说是一切从简且自己有事要忙,让柳云笙他们自己看着办,他坚决不参与。
不仅如此,往后好几天白员外都没去探望新婚夫妇,一方面是他心虚怕露馅,另一方面,他知道柳云笙发现自己娶来的不是白湘湘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娶了的女人不能再退婚,更何况白湘湘已经送进宫里,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闹到皇上面前。
所以这几天他是留给柳云笙让他冷静的,等这几天过了,柳云笙估计气消了,也得想通自己是无力回天了,就不怕他再闹了。
不过,白员外这边还没决定好哪天去探望,皇宫那边先来人了。一个太监领着一群壮丁送来了一箱珠宝,说这是皇上赏赐的。看着这箱珠宝,白员外笑逐颜开,喜出望外,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了。
太监告诉他这是白家送的秀女得到了皇上的恩宠,所以才有了赏赐,白员外有些好奇,询问道:“公公啊,我家那姑娘……皇上可还喜欢?”
“她呀?”太监白了他一眼。“万岁爷喜欢得很。她入宫以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把万岁爷给迷住了,万岁爷很快就给她封了妃,宠得不行,这两天还在找人给她算字,定下来以后就正式册封。”
白员外有些惊讶,因为白湘湘自从遇到柳云笙以后就变得温文尔雅,从来不争不抢,对权贵更是没兴趣,绝对不可能勾引皇上。
见白员外不说话,太监以为他是担心,又说道:“白员外呀,依杂家看来,你这女儿能得宠很长时间,以后白珺娘娘回家省亲,你可就脸上有光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