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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捂着脸,慢慢的转过身了,从指缝里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看到一个面容清秀,长了一双丹凤眼柳叶弯眉的少年,正带着些许羞涩,些许不安的看了自己一眼。
苏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来的,不知不觉的走到这少年的跟前,苏萱伸手摸了摸田七的细嫩的脸,"多好的皮肤呀,如果长在我脸上就好了。"田七的脸上泛起了桃红色,但是并没有躲避苏萱的手,依然站在苏萱面前。
"田七原来你长的这么漂亮,可是你为什么总带着一张面具呢?"
"因为我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田七沙哑的声音。"那就从我始吧,不要带面具了,可惜了这花容月貌。"苏萱对着田七左看右看。
田七不高兴的看了苏萱一眼,"我如果以真面目示人了,恐怕我就在你身边呆不了几天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为什么?"苏萱被田七说的一愣,反问的话脱口而出,话也说出口了,也明白过来了。
"哼,我的人我做主,行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现在对你的面具很感兴趣,说说怎么做的,给我也来两张,教教我怎么用。"
"其实我的面具也没几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主要靠的就是化妆。"说着田七又拿出一个锦囊来,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一个的小兜,往里面一掏出来一对眉毛,一掏出来一副胡子,又一掏里面是一副假发,田七的锦囊如同一个百宝箱,里面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物。
苏萱高兴的手舞足蹈,是拿拿这个,摸摸这个,崇拜的看着田七,急切的请教怎么用。
田七看着苏萱把锦囊里的东西弄的乱七八遭,不是一对儿的眉毛跑到了一起,女士面具的兜里放了一副胡子,还自以为自己很有天赋,把收拾的乱七八遭的锦囊献宝一样递还给田七,催着田七赶紧教自己用人皮化妆。
"这里的面具都是适合我的,没有适合你的人皮面具,还不能教你化妆,但是有了人皮面具不就等于可以了,还要配上音容笑貌,等我做好你的面具以后再说,先学别的吧。"田七看着苏萱道。
因为真实的田七特别秀气,就是那种男生女相的典型,没有了人皮面具的遮挡,田七的任何表情都凶不起来。
"那要学什么?"苏萱郁闷的道。"当然是做男子要有阳刚之气,做女子要有如水温柔,做老人要有慈爱之心,做混混要有痞气。言行举止,语气眼神,总之要做什么像什么,你可明白。"田七说了一通。
苏萱听的头有点大,不过想想也是,光有人皮面具没什么用,没有相应的体态照样穿帮。苏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坐回到椅子上,"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几张面具得了。"苏萱涎着脸对田七道。
田七看了看苏萱道:"不行,要么就不要学,要学就要学出个样子来,别到时候用着了,丢了为师的脸。"田七道。
"为师?为师?你是谁师傅,田七你反了吧,别忘了我是你主人。"苏萱瞪着田七道。
"公子是我的主人不假,但是跟着田七学易容之道,田七在此道上就是公子的师傅。"田七认真的道。
苏萱现在看田七,就想看到了一个腐儒,懒得理他。"好,你是我师傅,我跟你学,说吧,现在学什么?"苏萱问。
"学习易容,当然首要的就是容貌的改变,这没什么难的,只要带上人皮面具,换上相应的衣服,就可以了。可是说话的声音也很关键,不要一说话就露了马脚,改变声音可以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靠自己的技巧,另一种就是靠药物。"
田七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瓶子,指着蓝瓶的一个说可以让人的声音变的沙哑,指着白瓶的一个说,可以使声音变的尖细。"记住,这些变音的药物既是药物也是毒药,用的多了,是会死人的,所以一定要控制好用量。"
苏萱好奇的把两个瓶子拿起来,打开盖子闻了闻,都是刺鼻的中药味儿。
田七在屋里给苏萱讲了一下午,才把易容的基本知识都说了一遍,至于苏萱记没记住,记住多少,田七都不追究,关键的是要让苏萱有个基本的认识,易容不是为了好玩儿,这是一门独特的功夫,要想把易容学会,学精那是不容易的。
通过一下午的了解,苏萱算是大概了解了易容,也就是古代高级化妆术的一些皮毛,这也是古代谍报人员的一门必修课。
其实古人也是很聪明的,现代人借助了许多现代工具,才有了许多完美无缺的造型,古人只是用自己灵巧的双手,就能做出这些以假乱真的,巧夺天工的面具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田七歇会儿吧,不学了,我头疼,你也喝口水润润嗓子吧,说了一下午,你不累吗。"苏萱疲累的坐在椅子上,对田七挥了挥手。
外面的人也很奇怪,苏萱一下午都没出来一次,也没让人进去伺候,丁良示意了冯默好几次,让冯默进去看看。
因为对吴王殿下败坏了苏萱的声誉一事耿耿于怀,冯默阿宝等人是一个也不买吴王府的帐,凡是他们提倡的,冯默等人一定反对,凡是他们反对的,冯默等人就一定赞成,苏府的人坚定的拥护着两个凡是。
今天也不列外,面对丁良的示意,冯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是不动。
冯默他们是苏萱的小厮,进出苏萱的书房很正常,自己是护卫,而且还知道苏萱的真实身份,就不能有所逾越,丁良对自己的处境很是无奈,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谁让自己主子紧张人家呢。
丁良急的抓耳挠腮没有办法,只好时不时的去院子了,转一圈,总感觉书房里隐隐约约有人说话,但是又听不真切。
丁良憋闷的不行,去外面转了转,听到两个扫地的小和尚道:"能儿,你今天吃了木耳了吗?"
"当然吃了,这可是好东西,平时就是过年,我们看都看不到的,没想到今天却吃到了,那味道鲜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可不是,这可都是托了师叔祖的福,以后肯定还能吃到好吃的。"......两个小和尚边扫着地,渐渐远去了。
丁良在松树下,一个护卫走过来,"丁四哥,别跟那几个穷要饭的生气,只要你一声令下,哥几个管饱打的那几个小崽儿找不着北。"
"算了,何苦和几个孩子一般见识,回去了。"
以后的几天,苏萱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冯默阿宝几个终于也沉不住气了,期间借故进去了几次,可是每次看到的都是苏萱的背影,还有屋里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几个人虽然没看出什么不正常来,可是苏萱是男子,本人也确实不喜欢胭脂水粉,屋里连熏香也是淡淡的味道,这几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有胭脂水粉的味道,而且连公子的脸儿都没有看到过。
几个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安,不安的结果就是,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吴王。吴王这两天没来护国寺,是憋着劲儿让苏萱求自己,带着她去上林苑呢,可是等来却是苏萱的书房有很浓的胭脂水粉,和别的什么药味儿的味道的情况。
其实是人家的兴趣爱好早就转移了,当然暂时想不起上林苑来。倒弄得我们的吴王殿下,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你说是去看看苏萱呢,还是去看看苏萱呢?正当吴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这个情况摆在了他面前。
苏萱是女孩子,喜欢胭脂水粉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以前苏萱从来没有表现的,对胭脂水粉有什么特别的兴趣,而且这次不光有胭脂水粉味道,还有什么药味,难道萱儿生病了,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吴王的脑海里,吴王的心就咚的重重的跳了一下,马上让人备马,往护国寺行来。
因为苏萱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吴王都到了书房的门口,田七才察觉到,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扫到撩起的袍子里,一个跳跃没影儿了。
吴王唰的挑帘儿,大踏步的闯了进来,和看向门口的苏萱,来了一个面对面,苏萱手里还拿着一块儿黛石。田七正教苏萱在一张人皮面具上画眉,才画了两下,桌上的东西连同田七都消失了,抬头就看到吴王闯了进来。
"这就是吴王千岁的皇家礼仪规矩,不告而入!"苏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黛石,先声夺人的道。
"萱儿总是这样,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嘴上从来没吃过亏。萱儿手中拿着黛石,难道是要画眉?如果想要画眉,还是让孤来吧。"吴王不让苏萱跑题,又转了回来。
"阿宝打水了净手。"苏萱对着窗外喊了一声,阿宝端着铜盆进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