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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萱拿起银勺吃了一口,"恩,做的不错,甜而不腻。"慢慢的吃起来。
"嘻嘻嘻,哈哈哈,你那个真丑......"二丫的声音,"哼,你那个也漂亮不到哪去,就是一只胖胖的傻兔子......"豆苗的声音。
"咯咯咯,你们谁也别说谁,我看到芍儿姐姐的花灯了,可漂亮了,你们做的这个....."饭团的声音。
"你们几个死丫头,怎么学的规矩,在院子里就大声喧哗,我一定去问问邢嬷嬷她这规矩是怎么教得。"金奴的声音。
"好姐姐......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七嘴八舌的求饶声儿。苏萱微微一笑,把盖盅交给玉奴漱口。
"也是太无聊了些,在江南我们整天忙,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虽然累,可是实实在在的。现在虽然清闲,可是没意思的紧。也怨不得小丫头们打闹。"金奴进来嘟囔道。
"人人都说富贵闲人,富贵闲人,怎么金奴妹妹到没意思起来,这可不行,慢慢习惯了就好了。其实闲了可以搞些乐子,这在富贵人家是很正常的事儿。"芍儿道。
"有什么乐子可找?别是什么打马吊,我可没兴趣。"金奴一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
"芍儿一说可是提醒我了,想游戏的名目还不多,我们可以玩投壶,也可以玩捶丸,还有荡秋千。如果是男子能玩儿的就更多了,可以骑马狩猎,打马球,蹴鞠什么的。我看公子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玩投壶可好?"芸儿提议道。
苏萱看几个丫头都一副跃跃欲试,目露期待之色,就道:"好吧,投壶确实适合闺阁女子玩耍,消磨时间。既然玩儿投壶,就要有彩头,那我们以什么为彩头呢。"
一下四个丫头都兴奋起来,有的说出银子,有的说唱个曲儿,有的说在脸上画个画。最后苏萱想了想,"我们自己游戏玩耍出银子也太无趣了些,就随便唱个曲儿,出个谜面,或者说个笑话什么的都行,怎么样?"
苏萱都定了调子,几个丫头当然说好了。于是金奴出去找了一个广口的胆瓶来放到外间地上,量了五六步的距离,大家拿了筷子来投壶——因为没有准备,一时找不到羽箭,只能用筷子代替了。
一时大家都去各自屋里脱了长裙,换了利落的小袄短裙回来。紧接着正屋里就传来女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和叮叮当当投壶的声音。
耳房里二丫几个探出头来,"不让我们嘻嘻哈哈,不让我们出声音,说没有规矩,她们怎么就那么大声,还是各位姐姐和公子呢!"几个人笑声的嘀咕。
"说你们几个没规矩还真没说屈了你们,你当你们是谁,和正经主子比起来了。再不听话小心让主子提起脚卖了。"一个婆子在后面道。
"才不会呢,公子是天底下最最好,最最善良的人了,才不会卖了我们呢。"二丫信心满满的道。
"既然公子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也得听话点,懂点规矩呀,不能一天只知道傻吃憨玩的,也得学着伺候主子,主子花银子钱买了你们来,你们可得知恩图报,不能少心没肺的。"
"我们知道了大娘,我们以后一定听话,好好学规矩,认真干活儿。"豆苗保证道。"这才是好孩子的样儿,做人要有良心,懂吗?赶紧干活儿,公子她们好一会儿没要茶了,都赶紧预备着。"
"姜大娘你还真是料事如神!"门口金奴穿着小袄,脸蛋红扑扑的。"我想着姑娘们就该要茶水了,这不早准备好了。"姜大娘笑容满面的把茶壶递过去,"谢谢大娘!"金奴提起壶走了。
姜大娘一转身,看见几个小丫头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好好干活,看着我干什么,我脑袋上长了朵花儿?还不快看看炉子里的碳用不用添。"
"大娘,我们就是觉的你刚才跟金奴姐姐笑的好恶心。"饭团小声儿道,"比当年獒狗儿等地主老财家的肉杂烩的笑容还恶心。"
姜大娘一下的囧住了,"你们几个死丫头,还不快看看用不用加碳,我们屋里的碳够不够用,饭团你给我去搬一筐碳进来预备着,二丫给茶炉加碳,豆苗儿你给我去提水去,没看到水缸里缺了水了吗!"几个小丫头嘻嘻一笑跑走了。
"死丫头,有本事你们就别回来。"姜大娘愤愤的道,"吃主子的盐米,穿主子的衣服,命都是主子的,给个笑脸怎么了。和獒狗儿一样恶心?我有獒狗儿那小子那么丑吗?整天眼睛和狼似的闪着凶光,只要露出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疤,那獒狗儿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姜大娘皱着眉头想。
正房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玩了一个多时辰,苏萱有点倦了,大家也就结束了,点算的结果是金奴和玉奴最好,十中其九。
芍儿芸儿平平常常,十中五六,只有苏萱最差,十中二三就是最好的了,大家笑吟吟的看着苏萱,苏萱也不矫情,"既然我输了那就按规矩讲个笑话吧。"
苏萱进了东次间换了宽松舒适的衣服,坐在炕上,舒舒服服的靠在引枕上,也让几个丫头在地上坐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苏萱一起头儿,几个丫头就抿嘴一笑,这和小时候老人们讲故事的开头一样。
"一个富庶的地方有个地主老财,见天得望子成龙,花重金聘请了西席来给儿子启蒙授课,盼望着有朝一日儿子能够蟾宫折桂,金榜题名,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可是这地主老财的儿子读了十几年的书不要说十步成诗,出口成章了,就是看个文章还经常念白字。这老财没办法,就又出重金给儿子捐了个县官。这样的官做了县令,自然就闹了好多笑话,被当地的百姓戏称白字县官。一日白字县官正在后衙休息,就听外面的堂鼓想,就到前面升堂问案。衙役呈上状纸,上面写着原告冉刻俊,因为某事状告某某的状纸。白字县令一拍惊堂木,道'再往后';那人就往后退了两步,县令一看啪!又一拍惊堂木,道:'再往后';那人战战克克就又往后退了两步,县令一看又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道:'再往后';,那人结结巴巴道:'老爷再往后就是墙了';县太爷怒道:'你不是叫再往后吗?';那人道:'老爷!小人叫冉佳俊';白字县令脸一红,知道又念了白字,还强词夺理道:'俊什么俊,看你长了一脸麻子';" 其实这只是苏萱前世无聊的时候,大家在网上搜到的小笑话。
苏萱说的这个笑话前面平平常常,几个丫头边听边嗑瓜子,剥花生吃,在听到把冉佳俊读成再往后以后,嗯!金奴正吃着瓜子,一下子卡住了,咳了半天才平息了,又笑的前仰后合。
那几个丫头也咯咯的笑了好久,然后芍儿就去准备,第二天元宵节苏萱穿的衣服,芸儿他们几个陪着苏萱说说笑笑。
第二天元宵节的重头戏就是吃元宵,看花灯,猜灯谜。苏萱让把每个人做的花灯都挂出来,有灯谜的把灯谜也写出来,挂到自己的花灯上,不会写的可以找人代写。
正在苏萱四处查看大家的准备,冯默也跟在苏萱身后转来转去,"冯默这些天也看不见人影,门房说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出门,不宵禁了不会来,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了?"苏萱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道。
"公子你想到那去了,我冯默什么样的花花世界没见过,要说繁华,京城难道还有江南繁华?这里的女人哪有江南的女人柔媚温婉,不是你想的那样——"冯默拖着长声说。
"亏公子还是江南人,难道不知道有老乡也在京城吗?"冯默没好气的说。
"我们有江南的老乡在京城,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是什么老乡?"苏萱惊讶的问着冯默。
"公子只是高兴今年河道封的晚,免了劳顿之苦。而不知道河道封的晚开的也晚了,今年的漕粮拖拖拉拉送到十月底。我们的小船当然能在河中间行船,勉勉强强过来了,漕船又大又笨怎么过得去,只好在京城过年了,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回去。我这些天就是去他们的住处和他们聊了聊,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这大过节的都不能和家人在一起,每个人心里肯定不好受,我就经常过去坐坐。"冯默伤感的道。
苏萱停下来,回头看冯默眼睛都湿润了。自己本来在那儿都没有归属感,所以也无所谓在那儿过年过节的,而冯默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人乡土意识,宗族观念,是很浓厚的,让他们陪着自己在外面过年是不是也很伤感呢?
"冯默你也带我去看看他们吧,我在平江受你们帮主照顾,来的路上也顺风顺水都是托了你们漕帮的福了,去看看他们也是应该的。"苏萱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