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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车还没走出一里地呢,她们俩的脸就变色了,二三里以后是苏萱出现不适反应,芍儿和芸儿还好一点,反应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舒服的表情。几个人谁也不说话,怕一说话胃里的东西也就跟着出去了。
这多半天的路程,大家觉得比一个多月的路程都难熬,就在苏萱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要晕过去了的时候,马车停了。
外面传来丁良的声音,"公子到了,请下车吧。"半天没听到车里有动静,丁良疑惑的抬头看了看马车,又大声的重复了一边,这时候芍儿和芸儿缓过神儿来,打开车门,先爬下马车,"
公子和那儿两个丫头都晕车的厉害,现在都动弹不得。"芍儿为难的看了丁良一眼,丁良也没想到晕车这问题,一时也有些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去传轿子吧?"芸儿跟丁良说,丁良击掌道好主意,对门口接着的管家道:"还不快去传轿子,你们家公子晕车的厉害。"
那管家听了一愣,为难的说,府里一直没有主子,所以也就没预备这些东西。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大家团团转的时候,门口人影一闪,出来一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进去。"
几个人一看这人都跪下道:"给爷请安。"
"怎么还不进去?"来人又问了一遍。几个人跪着互相看了看,"爷,苏公子晕车的厉害,府里又没有暖轿软兜什么的,奴婢们正发愁怎么把公子弄进去呢。"芍儿轻声的说。
那人快步走到车前,打帘子一看,苏萱闭着眼睛在车厢上靠着,两个丫头在一旁坐着一动也动不得。
"去叫几个有力气的婆子,先把那两个丫头弄下车。"那个人对管家道。
那管家一溜烟的跑到里面,叫了几个身材高大有力的婆子,把金奴和玉奴抱下去了,然后那位爷一撩衣服下摆,登上车,弯腰进了车里,把苏萱抱下车来,转身进了大门。
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大家都瞪大了眼,感觉眼珠子掉了一地,最后丁良率先反应过来,把自己的下巴合上,转了转脖子,"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搬东西,早收拾完早回家,都麻利着点,小心让爷看见。"
大家才回过神儿来,牵马的牵马,卸车的卸车,都忙活起来。不过事后大家都觉的这一幕太震撼了,以后深深的影响了眼前众人的策略方针,成了以后趋利避害的利器。
昏昏沉沉的苏萱,只觉的到了一个宽广结实的怀抱,这个怀抱有着好闻的龙涎香味儿,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苏萱安心的睡了过去。
这人穿过了两层院子,到了最里面第三进院子里,进了屋里,把苏萱轻轻的放到卧房的炕上,一旁的小丫头赶紧过去服侍,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稳如泰山般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小丫头遂手脚麻利的给苏萱脱了鞋,去了外面的衣服,只留了中衣,散了头发,有小丫头拧了温水帕子给苏萱擦了擦手脸,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就要退下去,"点一炉子安神香,让她好好歇歇。"那人吩咐。
"是!"小丫头出去一会儿,捧了一个上面盖着镂空纹银盖子的小香炉来,放到屋角的高脚几上。另一个捧着一团花图案的匣子,打开上面的盖儿,抓了一把香放到里面点燃,然后悄悄的出去了,并把帘子也放了下来。
看着炕上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小人儿,那人走过去,坐在炕沿上,摸了摸苏萱的脸,掖了掖被子,出了卧房,奔前院而来。
到了外院,在花厅里坐了,丁良早在院子里等着呢,看见过来了,那人前面前脚进去,他后脚也跟了进去。"给爷请安,给爷道喜,恭喜爷心想事成了。"
那人笑着撇了丁良一眼,"出去了一年连规矩都忘了,给我说说外面的事儿。我看外面停了二十多辆车,还有一车好像小和尚小尼姑,这是怎么回事儿。"
丁良忍着笑道:"西疆的事,谍报上都说的很仔细,想必爷也都看了,属下就不啰嗦了。"于是就把苏萱一路上的事,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那人沉默良久道:"看来她也是有所觉察的,这倒好了,省了以后许多麻烦。你先下去歇着吧,派个人盯这些孩子一段时间,看看是不是干净。累了一路,你也下去歇着吧。"
丁良并没有下去,吭哧憋度的有话又不好说,不说又难受,一副便秘样儿,"怎么了,有话就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磨磨唧唧的了。"那人喝道。
"爷,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只是只是在路上属下催得紧了些。"
"催得紧些也正常,你看今天都腊月二十三晚上了,不催得紧哪能头年到。今年也是天公作美,往年这时候运河早就上了冻了,今年倒还没有,不然你们那有这么顺风顺水的。枉我派了人马在岸上跟了你们一路,也没用上。要不是钱德发哭天抹泪的,也不用弄的这么紧张。"那人自顾自的说。
"不是爷,我不是这意思。"丁良急的脸红脖子粗,"到底什么事儿?"那人皱着眉问。
"路上苏,苏公子说反正年前也回不去平江了,想在沿岸多游玩两天,属下没有同意......."说着丁良跪下道:"还请爷以后多给美言两句。"丁良哭丧着脸。
这次那人放声大笑起来,两人一定在路上,不知道顶了几次牛儿了,一定是把炕上那位得罪狠了,所以才让自己给求情的吧.
"行了起来吧,这事儿我有分寸,路上辛苦了,这是赏你的。"那人把自己身上的荷包扔给了丁良,丁良接了磕头退下去了。
"爷苏大人求见!"管家在外面高声的回道。"请进来。"那人道。须臾一个穿着便服,身形微胖的中年人跟在管家身后进了花厅,进去见了那人刚顿了一下,那人一摆手,苏大人请坐!
"我今天找大人过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告诉你人到了,我什么都没和她说,她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就你来想办法,不要把事情弄砸了就行,别的我一概不管。"那人道。
"这......这......这,您什么都没说,我怎么.....唉——"苏大人一声长叹,面有难色。
这人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道:"这是这座宅子的契书,你收好了。"
"九爷,契书就不用了,您收着就是了,我只是发愁我这当伯父的,怎么出场呢。"扑哧!门口有人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汤臣,进来!"
"爷,东西都安排好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罐子是什么口味的,属下就一个花色一个花色的让他们放好了。"进来的是去通州码头接货的汤先生。
"恩,知道了,你做的很对,就是这么分的。"那人对着汤先生点了点头。
"我说汤先生你也别笑,你说这素不相识的,让我们怎么认识呀。"苏大人抱怨。
"见了面不就相识了,这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还愁见不着。"那人也笑着道。
"殿下,我的殿下,你这不是为难老臣吗,我可丑话说到头里,到时候穿了帮漏了馅儿,可不要怨我。"苏大人愁眉苦脸的道。
"行了,让爷给你想个办法吧,到时候再告诉你,走吧,爷请客,丰泽园。"原来这位就是我们的魏少东——吴王殿下,他拖着一张苦瓜脸的苏大人走了。
丁良带着人把东西都安排好,也都走了。芍儿和芸儿挣扎着过来看了看,看一切都很妥当,也就下去放心的休息了。
金奴和玉奴被人搀下车,就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吐了个一干二净,比过年刷肠子都干净,两人毕竟不是养在闺中的女孩儿,吐完了反倒觉的身上轻松了,虽然还是心里难受,但是行走自如,是没问题了。
被婆子们搀扶到内院,梳洗更衣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就缓过点劲儿来了,"公子在那儿,我们过去看看。"说着两人就站起来。
"我说两位姑娘,才刚好点,你们还要人照顾呢,怎么服侍公子,公子那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了,你们就放心吧。"一个婆子道。
"话虽这么说,可是不去看一眼怎么放心,我们不能光图着自己舒服,就不管主子了。"金奴说着就往外走。
几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道:"姑娘不用着急,芍儿和芸儿姑娘身子还好,跟着公子呢,二位姑娘不用担心没人伺候。"
"话是这么说,但是芍儿和芸儿孝敬是她们的事儿,不能代替了我们,还麻烦各位妈妈带我们过去。再说我们既然是伺候公子的,住的屋子理应在公子院子里,听妈妈们的口气,好像公子不住这院子,那我们住在这儿,岂不是不合规矩。"玉奴接口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