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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待会儿让小峰送你回去,这是一百万,还请收下。小峰,听到没有!”林神医见萧寒放了碗筷,随身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萧寒身前。
又见到大师哥林峰恹恹的神色,以为自己在人前随口叫出了他的乳名,心中不喜,言语之间便多了些许软气。
“不用,怎么说林雪儿也是我同学,帮一把也是应该的,不值当如此客气。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看着不到十二点儿的钟表,想到家中的父母应该也回家了吧,心有所思的萧寒摆摆手,施施然起身。
“这怎么行!”林神医听到这话,连忙摇摇头。
“呸!”林雪儿闻言,暗自啐了口,撇撇嘴道:“爷爷,既然人家不要,您就不用强求了,我去送送他。”
“这……丫头大了。”林神医看着亦步亦趋的林雪儿,怔怔的盯着桌面上的银行卡,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师父,我也去送送。”大师哥听到师父的话,唯恐萧寒占小师妹的便宜,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炎炎夏日,烈日蒸笼。
闻着栀子花香的味道,萧寒林雪儿两人静静地漫步树荫下。
两人静静地走着,有些尴尬的氛围下,一个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一个羞涩的怯怯遐想着什么。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我,”
“我,”
“扑哧……”
“呵呵,”
两张对视,二人不禁笑出声来。尴尬的气氛不经意间,像静静流淌的小溪,渐渐远去。
林雪儿红彤彤的脸蛋儿渗出细腻的汗珠,没好气的白做了眼儿萧寒,拢着耳畔的垂落的秀发,糯糯声道:“大师哥林峰人还不错,就是性子急了点儿,容易冲动,你别介意。”
“嗯。”双手插着裤兜,闻言,萧寒不情不重的应了声。
区区蝼蚁,他还真没放在眼中。
如果在前世,自己反掌可灭。不过想到了这一世的不同,法制社会,警察,很陌生的制度。
从情感上来说,因为不想为记忆中陌生的父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的性子也是收敛了很多。
“灵芝要收好,以后你爸爸,咳,伯父以后用得着。”
说着话,被林雪儿莫名其妙的瞪了眼,心中略一思索,明白过来,自己占了人家便宜,这么说话更加显得生分,随即改了口。
“知道。”林雪儿闻言心中微微一喜,抿嘴笑道。
“嗯。”萧寒想着回去如何面对陌生的父母,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林雪儿的话,不咸不淡的一字式回应,反而令气氛更尴尬了。
树荫下斑驳的树影里,林雪儿看着不声不响的萧寒,心中失落之色溢于颜表。
沉闷的气氛里,摩肩擦影的萧寒,回过神来看着百无聊赖的少女,见她垂头丧气的背着双手踢踏着脚步,那娇好颜色让他想到了之前的感觉,微微失神下,不由自主的攥住了她的绵柔素手。
明显的感觉到了少女身体的颤栗,以及那微微挣扎的绵指,感受到渐渐顺服的少女,萧寒心中有淡淡欣喜浮起。
漫步树荫下,斑驳树影人成双,栀子花香满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刚刚出了别墅的林峰,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的,只觉得喉咙中涌动着一口腥甜。
难以置信的眸子中,下一刻,泵射出仇恨的怨毒之色,前所未有的嫉妒鼓荡翻滚着,诞生出丝丝缕缕的疯狂唳气。
一缕杀机,浮现在他的眼底。
“杀气,哼!希望林峰你别自寻死路……否则!”一刹那,心头凛然,萧寒的灵感清晰可见的感受到了背后的灼灼目光,不问可知,必是林峰无疑。
暗自冷哼一声,看了眼身旁的林雪儿,萧寒终究没有出手。
“大师哥?”林雪儿似有所觉的回头瞥了眼,讶异的看着坠在身后的林峰。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如此大的一个电灯泡,唯美的气氛顷刻间荡然无存,被打搅的萧寒为没有多呆,随手招了辆计程车,二人朦朦胧胧的聊了两句,萧寒就离开了景盛花园。
看着晦暗不明的楼道,萧寒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啪嗒!”
“咳咳,”
呛鼻的烟熏味儿冲的萧寒直咳嗽,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寻着记忆中的画面看向客厅里的男子。
“……爸!”难以形容的感觉,张口无言的动作,三番五次的张了张嘴,才小心翼翼的叫出口。
“寒寒回来了,马上就吃饭。去哪儿了,一回来就没见到你的影子,去同学家玩儿了。”萧母听到开门声,抻着脑袋侧仰着头,看着进门儿的萧寒,念念叨叨的嚷嚷道。
没错儿,萧母天生大嗓门儿,即便是隔着一道厨房门儿,萧寒也感到一股振聋发聩的嗓音,直直的往自己脑子里钻。
“妈,去同学家了,在那边儿吃的。你们二老怎么?”连萧寒都很惊讶,这一声“妈妈”竟然叫的异常流畅,脱口而出的话语没有得到萧母的回应。
反而是萧父重重的叹了口气,使劲儿的捻死烟蒂,回头笑骂道:“你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瞎晃,今年都大四了吧,也不知道为自己的工作多想想。”
“嘿嘿,”尽管萧父的口气带着丝缕的郁闷,但是话语中浓浓的关爱还是令他感到异常温馨。
或许是前身滞留的习惯,萧寒憨憨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同学有事儿,过去帮帮忙。”
说着,他连忙为萧父斟满茶水,这才坐在沙发上,反复斟酌后,萧寒疑惑的看着萧父咀嚼道:“……爸,是不是,有事儿?”
“嗯?”萧父诧异的看了眼萧寒,没想到往日里不声不响的的儿子竟然会有如此主动的时候,讶异之色一闪而过。
“啪嗒!”被萧寒勾起的问题,令萧父苦涩的摇头笑了笑,唉声叹气的抽出一支烟,闷闷的啪嗒啪嗒一口气儿抽下去半根儿,也没能憋出句话。
“他爸,你气个甚!刘猴子不用咱们,咱能也不稀的搭理他,”萧母听到儿子的话,端着菜出来,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嘟嘟囔囔的大嗓门儿道:“平日里吃个饭就没有多少油水,整日里白菜馒头,黄瓜土豆的,一点儿油水儿都没有。那是人吃的吗?咱们也没有挑肥捡瘦的吧?”
“工地上出大力的活儿哪次少的了你,吃的就不说了,工钱呢?”
“工钱开的还不及时,家里有事儿连预支都不行,一拖最少都是半年。没听说上个月夏胡子的儿子高烧住医院,差点儿没被烧死,要不是工友儿们出手帮忙,这事儿,”
“行了!”萧父闷雷似的话语一下子封住了萧母的口,厌烦的摆摆手道:“那你说咱们做什么?你我刚结婚就出来做工,多少年了,也没有能力买得起房子。”
“寒寒眼看着就毕业成人了,是不是得交女朋友?出去吃喝玩乐儿花不花钱,你总不能让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吧?”
“有了女朋友,结婚是不是需要去大酒店,酒席、聘礼、婚庆、司仪,房子车子需不需要买?”
“一结婚,不出两年就要生孩子,孩子他妈没时间工作,只靠寒寒自己能行吗?奶粉钱不都的需要吗……不用多长时间就需要上幼儿园,现在这幼儿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