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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女梦到了伯威克城的阿卡尼斯。他脸色阴沉,把装满弩矢、毒药与药剂的腰带绑上,扣紧皮甲,短剑入鞘,拉起兜帽,跨出密门,出现在伯威克黑洞洞的小巷。一位面容隐于兜帽下的青年,靠在潮湿的石墙边挡住了路。
“阿卡尼斯。”他说,“今天月色正好,我们一起到城外去吹爆蛤蟆如何?”
“小虫子,把你蹩脚的笑话留给**听,你即使指着正放屁的屁股说:这是我从半身人老师那学来的笑话,她们也会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小虫子捧腹大笑,“笑死我了,阿卡尼斯你他吗是从哪里学到的。”
“在你身边呆久,谁都会成为他吗的世界第一幽默家。”
最近小虫子努力地学习幽默,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现他蹩脚笑话的机会,这可正是个折磨,“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要么帮我,要么滚开自己去玩蛤蟆。”阿卡尼斯继续说道。
“阿卡尼斯,别他吗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去惹一个男爵,我看过他家,大得惊人。据说他家不仅有三十二个从北地而来的蛮子护卫,而且池塘下面还藏着一只发誓保护他的巨龙。”
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阿卡尼斯一下想起了那双如蓝宝石般纯粹的眼睛,它仿佛刻在了影贼的脑海深处。自那夜之后,他总是在睡梦中看到她,梦是那么的美好,每次醒来时都会感到深深的失落。他下定决心要忘了她,于是他找到一位宝石商,说:“我要买一对最璀璨的蓝宝石。”但他忍不住再次偷窥姑娘儿之后,他哭嚎着把珍贵的蓝宝石丢进了水沟里。
他也找过牧师。牧师确定他不是中了什么魔法,而是患上了“爱情病”。
“你可以找更美丽,更漂亮的妓nv。”牧师建议。
“可她们在按摩时,不会拿着手弩对着我脑袋。”
阿卡尼斯曾多少次想从阴影中走出,自然地跟她打个招呼,交个朋友,可他不能。他知道如果高洁固执的她,如果知道自己被一名影贼偷窥,这份美好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他来说,有时间在暗处偷窥下,看看,就满足了。
但这小小的愿望落空了。他很久没在熟悉的地方看到她,后来打听才知道,她父亲的船遭遇了风暴。而她到了男爵府邸上做了女仆,已经好几天没回家。那位男爵的名字阿卡尼斯知道,是公会的“合作伙伴”之一。
“她不是那种你每天都能草到的女人。小虫子我再说一遍,你的笑话,连一个屁都不如!”
“阿卡尼斯,你疯了,梅毒进脑子了吗?”小虫子摆开双手,“讲道理,男爵是我们公会“黑莲花精华”生意的大主顾,也算是个黑白通吃的家伙,被大佬庇护。你怎么能向他动手呢?”
黑莲花精华是提纯的黑莲花。普通人吸一口,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阿卡尼斯听说善神的牧师称它为“毒品”,他觉得非常贴切。虽然他为了抢到黑莲花精华,而身负重伤,也因此遇到了蓝眼睛的姑娘儿。
“所以他就可以骑在影贼的头上拉屎吗?就可以抢老子的女人?”阿卡尼斯说。
“你们又没不上过床。”
“这是帕什么图爱恋,我说是就是。”
“你会毁掉大佬们的秩序的!”
“秩序?”
阿卡尼斯当了影贼后才知道,原来各个盗贼工会与帮派与贵族们有一种协议。加入协议里的贵族不会成为帮派与工会的目标。作为回报贵族们提供庇护,所有破坏协议的人,都会遭到双方的惩罚。
“他就是一名该死的贵族,别忘了小时候我们因为狗屁的贵族而差点饿死。”阿卡尼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做贼要有理想。而实现理想的第一步就是,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疯了!你会死的!”
“没人知道会是影贼干的!只要我不被发现!”
“你疯的不彻底。”小虫子抱着双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让开了路。
阿卡尼斯对他竖了个中指,走向出口。身后忽然传来小虫子的声音,“等等我,我也疯了。”
“吹蛤蟆有益于治疗疯癫。”白发影贼说,“男爵家的池塘一定有不少蛤蟆。”
“哈哈哈哈。”
黑暗的小巷中,回荡着小虫子的笑声。月亮钻出黑云,一只野猫疑惑地看着身下空荡荡的小巷。
半小时后,小虫子引开了巡逻的守卫,他负责侦查以及栽赃陷害。阿卡尼斯从阴影中现身,来到坚固的后门前。石门上有着不易察觉的“标记”,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是石头本身的纹理。那是“贼话”,贼们用于交流的“贼话”。石门上的“贼话”阿卡尼斯认得,是禁止之意。即使是一名千辛万苦来到贵族金库前的贼,看到金库门前的禁止标记,也只能骂骂咧咧地翻窗出去。
阿卡尼斯鼻孔轻蔑地哼了声,拿出盗贼工具,轻易地打开了生锈的锁。
开门后,是在后院。院子中有一个大池塘,里面的青蛙发出聒噪的叫声,池塘后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比阿卡尼斯所到过的所有妓院都气派。
魔法守卫的虚影在后花园巡逻,打哈欠的守卫在与同伴聊天。
“你看到了吗?前几天那新来的女仆,奶量可真是够劲。”
“这算什么,听说她还特别倔,男爵可喜欢了,亲自上场调教。昨晚我站岗的时候,听到一声声美妙的叫声,不知道男爵出了多大力。”
“嘿嘿,那女人一定很够力,希望男爵也让我们——”
一只手忽然捂住了他嘴巴,短剑利落地割开他喉咙。他看到自己的同伴惊讶地睁大眼睛,他想挣扎,浑身却失去了力量,随后轻轻一推,便落入一旁的池塘里。
他同伴睁大眼睛,看到一名身形瘦小,穿着灰斗篷的男人,只能看到一双愤怒的绿眼睛。他刚想大叫,蠕动的喉结随即被弩箭插入,阿卡尼斯上去插了一剑,把他推进池塘里。
“如果看到我的人都死了,那么就没人发现我。”他自言自语。
蛙声停顿了。
一楼有魔法护卫,要进去颇费时间。
阿卡尼斯是个急性子,他讨厌浪费时间与观察,于是便抓了一只可怜的青蛙,拿着一根麦秆插入它PP,边吹边观察。
青蛙的肚子鼓起来时。阿卡尼斯看到三楼打开的窗户,总是会有人疏忽,尽管一般的贼无法利用这疏忽,但阿卡尼斯可以。
因为他压根不打算爬窗户。
不眠的魔法护卫监视着四周,它们看起来像是散发着淡光、直立的鱼。阿卡尼斯躲在草丛后,他凝视着窗户的一片阴影,下一刻他进入了“阴影界”,通过阴影界他瞬移到那片阴影。影贼的高超技艺。
阿卡尼斯打开了窗户,随手在窗台绑了根绳子,拉了拉,制造有人顺着绳子爬上来的假象。进入府邸之后,白发影贼拼命地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杀意,他边吹着青蛙,边一个个楼层都看了遍。
三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后。
阿卡尼斯来到了男爵的卧室门前。他深吸了口气,把肚子被吹爆的青蛙塞进口袋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开门后,看到蓝眼睛的姑娘儿伤害累累,浑身光光,被五花大绑吊在天花板,他都不会一气之下杀了男爵。
他会好好的和男爵谈条件,谈补偿问题。当然,在这之前他会充当英雄把他打一顿,这样他不算破坏“协议”,毕竟他不是一般的影贼。
心中计划好后。阿卡尼斯打开了门,没有被绑住的年轻女人,令他暗自松了口气。
他关上门,冲了进去,举起闷棍,踹醒大床上的贵族女人,并在她尖叫之前一棍子打晕她。她一旁秃头的男爵醒了过来,阿卡尼斯没给他发声的机会,把烂青蛙塞进他嘴里,利刃抵在他脖子上。食指立在嘴唇前。
“嘘嘘嘘,安静,敬爱的男爵阁下,深夜造访只因为有一些事情想互相探讨一下。”虚伪的敬语令他舌头打卷。
男爵发福的脸难受极了,就好像是被打了一拳的南瓜,冷汗不断的冒出。他想呕吐,却又不敢。
阿卡尼斯松开了手,男爵一下把烂青蛙吐了出来,干呕了几下。
“你是什么人?想要得到什么?”
男爵非常冷静,他拿被子擦了擦嘴,非常配合。阿卡尼斯微笑的点了点头,虽然对方看不到他微笑。
“不愧是老油条。”他边赞赏道,边拿走男爵手指上的戒指,“事情非常简单,一位雇主给了我一大笔钱,希望我能说服您,解聘一位因父亲债务而来工作的女仆。自然,那笔债务对您来说,也是一根毛的事吧。”
他微笑着,强迫着自己不把短剑捅入他圆鼓的肚子里,他很想知道里面可以榨出多少斤猪油。
“你这样是违反了协议。你个雇主给了你什么?”
“所以你不愿付出一根毛的代价吗?”他说着,短剑的锋刃刮过他的肚子,肚脐的几根黑毛因此而落下,“现在由于您的犹豫与质疑我的职业道德,掉了四根毛,我不敢保证下一次犹豫,尊敬的您会掉下什么?”
“只需要解聘对吗?她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不必知道,我知道她眼睛是蓝色的。对了,如果她身上有伤口的话,您得给些金币,以补偿她,就当成工伤,同意吗?”
男爵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穿遮脸布后的脸。阿卡尼斯对自己的伪装非常有自信,他刚才把自己眼睛染成了红色,身上也没有能暴露身份的细节。
“好。”冷静的男爵点了点头,“但我给你一个忠告,我有许多好朋友,你或许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如果你杀死了我,从这屋走出去。我的好朋友们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的亲朋好友也会遭到追杀。”
“恰好我是个自由的光棍。但我富有职业道德。”阿卡尼斯把短刃更贴近他的脖子,“除了疯子,没有哪个会跟钱过不去。”
于是秃头的男爵只穿着一件裤子,带着阿卡尼斯走向了地下室。
几分钟之后,他们一同站在地下室厚实的木门面前。
木门老旧,但足够坚固。淡黄的光从门框缝隙中透出,熟悉的黑莲花味道透过遮脸布,阿卡尼斯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用刀背拍拍男爵的后脖子。男爵拿出一串铜钥匙,塞进钥匙孔,扭开。
阿卡尼斯一脚踢开了木门。地下室一片光芒,壁炉烧得很旺,一种混杂着女人汗味、发情的气味与黑莲花的香味的热浪迎面扑来,即使是经常流连于妓院的阿卡尼斯都有些受不了。地下室铺着光洁的实木地板,与许多柔软的枕头。木桌上食物、酒水一片狼藉,各种稀奇古怪的性工具散满了地。
他看到地板中央,一个不断蠕动,背对着他的雪白肉体,愣了愣。布满淡淡鞭痕丰腴的肉体被绳子捆住,刻意突出双峰,以及翘起的屁股。由于束缚她站不起来,只能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白发影贼手中的刀在发抖,他走进一步,才发现她双腿间有着一根黑色的棍子,棍子插入她的那里面,棍子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如挂钟的机械,每活塞运动一下,就发出咔的一声。她好像着了魔一般,不断地做着活塞运动。
那根黑棍子深深地亵渎他心中的美好,阿卡尼斯似乎一把淬毒的匕首插入他心脏中。他心里仅剩的理智在喊道:“冷静,冷静,你还见过一名妓nv被活活折磨死呢。”
阿卡尼斯勉强压制住戾气与怒火。
“这是什么?”
“呃——一点小小的情趣玩意。”
“快他妈给她解绑!”
他话音刚落。如挂钟的机械发出“哒”的一声,一撮白色的粉末从机械上落下。地上雪白的肉体,发出激动的声音,她蠕动着,脱离了棍子。她双手被绑至身后,就好像一只蠕虫爬向时钟,疯狂地****着落在地板白色粉末。原本如新鲜船帆般的长发,如拖把一般,乱糟糟的落在地板上。
“黑莲花精华?”
阿卡尼斯能听到自己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
男爵点了点头。阿卡尼斯明白了过来,这该死的机器,只有做够一定次数的活塞运动,它才会落下一点黑莲花精华。所以为了得到一点黑莲花,即使是再贞洁的女人,也会像一只母狗一样,作贱自己。
“我从影贼那买来的,免费给你几箱要不要?把它给女人,即使是再倔强的公主也会成为你的情人。”
“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男爵非常犹豫,他似乎感觉到小个子内心的怒火。在剑尖的鼓励下,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向着用舌头刮着地板的女人走去。
阿卡尼斯跟着男爵,他躲在男爵背后,又忍不住伸出头,盯着不断****地板的年轻女人。他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你没给她洗澡吗?”他看到她身子上的脏污,剑尖微微刺破了男爵的皮肤,殷红的血流下。
“没没,每天都有人负责给他洗澡。”
阿卡尼斯皱起了眉头。他知道,那些脏污来自于人类体液。
男爵蹲了下来,用小刀割破了绳子。年轻女人被惊吓道,转过头,憔悴的双眼恐惧地看着两人。阿卡尼斯仿佛胸口被狠狠一锤,他后退一步。是蓝眼睛,只不过比他记忆中的蓝眼睛黯淡了许多,它像是深邃的洞穴入口,里面空无一物,以前有过的!他想。后面是累累白骨,墙上胡乱涂抹着什么,地上是燃烧过后的白色灰烬。
昔日的聪慧,灵气与善意皆只剩下白色的灰!阿卡尼斯最后的理智之弦绷得紧紧的,双手颤抖着,嘴唇念叨着,“大佬,大佬,死亡,死亡,协议。”这样才不至于当场让男爵血溅三尺。
蓝眼睛的姑娘儿,她那双空洞的眼睛,忽然燃起了火焰。欲望的火焰,她年轻又饱受折磨的身体一片潮红。
“主人,主人,给我,给我愤愤。”
她饥渴地叫着,扑向男爵,拉下他的裤子,脸伏在他双腿之中。阿卡尼斯听到恶心的吮吸声,男爵大叫了声,他一脚踢开姑娘,转过头似乎在解释。但阿卡尼斯什么都听不到,他看着她倒在地面,她身上的白色光芒褪去,她原本的美丽与高洁,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皮肤失去了光滑,身上充满体液干涸的臭味,褐色的头发有如干皱的抹布,一脸憔悴,有着深深的黑眼圈。这些都是男爵的欲望,在她年轻的身子上毫不节制压榨的后果,再过一年,她就会像一个被榨干的花生米,仅剩下一点点渣子。
“我,我来救你了,别怕。”
阿卡尼斯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跑到她身旁,蹲下搂着她,轻声安慰道。
她愣了愣,满眼的欲火中出现了一丝理智光芒,一丝羞耻。不过很快就被火焰给淹没。姑娘儿用力推开了他,跪在地上,向男爵大喊:“主人,主人求求您给我,我知道错——”
她的声音停止了。因为短剑刺入她身体中。
“砰。”
理智之弦断了。
技艺娴熟的影贼,他的剑刃完美的刺穿了她心脏。姑娘儿的身体失去了力量,软软地跌入他怀中,殷红的血从伤口如泉水般涌出。阿卡尼斯抱着她,眼泪从红色眼睛中流下,冲淡了颜料,红色的泪染湿了他的遮面布。
他的手紧抓着她手臂,逐渐变成绿色的眼睛看着奄奄一息的姑娘儿。奇怪,她脸上一点痛苦没有,反而因为生命的逐渐逝去,眼中的欲火逐渐消失,蓝眼睛渐渐恢复了光彩。
“你还记得我吗?”他拉下脸罩,“抱歉,我来晚了。”
姑娘儿用最后的力气微笑。
“愿你善良的神为你开启神国之门,洗涤去你的痛苦,带你到毫无痛苦的——”
他话没说完,姑娘儿头一仰,带着最后的微笑死去了。阿卡尼斯哽咽了起来,他还有一句藏于心底已久的话没说出,“你——你好——,我们能——认识一下,做个朋——友吗?”
可她死了,再也听不到他哽咽的声音。淬毒的短剑救赎了她,这是白发影贼第一次用自己的武器救人。
阿卡尼斯忽然一扬手。一把飞刀准确无误地扎入男爵的脚后跟,企图逃跑的他跌倒在地。
“嘿嘿嘿,哈哈哈。”他发出疯癫的笑,扑向跌倒在地的男爵,骑在他身上,“你看到我的脸了,嘿嘿,我不能被人发现我叫阿卡尼斯,否则大佬们会弄死我。”
“不,不,不!”
阿卡尼斯眼中的疯癫与残忍让他害怕地哆嗦着,他双手合十祈求着,“看在大佬,不是诸神的面子上,我愿意向永受誓言的神发誓,我会给你我的一切,只要你让我活着。”
他听说过阿卡尼斯,在黑道中,那么年轻又喜欢活活折磨死人的影贼,没人不会没听说过。
阿卡尼斯扳开了他的嘴,拉长舌头,切断。
二十三分钟后,卧室。
“现在是上钉子课,亲爱的学生们,我们都知道钉子可以钉穿骨头。十指连心,选择手指是一个标准的选择,但很呆板呀。噢,男爵阁下,您请别叫得那么大声。”阿卡尼斯微笑着,对被绑在椅子上的男爵说道,“学生们看到这创新的做法了吗?把两根手指钉在一起,再撒上一点点盐与酸。”
椅子剧烈晃动,发出嘎吱嘎吱要破碎的声音。阿卡尼斯把药罐轻轻放回一旁的木桌,转身微笑着说:“学生们,记得能升华刑罚的调料要放好哟,否则会被撞倒的呀。”
他说着,走向他的学生。一位贵族女士,男爵夫人。两位年轻男人,未来的男爵与他兄弟。他们都被捆在椅子上,嘴巴都塞着东西。
“这位学生好好看,好好学,否则你就不会撒尿,把椅子尿湿呀。”他说着,忽然一刀扎入他胯间,准确无误地插中棍状物。未来的男爵痛苦地扬起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忽然变了声调,恼怒了起来,“我不想再当个变态教师!”
说着,就拿锉刀去锉男爵新鲜的骨头。
一小时后,阿卡尼斯恢复了正常。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油倒在地板上,他打开所有的窗,所有的门。给姑娘儿的尸体穿好衣服,然后点起了火。
整个房子熊熊燃烧了起来。咆哮的烈焰正从里向外吞噬着房子。几百码的范围内,黑夜亮如白昼。窗户吐着烈火,犹如地狱裂缝的裂口,小股小股的黑烟直往外喷。人们大叫着,拿起水桶要去救火,劈哩啪啦的火焰声掩盖住被活活烧死人临终的哀嚎。阿卡尼斯踢开大门,离开不断呻吟的石制巨兽。
手提水桶的人看到了他,水桶掉在了地上。
“你是谁?是谁?”
阿卡尼斯没有回答,他的影子跳动着,形成人形。影子与他一同拔出武器,冲向企图救火的人,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池塘上多了十几具浮尸。池塘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一片血色。尸体漂在上面,像是恶魔的煮锅。
白发影贼回头看了身后燃烧的火葬场一眼,消失在阴影中。
“阿卡尼斯你完蛋了。”在外面与他碰头的小虫子见面就说,“你怎么闹出那么大动静,诸神在上,你居然烧了那。”
小虫子十指抓着自己丑陋的脸,他一紧张就喜欢这样,“我觉得我应该在做梦,怎么会出那么大的事呢?”
“你没做梦。”阿卡尼斯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我刚才疯了,恢复理智后,我就把犯罪现场烧了,免得留下什么证据。”
“证据?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天呀,阿卡尼斯,你还在想什么?”
“对于公会来说,没有证据的犯罪不算犯罪。只要没有决定性证据,他们无法拿影贼公会怎么样。”阿卡尼斯异常冷静,“这意味着,我至少能保住一条狗命。”
他是对的。由于没有明确证据,影贼公会虽然被指证,但并没被获罪,它不愿承认阿卡尼斯破坏了协议。很快,大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起遵守协议。
但阿卡尼斯因此浮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铁链绑住脚,倒挂在深井中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