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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辉的现行宪法、法律法规,并没有明文规定国有企业不能有外资参股。
深鹏市第一机床厂目前还处于试生产筹备阶段,并没有产生任何经济效益。全厂三千五百多名管理人员和职工的工资、福利全部都是由深鹏市政府财政拨款发放。
如果能为该厂一次性拉到五千万美元的巨额投资,一方面肯定能加快该厂的投产速度,另一方面也能大大缓解深鹏市政府目前的财政压力。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孔祥光都认为这事大有可为。
抱着这个美好的算盘,孔祥光赶紧结束了这次到美国的考察,从纽约赶回深鹏市。他甚至都没有先回机械工业局的办公室,而是第一时间赶到了深鹏市第一机床厂,准备召开全厂管理人员和职工代表大会。
孔祥光有实足的把握摆平方鹏举和孙健良这两位正副厂长,到时候再以深鹏市市政府名义宣布这项投资是政府行为,全厂的管理人员和职工代表绝对没有哪个敢多说一个不字。
谁知道,他还没进厂门,就听到了厂区里传来“太阳最红,程功陛下最亲”的大合唱歌声。
找门卫部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方鹏举和孙健良这两个家伙向全厂通报,说是东辉国王程功陛下来厂里视察了。
孔祥光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还真是吓了一大跳。等他打电话问市政府有关人员知不知道程功陛下来深鹏市视察,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事,更有人说孔祥光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程功陛下怎么可能没事跑深鹏来!
本正小心无大错的心理,孔祥光又将电话打了平南省政府。省政府方面的回答是程功陛下的确是来曙光岛了,但目前陛下还有定南省那边的旅顺港视察,“国王号”也停在旅顺港没走,陛下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平南省。
事后,这位省政府的负责人用责备的口气提醒孔祥光,是不是你们深鹏市有人在冒称陛下行骗。如果真有这种事发生,你们整个深鹏市政府都是要承担责任的。
被省政府领导这么一提醒,孔祥光也越想越不对劲。
自从第一批移民来到曙光岛后,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听说过程功陛下来过曙光岛视察工作,而且程功陛下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光明磊落高调行事这一风格,程功陛下应该也不会搞微服私访这种小动作!
再想起上个月在平南省发生过的那起欧洲诈骗团伙假扮欧洲某国王室成员意图行骗,结果被人拆穿了,现在都还关着平南第一监狱的大牢里等待公审重判这个刑事大案,孔祥光渐渐开始有点火冒三丈了。
当孔祥光在办公室里看到程功那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着打扮,越发认为这是一伙狗胆包天的江湖骗子!
显然是想利用东辉公民对程功陛下的无比崇敬和敬畏心理,达到其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
东辉第一精密工业集团这是个什么企业,孔祥光身为深鹏市机械工业局常务副局长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至于东辉王室共建企业荣誉称号,从东辉王国建国开始也从没人提及过。
这伙该死的骗子!太可恶!太可恨了!简直就该满门抄斩诛其九族!
“孙健良!你他娘的还愣在这干嘛!还不赶紧给老子把方鹏举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找过来!”孔祥光是越想越气,看到孙健良傻呆呆地拄在那像根木头似的,更来气了,不由大声吼道:“你们不经向上级请示,就敢擅自向全厂通报如此大的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级领导!老子明确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这个祸闯大了,就等着吃官司吧!”
“孔局长,我们也是服从上级的指示,才宣布那上通知的。”孙健良偷眼看到程功陛下从容镇定的背影,不由心里变得踏实多了,很是平静地说道。
“哪个上级?你们的上级只有深鹏市机械工业局,只有我孔祥光!”孔祥光拍着桌子沉声吼道。
“当然是东辉国王程功陛下。”孙健良很认真地答道。
“你说这个家伙就是程功陛下?他有哪点像程功陛下?程功陛下的英明神武是这种小瘪三小赤佬能装得出来的吗?我看你们厂的人一个个都特么的全是有眼无珠的混蛋!”
孔祥光是真气极了,咆哮如雷地冲着程功的背影吼道:“你个****的,老子现在就拆穿你,看看你特么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屠志强及另外两名警卫侍从这会儿已经是人人脸显愤怒之色,刚欲冲过来动手揍人,却被程功用眼色示意制止了。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程功背着双手,缓缓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礼祥光。
孔祥光闻言怔了怔,待看清楚程功那张年轻稚嫩的脸蛋,顿时无名业火大炽,抬手指着程功,怒声骂道:“你个小杂种别以为你长得跟程功陛下有点挂相,就能骗得了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们这个骗子团伙全部抓起来枪毙,老子就不姓孔!”
也怪不得孔祥光会这么认定,因为程功现在这个模样,与他之前在报纸杂志上刊登的身着正装的英武形像确实相差太大了。再加上程功本来就年轻,不端着国王的架子和气势的话,跟个普通的毛头小伙子基本没差别。
程功缓步走到办公桌边,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没有任何征兆地抬手就是一个反手耳光,抽在孔祥光的左脸上。
“啪!”的一声响,孔祥光那张胖乎乎的肥脸上顿时印出小半个巴掌赤痕。
孙健良见状,心脏没来由地随着这个大耳刮子响起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打在他脸上似的。
程功陛下果然行事不按常理啊!他身为东辉国王,竟然也像小市民一样动手打人!
孔祥光这时候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若木鸡般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姓孔是吧,叫孔祥光对吧?跟孔祥熙是什么关系?”程功微眯着眼,像个没事人似的,语气相当的平静,仿佛他刚才动手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听程功这么一说,孔祥光立马回过神来,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狗一样,暴跳如雷,勃然大怒地跳脚吼道:“你个小瘪三敢打我?你特么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程功突然抬脚一记直踹,踹在孔祥光挺起老高的将军肚上。
“咚咚咚”孔祥光弯着腰连退三步,然后“呯”然一声屁·股坐倒在木板地上。
“反了反了!来人啊!把这个小王八蛋给老子抓起来!”孔祥光狼狈不已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绞痛钻心的小肚子,一边咬牙切齿地厉声大吼道。
“孔局长!孔局长!出什么事了?你们让开!还不赶紧让开!”一个焦急的年轻男子声音在门外响起:“保安!你们厂的保安全都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去叫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