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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嫔拨弄着长指甲,朝程弯弯走来。
她眸子里几乎在喷火,那模样,恨不得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了。
这一年多来,叶家一直在走上坡路,可现在,因为这个贱妇,她为叶家所做的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了。
她父亲被停职,兄长被革职,叶家被无数人议论指责,连带着皇上这几日也没来她宫中看五皇子……
“见过韵嫔娘娘。”
程弯弯低着头,屈膝行礼。
韵嫔看着她一身是血,冷笑:“有些人天天嚣张跋扈,瞧瞧,这不,报应来了吗?”
程弯弯低声道:“臣妇要去面见皇后娘娘,还请韵嫔娘娘恕臣妇失陪之罪。”
“怎么,这是要去找皇后告状?”韵嫔轻笑,“本宫倒是想知道,是谁将穗安人打成了这副模样?”
“是……”程弯弯抬起头,“韵嫔娘娘如此看臣妇的笑话,是早就知道叶大少爷对臣妇动手了吧,看到臣妇伤成这般,韵嫔娘娘是不是很解气?”
韵嫔惊愕。
是她兄长把穗安人打成了这样?
她不是交代过了吗,这段时间一定要闭门不出,不许惹是生非,等皇上气消了,她自有办法让兄长官复原职,她这个哥哥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这时,一小太监匆匆过来,附在韵嫔耳边说了几句话。
韵嫔手指一顿,食指的甲片顿时被她给折断了,那双眼睛里的怒火更甚。
她兄长刚对这贱妇出手了,紧接着城外那些刁民就联名写诉状书,这不是提前安排好的她都不信!
这贱妇算计他们叶家,还想来宫里找皇后告黑状,真当她这个韵嫔是摆设吗?
她猛地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过去。
程弯弯没有躲,这一耳光就这么受了,顺势咬破了嘴里的血包,嘴角的血流出来,看起来就更加凄惨了。
她冷声道:“臣妇是来面见皇后娘娘,韵嫔如此行为,是没将皇后娘娘放在眼底……”
“你冲撞了本宫,冲撞了五殿下,本宫就算是将你杖毙,皇后娘娘也不敢说什么!”韵嫔冷冷开口,“穗安人对五殿下无礼,口出狂言,来人,给本宫按住她,打烂她的嘴!”
程弯弯的声音低下来:“所以,在韵嫔娘娘看来,五殿下的身份比太子殿下还高贵吗?”
“无知蠢妇!”韵嫔轻嗤,“如今这宫里头,除了皇上,最尊贵的人就是五殿下,在皇上看来,太子可打可骂,而五殿下只能宠着,你冲撞了五殿下,你说,皇后敢保你吗?”
程弯弯脸上也露出讥讽的笑:“五殿下再尊贵,也不能继承大统,韵嫔今日如此这般对我,就是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作对,日后太子继承大统之后……”
“谁说五殿下不能继承大统!”韵嫔突然被激怒,“如今皇上才四十岁,活到六七十不成问题,到了那时,我儿长大成人了,若是五殿下足够优秀,换个人当太子也不是不行……”
“放肆!!”
一声怒喝从御花园门口传来。
韵嫔浑身一抖,抬头看去,就见皇上和皇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看皇上皇后的脸色,就知道,她刚刚那番话,全都被皇上给听到了。
她的眼珠子迟缓转动,落在了程弯弯身上,这个贱妇,故意言语刺激她,故意给她挖坑……
“大胆韵嫔!”皇后冷然开口,“你身为后妃,妄议前朝之事,你可知罪!”
韵嫔扑通一声跪下来,程弯弯也赶紧跪下。
“皇上,臣妾一时失言,还请皇上恕罪!”韵嫔的眼泪说来就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臣妾是听说兄长被人诬陷抓到了顺天府,一时着急就将这口气发泄在了穗安人身上,是臣妾错了,还请皇上皇后娘娘网开一面……”
皇后一字一顿道:“你兄长之事,本宫已经听说了,穗安人差点死在你叶家人手上……许多无辜良家妇女被你兄长糟蹋,你怎有资格发泄怒气?”
她转头,跪在了皇上面前,“臣妾知皇上宠爱韵嫔宠爱五殿下,但五殿下尚年幼,若是被继续由韵嫔抚养,继续被叶家人影响,长大后可能是第二个叶令波!”
韵嫔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爬着过去,抓住了龙袍:“皇上,臣妾错了,真的错了,臣妾一直在好好教导五殿下,也没有让叶家人接触五殿下,还请皇上不要听信皇后娘娘一面之词……”
皇上满脸盘旋着怒气。
他冷声开口:“朕竟没想到,你韵嫔竟藏着争皇位的心思,你有这心思便罢了,要是让老五也生出夺嫡之心,让皇家手足相残,朕哪怕是将你碎尸万段都难以泄心头之恨!”
程弯弯低头,她这一局赌对了。
她虽然立过功,但身份还是太低了,就算她真的死在了叶令波手上,韵嫔的地位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只有将战火东引,让韵嫔自己引火上身……
她听人说过,当今皇上能坐上这个位置,当年可经历了不小的风波……
如今宫中太平,太子之位稳稳当当,皇子相处和睦,皇家也有普通百姓的家里温情,这是皇上最骄傲的事,若是有人觊觎太子的位置,将宫中搅的一团乱,那就是挑衅皇权。
她三言两语就逼出了韵嫔的心思,加上皇后的言论,这一次,韵嫔是真的完了。
“从今天开始,老五搬到坤宁宫,皇后你亲自教养。”皇帝冷眼落下,“韵嫔失德,贬为韵常在。”
韵嫔的眸子猛地瞠大。
若说刚刚是梨花带雨的哭,那么现在,直接崩溃了,失控抱住皇帝的大腿:“皇上,臣妾知错了……五殿下还这么小,不能和母妃分开,求求皇上从轻发落……”
皇后冷声道:“来人,将韵常在带下去!”
两个嬷嬷上前,一左一右抓住韵常在的肩膀,哭声渐渐远了。
御花园安静下来。
程弯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跪在地上,膝盖疼得要命,脸颊被韵常在扇了一耳光也很疼,头顶还有大太阳暴晒,光是太阳便也罢了,主要是皇帝的眼神,哪怕她没有对上,也能感觉到有两盏强烈的探照灯正打量着她。
上回面圣过后,她就知道,这不是个草包皇帝,比一般人不知道聪明多少倍。
在皇帝面前玩手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在心里迅速权衡一二之后,立即伏在地上:“臣妇知罪,还请皇上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