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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桂香十里。
大河村山上许多桂花树,山下也有不少,不过都是随便长出来的,没有聚集在一起。
而这时候再修一条路上山,在山上修一个亭子,等修完就已经进入十月份了,到时候桂花野菊都谢了,修这些也没有太多意义。
于是最后决定,派人将山上野菊移植下来,全部种植在程弯弯的花圃门口。
至于桂花,本来就是闻香而非赏形,无论在大河村哪个角落,都能闻到浓郁的桂花香味,这就够了。
当然,如果有人非要赏桂,也不是不行,可在村中赏孤零零的桂花树,也可由村民带上山去看成片的桂花林。
“既然大家都同意办赏菊会,那就可以开始行动了。”程弯弯开口道,“如今是九月底,宴会时间就定在十月初一如何。”
这事儿确实是越早越好,在场与会的人员都没有什么意见。
“首先是写邀请函,这事儿就交给虞夫子了。”
虞夫子如今掌管大河村的教育事项,以前只领夫子的薪水,而今可以多领一份管理层的工钱。
“邀请函完成后,小贺你派几个巡逻队的人去城里送。”
贺霄是护卫队的队长,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副队长,是赵二爷,因为是副的,并无实权,让赵姓人担任也没人说啥,主要是赵二爷特别喜欢练武,强烈毛遂自荐,最后全票通过。
“野菊移植的事情,就交给王文志,让我大姐协助你。”
王文志是新选出来的农事主任,是王姓家族中的顶梁柱,他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王家在大河村也扬眉吐气起来。
“再有就是赏菊会的吃食单子,张二嫂子和包嫂子,你们二人明日和马婆子对接。”
张二嫂子是张家人,也就是张婆娘的嫂子,代表着张家,管处理纠纷的事儿,包嫂子是包洪的媳妇儿,代表着“流民”一支,也就是新大河村人,负责传达村内老弱妇孺的问题需求。
“徐昆和铁柱,你们在钱财方面要严格把控,但绝不能吝啬……”
程弯弯有条不紊的将事情都吩咐下去,众人都认真的听着。
等她说完之后,里正这才开口:“距离十月初一还有三天,你们都抓紧点时间,咱们大河村的旅游业能不能四季常青,就看这一次了。”
旅游二字,也是从程弯弯嘴里学来的,越说越上口。
所有人站起身,齐声道:“是!”
他们都是初次上任,且是获得了全体村民的许可,第一次办大事,那自然得办漂亮。
各人分散去忙碌。
虞夫子很快写好了邀请函,贺霄派了十几个人分头去发邀请函。
邀请对象是曾经来过大河村的所有老顾客,免费邀请他们来大河村赏菊赏桂,到时还会有美食品尝。
一时之间,大河村成了城里人茶余饭后说的最多的一个词。
“八月份的时候,我请几个朋友去大河村钓鱼,虽然热了点,但景色是真不错,没想到我竟成了大河村的老顾客,还免费邀请我去赏菊,这必须得去啊。”
“听说是穗安人办的赏菊会,六品安人相邀,哪能不去。”
“若是老顾客都能去,估计各县的大人夫人们也会去,还有一些富商肯定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唉哟,那咱们能见不少大人物呢,得好好准备一番!”
“……”
这事儿在街头巷尾传开,自然也传到了凤凰县的县衙。
丫环战战兢兢站在郑夫人身后,低声汇报道:“奴婢打听过了,白云县的白夫人,河口县付夫人……还有林夫人、葛夫人,都收到了邀请函……”
声音越说越低,后面几个字微不可闻。
郑夫人猛地回头,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丫环的脸上。
丫环疼的要命,眼泪在眼底打转,却不敢吱声。
“好一个穗安人,这是明摆着跟我郑家作对!”
郑夫人抬手,将杯子砸在地上。
所有去过大河村的人都收到了邀请,却唯独漏了他们郑家,生怕别人不知道穗安人和郑家不和。
“你在这里发什么脾气?”郑大人从门口走进来,面色发冷,“若不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设计林家大小姐,我们郑家怎会有此祸事?”
“我还不是为了郑家!”郑夫人咬牙,“你没有家世背景撑腰,一辈子就只能是个县令,我不能让峰儿走你的老路!明明可以成事,都怪那个寡妇,她一而再再而三坏我们家的好事,她以为自己是穗安人,就可以在这一片区域为所欲为吗?!”
“没错,她就是可以为所欲为!”郑县令一字一顿,“穗安人乃六品,整个湖州只需要向知府大人低头,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夫人,你哪来的胆子说这些狂言妄语?你有功夫盯着大河村穗安人,还不如多派人去打听一下儿子的消息!”
郑夫人一顿:“几天前乡试结束后,我还收到了峰儿的来信,一切顺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乡试结束后,省城学官为所有前来考试的秀才设宴,这场宴会,巡抚大人也出席了,可以看出朝廷对文人的重视。”郑大人缓声道,“若是在巡抚大人面前留了名,对以后大有好处,峰儿向来有成算,你也能猜到峰儿定是出了风头……在乡试还未张榜之时就大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被几个湖州的同乡针对,对方言之有理,峰儿无力招架,被巡抚大人不喜……”
郑夫人不可置信:“峰儿为人大方,结交甚广,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针对……我知道了,是程昭,一定是沈正和程昭二人合谋了此事,沈正一向嫉妒我们峰儿,而程昭是为了报当初被南府书院开除之仇,一定是这样!太过分了,这一家人真的太过分了!”
“程昭是院试案首,这次乡试也定然名列前茅,他有必要针对同乡么,至于沈正,那孩子也不会做这样的事。”郑大人冷声道,“是和峰儿一向交好的陆晨那几人当着巡抚大人的面,指责峰儿当初无故陷害程昭,边上许多人作证,峰儿无力辩解,差点就……好在程昭那孩子心胸宽广,在巡抚大人面前表示和峰儿乃同窗,乃知己,表明当初的事就是个误会,这才让巡抚大人揭过了此事!”
说到这里,郑大人冷冷盯着自己的发妻,“你为了一己之私嫉恨穗安人,而穗安人的侄儿却救了我们峰儿一次,你要是再敢辱骂穗安人,或是没事找事,就别怪我一纸休书休了你!”
说完,他甩手就走。
郑夫人满脸震惊,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