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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我只不过是想吓唬你一下……好疼!”
被楚仙打飞的瞬间,变身成魔鬼的喀秋莎自动恢复成了金发美女的样子,看来这“苏维埃最美”的容貌的确是她的真正形象。
此刻她的左脸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模样稍显凄惨了一些。不过这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楚仙不会对此产生丝毫愧疚:
“你已经成功吓到我了,这也算求仁得仁了吧。”
“你不是男人吗!不是哲学家吗!竟然也会怕鬼?”
“恐惧是人类的天性,最重要的问题是面对恐惧应该作何反应——所以我就勇敢地一拳打了出去啊。”
面对喀秋莎那幽怨的视线,楚仙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然后举起自己的右拳端详了起来:
“刚才的那一拳,手感很奇怪啊,的确感觉打中了你的脸,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打中。
这其实是我的‘意识电波’做出的攻击吗……”
“喂!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我才对吧!
我被你打了啊!我这个女人、我这个女神,被你狠狠地打了脸啊!”
看到楚仙完全没把刚才的暴力行径当一回事,捂着脸的喀秋莎女神当真愤怒了起来。而楚仙虽然立即从善如流地观察起了她脸上的伤势,甚至还伸出手轻轻抚摸了几下,可是这个眼镜反光的奇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把其实并不需要呼吸的喀秋莎气得背过气去:
“被打的伤势竟然没有立即恢复,这说明你脸部的意识电波已经被我所爆发出的意识电波干扰甚至破坏了。
我能主动摸到你,这应该不是因为你仍然在维持着对我的意识干涉吧?那就是我这个‘圣人’原本就拥有这样的能力了——不仅能看到你,而且也能触摸到你。
贞德或许也同样拥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她这个‘圣人’的存在对神来说既是帮助也是威胁……”
“笨蛋!白痴!不是人!冷酷的魔鬼!”
发现楚仙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喀秋莎这个“战斗民族”的女神反倒变得坚强了起来。她一把蹭掉了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咒骂了楚仙一通,然后便凝神“治疗”起了自己的伤势。
楚仙亲眼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在十几秒钟之内彻底消失,不由得再次对意识集合体的特殊“生命形态”啧啧称奇:
“这虽然模拟了人类的伤势恢复过程,实际却是意识……或者信息数据的重构吧?
你们‘天生’就能够掌握这种本领吧?不过人类也可以在脑内幻想出这样的‘魔法’,只是人类的幻想无法作用于物质世界罢了。”
“我不知道!你是科学家吗!”
此时的喀秋莎心情很不愉快,已经不想再和楚仙说话了。而楚仙直到这时才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又连忙放低姿态向她道起了歉:
“啊……对不起,这真是我的错,刚才我脑子里一直都在优先分析我竟然能够打到你这件事。
我这人一遇到感兴趣的东西思维就停不下来,真是对不起,我诚心诚意地向你道歉!”
“哼!怪不得你是独居!
你这个样子活该没有女朋友!
你这种怪人——
恐怕在大学的寝室里也没有朋友吧!”
啊呀!
这可真是太恶毒了!
那个直爽善良的喀秋莎女神生气之后,竟然也会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攻击楚仙!俗语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她却……唔,果然还是打了她的脸又没有立即道歉的楚仙有错在先。
“你啊……”
听到这种比直接骂他笨蛋白痴不是人魔鬼更加刺耳的恶意揣测,楚仙眼镜上的诡异反光都不由得黯淡了几分,说话的声音好像充满了叹息之意。
虽然一时气愤的喀秋莎骂完之后自己也感到有些后悔,但不管是女人还是女神的尊严都不允许她主动向楚仙道歉。于是她鼓起腮帮瞪起眼睛,针锋相对地与其对视了起来。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良久之后,楚仙表情古怪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镜,语气颇为矜持地对气势越来越低的喀秋莎说道:
“我虽然在一年前就从寝室搬出来自己住了,但不是我自夸,我在整个哲学院里都很受欢迎来着。
而且正是因为我太受欢迎,住在寝室里总是有人找,不厌其烦之下我才决定出来租房子。
要说毕业后还能一直联系的那种朋友我在大学里的确没有,但大家所谓的‘关系不错’也就是大学期间能一起玩乐一起聚餐而已,一辈子的朋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怎、怎么可能!就你这么怪也会受欢迎?!”
从楚仙口中得知他其实极受欢迎的事实,喀秋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她和楚仙相处得越久,就越是发现他的确是一个奇怪的人,就算他的确还没有怪到连表面上的朋友也没有的地步,她也不认为这家伙会受到大多数人的欢迎。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被楚仙打了一拳,喀秋莎现在都想读取一下他的记忆,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说谎了。但她就算不读取记忆,其实也能够看出楚仙根本没有说谎——就是因为他没有说谎才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啊!
“唔……我受欢迎的原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面对一脸震惊的喀秋莎,眼镜反光的楚仙难得害羞地搔了搔脸颊,然后才尽量平淡地揭开了她想破脑袋也绝对想不到的谜底:
“大二的时候,为了研究华夏古代哲学,我很是深入地钻研了一番《易经》。深入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连占卜的内容也全部学习并实践了。
当时为了找人实践,我就天天给本班的人算卦。后来慢慢地发现,我每天的第一卦好像特别灵,于是主动找我算卦的人就越来越多,讨好我求卦的、找我讨论《易经》的,或者单纯是拉着外院甚至外校的朋友来‘参观’我的人也越来越多。
最后烦得我没办法,就只能搬出来自己住,而且没有真正重要的事也绝对不给人算卦,低调了好一阵风头才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