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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有名的典故。
杨玉环得了唐玄宗的宠,封为杨贵妃,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却不甘寂寞,与安禄山干柴烈火,后来的安史之乱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庆妃的龌蹉行径,与杨贵妃几乎无异,就因为她为了一己快活,阉党和宁王利用何冲谋反,差点就害死寡人。
寡人怨念难消,冷眼瞧着庆妃,心想,丫的祸水,赐你一杯毒酒浪费,赏你一条白绫糟蹋,打你入冷宫白占地方,今个必须教教你怎么做人。于是我招招手,唤来一人。
门外,一位容貌清丽的妃子走了进来。
庆妃一见到她,惊得浑身一僵,道:“小容,是你!”
寡人笑呵呵抱住小容,看着庆妃,说,她已经是容妃了,从今往后,庆妃宫就是容妃宫。
庆妃瞠目结舌,小容本是她的小丫鬟,呼来喝去的奴婢,现在却身穿属于她的华贵荣装,佩戴属于她的美丽首饰,涂抹属于她的香味脂粉,享受属于她的寡人的恩宠……
这一切切,恍如昨日珠光宝气的她。
可是,小容在半年前就被她下令赶出宫,早该被李公公暗中杀死了才对!
容妃那微挑的嘴角弥漫着性感的火热,她在寡人脸上啃了一口,然后走到庆妃面前,怒目喷张,啪啪啪抽了庆妃几嘴巴子,冷冷地说道:“贱人,就因为我不小心撞见何冲从你房里鬼鬼祟祟出来,你对我百般刁难,私刑伺候,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想把我杀了灭口,没想到吧,我会大难不死。”
庆妃肿着脸,惊恐地无可名状,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到真正的恐惧。
寡人哈哈大笑,说,庆妃,从今个起,你就是容妃的奴婢,你要好好的伺候她哦,要是你服侍得好,寡人可以考虑还你自由。
容妃接口道:“贱人,皇上宽容大度,饶你不死,给你赎罪的机会,还不快谢恩。”
庆妃胆寒失色,大哭不止。
容妃见她不谢恩,啐她一口咸腥,命人拉下去抽五十大鞭。
寡人很满意,环顾一下房间,对容妃说,这里都是旧物事,你要是不喜欢,就全部换新的,无论是家具,还是奴婢,只要你看不上眼,都可以换。
容妃跪下来谢恩,道:“庆妃原本用过的东西,臣妾全看不上眼,一会儿就叫人拿去烧了,庆妃身边的那些奴才,臣妾一个也瞧不上眼,待会就让人割了他们的舌头,流放千里。”
寡人龙颜大悦,携皇后的手,哼着歌儿走了。
到了坤宁宫,寡人坦然坐下,对皇后说,你建议把小容封为容妃这事儿,办得不错。
皇后诚惶诚恐,说:“臣妾执掌后宫,一时不察,让庆妃犯下滔天大罪,实在罪该万死。”
寡人淡淡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古家贼难防,这事儿怨不得你。
皇后垂下头,试探着问:“皇上,外面的那些大臣……”
寡人说,大臣们都是支持你的,只是尉迟德嘛……
皇后立即道:“臣妾斗胆,想见一见尉迟德。”
寡人点了点头,说,好。
我不知道皇后见了尉迟德时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见过面之后,尉迟德立即上了折子大骂自个荒唐无端,大赞皇后贤德,收回废后的请求。
同日,国舅爷也递上折子,这是一篇长达三万余字的悔过书,悔的过是,他与李公公和宁王曾交好,干过诸如互赠礼物,一起游山玩水等破事儿,为了悔罪,他愿意捐献全部家产赈灾,并上街乞讨三年。
就在这篇悔过书送到寡人手里之时,尉迟德带人把国舅爷所有家产收没,而国舅爷默默的穿上乞丐服,拿着一个破碗,跪在菜市口乞食。
衡阳百姓闻知此事,乌压压跑到菜市口,像看耍猴一样看着国舅爷,对他扔石头砸鸡蛋吐唾沫,极尽羞辱。
太他么的狠了!
寡人早就料到尉迟德“废后”的目的根本不在于废后,而是通过这件事达到其他目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尉迟德这么绝。
这还没完,尉迟德兵不血刃地拿下国舅爷后,马不停蹄,冲入梅长青家中,把国舅爷的至交好友,离国首富给抓了。
梅长青,他是离国商会的龙首,不夸张地说,他是手握离国经济命脉的人物,沈万三那种经商奇才,富可敌国,把他一抓,顿时掀起狂澜。
然而,满朝上下,只闻些许议论声,没有一人站出来声讨尉迟德做事不周。
哎,就连皇后和国舅爷都在尉迟德那儿吃瘪了,谁还敢反对他。
尉迟德对外宣称,梅长青是国舅爷举报出来的,他与逆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多次向李公公和宁王行贿,不但该抓,还该处死。
天见可怜,阉党和宁王得势之时,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垄断商业,无孔不入。梅长青是商会代表,要想做好生意,就必须打理好上下关系,与阉党和宁王当然就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往来。
在离国,像梅长青这样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梅长青被抓,无疑引起大恐慌。
就在人人自危之时,尉迟德忽然又把梅长青给放了。
梅长青极尽所能对外宣传,他无罪是因为他捐钱赈灾了,并建议那些与阉党和宁王有过扯不清关系的人赶紧捐钱消罪,不然必将大祸临头。
这话一传出去,那些有钱的主儿幡然醒悟,纷纷慷慨解囊,一时间,人人变得乐善好施,视金钱如粪土,踏破门槛去捐钱,别提有多热闹了。
有了钱,政令通畅,尉迟德动用水路管道商道,以从未见过的速度四处赈灾,各地的饥荒和暴乱得到极大的缓解。
寡人深感离国急需休养生息,于是大赦天下,免徭役赋税三年,百姓闻之,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起义造反之声渐渐消弭,灾民乱民各回各乡,拿到过冬的粮食,等待来年开春,重新开垦荒地,恢复生产生活。
寡人听闻,聚集在雁荡岭的五万乱民一哄而散,但仍有约六千精兵退撤到炮祖山,盘踞一方,不听王令。
对此,尉迟德并不着急动武,他说:“只要民富国强,炮祖山的乱贼自会解散。”
寡人赞同。
不知不觉,除夕到了。
为了削减开支,寡人过了一个格外简约的除夕,宴会只有清淡饮食,薄酒三杯,没有歌舞表演,杂耍献艺,就连每年最惹眼的焰火腾空节目也取消了,但我过得很快乐,大臣们过得也很快乐,因为,我们看到离国百姓过了一个幸福安乐的除夕。
就在这一晚,寡人终于见到了剿灭逆党的第一功臣,就是他,盗取了那份血书。
令寡人意外的是,他居然是个太监,名叫三德。